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致富,先砸恋爱脑
作者:小桃子的
主角:林晓禾江屿白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8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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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子的的《九零致富,先砸恋爱脑》里面有一些戳到你内心的,很感人。很喜欢林晓禾江屿白,强烈推荐这本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它逼我每天给高岭之花送早饭,否则电击惩罚。>我反手在厂门口卖茶叶蛋,秘方来自2……

章节预览

**第三章:执照与幽灵**

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格子,吝啬地在简陋的水泥地上投下几块斑驳的光斑。空气里那股顽固的焦糊酱油味淡了许多,但依然若有似无地萦绕着,像一场失败的余韵。

林晓禾坐在小木凳上,面前摊开着几本薄薄的册子。她的太阳穴依旧隐隐作痛,那道被大哥大砸出的红肿淤痕尚未完全消退,但眼神却比昨天清亮了许多,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专注,还有一丝被强行点燃的倔强。

江屿白留下的那本深蓝色《高等数学》就放在手边。她没再翻开,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它磨损的边角上。枕边发现的那张写着书单的纸条,此刻正被她用一块小石头压在册子旁边。纸条上的字迹依旧工整冷硬,像他本人:

>《食品卫生管理条例(试行)》

>《个体工商登记流程简述》

>《初级食品加工技术》

>《市场营销基础》

“知识换取价值…”林晓禾低声咀嚼着这句话,指尖划过《个体工商登记流程简述》粗糙的封面。昨天之前,她对“个体户”、“执照”这些词的概念还模糊不清,只觉得是麻烦和束缚。但江屿白那番看似冰冷、实则精准的“知识转化”论,以及他留下的这张纸条,像一根刺,扎破了她之前只顾闷头赚钱的盲目气泡。

原来,想要光明正大地赚钱,想要不再被工商像撵耗子一样追着跑,想要真正拥有那份“财富自由”的底气,光靠一个秘方和一腔孤勇是不够的。她需要规则的保护,需要一张合法的“护身符”。

这认知让她心头沉甸甸的,却也奇异地燃起了一簇小火苗。被系统压迫、被命运戏弄的憋屈感,正慢慢转化为一种更务实、更坚韧的冲动——她要自己掌控规则,而不是被规则惩罚。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太阳穴的抽痛,开始逐字逐句地啃那本《个体工商登记流程简述》。繁体字,拗口的官方术语,繁琐的步骤要求……看得她头晕眼花。她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一个激灵,才勉强把注意力拉回来。

“经营范围…经营场所证明…卫生许可证前置…”她一边看,一边用一根秃了头的铅笔在废纸上歪歪扭扭地记着要点,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比煮茶叶蛋复杂一百倍!

就在她对着“注册资金证明”这一条愁眉苦脸时(她那点藏在各处、零零碎碎的家当,怎么证明?),小屋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晓禾姐?你在吗?”门外传来一个压低的、带着点怯意的声音,是厂里后勤科的小芬,之前经常买她的茶叶蛋。

林晓禾赶紧把书和纸条收起来塞到床褥下,起身开门。

小芬探进头来,左右看了看,才闪身进来,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小布包。“晓禾姐,你…你没事吧?昨天吓死我了,听说工商都追到这儿来了?”她心有余悸地问,目光扫过屋里,看到桌上还残留的一点焦黑痕迹,小脸更白了。

“没事了。”林晓禾挤出一个笑容,拉着她坐下,“虚惊一场。对了,你怎么来了?”

小芬这才想起正事,把手里的布包塞给林晓禾,声音压得更低:“晓禾姐,这是…这是昨天你…你撒出去的钱…我…我和几个平时吃你茶叶蛋的姐妹,偷偷帮你捡回来了一些……”她脸有些红,带着做了亏心事般的紧张,“不敢全捡,怕被工商看见…就…就这些了。”

林晓禾一愣,接过那个沉甸甸的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皱巴巴的一堆毛票和硬币,虽然远不及她之前的积蓄,但每一张、每一枚都像是带着温度。是信任,是认可,是她那些老主顾在风险之下给予的无声支持。

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冲上眼眶,鼻子有些发酸。她紧紧攥住那个布包,声音有点哑:“谢谢…谢谢你们,小芬。”

“谢啥,”小芬摆摆手,又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晓禾姐,那你…你还卖茶叶蛋吗?大家伙儿都惦记你那口呢,食堂的简直没法比!”

“卖!”林晓禾斩钉截铁地回答,眼神异常坚定,“不仅要卖,还要换个地方,光明正大地卖!”她指了指床褥下露出的《个体工商登记流程简述》一角,“等我办好执照!”

小芬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晓禾姐,我们都支持你!需要帮忙你就说!”

