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说《难逃,我死后,他疯了》,类属于短篇言情风格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顾言城苏晴晴,小说作者为极道无界,文章无删减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但那是我视若珍宝的东西。我气得浑身发抖,想冲过去,却一次次地从她的身体里穿过。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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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灵魂脱离身体的那一刻,我看见我的丈夫顾言城接到了电话。
他正陪着他的白月光苏晴晴挑选婚纱,电话那头是我助理撕心裂肺的哭喊。“顾总,
林总她……出车祸了,当场死亡。”我看见顾言城握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仅此而已。
他那张英俊得让我爱了十年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苏晴晴依偎在他怀里,
小心翼翼地问:“言城,你怎么了?是……是姐姐出事了吗?”顾言城收起手机,
声音冷得像冰:“林晚死了。”他甚至没有用“妻子”这个称呼。苏晴晴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却又立刻挤出两滴眼泪,假惺惺地说:“怎么会这样……她还那么年轻。言城,
你一定很难过吧?”顾言城冷笑一声,那笑意里的轻蔑和解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狠狠剜进我虚无的灵魂里。他说:“难过?她终于死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障碍了。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他们,听着这句我预料之中却依旧能将我撕碎的话,
我这十年孤注一掷的爱,终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可我没料到,这个在我死后,
连一滴眼泪都吝啬于流的男人,会在不久之后,抱着我的骨灰盒,
跪在我们那被他亲手砸毁的家里,像一条被遗弃的狗,夜夜哭到呕血。
1.我的葬礼办得风光又体面。顾言城作为我的丈夫,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面容哀戚,
举止周全,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悲痛欲绝的未亡人角色。商界名流、亲朋好友,
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他都一一回礼,声音沙哑地说着“谢谢”。他们都夸他有情有义,
对我一往情深。只有我,这个已经变成一缕孤魂的林晚,飘在他的身边,
冷眼看着他教科书般的表演。他的眼睛是干的,一滴泪都没有。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里,没有悲伤,没有怀念,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如释重负。
苏晴晴穿着一袭白裙,以“妹妹”的身份,楚楚可怜地站在他身边,替他招待宾客,那姿态,
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有人悄声议论。“你看顾总身边那个,是苏家那个女儿吧?
听说当年顾总最喜欢的就是她。”“可不是嘛,要不是林晚当年使了手段,
哪轮得到她嫁进顾家。”“现在正主死了,这位怕是要扶正了。”这些话,
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使了手段?是,我是使了手段。当年顾家濒临破产,是我,林晚,
带着林家全部的家当,不顾父母的反对,堵上我的一切,才把顾家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娶我。顾言城答应了。婚礼那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说:“林晚,
我娶你,但我的心,永远是晴晴的。你得到的,只是顾太太这个空壳。”十年,
我守着这个空壳,以为用我所有的热情,总能焐热他那颗石头做的心。我为他学烹饪,
为他洗手作羹汤,把他胃病的毛病养得妥妥帖帖。我为他在商场上冲锋陷阵,熬夜做方案,
陪酒陪笑脸,把顾氏集团从一个烂摊子,做成了如今的商业帝国。我为他摆平所有麻烦,
甚至为了讨他欢心,对回国后的苏晴晴,也一再忍让。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现在看来,
我错了,顾言城的心,是铁铸的,是冰封的。葬礼结束,宾客散尽。顾言城终于卸下了伪装,
他扯了扯领带,脸上满是疲惫和不耐。苏晴晴立刻体贴地递上一杯水,“言城,累了吧?
