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真心
作者:黎广夕
主角:沈知意萧玦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8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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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网文写手“黎广夕”带着书名为《何为真心》的短篇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本文是一本以短篇言情为背景的爽文,围绕主人公沈知意萧玦身边的传奇经历展开,剧情梗概:”沈知意依言抬头,看向那盆昙花。昙花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清淡而雅致,不像龙涎香那样厚重,却像一股清泉,缓缓流进人的心…………

章节预览

1锁链囚心暮色四合时,沈知意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沉稳,

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急促,像踩在人心尖上,一下下敲得人发慌。她没有抬头,

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玄铁锁链在她腕间缠了三圈,末端固定在梨花木桌腿上,

冷硬的金属贴着细腻的肌肤,将体温一点点吸走,留下一片冰凉的触感。

锁链衔接处的铁环磨得发亮,是这三个月来她无数次无意识晃动留下的痕迹,

可她自己从未留意过。房间里燃着龙涎香,烟气袅袅,缠绕着雕花的窗棂,

将窗外渐深的夜色晕染得有些模糊。香是萧玦特意寻来的,说能安神,

可沈知意只觉得那香气太过厚重,像一层无形的网,裹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她的视线落在地面青砖上,那砖缝里积着些微尘,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她能清晰地数出面前地砖的纹路,横七竖八,像暗阁训练时地上画的战术图,

每一道都精准得没有偏差,也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门被推开的瞬间,

带着晚风吹进来的凉意,还有萧玦身上独有的墨香。那墨香混着淡淡的书卷气,

是她在暗阁从未闻过的味道,可她依旧垂在身侧的手没有动,连指尖都保持着笔直的弧度,

仿佛一尊精心雕琢却没有灵魂的玉雕。暗阁的教官说过,多余的感知会影响判断,

唯有摒弃一切,才能成为最锋利的刀。“今日在暗阁,他们教了你什么?

”萧玦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走到沈知意对面的紫檀椅上坐下,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

釉色莹润的茶盏被他摸得泛起一层暖光。茶盏是前朝的官窑瓷,杯壁薄得能透光,

沈知意在暗阁见过比这更贵重的宝物,却从未像此刻这样,

清晰地感受到器物上被人反复触摸的温度。沈知意垂着眼,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回公子,今日习练了近身搏杀之术,还学了辨认十七种毒草。

”她的声音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敲不出半分涟漪,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回应着问题,

却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

她甚至能清晰地报出那十七种毒草的特征——“断肠草叶脉呈锯齿状,

汁液接触皮肤会发红;曼陀罗花色纯白,花香能致幻,

需用薄荷汁解……”萧玦的目光落在她紧抿的唇上,那唇色偏淡,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像上好的宣纸被水浸过,透着一股脆弱的苍白。他想起三个月前,

在暗阁第一次见到沈知意的场景。那时她穿着黑色的劲装,手里握着一把短匕,

匕首上还沾着敌人的血,眼神锐利如刀,在一众垂首受训的暗卫里,

像一株在黑暗中独自生长的野草,带着桀骜的生命力。那天他遇刺,是她从房梁上跃下,

短匕精准地刺穿刺客的咽喉,动作干脆利落,连眼都没眨一下。可如今,

这股生命力似乎被他一点点磨掉了,只剩下一具服从指令的躯壳。“抬起头。

”萧玦的声音沉了些。沈知意依言抬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萧玦,没有躲闪,也没有聚焦。

她的眼睛很漂亮,瞳仁是极深的黑色,像蕴藏着无尽的深渊,可那深渊里没有任何东西,

空茫得让人心慌。萧玦见过无数双眼睛,有谄媚的、有敬畏的、有算计的,

却从未见过这样一双,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却又空白得让人绝望。

萧玦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钝痛蔓延开来。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沈知意的脸颊,

触到的肌肤凉得惊人,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他的声音放软了些,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他想起昨日路过首饰铺,

看见一支银质的梅花簪,簪头的梅花雕得栩栩如生,他下意识就买了下来,

此刻正放在袖袋里,却没敢拿出来——他怕看到她接过簪子时,依旧是这副无波无澜的模样。

沈知意的睫毛没有颤一下,依旧保持着直视他的姿势:“公子未下指令,知意无需多言。

”2梅子汤情萧玦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她脸颊的凉意。他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茶水的温热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能暖热他冰凉的心。他当初为了把沈知意从暗阁带回来,

