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确诊肺癌那天，我正穿着比基尼，在海王男友沈司聿的私人游艇上，

给他那帮兄弟的女朋友们传授“鉴茶三十六计”。手机震动时，我正讲到关键处：“记住，

男人的‘在忙’，约等于死人的‘安详’。”话音刚落，医院的电话如催命符般打来。

挂断电话，我冷静地套上外衣，对着满脸错愕的沈司聿说：“我们结束吧。”他愣了三秒，

随即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蓝色丝绒盒子，在我面前“啪”地打开：“结束单身，

开始结婚？”01从小我妈就教我：「谈恋爱找帅的，结婚找靠E谱的。」

所以我24岁那年，找了沈司聿谈恋爱。沈司聿，一个资深海王，

手机通讯录里的“宝贝”比外卖软件里的商家还多。他的座右铭是：“她们之中，我最爱你。

”而我，姜窈，一个能把绿茶说成红茶的茶艺大师，我的座右铭是：“哥哥的鱼塘那么大，

多我一条也养得下。”我俩棋逢对手，周围的朋友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

迟早得祸害到一块儿去。可就在一个月前，我妈确诊了早期肺癌。

在医院消毒水味弥漫的走廊里，我看到了太多形单影只、一夜白头的背影。那一刻，

我突然很想有个家，一个能在我妈手术同意书上，以家属身份签下名字的男人。沈司聿不行。

他太野，像阵风，抓不住。所以我准备跟他分手。

我选在他们圈子里最盛大的一场游艇派对上提。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姜窈甩了沈司聿，

而不是他玩腻了把我踹了。这是我作为“茶艺大师”最后的体面。

我掐着他刚跟一个嫩模交换完联系方式的时间点，把他堵在甲板的角落。海风吹起我的长发，

我拨开糊在脸上的发丝，表情是我演练过无数遍的、恰到好处的厌倦与决绝。“沈司聿，

我们结束吧。”他靠着栏杆，闻言挑了下眉，英俊的脸上没什么意外，

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他甚至还有闲心把玩手里的香槟杯，

杯中金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腻了？”他问，声音懒洋洋的。“嗯，”我点头，

言简意赅，“想找个老实人嫁了。”这理由很强大，

强大到足以击退任何一个想挽留的**。他沉默了。我以为他在组织什么嘲讽的语言，

或者干脆利落地说“好”。但他接下来的动作，直接把我整不会了。

他将香槟杯随手放在一旁，慢条斯斯地整理了一下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然后，

在我的注视下，从内袋里掏出一个眼熟的蒂芙尼蓝色丝绒盒子。“啪”的一声轻响，

盒子被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硕大的粉钻戒指，在夕阳下闪烁着令我心惊肉跳的光。

“结束单身，”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开始结婚？”我大脑当场宕机。

这算什么？求婚？海王求婚？这情节走向，起点都写不出来。我看着他，

试图从他那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没有。

他眼神里没有玩笑，甚至，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认真。“你……”我喉咙发干，

半天挤出一个字，“疯了？”“没疯。”他把戒指盒子往我面前又递了递，语气不容拒绝，

“回答我，嫁，还是不嫁？”周围的音乐声、欢笑声仿佛都离我远去。我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我睡了整整一年，自认为已经把他研究透彻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

我妈的手术排在下周。医生说，家属的情绪稳定，对病人的康复至关重要。

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陪沈司聿玩这种莫名其妙的“过家家”游戏。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沈司聿，这个玩笑不好笑。”我伸手，想把他的手推开。

可我的指尖刚碰到那个冰凉的丝绒盒子，他的手腕却猛地一翻，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铁钳，让我动弹不得。“姜窈，”他收起了所有漫不经心的表情，

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从不开这种玩笑。”他的手心很烫，烫得我心慌。我看着他，

忽然想起我妈跟我说的话。她说，看一个男人靠不靠谱，不要看他说了什么，

要看他做了什么。尤其是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做了什么。沈司聿，在我提出分手的时候，