都结束了。”“嗯。”顾言城接过水,看都没看我那张巨大的黑白遗像一眼,
“让人明天把她的东西都处理掉,我不想在这个家里,看到任何跟她有关的东西。
”他的声音,像腊月的寒风,刮得我灵魂都在发抖。苏晴晴乖巧地点头:“好,我来处理。
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让你再也看不见,心不烦。”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一阵轻松。死了,
也好。这十年的爱,这十年的委屈,这十年的自我感动,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顾言城,
再见了。不,是再也不见。2.我以为我的灵魂会很快消散,或是去往该去的地方。
但我没有。我像个被困住的囚徒,活动范围只有我和顾言城曾经的家。于是,
我被迫观看了苏晴晴是如何“处理”我的东西的。第二天一早,她就叫来了家政,
像个骄傲的女主人,指挥着他们把我的衣物、首饰、书籍、照片……所有带着我印记的东西,
一件一件地打包,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我的衣帽间被清空,挂上了她那些甜美风格的裙子。
我的梳妆台被霸占,摆满了她喜欢的香水和护肤品。我最喜欢的那对夫妻杯,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撇撇嘴,“真土。”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那是我们结婚一周年时,
我特意去景德镇定制的,上面有我们名字的缩写。顾言城从没用过,
但那是我视若珍宝的东西。我气得浑身发抖,想冲过去,却一次次地从她的身体里穿过。
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痕迹,被一点点抹去。最后,
家政指着书房里我最爱的那张摇椅问:“苏**,这个也要扔吗?”苏晴晴皱眉:“当然,
丑死了。”就在家政准备动手时,顾言城下班回来了。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眉头微蹙,
但没说什么,显然是默许了苏晴晴的行为。当他看到家政要去搬那张摇椅时,
却鬼使神差地开口了。“等等。”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顾言城走到摇椅前,伸出手,
轻轻抚摸着扶手。这张摇椅是我从一个旧货市场淘来的,有些年头了,但很舒服。
我以前最喜欢窝在上面看书,一看就是一下午。顾言城总说我没品位,喜欢这些老古董。
“这个……留下吧。”他淡淡地说道。苏晴晴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言城,
你不是说要处理掉她所有东西吗?留着这个干嘛,睹物思人吗?”顾言城被她问得有些烦躁,
语气重了几分:“我说留下就留下,哪那么多废话。”苏晴晴不敢再顶嘴,
只好不甘心地让家政把摇椅搬回了原位。我飘在半空中,看着顾言城这反常的举动,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留下又如何?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或许,
他只是觉得这张椅子坐着舒服,仅此而已。我不会再自作多情了。3.这个家,
很快就变成了苏晴晴的天下。她住进了主卧,睡在了我和顾言城的那张婚床上。
她甚至开始模仿我的穿着打扮,学我说话的语气,企图让自己更像这个家的女主人。
顾言城对这一切都听之任之,甚至在苏晴晴穿着我的睡衣,给他端去一杯热牛奶时,
他也只是愣了一下,就接了过去。我看着他们,像在看一出荒诞的戏剧。苏晴晴以为她赢了,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可她不知道,顾言城的心,她永远也得不到。因为那颗心,
早就被他自己冰封了起来,谁也进不去。我死后的第七天,是我的头七。按照习俗,这一晚,
死者的灵魂会回家看看。我本就是这个家的地缚灵,自然哪儿也没去。这一晚,
顾言城没有让苏晴晴留宿。他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瓶威士忌,
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电视开着,却调成了静音,屏幕上闪烁着无声的光影,
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他喝了很多,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他忽然放下酒杯,低低地、像是无意识地喊了一声。“林晚。”我的灵魂猛地一颤。
这是我死后,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我的名字。不是冷冰冰的“她”,
也不是厌恶的“那个女人”,而是“林晚”。我飘到他面前,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空洞和迷茫。他好像在做梦,
又好像在跟谁说话。“林晚……你的汤,太淡了。”“林晚,我的胃药放哪儿了?”“林晚,
明天有个会,报告准备好了吗?”他一句一句地念叨着,全都是过去十年里,
他对我颐指气使的日常。我听着,只觉得可笑。顾言城,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你的保姆,
你的助理,你的万能工具人。你现在叫我,是因为你的工具人不见了,你不习惯了吗?
