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高冷师弟赖上我双修
作者:想要香蕉林
主角:云缈缈秋宸雪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8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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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高冷师弟赖上我双修》是一部令人着迷的短篇言情小说,由想要香蕉林精心打磨。故事中的主角云缈缈秋宸雪通过勇气和智慧克服了各种困难和挑战,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本小说以其深入人心的情感描写和紧张刺激的情节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反而带着一丝清冽的、如同雪后初晴般的冷息,驱散了周遭的甜腻,莫名让人心神一清。下一刻,他抬手。微凉的手指轻轻扣住了她纤细……。

章节预览

我穿书成了合欢宗大弟子,专门负责教导新入门的师弟师妹双修之法。报到第一日,

最清冷绝尘的小师弟便主动扣住我的手腕:“请教我,师姐。”众人哗然,

因这位师弟早已被誉为正道百年来的第一高岭之花。我兢兢业业授课,他却步步紧逼,

夜夜入我闺房求教。直至论剑大会上,他为我挡下致命一击,血染白袍。

搂着我颤抖的身躯,他哑声低笑:“师姐,其实我从未想过修仙。”“重生一世,

我入合欢宗,只是为了与你双修同归。”---1合欢新雪云缈缈穿书了。

上一刻她还在为论文数据焦头烂额,下一刻眼前一黑,再睁眼,已是红绡帐暖,暗香浮动。

脑海里塞进一堆不属于她的记忆——一本她睡前吐槽过的修真话本,

以及她现在这具身份:合欢宗内门大弟子,云缈缈。同名同姓,

却是合欢宗里以“诲人不倦”著称、专门指导新入门弟子双修秘法的教导执事。此刻,

她正坐在一面雕花繁复的铜镜前,镜中人眼尾天然一段秾丽风流,青丝如瀑,

仅用一根赤玉簪松松绾住,红衣罩体,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与她原本熬夜熬得面色苍白、眼镜遮面的理工女形象天差地别。

门外传来几声娇笑与少年的低语,是其他执事领着新弟子熟悉环境。云缈缈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荒谬感。既来之,则安之,好歹是个修仙的,比赶论文强。她回忆着原身的举止,

努力摆出几分慵懒媚态,推门而出。合欢宗不愧其名。殿宇亭台皆依山势而建,廊腰缦回,

檐牙高啄,处处悬挂着浅绯纱幔,风一过,便是旖旎柔软的波浪。

空气里氤氲着一种甜而不腻、催人情动的异香。往来弟子无论男女,皆容色出众,

眼波流转间自带风情,言笑晏晏,举止亲昵,毫不避讳。云缈缈脸上端着笑,

内心却在疯狂刷屏: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科学修仙,

拒绝封建糟粕……新弟子**点在主殿前的广场。今年新入门的弟子资质似乎极佳,

男俊女靓,个个鲜嫩得能掐出水。不少早入门的师兄师姐已闻风而来,倚在廊下或假山旁,

笑吟吟地打量着,目光如同挑选合意的灵器法宝。云缈缈硬着头皮走到队列前方,

清了清嗓子,按照原身记忆里的流程,开始念开场白:“诸位师弟师妹,欢迎入我合欢宗。

大道三千,我合欢一脉另辟蹊径,以情入道,以欲炼心,阴阳双修,

共参造化……”她的声音原本偏软,此刻刻意放缓,便带出几分缠绵意味。台下目光灼灼,

有好奇,有羞涩,有大胆的跃跃欲试,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视——毕竟,在正统道门眼中,

合欢宗终究是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云缈缈念得口干舌燥,正欲宣布分派执教任务,

广场边缘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一人缓步走来。

喧闹声像是被无形的手掐断,连风声都静了一瞬。那是一个身着素白道袍的少年,身姿挺拔,

如孤松独立。墨发仅用一根最简单的白玉簪束着,面容清俊绝伦,眉眼疏冷,

像是远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他与这合欢宗的奢靡暖昧格格不入,像是误入胭脂地的寒玉,干净得刺眼。

“是他……秋宸雪?”有弟子低声惊呼,语气难以置信。

“正道魁首天衍宗那位百年不遇的剑道奇才?不是说下一任天衍宗宗主非他莫属吗?