向我求婚了。这算什么？是顶级海王的终极拉扯，还是……一个我从未了解过的，

真实的沈司聿？02我最终还是没收那枚戒指。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家，

我把自己摔进沙发，脑子里全是沈司聿那张过分认真的脸，和他那句“嫁，还是不嫁？”。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算什么事？剧本完全不对。按照我的设想，

此刻我应该已经恢复单身，开始筛选朋友圈里那些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备胎了。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沈司聿的微信。【戒指尺寸不合适？

那我明天让助理再送几款过去。】我：“……”我回了他一个句号，表达我的无语。

他秒回：【句号代表答应了？明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我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沈司聿，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开门见山，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低沉的笑声：“想娶你啊，姜窈，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为什么？”我不理解，“你不是最讨厌婚姻的吗？你不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你这辈子都不会踏进去吗？”“人是会变的嘛。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熟悉的、玩世不恭的调调，“可能是我突然发现，

比起外面那些妖艳**，还是我们家小茶壶更对我的胃口。”“小茶壶”是他给我取的外号。

他说我段位太高，已经不是普通的“茶”，是能泡一壶好茶的“壶”。

我听着他这不着调的解释，心里的火气更盛。“我没时间陪你玩，”我冷冷地说，

“我妈病了，我要结婚，找个靠谱的男人结婚。你，沈司聿，哪一点跟靠谱沾边？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这次的沉默，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长。

长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就在我准备挂断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沙哑。“姜窈，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才算靠谱？”我愣住了。

我想起了医院里，那个默默给妻子擦身、喂饭的中年男人；想起了那个为了凑医药费，

在医院楼下送外卖的年轻丈夫；想起了那个在手术室外，紧紧握着岳母的手，

不断安慰她的女婿。“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能在我撑不住的时候，

让**一下。能在我妈的手术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且愿意承担那份责任。

”我一字一句地说。这些，沈司聿能做到吗？我不敢想。“好，我知道了。”他说完这句，

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心里空落落的。第二天，我请了假，一早就去了医院。

我妈今天的精神还不错，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跟我说邻床那个病友的女儿有多孝顺，

女婿有多能干。“窈窈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自己的事了。”我妈拍着我的手背，

“妈不求你找个多有钱的，就想找个真心疼你、会对你好的。”我心里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妈，我知道。”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了。我回头，

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走了进来。他很高，很清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看起来文质彬彬。“阿姨，今天感觉怎么样？”他走到我妈床边，声音温和得像三月的春风。

“温医生来啦，”我妈立刻笑开了花，“挺好的，都挺好的。”我认得他，

是我妈的主治医生，温煦。一个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年轻有为，性格温和，

是整个科室里最受欢迎的医生。也是我心中，“靠谱男人”的完美范本。

温煦医生仔细地给我妈做完检查，又温声细语地嘱咐了许多注意事项。他说话条理清晰，

逻辑缜密，让人不自觉地就产生一种信赖感。我看着他，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等温医生检查完，我送他到病房门口。“温医生，”我鼓起勇气叫住他，

“谢谢您对我妈的照顾。今晚您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吃个饭，表示感谢。”温煦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看着我，带着一丝笑意：“姜**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

一定要的。”我坚持道，“就当是……病人家属的一点心意。

”我特意加重了“病人家属”四个字。温煦看着我，沉默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好，

下班后我联系你。”我心里一喜。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高兴，

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沈司聿。他今天没穿他那些花里胡哨的西装，

只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和休闲裤，头发也随意地抓了抓，看起来比平时清爽了不少。

但他手里提着的东西，却让我眼皮直跳。一个巨大的、粉红色的保温桶。他径直朝我走来，

目光在我身边的温煦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落在我脸上，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呦，

聊着呢？”他把保温桶往我手里一塞，语气亲昵，“这是我让阿姨给你妈炖的鸽子汤，

你趁热拿进去。我在这儿等你。”我：“……”我看着手里的保温桶，

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探究的温煦，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社死”。这算什么？

正牌男友抓包现场？可我已经跟他提分手了啊！03温煦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

最后礼貌地对我点了点头：“姜**，那我先去忙了。”“温医生慢走。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温煦走后，我立刻把沈司聿拽到楼梯间。“你来干什么？

