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的离婚协议忘签字了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沈妤顾时珩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内容主要讲述: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理性回应他,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顾总,这条款需要双方协商一致,且需明确权利义务细则,口头提议不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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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顾时珩的婚姻始于一场门当户对的合作。他是金融新贵,我是律所合伙人,
我们默契地各取所需。他冷静自持,我理性克制,像合伙开公司一样经营着这段关系。
直到某天他醉酒归来,把我按在墙上问:“沈律师,我们的婚姻法条款里,
有没有可能追加一条……相爱?”我公事公办地答:“顾总,这条款需要双方协商一致。
”第二天他假装忘记,我却发现书房里藏着他手写的离婚协议。
每一页空白处都写满同一行字——“她不爱我,怎么办?
”---宴会厅的香槟塔折射着璀璨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鲜花交织的浮华气息。衣香鬓影间,沈妤挽着顾时珩的手臂,
唇边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应对着又一波上前寒暄的宾客。他们是今晚当之无愧的焦点。
沈妤,业内声名鹊起的律所合伙人,一身剪裁利落的珍珠白缎面长裙,气质清冷;顾时珩,
金融圈势头最猛的新贵,黑色礼服一丝不苟,眉眼深邃,矜贵沉稳。
无论从家世、外貌还是社会地位来看,他们都堪称绝配。“顾总,顾太太,真是郎才女貌,
羡煞旁人啊。”一个略显肥胖的男人举着杯恭维。顾时珩微微颔首,
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张总过奖。”他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伸出,
极其自然地覆上沈妤挽在他臂弯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一个微小而精准的互动,
落在旁人眼里,是恩爱夫妻的默契。沈妤配合地弯了弯唇角,
视线掠过顾时珩无可挑剔的侧脸。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透过手套传来,
礼貌而疏离,与他此刻眼底那片深潭一样,不起波澜。像完成一场预先排练好的表演。
回到临江的那栋大平层,玄关的感应灯无声亮起,驱散一室冷清。
刚才宴会上的那些温度与喧嚣瞬间被抽空,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运行声。沈妤弯腰,
熟练地蹬掉高跟鞋,赤足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像是卸下了一层铠甲。
她将手包随手放在入口柜上,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晰冷静:“明早九点,
德盛的刘总约了视频会议,资料我已经发你邮箱了。”顾时珩扯松了领带,
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知道了。”他脱下西装外套,语气同样公事公办,
“城东那块地的法律意见书,最晚周四我需要看到初稿。”“没问题。”沈妤点头,
率先朝主卧走去,“我先用浴室。”“嗯。”门轻轻关上,隔绝出两个独立的空间。
主卧带浴室,而客卧在走廊另一端。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桩婚姻始于两家企业的战略联合,始于资源整合的最优解,
他们各自提供身份、背景和社会关系,像合伙开公司一样经营,条款清晰,权责分明。
他需要一位得体、能并肩应对各种场合的太太,她需要一位体面、能互惠互利的丈夫。
他们完美地满足了彼此对“合伙人”的一切要求,除了爱情。日子像上了发条的精密仪器,
平稳地向前运行。他们会在必要的场合扮演恩爱夫妻,私下里则尊重对方的界限,
交流最多的是工作、投资和各自领域的见解。偶尔,他们也会在客厅遇上,
一起看一部纪录片,讨论里面的经济或法律逻辑,思维碰撞,棋逢对手,甚至能称得上愉快。
但也就仅此而已。沈妤有时会觉得,顾时珩像一座守卫森严的城堡,
她持有进入外围的许可证,却永远探不到核心。她自己也同样如此。他们是最好的合伙人,
最合拍的盟友,但也仅止步于此。她以为这会是一直持续下去的状态,
直到平衡被打破的那一夜。那天顾时珩有个极重要的应酬,提前让助理知会过会晚归。
沈妤乐得清静,在书房处理完积压的案件卷宗,抬头已是深夜。她泡了个澡,正准备睡下,
却听见门外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不是平日那种克制沉稳的脚步声,
而是有些凌乱、迟缓的拖沓。她蹙眉,披上睡袍打开门。顾时珩靠在玄关的墙壁上,