不惜与暗阁楼主反目,亲手废了她半数武功——那是在她反抗时,

他闭着眼用银针封住了她的两处经脉,事后他躲在书房里,听着她压抑的痛哼声,

心像被针扎一样。他又用这玄铁锁链锁住她的行踪,以为这样就能让她留在自己的视线里,

就能让她慢慢生出些不一样的情绪。可三个月了,她依旧是那把只认指令的刀,

哪怕刀鞘上镶了最贵重的宝石,刀身还是冷的。“今日厨房炖了梅子汤,你尝一口。

”萧玦把桌上的白瓷碗推过去,碗沿碰在沈知意腕间的锁链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那梅子是江南新运过来的,用冰糖炖了两个时辰,汤汁浓稠,

甜里带着一点酸,是他小时候母亲常给他做的味道。他想把自己记忆里的甜,分一点给她。

沈知意没有动,只是微微偏头,看向那碗梅子汤。汤里浮着几颗饱满的梅子,

汤汁呈淡淡的琥珀色,散发着清甜的香气,那香气绕过鼻尖,勾得人舌尖泛起一丝酸意。

她能清晰地分辨出其中的成分——梅子、冰糖、甘草,甚至能闻出炖制时用的是山泉水。

可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那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梅子汤,

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公子指令,知意照做。”她缓缓抬起手,

手腕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滑动,发出“哗啦”的轻响。她的手指纤细,

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那是萧玦特意让人给她准备了护手膏,

她每天按指令涂抹,却从未留意过自己指尖的变化。当她握住白瓷碗时,

动作依旧精准而机械,没有半分犹豫,也没有半分留恋。她舀起一勺梅子汤,递到唇边,

汤汁的温热触到唇瓣,带来一丝暖意,可这暖意很快就被她体内的冰凉驱散了。

她慢慢地喝着,每一口的量都差不多,速度均匀,像在完成一项早已设定好的任务。

汤里的梅子很软,轻轻一咬就化了,甜味在舌尖散开,可她的味蕾像被封住了一样,

尝不出任何滋味——暗阁训练时,为了让他们不受毒物气味和味道的影响,

早已破坏了他们对味觉的敏感度,只剩下最基础的分辨能力。萧玦看着她的动作,

心里的涩意越来越浓。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用尽心思想要焐热一块寒冰,

可寒冰始终是寒冰,不会因为他的努力而有半分融化的迹象。他想起袖袋里的梅花簪,

手指在布料上摩挲着,最终还是没敢拿出来。“知意,”萧玦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执行任务吗?那天你救了我,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却还坚持把我送回府。

”他试图唤起沈知意的记忆,哪怕只是一点点关于过去的片段,也好过她现在这般空茫。

那天雨下得很大,她的左肩被刺客的刀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雨水混着血水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流,可她依旧稳稳地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回萧府。

他当时问她疼不疼,她只是摇了摇头,说“任务未完成,不敢言痛”。

沈知意喝完最后一口梅子汤,将碗轻轻放在桌上,

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那是萧玦教她的,他说“器物亦有灵,需善待之”,

她便记在了心里,按指令执行。她抬起头,看向萧玦,眼神依旧平静无波:“回公子,

暗卫只需记住任务,无需记住过往。”萧玦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知道暗阁训练暗卫时,会用药物和酷刑抹去他们的情感和记忆,只留下对指令的绝对服从。

可他没想到,沈知意被训练得如此彻底,连一丝一毫的过往都不肯留下。

他忽然想起暗阁楼主说过的话:“萧公子,你何必白费力气?死士生下来就是为了执行指令,

他们的心脏早就被挖走了,只剩下一副会动的躯壳。”当时他不信,现在却不得不承认,

楼主说的或许是对的。“如果我让你记住呢?”萧玦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我让你记住那天的雨,记住你身上的伤,记住你救我的样子,这是我的指令,你照做。

”沈知意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公子指令,知意会尽力。但暗阁规矩,过往皆为虚无,

知意恐难达成公子所愿。”她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因为萧玦的急切而有半分波动,

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她的脑海里确实闪过一丝模糊的片段——雨天、血腥味、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可那片段像水中的倒影,一碰就碎,什么都留不下。萧玦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底的急切已经被压抑下去,只剩下浓浓的疲惫。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徒劳的,