怎会来我合欢宗?”“真是他!论剑大会上我曾远远见过一眼,绝不会错!

”窃窃私语声浪潮般涌起。秋宸雪却恍若未闻,他径直穿过人群,走到新弟子队列的最前方,

目光平静无波,落在云缈缈身上。云缈缈心脏没来由地一跳。这人的气场太强,也太违和。

她记得书中对这个角色的描写——光风霁月,高洁出尘,是女主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后期更是成为对抗魔尊的主力之一。他怎么会出现在合欢宗?情节出错了?她定了定神,

维持着执教执事的姿态,唇角弯起标准弧度:“这位师弟,可是新入宗弟子?

还请入列……”话未说完,秋宸雪已走到她面前。距离瞬间拉近,

云缈缈能清晰地看到他长而密的睫毛,

以及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映出的、她自己有些错愕的脸。他身上没有合欢宗惯有的暖香,

反而带着一丝清冽的、如同雪后初晴般的冷息,驱散了周遭的甜腻,莫名让人心神一清。

下一刻,他抬手。微凉的手指轻轻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不重,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肌肤相触的瞬间,云缈缈微微一颤。那温度,

竟让她觉得有些烫人。全场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交叠的手腕上。秋宸雪垂眸看着她,

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一字一句,清晰地响彻安静的广场:“请教我,师姐。”他顿了顿,

补充道,语气平淡无波,却石破天惊。“双修之法。”“轰——”人群彻底炸开。

惊愕、哗然、难以置信、以及各种探究与暧昧的视线几乎要将云缈缈洞穿。

云缈缈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毫无瑕疵的清冷面容,

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玩笑或戏谑的痕迹。没有。他是认真的。高岭之花,

主动要求修习合欢秘术?对象还是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执教执事?

荒谬感再次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将她淹没。手腕上的触感清晰而固执地提醒她,这不是梦。

秋宸雪的目光依旧沉静,甚至带着一种纯粹的、求道般的专注,

仿佛他提出的不是一个惊世骇俗的要求,而是在探讨什么正经的道法疑难。

云缈缈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飘忽得不似人言:“……好。

”2夜叩香闺秋宸雪那一句“请教双修之法”,如同巨石投入深潭,

在合欢宗内掀起了持续数日的波澜。云缈缈的日子陡然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无论她走到哪里,

都能接收到各式各样的目光:好奇、嫉妒、探究、不屑……甚至还有几位相熟的同门,

挤眉弄眼地暗示她“拿下”了怎样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授课时,底下的新弟子们眼神飘忽,

显然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窃窃私语的对象无一不是那位破格入宗、行为更是破格的正道前·天才。云缈缈倍感压力。

