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骨:黄河捞尸人秘录
作者:无戒大师
主角:陈河生陈守义林晚秋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8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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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网文写手“无戒大师”的连载佳作《河骨:黄河捞尸人秘录》是您闲暇时光的必备之选,陈河生陈守义林晚秋 是文里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藏青布衣的下摆扫过路边的野草,惊起几只躲雨的青蛙。“今天是鬼节,河里头的东西要出来透气,不捞走,要缠上村里的娃娃。”爷孙……

章节预览

2023年农历七月十五,鬼门开。黄河“鬼门滩”的雨下得邪性,

铅灰色的云压在河面,把浑浊的河水染成墨色。陈河生站在河神祠的门槛上,

看着爷爷陈守义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手里的黑伞被风吹得翻了边。“后生,愣着干啥?

河神要收礼了!”祠堂里的老烟枪王大爷敲了敲烟袋锅,烟锅里的火星在昏暗里明灭。

陈河生回头,瞥见供桌上的河神牌位——一块裂了纹的枣木牌,

上面用朱砂写着“黄河河伯之位”,牌位前的三炷香燃到一半,烟柱却笔直地往门外飘,

像是被什么东西引着。他刚大学毕业三个月,原本在深圳找了份程序员的工作,

昨天接到村长电话,说爷爷在捞尸时摔断了腿,让他赶紧回来。可刚进家门,

就看见爷爷拄着拐杖往河边走,裤腿上还沾着没干的泥浆。“爷爷,医生说您得卧床休息!

”陈河生追出去,雨水砸在脸上生疼。陈守义没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藏青布衣的下摆扫过路边的野草,惊起几只躲雨的青蛙。“今天是鬼节,

河里头的东西要出来透气,不捞走,要缠上村里的娃娃。”爷孙俩走到河边的码头,

一艘破旧的木船泊在岸边,船头上摆着那把传了三代的捞尸耙——枣木柄被摩挲得发亮,

铁齿上的水波纹刻痕里,还嵌着暗红色的污渍,那是常年浸在尸水里结的痂。

陈守义解开船绳,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右手紧紧按着右腿,那里有一道蜿蜒的伤疤,

像条狰狞的蛇。陈河生知道,那是爷爷二十岁时捞尸,被“水鬼”咬伤的,

从此每到阴雨天就疼得钻心。“我来撑船。”陈河生夺过爷爷手里的竹篙,弯腰踏上船板。

木船晃了晃,溅起的水花落在他的牛仔裤上,带着一股腥气。雨更大了,

河面上升起白茫茫的水雾,远处的水浪像巨兽的脊背,一拱一拱地往船边扑。

陈守义坐在船头,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里面是三枚铜钱,他把铜钱撒在船板上,

看了一眼卦象,突然脸色煞白。“不对劲,今天的河,要吃人。”话音刚落,

竹篙突然被什么东西往下拽,陈河生手一沉,差点被拉进水里。他赶紧往后拽,

竹篙顶端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像是碰到了人的皮肤。“是浮尸?

”陈河生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小时候听爷爷说过,鬼节的浮尸最邪门,

有的会抓着船板往上爬,要找替死鬼。陈守义撑着拐杖站起来,眯着眼睛往水里看。

浑浊的河面上,一个红色的东西正顺着水流漂过来,像是一团燃烧的火。“是仰面漂的,

能捞。”他从船尾拿起捞尸耙,递给陈河生,“记住,只捞衣服,别碰尸身,尤其是手。

”陈河生握紧捞尸耙,手心全是汗。那团红色越来越近,他看清了,是一件红色的连衣裙,

穿在一具女尸身上。女尸的头发在水里散开,像一团黑色的海藻,脸朝上,闭着眼睛,

脸色苍白得像纸。“耙子对准她的腰,慢慢勾过来。”陈守义的声音有些沙哑。

陈河生深吸一口气,把捞尸耙伸出去。铁齿勾住连衣裙的领口时,女尸突然动了一下,

手指微微蜷缩。他吓得手一抖,差点把耙子扔了。“别慌!是水流冲的!