可他舍不得放弃。沈知意就像一道光,照进了他沉闷而孤寂的生活。他是萧家长子,

从小就被要求稳重、克制,父亲对他只有严厉的教导,母亲早逝,偌大的萧府里,

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真正敞开心扉。直到遇到沈知意,他才第一次有了想要守护一个人的冲动,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道光熄灭,怎么可能放手让她回到那个冰冷的暗阁。“罢了,

”萧玦挥了挥手,“你回房休息吧。”沈知意依言起身,动作流畅而标准,没有半分拖沓。

她转身走向内室,手腕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哗啦”的声响,像一首悲伤的乐曲,

在房间里回荡。内室的床是萧玦特意为她准备的,铺着柔软的锦被,垫着厚厚的褥子,

与暗阁里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截然不同。可她依旧只是按指令躺下,闭上眼睛,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她不需要睡眠,暗阁的训练让她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

只有在萧玦下了“休息”的指令时,她才会躺在床上,保持着睡眠的姿势。萧玦坐在椅子上,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内室门口,心里空落落的。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身上,

带来一片冰凉的触感。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像他此刻的心情。他从袖袋里拿出那支梅花簪,放在桌上,

簪头的梅花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可他知道,这支簪子永远也送不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萧玦依旧每天都会来看沈知意,给她带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时是精致的点心,

那些点心来自京城最有名的糕点铺,造型各异,有做成小兔子形状的,有做成花朵形状的,

可沈知意只是按指令吃完,从未留意过它们的样子;有时是华美的衣服,

丝绸的、锦缎的、绣着金线的,萧玦让丫鬟给她换上,她便乖乖换上,镜子就在旁边,

她却从未看过镜中的自己一眼;有时是珍稀的摆件,玉如意、青瓷瓶、珊瑚树,

萧玦让她摆在桌上,她便按他说的位置摆好,从未多看过一眼。3昙花梦这天,

萧玦带了一盆昙花来。那昙花是他从一位老花农手里买来的,花农说这株昙花已经养了十年,

每年只开一次,花期极短,却美得惊心动魄。他把昙花放在窗边,

对沈知意说:“这昙花今夜会开,你陪我一起等。”他想让她看看,这世间除了杀戮和指令,

还有这样短暂却绚烂的美。沈知意垂着眼,点了点头:“是,公子。”夜幕渐渐降临,

房间里的灯光摇曳,将昙花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萧玦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昙花上,

偶尔会转头看向沈知意。沈知意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眼神平静地看着地面,

仿佛窗外的夜色、桌上的昙花,都与她无关。

可她的耳朵却在无意识地捕捉着昙花的动静——叶片轻微的颤动,花苞慢慢舒展的声音,

这些细微的声响,比暗阁里的风声还要清晰。时间一点点过去,昙花的花苞渐渐有了动静。

先是花苞的顶端微微张开,露出一丝洁白的花瓣,像少女害羞地掀开了面纱;接着,

花瓣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一点点向外舒展,露出里面嫩黄色的花蕊,

那花蕊上还沾着细小的露珠,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昙花开放的过程很慢,

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那洁白的花瓣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月光凝结而成的精灵,

又像暗夜里悄然绽放的希望。萧玦的目光被昙花吸引,他轻声说:“知意,你看,昙花开了。

”沈知意依言抬头,看向那盆昙花。昙花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清淡而雅致,

不像龙涎香那样厚重,却像一股清泉,缓缓流进人的心里。她的眼神依旧平静,

可在看向昙花的那一刻,睫毛却极轻地颤了一下,快得像错觉。那一瞬间,

她仿佛看到了暗阁后院里那株唯一的野草,在石缝里顽强地生长,开花,虽然不起眼,

却有着蓬勃的生命力。萧玦没有错过这个细节,他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急切地问:“知意,你是不是觉得这昙花很美?”他甚至往前凑了凑,

想要看清她眼底的情绪,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波动也好。沈知意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地面,

声音依旧平稳:“回公子,昙花的美丑,不由知意评判。公子觉得美,便是美。

”萧玦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被浇灭了。他知道,沈知意只是在按照指令回应他,

那一下睫毛的颤动,或许只是巧合,或许只是她身体的本能反应,与情感无关。

他看着那盆昙花,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竟然会因为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

就生出这么大的期待,真是太傻了。昙花的花期很短,不过一个时辰,花瓣就开始慢慢合拢,

重新变回花苞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绽放,只是一场短暂的梦。

萧玦看着合拢的昙花,心里的失落越来越浓。他站起身,走到沈知意面前,

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他的指尖用力,沈知意的下巴被捏得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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