她试图找秋宸雪谈一谈。那日课后,她将他留在殿内,斟酌着开口:“秋师弟,

你可知双修之法并非儿戏,亦非……并非简单的男女之事,它需心意相通,

需……”她卡壳了,对着那双清澈见底、仿佛只为求道而来的眸子,

后面“需情动意绕”之类的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秋宸雪静静立于阶下,白袍胜雪,

神情无波无澜:“师姐请讲,我愿悉听教导。”云缈缈一口气堵在胸口。他这副态度,

倒显得她心思龌龊,想多了似的。“再者,”她试图换个角度,“师弟你出身天衍宗,

道法正统,根基深厚,骤然改修合欢秘术,恐于道基有损,是否再考虑……”“道之所存,

虽千万人吾往矣。”秋宸雪语气平淡,内容却斩钉截铁,“师姐无需多虑,我自有分寸。

”云缈缈:“……”她彻底没话说了。这人根本油盐不进。而更让她头皮发麻的,

是秋宸雪的行动力。自那日起,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修行。晨课时,他第一个到,

坐在最前排,目光一刻不离地凝在她身上,听得无比专注。她演示功法要领时,稍有滞涩,

他便能立刻指出关窍,其领悟力与洞察力令云缈缈都暗自心惊。这哪里是来学双修的,

分明是来拆台的!午间歇息,她躲到后山桃林想图个清静,一回头,

总能看见他不远不近地站着,或是**调息,

或是演练一套极为凌厉冰寒的剑法——与合欢宗的路数大相径庭。她若开口询问,

他便收剑而立,认真请教方才授课中某个细微的、近乎吹毛求疵的疑点。晚间歇息时,

云缈缈终于能缩回自己的小院“拂香苑”。这里位置稍偏,陈设清雅,

是她唯一能喘口气的地方。她屏退侍奉的童子,卸下钗环,正准备打坐调息,

梳理一下纷乱的思绪。“叩、叩、叩。”不疾不徐的三声叩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云缈缈心头猛地一跳,生出不祥的预感。她披衣起身,拉开房门。门外,月华如水,

流泻一地清辉。秋宸雪一袭白衣,立于月下,周身仿佛披着一层薄薄的银纱,

俊美得不似真人,也清冷得不近人情。“师姐。”他开口,声音比月色更凉,

“白日所授‘灵犀引’一式,气走璇玑,意汇膻中,二者孰先孰后?次序若有偏差,

灵力运行可有滞碍?”云缈缈眼前一黑。又是功法疑难!

还是这种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次序问题!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笑意:“秋师弟,

修行非一夕之功,此类细微之处,可在明日课堂之上……”“修行之事,岂可囫囵吞枣,

积误成习?”秋宸雪打断她,理由冠冕堂皇,眼神清澈而执拗,“望师姐解惑。

”云缈缈看着他一本正经讨论双修功法的样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还能怎么办?

只能让他进来,点亮灯烛,摊开功法图谱,耐着性子细细讲解。秋宸雪听得极其认真,

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皆切中要害,显示出极其深厚的道法根基和恐怖的理解力。

这让云缈缈更加困惑,这样的人,为何偏偏要对合欢宗的“旁门左道”刨根问底?如此情形,

一夜接着一夜。“叩、叩、叩。”那规律的敲门声,几乎成了云缈缈的噩梦。

他来的时辰越来越晚,问题也从最初的功法疑难,渐渐多了些别的。有时是带来一壶清茶,

说是助她凝神,然后一坐便是半个时辰,相对无言,唯有灯花偶尔噼啪作响。

有时是询问合欢宗的历史渊源,问她修行可曾遇到瓶颈。甚至有一晚,他只是静静站在院中,

看她窗前剪影,站了许久,久到云缈缈以为他走了,推窗一看,他仍在月下,

如一座沉默的玉雕。云缈缈从最初的惊愕、抗拒,到后来的麻木、习惯,

甚至生出几分荒谬的好奇。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位师弟。他看似冰冷疏离,

却夜夜叩响她的房门。他执着于双修之法,眼神却清明得没有一丝欲念。

他偶尔流露出的专注与坚持,几乎让她错觉自己是什么值得他穷追不舍的无上大道。

这种矛盾,让她心神不宁。宗内的流言蜚语愈发不堪入耳。云缈缈走在路上,

都能听到毫不避讳的议论。“瞧见没?就是她,云缈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

竟让那位高岭之花着了魔似的……”“啧啧,夜夜留宿拂香苑,说是请教功法,谁信呐?

”“不过是占了执教执事的便宜,近水楼台先得月罢了……”“呸!她也配?

秋师兄那般人物,岂是她能玷污的?”这些话语像细密的针,扎得她浑身不适。

她自问行事坦荡,虽在合欢宗,却从未有过逾矩之举,如今却无端蒙上一层桃色污名。这夜,

秋宸雪又来。这次问的是一个关于灵力交融时神魂震颤的问题,

已然触及合欢秘术相当核心的领域。云缈缈讲解完毕,看他垂眸沉思的侧脸,

烛光在那长睫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莫名柔和了他冷硬的线条。她忽然生出一股冲动,

想要撕开他那张永远平静无波的面具。她倾身向前,拉近两人距离,红唇勾起一抹慵懒笑意,

呵气如兰,带着合欢宗弟子最擅长的、诱人沉沦的媚意:“秋师弟如此勤勉,

夜夜钻研此道……可是已寻到意属的双修伴侣了?”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不放过丝毫变化:“若不然,纸上谈兵,终觉浅薄。师姐我……或许可亲自与你演练一番?