送走小芬,林晓禾捏着那个失而复得的小布包,感受着里面零钱沉甸甸的分量,再看看那几本枯燥却意义重大的小册子,心头的火苗烧得更旺了。她不再犹豫,揣上布包里所有的钱,又仔细把江屿白留下的书单纸条贴身藏好,深吸一口气,走出了这间充满焦糊味的小屋。目标:红星街道工商管理所。

工商所是一栋灰扑扑的二层小楼,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里面光线有些暗,弥漫着纸张和油墨的味道。几个窗口前稀稀拉拉排着队,办事员隔着玻璃,表情大多冷淡。

林晓禾排在“个体登记”窗口的队伍末尾,手心微微出汗。她反复默念着《简述》里的要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一无所知的愣头青。

终于轮到她了。

窗口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梳着齐耳短发、戴着厚厚眼镜的女办事员,姓王。她头也没抬,手指在算盘上拨得噼啪作响,声音平淡无波:“姓名?经营项目?经营地址?”

林晓禾赶紧回答:“林晓禾。经营…食品,主要是卤味熟食,茶叶蛋。地址…地址暂时还没定,我想租个小门面……”

“没地址?”王办事员终于抬起头,厚厚的镜片后射出审视的目光,“没地址你登什么记?下一个!”

“等等!”林晓禾急了,赶紧把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倒出来,“同志,我材料都看了!我知道要地址,我这不是正在找吗?能不能先咨询一下流程?或者,有没有那种…临时的摊位可以申请?”

“临时摊位?”王办事员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她洗得发白的衣服,“那是给困难户、待业青年特批的!有名额限制!你?有单位介绍信吗?有街道居委会开的困难证明吗?”她语速飞快,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刁难,“什么都没有?光凭一张嘴就想占公家的地方做生意?想得美!回去,等找好固定门面,准备好所有材料,特别是卫生防疫站的前置许可,再来!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下一个!”

冰冷的拒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林晓禾僵在窗口前,后面排队的人开始不耐烦地催促。她攥紧了口袋里的小布包,里面的零钱攥着掌心,提醒着她现实的窘迫。租门面?谈何容易!押一付三,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困难证明?她一个“有工作”(虽然是系统强塞的机械厂临时工身份)的人,街道凭什么给她开?

一股熟悉的无力感和愤怒涌上心头。砸了系统,躲过了工商的罚没,却卡在了这第一道看似简单的门槛上。难道真的没有别的路?

她失魂落魄地挤出工商所,午后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她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走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王办事员冷漠的脸,一会儿是江屿白留下的书单,一会儿是小芬塞给她的小布包。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厂区后门附近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街。这里没有前门那么热闹,行人稀少,路边大多是些低矮的平房,有的关着门,有的门口堆着杂物。

忽然,她的脚步顿住了。

就在街角一栋平房的侧面,紧挨着一堵斑驳的红砖墙,有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门脸。门脸很小,大概只有两米宽,门是旧木板钉的,油漆剥落得厉害。门口挂着一个歪歪扭扭、几乎看不清字迹的旧木牌,隐约能辨出“修…车…铺”几个模糊的字样。但门是锁着的,窗玻璃也蒙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废弃已久。

林晓禾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位置!虽然偏僻,但离厂区后门不远,附近有几个家属院,人流量不算完全没有!关键是,它足够小,足够不起眼!最重要的是——它贴着公家的墙!这算不算……可以“借用”的边缘地带?

一个大胆的、近乎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里迅速成型!江屿白的书单里写着《市场营销基础》,里面是不是说过“位置选择”的重要性?虽然这个位置不算好,但对她来说,几乎是唯一的选择!而且,足够隐蔽!

她像发现了宝藏,心脏怦怦直跳,绕着那个小门脸仔细打量起来。地方虽然破败不堪,但框架还在,稍微收拾一下……她越想越激动,连太阳穴的疼痛都忘了。

就在她满脑子盘算着如何“改造”这个废弃角落时——

“哟!这不是昨天在厂门口撒钱玩儿的‘小富婆’吗?”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林晓禾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三个穿着花衬衫、喇叭裤,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轻男人,叼着烟,吊儿郎当地堵住了她的去路。为首的那个瘦高个,一脸痞相,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她,嘴角挂着恶意的笑。正是昨天在厂门口围观她撒钱时,眼神最贪婪的那几个混混!

“怎么?钱撒完了,跑这儿来相看风水,准备东山再起啊?”瘦高个往前一步,烟味混着口臭扑面而来,眼神像黏腻的蛇,在她身上打转,“哥几个昨天帮你捡钱,可费了不少劲,手都酸了。怎么着?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另外两个混混也嘿嘿笑着围了上来,眼神不善地瞄着她鼓囊囊的口袋(里面装着那个小布包)。

林晓禾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刚看到一丝希望,又撞上了豺狼!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紧紧抵住了那堵冰冷粗糙的红砖墙。恐惧瞬间攥紧了心脏,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愤怒!是那种刚刚挣脱枷锁、绝不愿意再被任何人踩在脚下的愤怒!

