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是系统逼我的!
作者:姜书鱼
主角:慕清北阿书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6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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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叫做《我不是故意的!是系统逼我的!》的短篇言情小说是难得一见的优质佳作,慕清北阿书两位主人公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作者“姜书鱼”创作的精彩剧情值得一看,简述:”那天傍晚真下雨了,不大,淅淅沥沥的,打在烂尾楼的钢筋上,“滴答滴答”响。慕清北把我之前贴的硬纸板又往墙上按了按,挡着漏…………

章节预览

我因系统爱上你却因系统弄丢你“阿书,等我处理完事情我们去南方,

南方天暖”“好”“阿书,糖快吃完了”“阿书,我不怪你”她铐住他,他笑著认了所有罪。

他赴死后次日,她在初识的巷口,看着曾经熟悉的地方,停了呼吸。

水,正打算喝,眼前就换了一幅景象.一片空白的空间什么都没有,此时脑子里“嗡”一声,

冒出个机械动静:【救赎系统073绑定成功,任务目标慕清北,三年时限,

任务失败宿主将被抹杀。】我嘴里叼着面包直皱眉,心想怕不是饿糊涂了?

直到眼前出现电子屏幕,出现了画面——一栋烂尾楼里,随处可见的垃圾,

地上除了碎玻璃还有发了霉的纸箱子平铺在地面,上面躺了一个人,黑衬衫破破烂烂,

血混着泥糊在身上,看不清脸,只见手腕上缠道粗铁链,磨得皮肉都翻了出来,

血顺着指缝往下滴,在地上印出红印子。他像是似有所感,猛地抬头。镜头拉近,

我才看清脸。其实挺俊的,就是瘦得脱了相,颧骨尖得能硌人,眉眼微挑,

可那眼珠黑沉沉的,没半点活气.【目标当前状态:毒瘾戒断期,精神偏执,

自毁倾向98%。宿主需以“被仇家追杀的孤女”身份接近,获取信任并完成救赎。

】我把最后口面包咽下去,拍了拍手上的渣:“啥叫救过来?他这样,

我凑过去不是给人当靶子?

而且我穿越前就是孤女,穿越后还是孤女是不是太惨了点”【系统给你兜底,

按我说的做就行。】话刚落,我口袋里多了个钱包,

打开里面有张身份证,身份证上写着“姜婉书”,地址糊得看不清,明摆着瞎编的。

系统还“好心”给我额角划了道小口子,血顺着脸颊往下淌,看着还真像被追得走投无路。

我站在烂尾楼门口,硬着头皮往里走,踩着碎玻璃“咯吱”响。快到角落时,他突然动了。

没站起来,就歪了歪头,眼神扫过来,跟淬了冰的刀子似的。“滚。”他嗓子哑得厉害,

跟吞了把沙子,每个字都带着刺。我按系统教的,往地上蹲了蹲,缩成个团,

声音抖着:“他们……追得紧,我就躲一会儿,不会碍你事。”他扯了扯嘴角,不像笑,

倒像在磨牙:“碍眼。”说完就转过去,后脑勺对着我,头发乱得像草,后背却绷得紧紧的,

跟只随时要扑人的狼似的。我偷偷抬眼瞄,见他手腕内侧除了铁链磨的新伤,还有道浅疤,

不深,像是经常用指甲抓挠留下的。过了约摸半小时,他突然呕吐起来,

铁链跟着“哐当哐当”响。我知道,这是毒瘾上来了。系统催:【递水。

】我手边正好有穿越前买的矿泉水,我慢慢挪过去,膝盖蹭着地面,

故意弄出点动静让他听见,把水轻轻搁在他旁边地上,没敢碰他:“喝点水吧,没开封,

干净的。”他回头,猛地抬脚,一脚把水瓶踹开。瓶子撞在钢筋上“咚”一声,水洒了一地。

“少来这套,”他喘着气,嗓子更哑了,“又想骗我?水里混了毒是不是?

