瑟谋
作者:哎柠檬哎
主角:裴济赵恒吴王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6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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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的古代言情题材小说《瑟谋》是“哎柠檬哎”的倾心之作,书中主人公是裴济赵恒吴王,小说故事简述是:只有一扇高窗漏下点碎光。我那个好夫君,当朝天子赵恒,将我废黜于此,扶了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江莱为后。理由是我善妒,不容……

章节预览

我曾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却被我的夫君,当朝天子,用我失散多年的孪生妹妹替换。

他将我囚于冷宫,对外宣称我早已疯癫。我便日日疯癫给他看,在墙上用指甲划出血痕,

对空中的飞蛾喃喃自语。前来送毒药的太监以为我必死无疑,我却在他转身后,

将早已备好的另一碗汤药灌入自己口中。01冷宫里终年不见天日,

只有一扇高窗漏下点碎光。我那个好夫君,当朝天子赵恒,将我废黜于此,

扶了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江莱为后。理由是我善妒,不容庶出皇子,德不配位。「娘娘。

」贴身宫女秋月跪在我脚边,「咽下这口气,咱们总有出头之日。」

我抚摸着墙上新添的血痕,低声笑了。出头?尸骨都快凉透了,还怎么出头。赵恒的心,

比这冷宫的石头还要硬。妹妹江莱初入宫时,拉着我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姐姐,

我不是有意的,是陛下他……」我笑着替她拭泪,「陛下雄才大略,他做的决定,

自然都是对的。」她走后,我便摔了最爱的琉璃盏。今日,赵恒的耐心终于耗尽了。

送药来的小太监是我从前的旧人,他眼圈泛红,不敢看我。「娘娘,安心去吧,

陛下会……厚葬您的。」我接过那碗黑漆漆的药,一口饮尽。药碗坠地,碎裂声清脆。

我倒在地上,身体抽搐,口中涌出黑血。小太监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了。他走后,

我撑起身体,从床底的暗格里摸出另一只碗,将里面早已备好的解药灌了下去。

喉咙里翻江倒海,胃里烧得厉害。但我活下来了。**在墙角,看着高窗外那一点点天光。

赵恒,你想让我死,我偏要活着。活着看你这江山,是如何一步步被我搅得天翻地覆。

隔壁的院子,关着一位比我更尊贵的人物。当朝摄政王,陛下的亲叔叔,裴济。

那个手握重兵,曾让四海臣服的男人,如今也只是个被软禁的囚徒。02「他会帮我吗?」

秋月给我递来一块冷掉的饼。我摇头,「他凭什么帮我?」裴济被夺权软禁,是因功高盖主,

挡了赵恒的路。他自身难保,如何会蹚我这趟浑水。「可他是您唯一的希望。」

秋"我盯着那块饼,没说话。希望,是要自己创造的。我唤来那个送药的小太监,

他叫小禄子。他以为我变成了鬼,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想活命,

就替我办一件事。」我声音压得极低,「去告诉摄政王,就说北境粮仓有变,

让他小心他安插在户部的人。」小禄子磕头如捣蒜,连滚带爬地去了。我赌裴济不信。

但他一定会去查。只要他查,就会发现我说的是真的。北境粮仓的账目,

是我被废前最后看的一本。我藏了一处暗记,只有我和赵恒知晓。如今,我把这个秘密,

送给了裴济。一连三日,毫无动静。秋月急得团团转,「娘娘,他是不是根本没理会?」

我平静地在墙上划着道道,「等。」第四日夜里,冷宫西墙突然走了水。火势冲天,

浓烟滚滚。宫人们乱作一团,尖叫着救火。混乱中,一个黑衣人潜入我的房间,身形挺拔,

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他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江瑟?」他开口,

声音冷得掉渣。我站起身,屈膝行礼。「臣妾参见王爷。」他眸光一沉,打量着我。

「你怎么知道粮仓的事?」「王爷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我抬眼看他,「王爷想知道的,