”这话大胆又轻佻,几乎是明晃晃的挑逗与试探。她等着看他惊慌失措,看他面红耳赤,

看他狼狈逃开,从此再不敢来扰她清净。然而,秋宸雪抬眸。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没有丝毫波动,反而精准地捕捉到她的视线,直直望进她眼底深处。

烛火噼啪一声爆开小小的灯花。他忽然也向前微倾,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呼吸可闻。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冷息扑面而来,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缓缓滑下,掠过她因紧张而微微翕动的鼻翼,

最终停驻在她娇艳欲滴、却强撑着笑意的唇上。那目光如有实质,

云缈缈只觉得被他视线扫过的肌肤都泛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唇上更是仿佛被冰凌擦过,

又冷又麻。“师姐,”他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依旧清冷,却仿佛带着某种暗流,

敲击着她的耳膜,“是在邀请我么?”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唇瓣,微凉,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灼热感。云缈缈心脏骤停一拍,浑身僵硬。他非但没有退避,

反而迎了上来!距离太近了,近到她能数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与她截然不同的阳刚气息,

那是一种冷冽的、纯粹的、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与她所熟悉的合欢宗的靡靡暖香完全不同,却更令人心慌意乱。那眼神专注得可怕,

仿佛她不是在进行一场轻浮的试探,而是许下了什么郑重的承诺。

他甚至极轻微地、几不可查地又向前倾了半分,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云缈缈头皮发麻,率先败下阵来,猛地向后撤开,拉开安全距离,

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脸上强装出的媚笑几乎挂不住,脸颊不受控制地漫上红晕。

“说、说笑罢了。”她端起早已冷掉的茶水,掩饰性地猛灌了一口,指尖微颤,

杯沿与牙齿磕碰出细微的声响。秋宸雪静静看了她片刻,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他没有穷追猛打,只是缓缓直起身,视线却依旧胶着在她泛红的耳根上。“夜深了,

不打扰师姐休息。”他起身告辞,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只是转身离去时,

那挺直的背影似乎比平日更显紧绷。直到他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融入月色,

云缈缈才长长吁出一口气,瘫软在席上,手心一片湿黏的冷汗。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和仿佛还残留着他冰冷气息的唇瓣,心乱如麻。妖孽。

这人根本就是个妖孽!3论剑惊澜合欢宗内风波未平,

修真界十年一度的论剑大会已悄然临近。这等盛会,

本是正道各大门派展示实力、切磋技艺的舞台,

与合欢宗这等被视为“旁门”的宗门关系不大。往年合欢宗至多派几名弟子前去观礼,

凑个热闹。然而此次,请柬送至合欢宗时,却特意点名,邀新入门的弟子秋宸雪前往。

其意不言自明——正道魁首们坐不住了,要亲自来看看他们昔日的天之骄子,

究竟在合欢宗这“温柔乡”里堕落成了何等模样,或许还存了几分将人拉回“正途”的心思。

宗主召见秋宸雪,言辞委婉,暗示他可拒绝此行。秋宸雪却只淡淡道:“既下请柬,

岂有不去之理。”他应下了。消息传开,众人议论纷纷,

皆猜测秋宸雪此举意在重回正道视野,或许与合欢宗只是一段荒唐歧路。启程前夜,

那规律的叩门声再次响彻拂香苑。云缈缈开门的手都有些无力:“秋师弟,明日便要启程,

不需好生歇息,养精蓄锐么?”秋宸雪立于门外,月光将他身影拉得颀长。他看着她,

眸色比今夜月色更深:“论剑大会,师姐可会前去?”云缈缈一怔,

下意识摇头:“我并无……”“与我同去。”他打断她,语气不是商量,

而是某种近乎固执的决定,“你是我的执教执事,我的修行进展,你需在场。

”云缈缈简直要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秋师弟,论剑大会非是儿戏,

我……”“我已禀明宗主,增补一人观礼名额。”秋宸雪仿佛没听到她的推拒,径自说道,

“明日辰时,山门汇合。”说完,根本不容她反驳,转身便走,留给她一个清冷决绝的背影。

云缈缈对着空荡荡的院门,半晌说不出话。这人……简直霸道得莫名其妙!最终,

云缈缈还是去了。一半是因宗门之命,

一半是那点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对秋宸雪此番行动的好奇与隐忧。

论剑大会设在仙盟主峰之巅,云海缭绕,剑气凌霄。各大门派弟子服饰鲜明,器宇轩昂,

三五成群,言笑间皆是正道气象。合欢宗一行人的到来,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

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鄙夷,更有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敌意。