”我压低声音，气急败坏。“来给你送汤啊。”他靠在墙上，一脸无辜，

“顺便……考察一下我的‘竞争对手’。”“什么竞争对手？”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沈司聿，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单方面宣布的，我没同意。”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从未有过任何不快，“再说了，你妈生病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他的指尖温热，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别过脸，

躲开他的手：“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替她疼，还是能替她上手术台？”“我不能。

”他收回手，**裤兜里，声音低了下去，“但至少，我能让你有个地方靠一下。”这句话，

像一颗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我承认，在那一刻，我动摇了。

从我妈生病到现在，我一直强撑着。我不敢哭，不敢倒下，因为我知道，我身后空无一人。

可沈司聿的出现，让我那层坚硬的伪装，出现了一丝裂缝。“汤快冷了，快拿进去吧。

”他没再逼我，只是轻轻推了推我的后背。我提着那个沉甸甸的保温桶，回到病房。

我妈看到我手里的保温桶，眼睛一亮：“呦，这是什么好东西？”“……朋友送的。

”我含糊地解释。我打开保温桶，一股浓郁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汤炖得恰到好处，

鸽子肉软烂脱骨，入口即化。我妈喝了一小碗，赞不绝口：“你这朋友手艺真不错，

是个会过日子的人。男的女的啊？”“……男的。”“哦？”我妈立刻来了精神，

“长得怎么样？做什么的？人品好不好？”我被她这“夺命三连问”问得头大，

只能敷衍道：“就一普通朋友。”我妈却不依不饶，拉着我问东问西。我这才发现，

原来沈司聿这个海王，在我妈这里的印象分竟然还挺高。原因无他，就因为他那张脸。

我妈是个资深颜控，当初我把沈司聿的照片给她看时，她就两眼放光，

一个劲儿地夸“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现在，再加上这锅“爱心鸽子汤”，

沈司聿在我妈心里的形象，瞬间从“长得帅的花瓶”，

升级成了“长得帅还会疼人的潜力股”。我真是栓Q了。晚上，我还是赴了温煦的约。

我们约在一家环境清幽的西餐厅。温煦很绅士，为我拉开椅子，替我铺好餐巾，

每一个细节都做得无可挑剔。和他吃饭很轻松。他博学多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我们从医学聊到哲学，从古典音乐聊到网络热梗，竟然一点都不冷场。“其实，

我今天在医院，看到你和你男朋友了。”吃到一半，温煦突然开口。

我切牛排的手一顿：“他不是我男朋友。”“哦？”温煦挑了挑眉，“那他是？

”“一个……正在努力想成为我前男友的人。”我自嘲地笑了笑。

温煦也笑了：“他看起来很在乎你。”“在乎？”我摇了摇头，“温医生，你信吗？

一个昨天还左拥右右抱的男人，今天就能浪子回头，说要跟我结婚。

”“听起来是有点不可思议。”温煦沉吟片刻，“但感情的事，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可讲。

或许，他是真的想安定下来了呢？”我没说话。安定？沈司聿？这两个词放在一起，

就像“哈士奇”和“沉稳”一样，充满了违和感。这顿饭，我吃得心不在焉。饭后，

温煦开车送我回家。车子停在我家楼下，他却没有立刻让我下车。“姜**，”他看着我，

目光真诚，“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唐突，但我对你很有好感。如果你现在是单身，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我看着他，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满是认真和期待。

他是我想要找的那种“靠谱男人”。事业有成，性格温和，情绪稳定。嫁给他，

我未来的生活几乎可以预见——平淡、安稳，岁月静好。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点头。突然，一阵刺耳的摩托车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辆骚包的杜卡迪摩托车，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地停在了我们的车前。车上的人摘下头盔，

露出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沈司聿。他长腿一跨，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我们的车窗前，

屈起指节，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聊完了吗？”他冲我扬了扬下巴，嘴角带着一丝挑衅的笑，

“聊完了，该跟我回家了。”04车窗缓缓降下，温煦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

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警惕。“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我找我太太。

”沈司聿说得理直气壮，手臂自然地搭在车窗上，

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星空腕表在路灯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这块表是他去年生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