是我还有多少用处。」他沉默了。火光映在他眼中,跳跃不定。良久,

他扔给我一套太监的衣服。「穿上,跟我走。」03「娘娘死了!」「听说是被大火烧死的,

尸骨都找不全了!」宫里的流言,一日比一日传得凶。赵恒下令封了冷宫,

对外只说废后疯癫日久,自焚而亡。他甚至没来看一眼。而我,正坐在摄政王府的密室里,

安稳地喝着热茶。这间密室,比我的寝宫还要暖和。裴济坐在我对面,摘了面巾,

露出一张俊美却冰冷的脸。他审视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皮肤。「你的胆子,

比本王想的要大。」「王爷的魄力,也比臣妾想的要大。」我放下茶杯,

「敢把一个『死人』藏在府里,不怕引火烧身?」他冷笑一声,「你这把火,烧的究竟是谁,

还未可知。」我懂他的意思。我若是个麻烦,他会毫不犹豫地让我再死一次。

「王爷想让我做什么?」「证明你的价值。」他手指轻叩桌面,「一个疯癫的废后,

对本王无用。」「那一个能预知未来的皇后呢?」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王爷,

赵恒要对北境用兵了,但他没有足够的粮草。所以他会动用国库的储备金,以赈灾的名义。」

裴济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是朝廷的最高机密。我一个身处冷宫的废后,是如何得知的?

他不需要问。他只需要知道,我能给他带来他想要的东西。「你想要什么?」他问。

「我要江莱的命,要赵恒的皇位,要江家满门……」我顿了顿,笑了起来,「不,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看着他们,一个个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裴济盯着我,

眼中第一次有了温度,那是兴味。「很好。」他起身,「从今天起,你就是本王的谋士。」

他顿了顿,补充道,「一个见不得光的谋士。」04夜深了,我却毫无睡意。裴济走了,

留下他的心腹,一个叫陆远的将军守在门外。那人一身煞气,看我的眼神,

如同在看一个死物。我并不在意。我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王府的夜,很静。

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更鼓声。咚,咚,咚。一声声,敲在我的心上。我闭上眼,

脑中浮现出赵恒的脸。我们曾有过温情脉脉的时光。他为我画眉,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帝王的誓言,终究是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门突然被推开,裴济去而复返。

他换了一身常服,少了些王爷的威仪,多了几分清冷的贵气。他手里端着一碗药。「喝了。」

他将药碗放在桌上,语气不容置喙。我看着那碗药,没动。「王爷怕我身子弱,

拖累您的大计?」「本王只是不想我的人,天天闻着你身上的药味。」

他目光扫过我手腕上淡淡的疤痕。我心中一凛。他知道了。知道我用苦肉计,瞒过了所有人。

「我从不信巧合。」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场不大不小的火,

一个恰好知道机密的废后,一个能解奇毒的方子。」他看向我,「江瑟,你在冷宫那三年,

究竟在谋划什么?」我端起药碗,仰头饮尽。药很苦,一直苦到心底。「王爷,你想要的,

是那把龙椅。」我擦去嘴角的药渍,直视着他,「而我,想要的,是诛心。」他的手,

猛地一顿。茶水溅出,湿了他的衣袖。他抬起头,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是震惊,

是欣赏,还有一丝……忌惮。05我和裴济的关系,从那一夜起,变得微妙起来。

他不再将我当做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我们更像……同谋。白日,他处理朝政,

我在密室里为他分析各方势力的动向。夜里,他会来密室,与我复盘一日的得失,

商议下一步的棋路。陆远依旧守在门外,但那股子煞气,收敛了不少。

裴济给了我一个新身份,一个早已病死的远房表妹,林菀。他府中的人都唤我林姑娘。

我给他送去伤药,候在书房外,裴济议事出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他坐下,

我给他处理手臂上被箭矢划开的伤口。那是今日陪赵恒去围场,替他挡下的。

「他开始试探你了。」我低声道。「证据确凿,我不得不认。」裴济说得漫不经心。

他手下的将军勾结前朝余孽,伪造了他的罪证,他看完后,只说了一句,做得不错。

至于赵恒为何不杀他?他轻描淡写地说,他养的那些兵,可不是吃干饭的。

我道:「大难不死,王爷将来必有后福。」他穿好衣衫,回头看我。「这么说,

你也是后福之人。」我笑着应是。「托王爷的福。」他笑而不语,走到窗边站着。

我停在桌边收拾药箱。「林姑娘。」我抬头,他眼中划过一丝异色,耳根处也透着一抹红,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你是本王见过的,最沉得住气的女子。」我福了福身,将烛火拨亮些。