他念叨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死寂。良久,他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肩膀微微颤抖起来。我以为他要哭了。我甚至有些期待,期待看到这个冷酷的男人,
为我流一滴鳄鱼的眼淚。但他没有。他只是坐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直到天亮。
第一缕晨光从窗外照进来,他放下手,眼眶是红的,但依旧没有泪。他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又变回了那个衣冠楚楚、冷漠无情的顾氏总裁。
仿佛昨晚那个脆弱的男人,只是我的一场幻觉。4.日子一天天过去。顾言城的生活,
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去而有任何改变。他依旧每天准时上班,开会,处理文件,
忙得像个永动机。苏晴晴也正式搬进了我们的家,以顾太太的姿态自居,
每天变着花样地讨好他。她学我给他做饭,但总是掌握不好火候,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顾言城每次都只是皱着眉吃两口,然后就放下筷子,说没胃口。她学我给他搭配衣服,
但她的审美太过甜腻,顾言城穿上总显得不伦不类。他通常只是看一眼,
就自己重新去衣帽间拿。她甚至想插手公司的事,想做他的贤内助。但她那些大**的把戏,
在真正的商场上,根本不够看。她提的那些所谓“建议”,
被顾言城毫不留情地批得一无是处。“不懂就不要插手。
”这是顾言城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苏晴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看顾言城的眼神,
也从最初的爱慕和得意,渐渐变得充满了怨怼和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林晚死了,
她还是得不到顾言城的心。她开始变得歇斯底里。一天晚上,她又因为做砸了一道菜,
被顾言城冷落了。她终于爆发了。“顾言城!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把盘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碎片四溅,“林晚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是这副样子!你是不是还想着她!
”顾言城坐在餐桌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闭嘴。”“我不闭嘴!
”苏晴晴哭喊起来,“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更爱你!
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我?这十年来,你守着那个女人,不让**近!现在她死了,
你还是不肯接受我!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她!”“我让你闭嘴!”顾言城猛地抬起头,
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她。那眼神里的狠厉和暴戾,让苏晴晴瞬间噤声。“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顾言城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不配。”苏晴晴被他吓得脸色惨白,
呆立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飘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不配?是啊,
苏晴晴不配提我。那你顾言城呢?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
那个亲口说“她终于死了”的人,不就是你吗?这个夜晚,顾言城又失眠了。他没有回主卧,
而是走进了书房。他坐进了我那张老旧的摇椅里,轻轻地晃动着。吱呀,吱呀。
这是我活着的时候,最熟悉的声音。他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
黑暗中,我仿佛看见,有什么东西,正在他坚硬的外壳下,悄悄地裂开一道缝。
5.顾言城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行为。他开始频繁地加班,有时候甚至整夜不回家,
就睡在公司的休息室里。苏晴晴找不到他的人,气得在家里大发雷霆,砸坏了不少东西。
可顾言城对此不闻不问。他好像在刻意躲着这个家,躲着苏晴晴,
也躲着……所有关于我的回忆。可他越是躲,那些回忆就越是像疯长的藤蔓一样,
将他缠得越紧。有一天深夜,他又喝醉了,被司机送回家。苏晴晴想去扶他,
却被他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地走进家门,没有开灯,径直走到了我的衣帽间门口。
那个衣帽间,早就被苏晴晴的东西塞满了。他却像没看见一样,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像个寻找丢失宝物的孩子,在一排排属于苏晴晴的衣服里翻找着。
“我的呢……我的衣服呢?”他喃喃自语。不,他不是在找他的衣服。他是在找我的。
苏晴晴站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言城,你疯了?林晚的衣服早就扔了!
这里都是我的!”“扔了?”顾言城停下动作,缓缓地转过身。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
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骇人的寒意。“谁让你扔的?”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苏晴晴被他吓得后退一步,强撑着说道:“是……是你自己说的!
你说不想看到任何跟她有关的东西!”“我说的?”顾言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衣帽间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我说的……”他重复着,一步步向苏晴晴逼近,“我让你扔,你就扔了?
”“我……”苏晴晴被他逼到了墙角,吓得语无伦次。“滚。”顾言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什么?”“我让你滚出这个家。”顾言城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苏晴晴彻底懵了,
她哭着抓住顾言城的手臂:“言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为了你,
我……”“放手。”顾言城甩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直接摔倒在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满是厌恶和冰冷。“苏晴晴,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
转身走出了衣帽间。苏晴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这是她自找的。她以为她能取代我,却不知道,她从一开始,就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