尤其是落在秋宸雪身上时,更是充满了痛心、不解以及被背叛的愤怒。秋宸雪却恍若未觉,

一身合欢宗弟子常见的绯色衣袍——虽是最素净的一款,

穿在他身上依旧被那股冷冽气质压得显出几分孤高清绝——他目不斜视,只偶尔侧首,

对身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云缈缈低语一两句,无非是“跟紧”、“无需在意旁人”。

云缈缈如芒在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高台之上,

几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目光如电,沉沉落在秋宸雪身上,

那是天衍宗的宗主与长老们。秋宸雪曾是他们最骄傲的弟子。秋宸雪并未上前拜见,

只遥遥一揖,便算见过礼。天衍宗众人面色更是难看。切磋比试开始,气氛逐渐热烈。

刀光剑影,符箓法宝,令人眼花缭乱。秋宸雪作为曾经正道年轻一代的翘楚,

自然免不了被频频点名挑战。众人皆存了试探之心,想看看他投入合欢宗后,修为是否倒退,

道心是否蒙尘。然而,秋宸雪出手,却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他并未使用任何合欢宗的媚术或取巧功法,依旧是他那套至纯至寒的天衍剑诀。剑光如雪,

身若游龙,冷冽的剑气荡开,竟比以往更加精纯凌厉!数个上台挑战的正道才俊,

竟无一人能在他剑下走过十招!场中哗然渐起。“他……他的修为非但未损,似乎更有精进?

”“这怎么可能?合欢宗那种地方……”“莫非他入合欢宗另有所图?

”质疑与猜测纷纷扬扬。天衍宗长老脸色稍霁,却依旧凝重。云缈缈混在人群中,

看着擂台上那抹矫若惊龙的身影,心绪复杂。他确实强大得令人心折,

与在合欢宗内夜夜叩门请教的双修“初学者”判若两人。他究竟想做什么?最后一场,

对阵的是近年来风头极盛、以狠戾诡谲著称的散修——鬼手罗刹。此人修为已至金丹后期,

手段毒辣,惯用一柄淬毒骨刺,曾有不少正道弟子折在他手中。二人交手,

剑气与毒煞之气碰撞,爆发出刺耳轰鸣。秋宸雪剑法虽妙,修为终究略逊一筹,

渐渐被逼得守多攻少。场下气氛紧张起来。云缈缈不自觉攥紧了手心,

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绯色身影。变故陡生!秋宸雪卖了个破绽,诱敌深入,随即剑光暴涨,

一式“雪满乾坤”直刺对方空门!这一剑迅疾无比,眼看便要得手。

那鬼手罗刹眼中却闪过一抹极其阴毒的诡笑,不闪不避,喉间猛地一鼓!

“咻——”一道几乎肉眼难辨的乌光自他口中喷射而出,直取秋宸雪心口!速度之快,

威力之骇人,远超金丹修士应有的水准!那乌光带着一股阴邪至极的气息,

令在场不少元婴修士都勃然变色!“小心!”“偷袭!”惊呼声四起!

