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恋歌:无望的救赎这是目前看的最好看的一本小说了,剧情非常的新颖,没有那么千篇一律,非常好看。精彩内容推荐: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脚步顿住,林鉴明没有回头,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几乎是刻意的、残忍的温和:“帝姒醒了,说睡不着,想听我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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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娶她,只因她是顶尖海洋生物学家,能救他心上人的命。婚后三年,
他让她夜夜独守空房,却要求她准时提供研究数据和血液样本。她默默忍受,
以为终有一天能融化他心中的冰。直到他冷冷要求她为他的白月光移植心脏,
“这是你唯一的价值。”她笑着点头答应,转身走向大海,
留下最后一条讯息:“数据在实验室,血液在冷库,心脏…恐怕要你们自己来取。
”碧波深处,他疯狂寻她,却只听见人鱼在吟唱绝望的恋歌。---夜色,
总是浓得化不开。别墅二楼主卧的露台,苏瑜瑾裹着一条单薄的羊绒披肩,
望着远处黑沉沉的海。咸涩的海风穿透栏杆,撩起她散落的长发,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
但她仿佛毫无所觉。手边的平板电脑屏幕还亮着,
显示着一组复杂的海洋微生物酶解数据分析图,那是她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游移,最终落在标注为“林鉴明”的邮件地址上。点击,发送。
机械的动作,重复过千遍百遍。做完这一切,胃里突然一阵熟悉的绞痛袭来,
尖锐得让她瞬间弯下了腰,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这大半年,这种疼痛来得越来越频繁,
越来越凶猛。她扶着冰冷的栏杆,缓了好一会儿,那阵撕扯感才稍稍平息。
露台下传来汽车引擎的低沉轰鸣,车灯的光柱划破庭院的黑夜,
短暂地照亮了精心修剪却无人欣赏的花木。他回来了。苏瑜瑾直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下意识地将披肩拉紧了些,转身走进室内,下楼。林鉴明站在客厅璀璨的水晶吊灯下,
正脱下手上的皮手套。男人身姿挺拔,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衬得他肩宽腰窄,
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俊美得令人窒息,也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他将大衣随手递给候在一旁的佣人,视线甚至没有扫向正从楼梯上下来的顾倾城,
只淡漠地开口,声音如同冰凌撞击,清冷没有一丝温度:“数据收到了。明天的采样,
早上七点,刘助理会准时来接你。”没有问候,没有寒暄。他回家,
似乎只是为了下达新的指令。苏瑜瑾的脚步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微顿,
胃部的疼痛因为下楼的举动又开始隐隐作祟。她看着他,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知道了。”她目光落在他另一只手上,
他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印着某高端珠宝品牌Logo的丝绒盒子。她的心,
在那瞬间,极其不争气地、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尽管三年来的无数次的失望早已将期待碾磨成灰,但那一点残存的本能,
还是让她呼吸漏了一拍。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虽然他从不在意。
林鉴明打开了盒子,里面并不是珠宝,而是一支崭新的、设计精密的真空采血管,
旁边还配有一套无菌取血针。“冷库里的血样库存不多了,
”他语气平常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公事,“这次多采200CC。
帝姒最近情况不太好,需要加大用药剂量。”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在这一刻,
崩裂出细微的裂纹。苏瑜瑾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愈发苍白,几乎透明。
她看着他手中的采血管,那冰冷的玻璃反射着吊灯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她住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夜夜独守空房。
他只在需要数据、需要血样的时候出现,用最简洁冰冷的语言告诉她该做什么。她的研究,
她的才华,她这个人,存在的全部意义,似乎只是为了维系另一个女人的生命。帝姒。
那个林鉴明放在心尖上,
却因为一种罕见的、源自深海微生物感染的血液怪病而常年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她胃里翻江倒海,那疼痛几乎要攫取她所有的呼吸。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