“我没钱!”她厉声喝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但眼神却死死瞪着那个瘦高个,“滚开!”

“没钱?”瘦高个夸张地怪笑一声,伸手就朝她口袋抓来,“让哥摸摸看!”

就在那只脏手即将碰到她的瞬间——

“嘀呜——嘀呜——!”

一阵刺耳、急促、在这个年代极具威慑力的警笛声,毫无预兆地在街口炸响!

三个混混脸色大变,如同惊弓之鸟,瘦高个的手僵在半空,惊恐地回头望去。

只见一辆蓝白相间的边三轮摩托车,车头警灯闪烁着刺目的红光,正呼啸着朝这边冲来!车斗里坐着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警察,神色冷峻。

“妈的!条子!”瘦高个骂了一声,再也顾不得林晓禾,和另外两个混混如同丧家之犬,扭头就往旁边的小巷子里疯狂逃窜,瞬间没了踪影。

警用边三轮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停在了林晓禾面前。扬起的灰尘扑了她一脸。

车斗里的警察利落地跳下车,扫了一眼混混逃跑的方向,又看向紧贴着墙壁、脸色煞白、惊魂未定的林晓禾。

“同志,没事吧?刚才接到群众报警,说这边有人骚扰女同志。”一个面容方正、眼神锐利的中年警察开口问道,语气沉稳。

林晓禾张了张嘴,想说话,喉咙却像被堵住了,只能用力摇了摇头,心脏还在狂跳不止。是巧合?还是……群众报警?谁报的警?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越过警察的肩膀,落在了街口拐角处。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的高大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影在午后的阳光下被拉得很长。他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像是饭盒。他并没有看向这边,只是微微侧着头,目光落在街对面一堵光秃秃的墙上,仿佛只是路过,对这边的警笛和骚动漠不关心。

是江屿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技术科!

一个荒谬又清晰的念头闪电般划过林晓禾混乱的脑海:那个“群众”……是他?

中年警察顺着林晓禾的目光也看到了江屿白,扬声问道:“那位同志!你刚才是不是也在附近?有没有看到那几个流氓?”

江屿白这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平静地扫过警察,最后落在林晓禾身上。他的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深得像古井。他抬了抬手里那个铝饭盒,声音清凌凌的,不高不低,清晰地传了过来:

“我路过,买饭。”

说完,他收回目光,转身,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沿着街道离开了。背影挺拔而疏离,仿佛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冷漠的过客。

林晓禾呆呆地看着他消失在街角,耳边还回响着他那句毫无波澜的“我路过,买饭”。

警察又询问了她几句,做了简单记录,嘱咐她注意安全,便骑着边三轮离开了。

街道再次恢复了僻静。

林晓禾背靠着冰冷的砖墙,缓缓滑坐到地上。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巨大的困惑交织在一起。她摸了摸口袋里那个失而复得又差点再次失去的小布包,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贴身藏着的那张写着书单的纸条。

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混混的狞笑,刺耳的警笛,警察的询问,还有江屿白那冷漠的“路过”……

真的是路过吗?

她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些纷乱的念头。目光再次投向那个废弃的、紧贴着公家红砖墙的修车铺小门脸。

一个计划,在她心中疯狂地、不顾一切地生长——就是这里了!她要在这里,开始她真正“知识转化”的第一步!不管有没有执照,不管有多难!

她撑着墙壁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她走到那个破旧的小门前,伸出手,用力推了推那扇锁着的旧木板门。

纹丝不动。

她皱了皱眉,绕着墙根仔细查看。在靠近墙角的阴暗处,她发现了一扇几乎被杂物掩埋的低矮后窗,窗框已经朽坏,玻璃也碎了大半。

一个念头闪过。她弯下腰,费力地搬开堵在窗口的几个破筐烂桶,露出了那个黑黢黢的窗口。

就在这时——

【滋…宿…主…滋…空…间…滋…锚…点…确…认…】

那个微弱、断断续续、如同接触不良电流般的电子音,再次毫无征兆地在她脑海深处响起!比上一次更清晰了一些!带着一种冰冷的、扫描般的意图!

林晓禾搬动破筐的动作瞬间僵住!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猛地窜上头顶!

不是幻听!

那个被砸碎的系统……真的没死透?!它像幽灵一样,还在她脑子里!而且,它似乎……正在锁定这个破败的空间?!

她猛地回头,惊疑不定地看向身后那条空旷僻静的街道,午后的阳光刺眼,却照不进她此刻心底那片骤然升起的、冰冷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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