”他好似馅在了自己的回忆里.我被他的动静吓得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动,

蹲回自己刚才的位置。地上的水没一会儿就渗进泥里,啥痕迹都没留。他又呕吐了一阵子,

后来大概没力气了,就那么蜷着,肩膀微微抖。我不敢看,低着头数地上的碎玻璃,

数到第七块时,听见他低低骂了句啥,像是骂自己,又像骂别的。天慢慢黑透了,

夜晚的风好冷,往骨头缝里钻。我缩着身子发抖,眼睛涩得厉害,

可不敢睡——怕他趁我睡着把我丢出去。后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盯着我。

我猛地睁开眼,借着月光看见他正歪着头看我,眼神比白天淡了点,可还是冷的。

我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他没说话,过了会儿,铁链“哗啦”响了响,该是换了个姿势。

又过了会儿,他突然开口:“别死在这儿。”声音不高,倒听得清楚。我愣了愣,没敢接话。

那天晚上他没再说话,我也硬撑着没睡。天快亮时冻得实在扛不住,瞅他还在那儿蜷着,

跟块石头似的一动不动估计睡着了.2.清早,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我摸了摸口袋,

除了那个破钱包,啥都没有——系统倒是给了身份,没给启动资金,抠门得很。

我轻手轻脚站起来,他突然头也没回地开口:“去哪?”嗓子还是哑的,但比昨天顺耳点,

不像淬了冰了。我愣了下,赶紧说:“我去附近瞅瞅,看能不能找点吃的。”他没接话,

就在我以为他要继续睡觉打算往出走的时候,他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扔过来。我伸手接住,

是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头裹着半块干硬的馒头,“拿去。”他声音闷闷的,“别走远,

要是把人引来,我先把你推出去挡灾。”我捏着那半块馒头,心里头有点发堵。

这馒头看着放了好几天,估计是他藏的仅有的吃的。我把馒头递回去:“我自己去想办法,

你留着吃吧。”他转头,眼神又冷下来:“让你拿着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顿了顿,

又扯了扯嘴角,“别到时候饿死了,还得我埋,麻烦。”我没再推,把馒头揣进兜里,

小声说了句“谢谢”。他“嗤”了一声,转回头去,没再理我。我没敢走远,

就在烂尾楼附近绕。街角有个垃圾桶,我犹豫了半天,

还是没好意思伸手——以前哪干过这事?正蹲在路边犯愁,瞧见个路过的大爷,

手里攥着个刚买的肉包子,咬了两口,可能嫌腻,随手扔在了路边。我瞅着那包子,

咽了口唾沫,左右看没人,赶紧跑过去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灰。

刚准备吃,听见身后有动静,转头看见个穿警服的,正斜眼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自己额角还有伤,身上衣服也脏脏的,看着就像流浪的,赶紧把包子往身后藏。

那警察没多问,撇撇嘴走了。我捏着那包子,心里头酸溜溜的。回烂尾楼时,

手里除了这半个包子,还捡了个空矿泉水瓶,洗干净了,在公共水龙头那接了瓶水。进去时,

慕清北正低头瞅自己的手腕,铁链解开了——不知道他从哪摸来个小铁片,愣是把锁撬开了。

他手腕上的伤看着更吓人了,旧伤叠新伤,血痂磨掉了,又渗出点血,

那道浅疤就在血痂旁边,看着刺眼。我把水瓶递过去,

又把那半个包子放在他旁边:“刚捡的,没脏,你吃点?”他没看包子,

倒是盯着我手上的灰——刚才捡包子蹭的。“捡的?”“嗯,”我没瞒他,“兜里没钱。

”他沉默了会儿,伸手拿起那半个包子,没吃,先掰了一小块,递到我嘴边。我愣住了。

他皱了皱眉:“你捡的一起吃。”我迟疑着咬了一小口,包子凉了,馅也少,可嚼着嚼着,

居然有点咸。他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大口,没嚼几下就咽了,估计是饿狠了。吃完包子,

