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我叫夕夕，当了沈砚舟三年床替。今天，他的白月光回国，

他当着全公司把我推开：“你身上的洗衣粉味真恶心。”我攥着仅剩的100块，冲进商场，

想买瓶最便宜的香水盖住“恶心”。导购把“栀子同心”摔到我脸上：“49，穷鬼专享。

”我拧开瓶盖，一整瓶浇在头上——下一秒，沈砚舟瞳孔地震：“听雪？！”我笑了，

笑得眼泪混着香水流进嘴角：“沈总，认错人了。我是你亲手丢掉的垃圾。

”第一章 雪里青夜里十一点，沪城下雨。雨脚像无数根银线，把霓虹灯拉成模糊的光斑。

林西拾——所有人都叫她夕夕——踩着一双开了胶的帆布鞋，在积水里啪嗒啪嗒地跑。

她手里攥着手机，屏幕被雨水打出密集的水珠，像一层泪膜。

【账户余额51.00元】【沈砚舟：今晚听雪回国，你搬走，钥匙放玄关。】两行字，

一个句号都没有，像随手扔掉的旧鞋。淮海路尽头的商场还亮着灯。门口的保安在打哈欠，

自动门一开一合，喷出带着凉意的“雪里青”试香雾。那味道清冷、尖锐，

像手术刀划破鼻腔。夕夕裹紧外套，径直走到最里边的柜台。“**，买香水？

”导购把薄荷烟的尾音拖得老长，眼神落在夕夕滴水的衣摆上，笑意有点凉。

夕夕指了指最底层——栀子同心，49元，塑料瓶，标签卷边，像被世界嫌弃过很多次。

“就它。”她递出皱巴巴的百元钞。硬币找零被故意撒了一地，

叮叮当当滚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前。夕夕抬头。沈砚舟。黑色长风衣肩头沾着雨，

像深夜返航的鹰。他臂弯里挽着一条白色医用纱布般的身影——许听雪。空气忽然安静，

只剩商场冷气在耳边嘶嘶作响。沈砚舟的视线落在夕夕手里的塑料瓶。一秒，两秒。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人从背后捅进一刀。“听雪？”他失声喊。许听雪微微皱眉，

轻轻拉他：“砚舟，你认错人了。”可沈砚舟听不见。他盯着夕夕，仿佛她才是幽灵。

夕夕笑了笑，拧开瓶盖。一整瓶淡金色液体顺着发梢浇下。

辛辣、清甜、腐烂——像把三年的替身生涯一次性倒在自己身上。“沈总，”她声音沙哑，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夕夕——你口中的垃圾。”雨声轰然放大。沈砚舟脸色惨白，

往后退半步。昂贵的意大利皮鞋溅起污水，像被弄脏的镜子。夕夕弯腰，捡起最后一枚硬币，

金属冰凉，像一枚即将引爆的雷管。她转身走进雨里，背影瘦小，却像一柄刚出鞘的刀。

9㎡的出租屋，墙角发霉，铁窗漏风。夕夕把湿发别到耳后，

打开折叠桌：酒精灯、烧杯、过期维C、退烧片、洁厕灵——贫民炼金术。

她戴上一次性手套，割开塑料瓶。最后一滴香水滑进烧杯，像一滴凝固的月光。屏幕亮起，

是她三天前注册的匿名直播账号：【@49元复仇计划】粉丝：1（系统默认）。

夕夕按下直播键，对着镜头，声音轻得像猫：“今晚开始，

教你们怎么用一瓶49块的香水，拆一座商业帝国。”灯丝闪了一下。窗外，雨停了。

空气里，却有什么东西正在燃烧。第二章 血与栀子酒精灯噗地一声亮起来，

幽蓝的火舌舔着烧杯底部。烧杯里，淡金色的液体开始翻滚，气泡像细小的尖叫。

夕夕用镊子夹起一片退烧片，碾成粉末，轻轻撒进去。“第一步，”她对着手机镜头说，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把廉价的善良熬成毒。”直播间的人数从1跳到23，

又跳到147。弹幕像暴雨：【这是化学课还是犯罪现场？】【博主疯了？

】【想看后续+1】夕夕没看弹幕。她咬着下唇，用针管抽出0.3ml洁厕灵，

滴进烧杯。液体瞬间变成浑浊的琥珀色，一股辛辣的甜腥味冲破口罩，钻进鼻腔。

她的眼睛被熏出泪水，却笑了起来。“雪里青的前调是栀子，后调是血。”凌晨两点，

沈砚舟回到半山别墅。客厅里，许听雪坐在钢琴前，弹一段停一段，像一台坏掉的八音盒。

见他进来，她抬头，声音柔软：“砚舟，你身上有她的味道。”沈砚舟没回答。他脱下风衣，

随手扔在沙发上。昂贵的面料沾着雨水，也沾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栀子香。那香气像一根细针，