「哪里沉得住气?」烛光下,我问他。他笑而不语。「我献上计谋,求王爷助我报仇。

如今王爷信我,我自当倾尽所有。」我垂着眉眼,手指紧绞,心中一片平静。我曾幻想过,

若我不是皇后,他不是王爷,我们或许能成为知己。但从未料到,

是在这波谲云诡的权谋斗争中,做一对互相利用的盟友。「你倒是坦诚。」

裴济撑着窗棂看着我,「不过本王也有一问。」我深吸一口气,示意他问。「这盘棋下完,

你又作何打算?」我猛然抬头看他,皱起眉头。「何意?王爷觉得我会过河拆桥?」

「本王看林姑娘求的才是片刻的安宁吧。」裴济脸色微沉,透出不满。我错愕地看着他。

06我看着裴济,示意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谁被人怀疑了用心,都会不悦。

裴济理了理衣袖,语气带着一丝探究,「你未来的计划里,恐怕没有你自己。」

他说完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他竟还有些恼了?我忽然想到他那日别扭的原因,

是我说的计划里,没有为自己谋算?我让小禄子去打探江莱的近况。「新后娘娘……」

小禄子欲言又止,「听说,她有了身孕。」我正在研墨的手顿住了。赵恒,

你可真是迫不及待。我没有去打扰裴济,开始整理我从冷宫带出来的所有记忆。赵恒的喜好,

朝中大臣的把柄,后宫妃嫔的秘辛。漠北的战事比我想得要棘手。赵恒派去的将军连吃败仗,

朝中主战派和主和派吵得不可开交。「这是个机会。」我对裴济道,

「我们可以让主和派的言官上书,弹劾领兵的孙将军指挥不当。」

「孙将军是江莱母家的亲信。」「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借此事,安**们的人进兵部。」

裴济点头,「我都听姑娘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孙将军被撤职查办,

江家在朝中的势力被削弱。裴济的人成功补了兵部的缺。转眼到了隆冬。

我兄长从边关传来密信,说一切安好。我心中最后一块石头落地,便更专心于这盘棋局。

腊月里下了几场大雪,早上推开门,庭院里白茫茫一片。我正对着一株梅花出神,

忽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过头去,身着银狐大氅的裴济正抱臂斜倚在廊柱上,

似笑非笑地打量我。我笑了起来。「才下朝吗?」裴济嗯了一声,进了暖阁,

大约是惊讶于屋里的陈设,一时愣住。「从前太冷清了,我用王爷给的月钱,添置了些物件,

王爷不喜欢?」我将一幅刚画好的雪梅图收起来,裴济却接过放回原位,

他看着我道:「像个家,很好。」我一怔,去给他烹茶。他看着我的手,「林谋士,林姑娘,

唤你哪个?」我擦着沾了墨的手,扬眉看着他,「第三个称呼呢?王爷为何避而不提?」

「什么?」他端着茶盏的手一颤。「王爷的知己啊。」我落座,撑着脸颊看他,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称呼了。」他目光一沉,忽地将我拉起,圈在怀里,

抵着我的额头反问我,「真喜欢?」07我挑衅地看着他。裴济抱着手臂,睨着我,

「你别与本王装那不谙世事的天真女子。」我将抵在他胸前的手放下来。

「半年来你搅动朝局,借我之手铲除异己,暗中联络你父亲的旧部,还做了什么?」他问我。

我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挂不住。「联络旧部,你不就是想逼着本王早日动手?」

他忽然捏住我的下颌,眯了眯眼睛,「你背着我,还做了什么?」我被迫仰头看着他。

「和南边的藩王勾结了?利用藩王做内应,再利用我挑起京中大乱,内忧外患之际,

你就能坐收渔利,看赵恒众叛亲离了?」裴济一字一句地质问我。他言语中的失望大过气愤,

我柔着语调,想让他平静,「王爷息怒,我是想要报仇……」他打断我的话,

依旧咄咄逼逼人。「你不是说自己喜欢知己的位置?」裴济嗤笑道,「还是虚与委蛇,

从未想过付出真心,仅仅是利用我?」气氛凝固成冰。他指了指我,「好算计,

不愧是先太傅的好女儿。」话罢,他拂袖而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也沉了脸。他的意思,

