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揣着饭盒去轧钢厂上班。刚走出院门，就见秦淮茹端着个空盆站在门口，眼圈还是红的，看见我出来赶紧挤出笑容：“柱子，上班去啊？”

我点点头没说话，绕开她就走。这女人最擅长用眼泪和温柔当武器，原主就是被她这套拿捏得死死的，我可不吃这一套。

身后传来她怯生生的声音：“柱子，昨天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棒梗他还小，不懂事……”

我脚步没停，心里冷笑。棒梗小？都快十岁的半大小子了，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还不是被她和贾张氏惯出来的？

到了厂里，后厨的王师傅见我脸色不对，凑过来问：“柱子，咋了？跟谁置气呢？”

“没事，王师傅。”我笑了笑，“家里那点破事，让您见笑了。”

王师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难，院里那几家没少拖累你。但话说回来，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街坊邻居也没这么吸血的。”我一边切菜一边说，“以前是我傻，以后不会了。”

王师傅愣了愣，随即拍了拍我肩膀：“你能想通就好。咱厨子凭手艺吃饭，凭啥白白养着一群闲人？”

正说着，车间主任张大爷走了进来，看我在切菜，笑着说：“柱子，今儿个厂长要招待客人，你露一手，弄几个硬菜。”

“得嘞，张主任。”我爽快地答应了。这可是个好机会，把厂长伺候好了，以后在厂里的日子能好过不少。

我拿出浑身本事，红烧肘子、九转大肠、葱烧海参……一道道硬菜端上桌，香气飘满了整个食堂。厂长陪着客人吃得满面红光，特意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何手艺不错，比大饭店的厨子都强！”

“厂长您过奖了。”我赶紧谦虚。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刚打开饭盒，秦淮茹的小叔子秦京茹就找了过来。这姑娘刚从乡下进城，眼馋城里的生活，一门心思想找个城里对象，平时没少跟着秦淮茹蹭我的东西。

“柱子哥，”秦京茹扭扭捏捏地说，“我嫂子让我来问问你，中午的饭盒……”

我直接把饭盒盖子盖上：“没多余的，自己买饭票去。”

秦京茹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脸一下子红了：“柱子哥，你咋这样呢？以前你不是最疼我们了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站起身，“我挣的工资是给我自己吃的，不是给你们全家当饭票的。要吃自己挣去，别总想着白嫖。”

说完我就走了，留下秦京茹在原地气得跺脚。

下午下班，我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贾张氏叉着腰堵在那儿。一见我回来，她立马就开始撒泼：“傻柱你个没良心的！我家淮茹都快饿死了，你就眼睁睁看着不管？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们全家才甘心？”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往旁边一绕就想走。她见状赶紧扑上来想拽我，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你个老虔婆，别给脸不要脸！”我瞪了她一眼，“再敢拦我，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被我的眼神吓住了，不敢再上前，但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我懒得理她，径直回了屋。

刚进屋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我打开门，看见易中海站在门口，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柱子，在家呢？我跟你说个事儿。”

“一大爷有啥事儿？”我倚着门框，没打算让他进来。

易中海搓了搓手：“柱子啊，你看贾家确实不容易，淮茹一个女人带着仨孩子，不容易啊。你就别跟她们计较了，以后还是像以前一样，多帮帮她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互相帮衬？”我笑了，“一大爷，这话您说反了吧？这么多年，是她们帮衬我，还是我帮衬她们？我每个月工资大半都贴给她们家了，我图啥？图她们家棒梗偷我东西，还是图贾张氏天天骂我？”

易中海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半天才说：“柱子，话不能这么说。远亲不如近邻，你帮了她们，以后你老了，她们也会报答你的。”

“我不需要她们报答。”我直接拒绝，“一大爷，您要是没事就回去吧，我累了一天，想休息了。”

说完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易中海晾在了门外。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日子，有的是硬仗要打。但我不怕，从今天起，我何雨柱的命运，我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