扎进他的太阳穴。他想起三年前，真正的许听雪躺在病床上，

最后一次握住他的手：“如果我死了，你会忘了我吗？”他当时怎么回答的？“不会。

”可他还是忘了——直到今晚，那个叫夕夕的女孩把一整瓶廉价香水倒在自己头上，

他才想起来，听雪的味道，原来是这样辛辣又清甜。夕夕的出租屋迎来第一个不速之客。

门被敲响时，天刚蒙蒙亮。她以为是查水表的，打开门，却看见一张苍白的脸。许听雪。

她穿着白色羊绒大衣，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长柄伞，伞尖滴着水。她的眼睛很亮，

像两颗被雨水洗过的玻璃珠。“我能进去吗？”她问。夕夕侧身让她进来。9㎡的空间，

两个人几乎转不开身。许听雪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桌上的烧杯和酒精灯上，

轻轻“哦”了一声。“你在调香？”夕夕没回答。她拿起烧杯，

把里面的液体倒进一个洗干净的眼药水瓶里，拧紧盖子，递到许听雪面前。“闻闻。

”许听雪接过瓶子，拔开塞子，凑到鼻尖。下一秒，她的脸色变了。“这是——”“雪里青。

”夕夕说，“你当年亲手调的雪里青，我把它复制出来了。

”许听雪的手指微微发抖：“你怎么知道配方？”夕夕笑了笑，

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因为，我闻过无数遍你留在他身上的味道。”沈氏集团总部，

25楼会议室。沈母坐在长桌尽头，手里转着一串沉香木念珠。她今年五十五岁，

保养得宜，眼角只有几道细纹，像刀刻上去的。“听说，”她慢条斯理地开口，

“昨晚有人直播调香，用的是沈氏的注册商标‘雪里青’。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沈砚舟坐在她右手边，脸色阴沉。

他一夜没睡，眼睛里布满血丝。“我会处理。”他说。沈母看了他一眼，

眼神像冰：“怎么处理？杀了那个女孩？还是像三年前处理听雪一样，把她变成植物人？

”沈砚舟的指节泛白。同一时间，夕夕的直播间人数突破十万。她把镜头对准窗外，

对准这座雨后的城市，对准那些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今天，”她说，

“我们去沈氏大厦楼下摆摊。”弹幕疯狂刷屏：【？？？】【姐姐不要命啦？

】【想看修罗场+10086】夕夕笑了。她拿起背包，

把眼药水瓶、一次性注射器、一小瓶红色颜料塞进去，最后，

从床底拖出一个纸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500瓶“栀子同心”。“49块一瓶，

**500瓶，”她对着镜头眨眨眼，“卖完收工。”沈氏大厦楼下，保安拦住了她。

夕夕不慌不忙地打开背包，拿出一瓶“栀子同心”，拧开盖子，往空中轻轻一泼。

雨后的空气潮湿，香气迅速扩散。路过的白领停下脚步，有人开始抽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好熟悉……”“像雪里青，但又不完全是。”“在哪里闻过？”夕夕站在花坛边，

面前摆着一张硬纸板，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49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买得了沈氏总裁的黑月光记忆。】人群越聚越多，有人开始拍照，有人开始录视频。

沈砚舟站在25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个小小的身影。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她们回来了。”许听雪坐在出租屋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直播画面，

轻轻笑了起来。她拿起那瓶夕夕给她的“雪里毒”，拔掉塞子，

把里面的液体全部倒进自己的手腕内侧。香气升起，她闭上眼睛，

仿佛回到三年前那个实验室，回到那场爆炸，回到她和沈母的秘密交易。“这一次，

”她轻声说，“我们换个剧本。”第三章 玻璃雨沈氏大厦楼下，人群越围越密。

雨后的阳光像一把钝刀，割不开空气里浓稠的栀子味。夕夕站在花坛边缘，

面前摆着的硬纸板被踩得皱巴，却没人再笑。有人认出了她——“是昨晚直播调香的博主！

”“就是那个说要用49块拆帝国的人！”手机镜头像枪口，齐刷刷对准她的脸。

夕夕不慌不忙，从背包里掏出一次性注射器，扎进一瓶“栀子同心”，抽出半管淡金色液体，

再挤进一只透明气球里。“三、二、一。”她松开手。气球在离地三米处炸开，

香雾像一场微型暴雨，落在所有人的头发、睫毛、西装第三颗纽扣上。空气瞬间变得黏稠，

甜腥，带着血的温度。有人哭了。一个穿灰色套装的女白领突然蹲下去，

捂住脸：“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我偷改了实验数据，

害死了一个实习生……”另一个中年男人开始干呕，他的手指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

仿佛闻到当年仓库里燃烧的塑料味。夕夕抬头，看向25楼的落地窗。阳光反射，

玻璃后面站着沈砚舟，像一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影子。她抬起手，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25楼，会议室。沈母猛地站起来，沉香木念珠断裂，珠子滚了一地。“她在楼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