试图用另一种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和镇定。“林鉴明,”她的声音低哑,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我最近胃很不舒服,抽那么多血,
可能……”可能扛不住。这话她没有说完。因为林鉴明终于抬眸看向了她。那眼神,深黑,
冰冷,没有任何情绪,像最深的海沟,不见一丝光,也不带半分暖意。只一眼,
就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冻结在了喉咙里。“所以呢?”他打断她,
眉宇间掠过一丝极淡的不耐,“帝姒等不起。”他上前一步,
将那冰冷的丝绒盒子塞进她的手里,动作没有丝毫的温柔,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决绝。
“苏瑜瑾,”他叫她的全名,字字清晰,砸在她的心上,“别忘了,你能站在这里,
享受着林太太带来的一切,是因为什么。”“这是你唯一的价值。
”采血管的玻璃壁紧贴着她的掌心,那寒意,顺着血液,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冻僵了她的心脏。唯一的价值。原来,在她耗尽了三年青春,付出了全部心血和爱意之后,
在他眼里,她依然只是一台有用的机器,一个移动的血库。所有的坚持,
所有卑微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在这一刻,彻底碎成了齑粉。胃部的剧痛再次袭来,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眼前阵阵发黑。她死死攥着那个盒子,
指甲几乎要掐进丝绒面料里。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在他面前倒下去。再开口时,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点波澜。“好。明天早上,我会准备好。
”林鉴明似乎对她的顺从很满意,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反应。他点了点头,
目光已经从她身上移开,仿佛一件琐事已经处理完毕。他转身,毫不留恋地朝着门口走去。
大衣都没拿,看来今晚回来,真的就只是为了这件事。“你去哪?”苏瑜瑾看着他的背影,
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脚步顿住,林鉴明没有回头,
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几乎是刻意的、残忍的温和:“帝姒醒了,说睡不着,想听我读故事。
”话音落下,他大步离开。引擎声再次响起,撕裂夜的宁静,然后逐渐远去,最终彻底消失。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顾倾城一个人,站在冰冷的光线下,像一个被遗忘的摆设。
手里的丝绒盒子变得沉重无比。胃里的疼痛疯狂叫嚣,她踉跄着冲进一楼的洗手间,
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惨白如纸、瘦削得几乎脱形的脸,
眼眶深陷,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这真的是她吗?那个曾经在深海探索中意气风发,
被导师誉为天才的顾倾城?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爱她的男人,
把自己折磨成这副鬼样子。值得吗?镜中的女人,嘴角缓缓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答案,其实早在三年前,他拿着协议来找她时,就已经注定了。只是她不肯死心,
妄图用真心换真心。她错了。错得离谱。有些人的心,是暖不热的。就像有些宿命,
是逃不掉的。她扶着洗手台,慢慢滑坐在地上,冰冷的瓷砖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寒意,
她却感觉不到了。因为心口那里,已经冷得麻木。不知道过了多久,胃部的痉挛稍稍缓解。
她挣扎着站起身,洗了把脸,然后一步步,极其缓慢地走上楼。没有回那个冰冷的主卧,
她径直走进了书房隔壁的实验室。这是林鉴明为她打造的牢笼中最核心的区域,
配备了全球最顶尖的研究设备,价值连城。只为了让她能更好地研究救治苏晚的方案。
仪器发出幽微的运转声,冰冷的金属和玻璃泛着无机质的光。她打开超低温冷库,
白色的冷气汹涌而出。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一排排贴着她名字和日期标签的采血管,
暗红色的血液被冻结着,记录着她三年来的牺牲。旁边几个特制的冷藏柜里,
培养着她从深海极端环境中分离出来的稀有微生物菌株,那是她全部心血的结晶,
也是帝姒活命的希望。她的价值。她伸出手,
指尖轻轻拂过那些贴着“帝姒专用—特效制剂原料”标签的菌株培养皿,动作轻柔,
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眷恋。然后,她关上门,走到主控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调出所有的研究数据,进行分类,整理,备份。屏幕的光映在她毫无表情的脸上,