但谁也快不过那蓄谋已久的致命一击!秋宸雪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剑势用老,

根本无从闪避!云缈缈大脑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竟猛地从观战席上扑出!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或许只是想替他挡一下,哪怕只是延缓一瞬!然而,有人比她更快。

在她动作的同时,秋宸雪仿佛早已预料。他并未试图回剑格挡,而是手腕猛地一抖,

长剑脱手,化作一道雪亮长虹,并非射向乌光,而是直刺鬼手罗刹咽喉!同时,

他身体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姿势强行扭转。“噗——”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入肉声。

乌光并未击中他心口,却狠狠洞穿了他的左肩!带出一蓬凄艳的血花!而他的弃剑一击,

也精准地没入了鬼手罗刹的咽喉!鬼手罗刹脸上得意的诡笑瞬间凝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嗬嗬两声,重重向后栽倒,气绝身亡。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直到秋宸雪踉跄一步,

肩头鲜血迅速染红绯衣,云缈缈才仿佛被那血色烫到,猛地回过神来,冲到他身边。

“秋宸雪!”她声音发颤,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入手一片温湿黏腻。那鲜血汩汩涌出,

根本止不住,还带着一股阴寒的黑气!秋宸雪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沁出细密冷汗,

却低哼一声,反手用力握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他借力稳住身形,抬眸,

冰冷的目光扫过高台上骤然色变的几位大能,最后落在天衍宗宗主脸上,声音因痛楚而低哑,

却清晰无比:“此獠所用‘幽冥噬魂刺’,乃魔尊麾下影杀殿秘宝……何时成了散修手段?

”一言出,满场皆寂!魔尊?影杀殿?正道盛会上,竟混入了魔尊的人?

还用了如此阴毒的手段?几位大能瞬间出现在擂台上,

检查鬼手罗刹的尸体与那枚乌黑的细针,面色凝重至极。场面一片混乱。

云缈缈却什么都顾不上了。她扶着秋宸雪,手忙脚乱地想帮他止血,

但那伤口处的黑气不断侵蚀,她的灵力涌入竟如泥牛入海。他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袖,

他的体温在下降,重量一点点压向她。恐惧像冰冷的藤蔓,死死缠住了她的心脏。

她从未如此害怕过。“秋宸雪……秋宸雪你撑住……”她声音带上了哭腔,语无伦次。

她试图用手按住他不断涌血的伤口,温热的血液瞬间浸透了她的指缝,

那粘腻的、带着他生命力的触感让她浑身发抖。秋宸雪靠在她的肩上,呼吸微弱,

带着血腥气。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翕动,最终却只是将重量更交付给她,

冰凉的脸颊无意间蹭过她温热的颈侧,那瞬间的触感让云缈缈猛地一颤,

一种混合着心痛、恐惧和奇异亲密感的情绪攫住了她。他闭了眼,任由赶来的医修围上前。

云缈缈看着他失去血色的侧脸,肩头灼热粘稠的血液,颈侧那转瞬即逝的冰凉触感,

还有那不断蔓延的、令人心悸的黑气,只觉得浑身冰冷。

4血色袒心论剑大会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中断。魔尊势力渗透的阴影笼罩全场,

各派人人自危,紧急商议对策,排查奸细。

鬼手罗刹的尸体和被缴获的“幽冥噬魂刺”成了最触目惊心的证据。

秋宸雪被迅速移至后殿静室,由数位擅长疗伤驱毒的大能联手救治。云缈缈被拦在门外。

她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呆立在廊下,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

手上、衣襟上还沾着秋宸雪的血,那血色已经变得暗沉,

却依旧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腥甜和阴冷。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息都漫长如年。

里面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入冰冷的海底。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秋宸雪挡在她身前,

被乌光洞穿肩头的画面;浮现出他夜夜叩响她房门,

执着请教功法时清冷的眉眼;浮现出他初入合欢宗,

扣住她手腕说“请教我”时的决绝……为什么?他为何要替她挡下那一击?那一刻,

她看得分明,那道乌光原本是冲着她来的!是因为她不知死活地扑了出去,打乱了他的应对,

他才不得不兵行险着,用身体硬抗?还是……他本就打算如此?

各种混乱的念头撕扯着她的神经。恐惧和一种陌生的、尖锐的酸楚攫住了她,

比任何一次修行遇到的瓶颈都要让她无力。直到月上中天,

静室的门才“吱呀”一声从内打开。几位大能面色疲惫地走出,

低声交谈着“魔气侵蚀”、“伤及经脉”、“需静养”等语。天衍宗宗主最后走出,

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呆立一旁的云缈缈,终究没说什么,叹息着离去。云缈缈立刻冲了进去。

室内药石味浓郁,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秋宸雪躺在一片素白之中,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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