我父亲是愚忠的太傅,我是他的好女儿,自然也是个只会算计的奸诈女子。

我垂眸看着自己纤细的双手。搅动朝局最能削弱皇权。我想让藩王起事,但裴济不愿意。

藩王因为裴济坐镇京中,早就安分守己,不敢异动。可我需要藩王,所以我通过兄长的手,

将消息递了出去。赵恒和他那个爹一样,坐享安逸太久了,久到他们忘记了猛虎卧榻的威胁。

他们歌舞升平,连裴济都敢软禁。他们以为没有裴济,还能继续夜夜笙歌。天真!

至于我父亲是不是愚忠,我很清楚。他只是皇权手里的一把剑,剑好用自然高悬于庙堂,

可等出了事,便就是剑的错。我就是要让赵恒明白,剑会反噬。他种下的恶果,

我会不惜任何代价,送到他的嘴里。让他吞下去!至于裴济,

我依旧不确定他为什么愿意冒着奇险将我救出冷宫。但结果是我要的。这半年我虽困于一室,

但却能看到,整个朝局在他的掌控下暗流涌动。裴济有一颗定国安邦之心,

他把满腔抱负都献给了这片江山,献给了黎民百姓。他足够强大,不屑于阴谋诡计。

而我一无所有,所以不惜代价穷尽算计,徐徐图之。08陆远来报,说南边的信使到了。

我借口替裴济送件披风,跟了过去。信使是我的远房表哥,乔云飞。他子承父业,

行走南北做些绸缎生意。买卖不小,但却是富贵险中求。去年赵恒登基,清算朝臣,

乔家受了牵连,家道中落。我和乔云飞站在廊下,我假意替他整理衣襟,实际与他低声交谈。

「怎么样?」「南边的吴王说,您杀了赵恒,他就出兵清君侧。」乔云飞道。「知道了。」

我平静地抚平他衣领的褶皱,「口说无凭,按我交代的写信盖印了吗?」

乔云飞将信函塞进我的袖中,「表妹,这件披风料子极好,适合王爷。」「多谢了。」

我接过披风,问他家中可好。乔云飞忍不住问我:「表妹真要行刺陛下?」「一杯鸩酒的事。

赵恒再金贵,也扛不住见血封喉,不必为我担心。」我随口回了,「我的信送出去了吗?」

乔云飞表情错愕了一下,沉默后点头道:「不过,吴王会给您回信吗?他可是个老狐狸啊。」

我把一张银票塞给他。这是裴济给我的月钱。这半年,他每个月初都会给我送来五百两。

我没客气,尽数花在了我的人脉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我道。

乔云飞要重振家业,光耀门楣。怎么才能做到?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他在赌,我也在赌。他说我们像阴沟里的老鼠,谋划着倾天覆地的大事。我说别怕,

事成后我们青史留名,乔云飞笑着说这也是个好办法。我回去读了吴王写的信。字迹潦草,

但确确实实是他的亲笔和私印。我认真盯着上面的字,细细临摹,又寻了一块玉石,

刻了一枚一模一样的印章。十日后,吴王的回信到了。他一一给我答复,

说可以助我重回宫中,重新给我一个身份,让我做他的义女。吴王的字写得不错,

比他那潦草的签名好临摹。我是识得他的笔迹,可惜当年匆忙,没来得及带出他的奏折。

两日后,我写好回信,找到乔云飞,「再帮我送去给吴王,要说的话都在信中。」

乔云飞应是,当即走了。09裴济气息不稳。我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我来王府半年,

王爷还不曾陪我出门,旁人都要觉得我这林姑娘,是凭空冒出来的。」他的手掌宽厚温暖,

指节分明,没有一丝薄茧。我挠了挠他的手心,回头冲着他笑。他眼底有疑惑。

我们第一次一起上街。今天的天气很好。我停在卖糖画的老师傅面前,

笑着道:「我家王爷说您的手艺京城一绝。」老师傅一个劲地作揖,

又送了一支凤凰给裴济拿着。裴济付了钱提着糖画,视线扫过我们相握的手,又看向我。

百姓认出了他,都围上来,问他北境的战事何时能了。京中的粮价是不是又要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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