他又把铁链往手腕上缠。我瞅着那伤口,忍不住说:“你等下。

”我从包里翻出个绷带——昨天系统给的,说是“基础医疗用品”,就一小卷。

我递过去:“包扎一下吧,防止感染。”他瞥了眼绷带,又瞥了眼我:“不用。

”“包扎一下吧,”我没收回手,“你看一直在流血,感染了更麻烦。”他没说话,

算是默许了。我小心翼翼凑过去,没敢碰他的手,把绷带一圈一圈缠上去,

他手腕猛地抖了下,我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他眼神挺复杂的,不像昨天那么冷了,

面上有点别扭,像只被人碰了尾巴的猫,有点慌,又有点硬撑着。我赶紧把绷带缠好,

往后退了退:“好了。”他低头瞅了瞅手腕上的绷带,很白,跟他那满是伤的手格格不入。

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绷带边缘,蹭到那道浅疤时,动作顿了顿。那天下午,他毒瘾又犯了。

这次没砸东西,就蜷在那发抖,牙咬得咯咯响。我没敢递水,也没敢说话,

就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把捡来的空瓶攥在手里,给他数着数:“一,二,

三……”数到一百多的时候,他突然说:“别数了。”我停了嘴。他喘着气,

头抵着膝盖:“烦。”我没作声,过了会儿,

听见他低低地说:“你叫什么,为什么也在被人追?”我愣了下,

说道:“姜婉书,欠了高利贷没能力还”“慕清北。”他说,“我叫慕清北。

”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他的名字。3.第二天天刚亮我就醒了,

瞅着马路对面楼的张阿姨在门口择菜,我厚着脸皮走过去,蹲她旁边帮着摘豆角。“阿姨,

您家豆角真嫩。”我没话找话。张阿姨瞥我一眼,又瞅了瞅我额角的伤:“小姑娘家咋弄的?

跟人打架了?”“不是,”我含糊着,“不小心摔的。”边说边把摘好的豆角递过去,

“阿姨,我帮您摘完,能给俩馒头不?我……我好几天没吃热乎的了。”张阿姨愣了下,

叹口气:“看你这孩子。”没多说,摘完菜真给我拿了俩热馒头,还塞了碗咸菜。“赶紧吃,

不够再来拿。”我攥着馒头直道谢,跑回烂尾楼时,馒头还烫得慌。慕清北已经醒了,

愣愣的坐在那,没说话。“快吃,热乎的!”我把馒头递过去,又把咸菜碗放地上。

他抬头看我,眼神动了动:“哪来的?”“帮对面阿姨摘豆角换的,干净。

”我掰了半块馒头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他没再问,拿起剩下的半块,小口小口啃。

以前见他吃东西都狼吞虎咽的,今儿倒慢了,像怕咬着舌头似的。啃到一半,

突然把馒头往我这边递了递:“咸菜。”我赶紧把咸菜碗推过去,他用指尖捏了一小撮,

就着馒头咽下去,眉头皱了皱——估计是嫌咸。我忍不住笑:“你少捏点,齁。

”他瞥我一眼,没说话,却真没再碰咸菜。这天下午他毒瘾又上来了,比前几次都凶。

没砸东西,就用头撞墙,“咚咚”响,听得我心揪着。我跑过去拉却被他甩在一边,

我又用手去挡着他额头,就这样折腾了一下午,他渐渐平静。我给他递了一口水,他没接,

头还抵着墙,不愿意多说话。

话也不动就说了句,以后要是忍不住的话捏我也可以,别再去撞墙了,多疼啊,他猛地转头,

眼尾红得厉害,眼神里全是狠劲,却没像以前那样瞪我,反倒带了点慌:“你别烦我!

”“我不”我往他身边挪了挪,膝盖挨着他的膝盖,“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你要是难受,

就捏我胳膊,使劲捏,不碍事。”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呼吸越来越粗,突然伸手,

没捏我胳膊,倒是把我递水的手握住了。力道大得能把我骨头捏碎,可我没敢动,

就任由他握着。他的手烫得吓人,指尖抖得厉害,握着我的手往他自己那边拉,

把额头抵在我手背上。没说话,就那么抵着,呼吸喷在我手背上,又热又急。

我另一只手没处放,犹豫了半天,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他头发又硬又乱,像野草。

他却没动,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握着我的手松了点,没那么疼了。就这么耗了快一个小时,