”陈守义喝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点燃后扔进水里,“河伯莫怪,

捞完就送您老人家香火!”黄符在水里烧了一半就灭了,水面上冒起一串气泡。

陈河生定了定神,慢慢把女尸勾到船边。就在这时,女尸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还往上翘了翘,像是在笑。“啊!”陈河生大叫一声,

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船帮。陈守义赶紧撑着拐杖过来,从腰间解下红绳,

缠在女尸的手腕上。“别怕,是‘走尸气’,她还没断气多久。

”他伸手摸了摸女尸的脖子,又按了按胸口,突然皱起眉头,“不对,她怀里有东西。

”陈守义小心翼翼地掀开女尸的连衣裙,从她怀里掏出一个青铜镜碎片,

碎片上刻着一个模糊的“河”字,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这是...河伯镜?

”陈守义的声音发颤,手里的碎片差点掉在船板上。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达声,

一艘黑色的快艇冲破雨幕,朝着木船驶来。快艇上站着几个穿黑色雨衣的人,

为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正用望远镜盯着他们。“是老疤脸的人!”陈守义脸色一变,

推了陈河生一把,“快把尸身推下去!他们不能看见这个!”陈河生愣住了:“为什么?

我们不是要捞尸吗?”“别问了!快推!”陈守义急得直跺脚。快艇越来越近,

老疤脸的声音透过雨幕传过来:“陈老头,又在捞什么好东西?不如让我看看?

”陈河生看着爷爷焦急的眼神,又看了看船边的女尸,咬了咬牙,伸手去推女尸的肩膀。

可就在他的手碰到女尸的瞬间,女尸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女尸的眼睛再次睁开,这一次,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陈河生凑过去,

听见她用微弱的声音说:“1998...船...沉了...”那声音细若游丝,

却像一根冰锥扎进陈河生的耳朵里。1998年的洪水,是刻在鬼门滩人骨血里的噩梦。

那年他才三岁,只记得家里的土坯房被洪水冲垮,爷爷抱着他在树上待了三天三夜,

回来后就多了那条腿上的伤疤。“松手!”陈守义突然扑过来,

用拐杖狠狠砸在女尸的手背上。红绳在女尸手腕上勒出一道红痕,她的手指猛地松开,

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往水里沉。陈河生的手腕上留下四个深深的血印,雨水一冲,

血珠顺着小臂往下淌,滴在船板上,瞬间被浑浊的河水冲淡。快艇已经到了跟前,

激起的浪头把木船晃得东倒西歪。老疤脸戴着黑色墨镜,即使在暴雨里也没摘下来,

他低头盯着水里正在下沉的红衣,嘴角的疤随着冷笑往上挑:“陈老头,捞了个红衣煞,

也不跟兄弟分享分享?”陈守义挡在陈河生身前,把青铜镜碎片塞进怀里,

用藏青布衣紧紧裹住:“疤老板是做采砂生意的,跟我这捞尸的抢饭吃,不怕河神怪罪?

”“河神?”老疤脸嗤笑一声,从快艇上扔下来一个黑色塑料袋,袋子落在船板上,

发出“咚”的闷响,“这里面是五万块,够你这破船修十次。从今往后,鬼门滩的浮尸,

我不让你捞,你就不能捞。”陈河生看着那个塑料袋,心里一阵恶心。他在深圳打工时,

见过老板用一沓沓钞票压人,可没想到在黄河边,连死人都成了交易的筹码。

“我们捞尸人有规矩,该捞的必须捞,不该赚的钱一分不碰。”他伸手要把塑料袋推回去,

却被陈守义按住了手。“疤老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陈守义的声音突然软下来,

甚至带着一丝讨好,“只是这红衣尸邪性,捞上来会惹祸,我这就把她送回河里,您放心。

”老疤脸盯着陈守义看了半天,墨镜后面的眼睛让人猜不透心思。过了一会儿,

他突然笑了:“还是陈老头懂事。记住,别多管闲事,不然下次沉的,可能就是你的船。

”说完,他朝手下挥了挥手,快艇掉转方向,很快消失在雨幕里。木船上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雨水打在船板上的“噼啪”声。陈河生看着爷爷苍白的脸,

心里满是疑惑:“爷爷,您为什么要怕他?还有那个青铜镜,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守义没回答,只是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陈河生手腕上的血,放在嘴里尝了尝,