只有指尖敲击键盘的嗒嗒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回荡,规律得令人心慌。做完这一切,
天边已经泛起了灰白。她回到卧室,从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深处,拿出一个藏得很好的药瓶。
倒出几片白色的药片,没有用水,直接干咽了下去。药效发作,
胃部的疼痛终于被强行镇压下去。她拉开衣柜。里面挂满了林鉴明让人为她置办的名贵衣物,
珠宝,包包。她一件都没有碰。她的目光,落在角落一个简单的行囊上。
里面是几件她来时带的旧衣服,还有一张多年前的旧照片——照片上,
父母搂着刚刚获得杰出青年海洋学家奖的她,笑容灿烂,身后是碧蓝的大海。那时,
阳光和海风都是温暖的。她拿起照片,指尖细细描摹着父母慈爱的笑容,眼眶干涩得发疼,
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或许,她的眼泪,早已在这三年里,流干了。
她换上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将照片小心地放入口袋。然后,她拿起纸和笔,
坐在书桌前,写下了几行字。字迹工整,清晰,却透着一股决绝的冷意。放下笔,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囚禁了她三年的华丽房间。晨曦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分割出明暗交织的图案,像一场无声的告别。她没有丝毫留恋,
转身下楼。清晨的海风带着沁人的凉意,吹动她单薄的衣角。她没有走向车库,也没有叫车,
只是一个人,一步一步,朝着别墅后方那片私人海岸线走去。靴子踩在沙滩上,
发出沙沙的声响。朝阳正在挣脱海平面的束缚,金色的光芒渲染着云层和大海,
壮美得惊心动魄。海鸥在远处盘旋,发出清亮的鸣叫。她一步步走进冰凉的海水,
海浪温柔地涌上来,打湿了她的裤脚,然后是小腿,膝盖……海水漫过腰际时,她回头,
最后望了一眼那栋矗立在悬崖上的奢华别墅。它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琥珀,
将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三年时光,凝固成了永恒的绝望。她转回头,
面向那片无边无际的、蔚蓝的深渊。然后,继续向前走去。海水逐渐淹没胸口,
脖颈……一个浪头打来,温柔地,却又不可抗拒地,将她彻底拥入怀中。海面上,
只剩下几只海鸥飞过,以及一圈圈渐渐荡开的涟漪,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上午十点。市中心医院VIP病房里,
充满了温暖的阳光和淡淡的花香。帝姒靠在床头,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精神看起来不错。
她小口喝着林鉴明亲手喂到唇边的清粥,嘴角带着柔美而幸福的笑意。“明哥哥,辛苦你了,
昨晚都没休息好,一早又过来陪我。”林鉴明放下粥碗,拿过纸巾细心地替她擦了擦嘴角,
眼神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和:“没事。你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林总,没有接到太太,实验室和家里都没人。
打她电话关机了。】林鉴明的眉头瞬间蹙起。关机?不在家?苏瑜瑾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她就像一颗最精准的齿轮,永远在他规定的轨道上运行,从不出错。“怎么了,明哥哥?
”苏晚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关切地问。“没事。”林鉴明压下心头那一丝极其细微的不悦,
站起身,“公司有点急事,我处理一下。晚点再来看你。”他走到病房外,
直接拨通了别墅的座机。接电话的是佣人。“先生?”“太太呢?”“太太?
先生您走后不久,太太好像也出门了……我们没注意……”“去找!
”林鉴明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一种莫名的不安,
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上他的心脏。
但他立刻将其归咎于顾倾城可能耽误了帝姒的治疗进度。他结束通话,又立刻打给刘助理,
语气森寒:“派人去找!立刻!马上!必须把她给我找出来!”他回到病房,
耐着性子又陪了苏晚一会儿,但心绪不宁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苏瑜瑾不是会耍性子玩失踪的人。尤其是在有关帝姒病情的事情上,她一向分得清轻重。
除非……他猛地站起身。“明哥哥?”苏晚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帝姒,我回去一趟,
很快回来。”林鉴明说完,几乎是冲出了病房。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海边别墅。
佣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客厅,显然已经找遍了所有房间。“先生,
太太不在家里……”“实验室呢?”“实验室……我们进不去,
有密码……”林鉴明几步冲上楼,径直来到实验室门口,输入密码。“嘀”的一声,门开了。
里面一切井井有条,仪器屏幕甚至还亮着,显示着数据保存完毕的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