他呼吸才慢慢匀了。抬头时,眼尾的红还没退,却不凶了,

瞅着我手背——被他抵出了块红印子。他别开脸,低声说:“蠢死了。”“不蠢,

”我抽回手,揉了揉发红的地方,“总比你撞墙强。”他没接话,从怀里摸出个东西,

扔给我。是颗水果糖,糖纸皱巴巴的,看着放了挺久。“昨天在垃圾桶旁边捡的,没拆封。

”他声音闷闷的,“甜的,压一压。”我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橘子味的,甜得齁人,

可心里头却软乎乎的。他瞅着我吃糖,嘴角好像勾了下,又很快平了,像我看错了。傍晚时,

天阴得厉害,像是要下雨。突然听见外头有动静——是脚步声,不止一个,还挺沉。

慕清北猛地站起来,比我反应快,一把把我拽到他身后,自己挡在前面,眼神瞬间冷了,

跟初见时一样,带着狠劲。“站我身后。”他低声说,声音压得很沉。我拉着他的衣角,

心怦怦跳。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在门口骂骂咧咧:“那小子肯定藏在这儿!老大说了,

找着了直接废了!”慕清北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是他之前撬锁的小铁片,冰凉的。

“等下我要是跟他们打起来,你从后门跑,别回头。”我没接,

拉着他衣角更紧了:“我不跑。”他回头瞪了我一眼,眼神急切:“听话!

”“我跑了谁帮你?”我犟着,“我虽然打不过,但能给你递工具啊。”他愣了下,

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门口的人已经进来了,三个壮汉,凶神恶煞的。他没再跟我犟,

只是往我这边又挡了挡,低声说了句:“别逞能。”那声音不硬,甚至带了点软,

像怕我出事似的。我没说话,悄悄往旁边摸了块半截砖,攥在手里。4.那三个壮汉一进来,

眼神就跟鹰似的扫过来,落在慕清北身上时,凶得能吃人。“可算找着你了,慕家的小崽子,

还以为你能躲到天上去!”领头的那个歪嘴笑,手里还攥着根铁棍,“老大说了,

废了你两条腿,也算给你那死爹偿点债。”慕清北没说话,只是往我身边又退了退,

肩膀绷得紧紧的。我攥着砖头的手紧张的出汗,生怕没拿稳。没等我反应过来,

那歪嘴的已经举着铁棍冲过来了,带着风,照着慕清北的腿就砸。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却见慕清北往旁边一躲,动作快得像猫,同时抬脚踹在那人膝盖上——“咔嚓”一声,

脆生生的,那人嗷一嗓子跪地上了。剩下两个见状,也跟着扑上来。慕清北没慌,

一手架开左边那人的拳头,另一只手握成拳,照着右边那人的脸就怼过去。我瞅着空档,

举着砖头往前冲了两步,对着还跪在地上的歪嘴后脑勺“咚”一下砸下去。没敢太使劲,

怕真砸出人命,可也够他受的。那人闷哼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慕清北余光瞥见我动手,

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已经拧着左边那人的胳膊往身后一折,又是“咔嚓”一声,

那人疼得直叫唤,手耷拉着不敢动了。最后一个见势不对,想往后退,

慕清北抬脚踹在他后腰上,他踉跄着撞在钢筋上,闷哼一声,也不敢再往前了,

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边跑边喊:“慕清北!你等着!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的!”慕清北没追,

就站在原地喘粗气,手背上划了道口子,血正往下淌,看着吓人。

我赶紧跑过去:“你没事吧?手流血了!”他没看手,先瞅了瞅我:“你没被碰着吧?

”“没有没有,”我摆手,又指他的手,“快擦擦,这血看着吓人。

”我从口袋里摸出块干净点的布——是昨天张阿姨给我递馒头时给的,我没舍得扔,

一直揣着。蘸了点早上接的凉白开,想给他擦手。他往回抽了抽手:“不用。”“咋不用?