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这尸血是冷的,她不是淹死的,是被人害死的。”他站起身,

望着女尸消失的方向,浑浊的河水像一张巨大的嘴,把所有秘密都吞了下去,

“1998年的事,你别问,也别查,不然会没命的。”那天晚上,陈河生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爷爷把自己关在河神祠里,对着河伯牌位念叨了一整夜,声音时高时低,

像是在跟什么人对话。他悄悄走到祠堂门口,听见爷爷在哭,那哭声混着雨声,

像黄河里的浪,一下下撞在他的心上。“河伯啊,我知道错了,

可我也是为了村里的人啊...那三艘采砂船的事,

能不能再瞒几年...等河生离开这里,您再收我的命...”陈河生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起白天女尸说的“船沉了”,想起爷爷手里的青铜镜,还有老疤脸紧张的样子。

1998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三艘采砂船跟老疤脸有什么关系?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带着哭腔:“请问是陈河生吗?我姐姐...我姐姐昨天在鬼门滩失踪了,

穿的是红色连衣裙,您能不能帮我找找她?”陈河生握着手机,手指冰凉。

他想起白天那个红衣女尸,想起她空洞的眼神,还有手腕上的血印。“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她为什么会去鬼门滩?”“我姐姐叫林晚星,是个记者,

她去鬼门滩是为了调查...调查非法采砂的事。”女人的声音突然压低,

像是怕被人听见,“我听说老疤脸在那里杀人灭口,您要是能找到我姐姐的尸体,

我愿意出十万块,不,二十万!

”非法采砂...林晚星...陈河生的脑子里像炸开了锅。

他突然想起白天爷爷说的“被人害死的”,还有老疤脸不让他捞尸的理由。

原来那个红衣女尸不是普通的溺水者,她是被老疤脸杀了,因为她查到了采砂的秘密!

“你在哪里?我明天去找你。”陈河生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勇气。

他虽然害怕黄河里的邪祟,害怕老疤脸的威胁,

但他更不能看着一条人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沉在河里。挂了电话,陈河生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漆黑的河面。黄河像一条沉睡的巨龙,在夜色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血印,那里已经结了痂,却还是隐隐作痛。第二天一早,

陈河生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打开门,看见一个穿白色外套的女人站在门口,

女人脸上带着黑眼圈,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您是陈河生吧?我是林晚星的妹妹,

林晚秋。”陈河生愣住了。他没想到林晚星的妹妹这么年轻,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几岁,

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进来坐吧,我跟你说说昨天的事。”林晚秋走进屋,

环顾了一圈。这是一间简陋的土坯房,墙上挂着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陈守义,

手里拿着捞尸耙,站在黄河边,眼神坚定。“我姐姐昨天给我发了条微信,

说她找到了老疤脸非法采砂的证据,还说要去鬼门滩找一艘沉了的船,

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陈河生看那条微信,

“您昨天见到的红衣女尸,一定是我姐姐!”陈河生看着微信内容,心里咯噔一下。

老疤脸非法采砂,沉了的船,1998年的洪水...这些线索像珠子一样,

慢慢串了起来。“我昨天确实捞到了一具红衣女尸,但是被老疤脸逼得又推回河里了。

不过我爷爷从她身上找到了一个青铜镜碎片,上面刻着‘河’字。

”林晚秋的眼睛突然亮了:“青铜镜?我姐姐跟我说过,她在查1998年洪水时,

发现有三艘采砂船失踪,船上有一面河伯镜,是用来镇河妖的。如果能找到那面镜子,

就能证明老疤脸当年偷采河砂,导致洪水冲垮了村庄!”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河生赶紧把林晚秋拉到里屋,小声说:“别出声,

可能是老疤脸的人。”他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看见几个穿黑色雨衣的人正在砸河神祠的门,为首的正是老疤脸的手下。“陈老头,

赶紧把青铜镜交出来,不然我们就烧了你的祠堂!”一个粗哑的声音喊道。

陈河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老疤脸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这么急着要回青铜镜。

他回头看了看林晚秋,她虽然害怕,但眼神里却没有退缩。“我们得去救我爷爷。

”林晚秋小声说,“我带了水文监测仪,能检测出河里的采砂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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