领带歪斜,西装外套的扣子解开着,平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散乱。他微微低着头,
呼吸比平时重,周身带着一股清冽却浓重的酒气。他很少喝醉,至少,
沈妤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顾时珩?”她迟疑地叫了一声。他闻声抬起头,
眼底不再是平时的冷静自持,而是蒙着一层醺然的雾,
雾底下翻涌着一些沈妤看不懂的、浓烈的情绪。他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她,目光灼灼,
竟让她下意识想后退半步。“你……”她刚想问他怎么了,是否需要解酒药。他却突然动了,
步伐有些不稳,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几步逼近,猛地将她困在他与冰冷的墙面之间。
温热的、带着酒意的呼吸扑面而来,沈妤身体瞬间僵住。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箍在她身侧的手臂,隔着一层丝质睡袍,
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和惊人的热度。“顾时珩,你喝多了。
”她试图用平日冷静的口吻提醒他,声音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一线。他仿佛没听见,
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目光从她的眉眼细细描摹到嘴唇,像在审视一份至关重要的合同条款。
看了许久,久到沈妤几乎要忍不住推开他时,他才哑着嗓子开口,
声音因为醉酒而比平日更低更沉,砸在她的耳膜上:“沈律师……”他叫她沈律师。
只有在最公事公办的场合,或者他刻意想保持距离时,他才会这样叫她。沈妤心头莫名一涩。
他接着问,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来,
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困惑:“我们的婚姻法条款里……有没有可能追加一条……”他顿了一下,
像是需要积蓄勇气,眼底的雾霭更重,那下面的情绪几乎要破笼而出。“追加一条……相爱?
”空气凝固了。沈妤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声,咚,咚,咚,撞击着胸腔,
也撞击着耳膜。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个小小的、有些失措的自己。
追加一条相爱?这是什么?醉后的胡话?还是又一个需要她配合演出的新剧本?
抑或是……别的什么她不敢深想的东西?混乱只是一瞬。
常年养成的职业本能快于一切情感反应,她几乎是立刻竖起了专业的壁垒,
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理性回应他,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顾总,
这条款需要双方协商一致,且需明确权利义务细则,口头提议不具备法律效力。
”她把他醉后的呓语,精准地拖回了她最熟悉、最安全的领域——规则、条款、法律效力。
顾时珩箍在她身侧的手臂似乎僵硬了一下。他眼底那翻涌的、滚烫的什么,
像被骤然泼了一盆冰水,迅速熄灭、冷却下去。那层朦胧的醉意似乎也消散了些,
露出底下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自嘲的空洞。他缓缓地、缓缓地松开了她,身体后退半步,
拉开了那段恰到好处的、属于“合伙人”的安全距离。“……是吗。”他低声说,
嗓音沙哑得厉害,“抱歉,打扰了。”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朝着客卧的方向走去,
脚步依旧有些不稳,背影却恢复了一种近乎倔强的孤直。沈妤站在原地,
后背还残留着墙面的微凉,身前却仿佛还萦绕着他方才炽热的呼吸和酒气。
那句“需要双方协商一致”还在空气里回荡,冷冰冰的,像她亲手扔出去的回旋镖,
此刻精准地命中了她自己,带来一阵细微而莫名的钝痛。她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忽略心底那点异样,转身回了主卧,关上门。只是合伙人。她对自己重复。
他只是喝醉了。第二天清晨,餐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在光洁的桌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气里只有银质刀叉轻微碰撞的声响。
顾时珩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价格不菲的腕表,正在浏览平板上的财经新闻。
他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下颌线清晰冷峻,除了眼底几不可察的一丝倦色,
整个人已经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无懈可击的顾总。昨晚那个失态的他,
仿佛只是沈妤的一场幻觉。他放下平板,端起手边的黑咖啡抿了一口,视线并未看向沈妤,
语气寻常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昨晚我似乎回来得有些晚,没影响到你吧?