”我硬把他的手按住,轻轻擦着伤口周围的泥,“都流血了,万一感染了呢?刚才打那么狠,

你也不躲着点。”他没再抽手,就任由我擦。我擦得慢,怕碰疼他,擦到伤口边时,

他眉头皱了皱,却没吭声。我抬头瞅他,

见他正盯着我额角的伤看——刚才慌乱中好像又蹭破了点皮,血珠子正往下渗。

“你也流血了。”他突然说,声音低低的。“小伤,不碍事。”我笑了笑,想把手拿开,

他却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不重,刚好能拉住我。“别动。”他说。然后低头,

用刚刚擦过他手上血的哪块布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轻轻蹭我额角的血。动作笨得很,

却格外认真,指尖偶尔碰到我皮肤,凉飕飕的,我却觉得脸上发烫。“好了。”他蹭完,

松开手,别开脸,“以后别瞎动手,刚才多危险。”“我那不是帮你嘛,”我嘟囔,

“总不能看着你一个人打三个。”他没接话,蹲下去看地上那两个晕过去的,

伸手在他们身上摸了摸,摸出个钱包,翻了翻,里头有几张票子,还有个手机。

他把票子揣进自己兜里,手机扔地上踩了两脚,踩碎了。“这些人是你家里的仇家?

”我忍不住问。他“嗯”了一声,声音淡淡的。我没再问——听着就不是啥好事,

问多了怕他烦。他蹲在地上没动,盯着自己的手看,手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想起张阿姨家有碘酒,赶紧说:“我去对面借点碘酒,给你消消毒。”没等他说话,

我就往外跑。张阿姨正坐在门口织毛衣,见我跑过来,吓了一跳:“咋了这是?慌慌张张的。

”“阿姨,借我点碘酒和棉签呗,我朋友手受伤了。”张阿姨瞅了瞅我,

又往烂尾楼的方向瞥了瞥,没多问,起身进屋拿了碘酒和一小包棉签给我:“拿去吧,

用完送回来就行。”我连声道谢,跑回去时,见慕清北正蹲在角落,背对着我,肩膀微微动,

好像在擦啥。我走近了才看见,他在擦手腕上的旧疤——就是那道浅疤,

刚才打斗时估计蹭着了,又渗出点血。他用袖子擦得狠,像要把那疤擦掉似的。“别擦了。

”我赶紧走过去,蹲在他旁边,拧开碘酒,拿了根棉签蘸了蘸,“我给你消消毒。”他没躲,

就那么低着头,让我擦。棉签碰到伤口时,他倒吸了口凉气,手腕抖了一下,却没动。

我放轻了动作,边擦边说:“以后别总蹭这疤。”他没说话,过了会儿,

突然低声说:“小时候被我哥用直接抠出来的。”我愣了下,没说话。

“他嫌我抢了他的东西,”他又说,声音很轻,像说给别人听,又像说给自己,

“趁家里没人的时候硬生生用指甲抠裂的,说我这种野种,就该留道疤记着。

”我心里头沉了沉,捏着棉签的手也轻了点:“都过去了。”他抬头看我,

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狠,也没了冷,就空落落的,像个没人要的孩子。或许吧”他说,

“他们总来找事,一次比一次狠。”我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姜婉书,”他突然叫我,

没叫“喂”,也没叫别的,就叫了全名,“你为啥不跑?刚才他们来的时候,你明明能跑的。

”“我跑了,你咋办啊?”我随口说,“你一个人打三个,肯定吃亏。再说了,

我在这儿躲了两天,你也没赶我走,算朋友了吧?朋友哪能看着你被欺负不管。”他没说话,

就那么看着我,看了好久,久到我都有点不自在了,

他才突然笑了笑——不是之前那种磨牙似的笑,是真的笑,嘴角弯起来,眼尾也软了,

虽然浅,却看得人心里暖暖的。“阿书,”他叫我,声音轻轻的,“以后就叫我清北吧。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我,“阿书”,两个字,我愣了愣,也笑了:“行,清北。

