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离婚协议那天，顾衍把笔扔到我面前，语气冷得像冰：‘签了吧，她回来了。’我知道他说的‘她’是谁——那个我当了三年替身的白月光。我握着笔的手在发抖，不是难过，是兴奋。因为就在五分钟前，我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万人迷系统已激活，当前魅力值100%’。我抬起头，对上顾衍错愕的目光，因为此刻他的助理正红着脸给我递名片：‘**，有兴趣共进晚餐吗？’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签下“苏晚”两个字，每一笔都干脆利落，不见丝毫犹豫。顾衍坐在我对面，眉头越皱越紧。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轻轻放下笔，将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抬眼时唇角微扬：“祝你和林**百年好合。”

顾衍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也是，他大概已经准备好看我哭哭啼啼、苦苦哀求的戏码了。毕竟这三年来，我一直是个合格的工具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安静懂事，从不给他添麻烦。

可现在，工具人不想再演了。

五分钟前，当顾衍把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冷冰冰地说“她回来了”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机械音：

【万人迷系统已激活，当前魅力值100%】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气糊涂了出现了幻觉，直到顾衍的助理推门而入，红着脸递给我一张名片：“苏**，如果您有兴趣，我朋友的公司正在招聘，待遇很不错...”

顾衍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而我，在短暂的震惊后，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顾总，”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顾衍猛地站起来：“苏晚，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这三年你都在演戏吗？”

我歪着头，做出思考的样子：“顾总，不是您教我的吗？做生意要讲究等价交换。您付钱，我扮演您的顾太太，现在交易结束了，我不该敬业一点，及时退场吗？”

他被我的话噎住，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恼怒。

真是可笑。三年婚姻，他从未正眼看过我，如今我要走了，他反倒不习惯了。

“对了，”走到门口，我忽然转身，“祝您和林**破镜重圆。不过...”

我故意顿了顿，看着他微微睁大的眼睛，轻笑道：“破镜就算重圆，也是有裂痕的，您说是不是？”

说罢，我不再看他铁青的脸色，踩着七厘米的高跟凉鞋优雅地离开了这个我住了三年的牢笼。

走出顾氏大厦时，阳光有些刺眼。我站在路边，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由的味道。

包里手机震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

“是苏晚**吗？”电话那端是个温和的男声，“我是沈氏集团的沈司寒，偶然看到您的简历，对您很感兴趣，不知能否约个时间见面聊聊？”

我愣住了。沈氏集团？那个与顾氏势均力敌的商业帝国？沈司寒？那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的男人？

我什么时候投过简历？

【万人迷系统提示：已自动为您匹配最佳职业机会，请放心接受】

脑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眨了眨眼，终于接受了这个超现实的设定。

“当然可以，沈总。”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您什么时间方便？”

“就今天下午三点如何？地址我发到您手机上。”

挂了电话，我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忽然笑了起来。

顾衍以为离婚是对我的惩罚，却不知道，这恰恰是我新人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