”沈妤切着煎蛋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她抬起头,
露出一个同样完美无缺的、属于“顾太太”的微笑:“没有。顾总应酬辛苦。”疏离而礼貌。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平板新闻上。一场心照不宣的粉饰太平。
昨晚那个越界的插曲,被两人默契地共同掩盖,仿佛从未发生。然而,有些东西,
一旦裂开了一道缝,就很难再视而不见。那之后,沈妤发现自己开始无法控制地留意顾时珩。
留意他偶尔对着手机屏幕微蹙的眉头,留意他比平时更长时间的沉默,
留意他哪怕在同一个空间,也刻意保持的、比以往更远的物理距离。他似乎在……避开她。
这个认知让沈妤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愈演愈烈。她试图用更繁忙的工作来填充自己,
却收效甚微。几天后,一个周六下午,顾时珩外出见客。
沈妤需要找一份之前他提过的旧项目文件,他说大概放在书房档案柜的底层。
书房是两人共用,但顾时珩使用得更频繁。他的区域整洁得近乎苛刻,所有文件分门别类,
标签清晰。沈妤很快找到了那份文件。正准备离开时,
目光无意间扫过书桌最底下的那个抽屉。抽屉把手上,挂着一把小小的、黄铜色的锁。
很老的样式,与这个现代化科技感十足的书房格格不入。沈妤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认得那个抽屉。顾时珩说过,里面放着他一些学生时代不重要的旧物,平时从不打开。
他也确实从未当着她的面打开过。可是此刻,那把锁……是虚挂着的,并没有真正锁上。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沈妤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她蹲下身,
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那把冰凉的铜锁。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他昨晚应酬回来,
似乎直接进了书房待了一会儿才回房休息……呼吸微微屏住。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起身离开,
尊重彼此的隐私,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可心底那股躁动不安的探究欲,
混合着连日来的心烦意乱,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她想知道。
想知道他最近反常的原因。想知道那晚他醉后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想知道这把没锁死的抽屉里,是不是藏着他避开她的答案。指尖微微颤抖着,
她轻轻地、缓慢地,取下了那把虚挂的锁。金属碰撞发出极其轻微的一声“咔哒”。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抽屉。抽屉里很空,并不像他说的塞满了旧物。里面只放着一份文件。
一份很薄的文件。白色的封面上,是几个清晰醒目的黑色加粗字体:——离婚协议书。
沈妤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瞬间冻结了。心脏骤停,四肢百骸都泛起冰冷的僵硬。
她盯着那五个字,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眼睛开始发酸发涩,才像是终于辨认出它们的意思。
离婚协议。原来他最近的异常,他的回避,不是因为醉酒失态的尴尬,
而是因为……他已经在准备结束这一切了。所以,那晚他问能不能“追加一条相爱”,
是在给这场合作婚姻寻找最后一个继续下去的理由吗?
而她的回答——“需要双方协商一致”,是不是彻底打消了他最后的念头?
一股巨大的、猝不及防的空洞感席卷了她,让她几乎站不稳。她扶着桌角,指尖冰凉得可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机械地、一页一页地翻开了那份协议。格式标准,
条款清晰,财产分割公平得近乎苛刻地体现了她的利益,
完全符合顾时珩一贯的作风——冷静、理智、绝不拖泥带水。
直到她的目光落在协议书的空白处。呼吸猛地一滞。在甲方签名处,依旧是空的。
但在那空白处的下方,在纸张的边距、条款的间隙,甚至背面的空白上,
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同一行字。那字迹凌厉潦草,带着一种几乎要划破纸背的挣扎和反复,
与他平时签批文件时的沉稳笔迹判若两人!一遍又一遍,疯狂地、偏执地,
写满了同一行字——「她不爱我,怎么办?」「她不爱我,怎么办?」「她不爱我,怎么办?
」……沈妤的指尖剧烈地颤抖起来,纸张簌簌作响。她猛地合上协议,
像被烫到一样把它扔回抽屉深处,手忙脚乱地将那把锁重新挂回去,
却因为颤抖试了几次才挂上。她跌跌撞撞地冲出书房,回到客厅,跌坐在沙发上,
心脏疯狂地跳动,撞击着肋骨,一声声,震耳欲聋。眼前反复晃动着那密密麻麻的字迹,
那绝望又偏执的问句。「她不爱我,怎么办?」
他……顾时珩……那个永远冷静、永远掌控全局的顾时珩?她忽然想起很多被她忽略的细节。
他记得她所有喜好,会在她熬夜工作时默不作声地留下一盏灯和温热的牛奶,
他会在她感冒时提前让人备好她惯吃的药,
他会在她经期推掉所有应酬回家煮一碗毫无味道的清汤面,他会在她父亲突然住院时,
不动声色地安排好最好的病房和专家,然后一整夜陪在她身边处理各种琐事……她一直以为,
那是他作为“合伙人”的尽责、体面和高效。从未想过……窗外夕阳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