”那天傍晚真下雨了,不大,淅淅沥沥的,打在烂尾楼的钢筋上,“滴答滴答”响。

慕清北把我之前贴的硬纸板又往墙上按了按,挡着漏雨的地方。我把张阿姨给的咸菜拿出来,

还有早上剩下的半个馒头,分给他一半。他没像以前那样狼吞虎咽,就小口小口吃着,

偶尔抬头瞅我一眼。我瞅着他手背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结了层薄痂。5.雨下了半宿,

后半夜停了,天快亮时起了层雾,白蒙蒙的,我是被冻醒的,缩着身子打哆嗦,

迷迷糊糊往旁边看了看——慕清北不在原来的角落。心里头咯噔一下,猛地坐起来。

雾里头影影绰绰的,看见他蹲在门口,背对着我,手里好像拿着啥东西,正往墙上划。

“清北?”我小声叫了句。他回头,雾沾在他睫毛上,湿乎乎的。“醒了?

”他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是根烧黑的木棍,“刚在墙根捡的,划划看。”我凑过去才看清,

他在墙上划了两道杠。“这是啥?”“记日子。”他低头又划了一道,“从昨天开始算,

等划满三十道,我就算戒瘾成功了。”我瞅着那两道歪歪扭扭的杠,心里头软了软。

“那我帮你划,”我抢过木棍,“每天划一道,划满三十道,咱就去吃顿好的,

不捡别人扔的了。”他没抢,就站在旁边看我划第三道——其实才第二天,

我故意多划了一道,想哄他乐。他瞅着那道多余的杠,没戳穿,嘴角却偷偷勾了下:“行,

吃顿好的,你想吃啥?”“想喝热粥,”我脱口而出,“带咸菜的那种,稠稠的,

能挂住勺子的。”他“嗯”了一声,把木棍收起来,揣进怀里:“我去弄。”“你咋弄啊?

”我拉住他,“咱又没钱。”他没说话,

只是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是昨天从那几个壮汉身上摸来的票子,不多,几张零钱,

却被他叠得整整齐齐。“够买粥的。”他说,“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跑。”我没再拉他,

看着他走进雾里。他走得不快,背影在雾里忽明忽暗,却没像以前那样绷着,肩膀松了点。

我蹲在门口数墙上的杠,数了好几遍,心里甜甜的,就好像看见美好的日子再像我招手。

等了快一个钟头,雾散了些,才看见他跑回来,手里攥着个塑料袋,跑得急,裤脚沾了泥。

“快吃,还是热的。”他把塑料袋递过来,里头是两个白瓷碗,一碗粥,一碗豆腐脑,

还有个油纸包,裹着两个肉包子。我愣了:“咋买了这么多?”“老板送的,”他挠了挠头,

有点别扭,“我说买两碗粥,他多给了碗豆腐脑,还塞了俩包子,说……说看我顺眼。

”我才不信,估摸着是他把那几张票子全花了。我拿起粥碗,吹了吹,

递给他:“你先喝暖暖身子。”他没接,把包子塞我手里:“你吃包子,我喝豆腐脑。

”推来推去的,最后还是分着吃了。粥确实稠,能挂住勺子,咸菜是老板另给的,脆生生的。

我咬着包子,瞅着他喝豆腐脑,他喝得慢,嘴角沾了点白沫,我伸手想给他擦,

他头一偏躲开了,自己用袖子蹭了蹭,耳朵尖有点红。“对了,”他突然想起啥,

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铁盒,递过来,“昨天路过废品站,看见这个,挺干净的。

”是个印着小熊的铁盒,旧是旧了,却没生锈。我打开,

里头空空的“以后再有糖了就放这里”他看着我把铁盒揣进兜里,没说话,

低头继续喝豆腐脑,嘴角却一直弯着。打这天起,他好像变了个样。不再总缩在角落,

白天会出去,有时是去废品站捡点能卖钱的破烂,

有时是帮旁边工地搬砖——我偷偷跟去过一次,看见他扛着水泥袋,汗顺着下巴往下滴,

却没喊过一句累。晚上回来,总会带点东西:有时是个烤红薯,有时是袋炒瓜子,

偶尔能买个热馒头,用干净的纸包着,递到我手里还是热的。他戒瘾也稳了,

犯瘾时不再撞墙,就蜷在我旁边,拉着我的手。我也不再数数了,给他读捡来的旧报纸,

报纸缺页,好多字也磨没了,我就瞎编,编些谁家娶媳妇、谁家生娃的热闹事。他也不戳穿,

就闭着眼听,握着我的手慢慢松了,呼吸匀了,就轻轻“嗯”一声,像在应我。有天晚上,

我读报纸时,他突然说:“阿书,你以前是干啥的?”我愣了下,系统没给我编过去的事,

只能含糊:“忘了,躲追债的时候伤过脑袋,就忘了。”他没再问,过了会儿,

伸手碰了碰我额角的疤——那疤早就结了痂,快掉了。“以后别再受伤了,”他说,

“有我在,没人能再让你受伤。”声音不高,却说得笃定。我低头瞅着他的手,

他手腕上的疤露着,之前缠的绷带早就掉了,新伤旧伤叠在一起,却不再渗血了。我伸手,

轻轻碰了碰那道浅疤:“你也别受伤了,搬砖别太使劲。”他没躲,任由我碰着,

手指蜷了蜷,蹭了蹭我的手背:“不使劲咋给你买粥喝。”那天后,他晚上回来得晚了些,

说是工地加班,能多拿点钱。回来时总带着身汗味,我就捡了块别人不要的旧毛巾,

在水龙头那洗干净,给他擦汗。他刚开始躲,后来就乖乖坐着,头低着,让我擦。

擦到脖子时,他喉结动了动,低声说:“阿书,等我把慕家那些事了了,咱就去南方。

”“去南方干啥?”“南方暖和,”他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很,“不用蹲烂尾楼,

租个小房子,我找个正经活干,你……你就在家待着,给我读报纸。”我点头,

心里像揣了块热乎的红薯。他见我点头,笑了,伸手把我往他身边拉了拉,

让**在他肩膀上。我没躲,听着他的心跳,咚咚的,让我感觉很安心。

墙上的杠划到第二十五道时,他没再去工地。那天早上他起来,

把攒的钱全给了我:“你先拿着,我去趟慕家老宅,把该了的了了。

”我不由的心里发慌:“能不去吗?他们肯定还找你麻烦。”“得去,”他摸了摸我的头,

动作笨笨的,“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就会来找我,我不想让他们扰着你。放心,

我很快就回来,回来咱就去买粥,划满三十道杠。”他走的时候,天是晴的,太阳挂在天上,

很明亮。他回头瞅了我好几眼,挥了挥手,才转身走远。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

手里捏着那个小熊铁盒,期望着他快点回来。那天我把墙上的杠又划了三道,凑够二十八道。

等了一天,没等着他。天黑的时候,我开始慌了,想去慕家老宅找他,又不知道路。

蹲在门口数墙上的杠,数着数着,听见外头有脚步声,赶紧站起来——不是他,

是两个穿黑衣服的人,看着就凶。“姜**?”其中一个开口,眼神冷,

“慕先生让我们来接你,说他那边事没办完,让你先去个安全的地方等他。”我心里生疑,

慕清北怎么会让别人来接我。“他咋不自己来?”“慕先生忙,走不开,”那人笑了笑,

笑得假,“您跟我们走就是了,到了就见着他了。”我攥紧了铁盒,没动:“我不去,

我在这儿等他。”那人脸色沉了:“别给脸不要脸。”说着就伸手来拉我。我往后躲,

却被另一个人抓住了胳膊,力道很大。“你们放开我!”我挣扎着。他们没理,

架着我往外走。我回头瞅着烂尾楼墙上的杠,心里急得发疼——还差两道,就满三十道了,

他还没回来呢。可我没来得及想更多,后脑勺被人敲了一下,眼前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昏过去前,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慕清北,你快回来啊,我还没给你划第三十道杠呢。

6.醒来时,头还嗡嗡疼。眼前是间小屋子,白墙,铁窗,窗户焊着栏杆,阳光照进来,

在地上投出一道一道的影子。我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手腕被绑着,绳子勒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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