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的一篇短篇言情文章《撕碎剧本后,渣总跪求我回头》,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傅斯年沈知微苏清月,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作者方不咸鱼,文章详情:”“离婚?”傅斯年整个人都懵了。这个女人,这个追在他身后十年,爱他爱到尘埃里的女人,竟然主动跟他提离婚?她怎么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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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撕碎剧本,从此刻起,猎杀开始!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
霸道地侵占着沈知微的全部感官。医院,又是医院。这三年来,
她好像就没怎么离开过这个地方。身体因为多年前的那场换肾手术,变得像个纸糊的灯笼,
风一吹就破。傅斯年厌恶她这副病恹恹的样子,他说她就像个活死人,看着就晦气。
可他不知道,她这身病骨,全是为了救他。不,他或许知道,只是他不在乎。就在刚刚,
一个清冷的男声,在她耳边给她讲了一个格外荒唐的故事。一个关于一本书的故事。
书里的女主角,也叫沈知微。她爱惨了男主角傅斯年,为他捐肾,为他付出一切,
却被继妹苏清月冒名顶替,被他厌弃三年。最后,她会在傅斯年的逼迫下,
捐出自己最后一只健康的肾。然后死在手术台上,
成为傅斯年追妻火葬场情节里那一把烧得最旺的柴火。何其可笑。她的人生,
她掏心掏肺的爱恋,她用半条命换来的婚姻,竟然只是一本狗血虐文里的既定情节?“所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眼前的男人逆着光,面容英挺,眼神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他叫谢云州,是傅斯年的发小,也是那本书里的万年男二。
一个永远在给男女主感情添砖加瓦,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的垫脚石。沈知微看着他,
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什么东西……碎了。”是的,碎了。
好像有一面无形的墙,或者一个透明的罩子,在她脑子里“咔嚓”一声,彻底裂开了。
那些原本被压制、被模糊、被所谓的“爱情”冲昏的念头,疯狂地涌了上来。她想起来了。
结婚前,她也是沈家的掌上明珠。虽然母亲早逝,父亲偏心,但她依旧凭着自己的手腕,
在公司里做得风生水起,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她自信、果断,从不拖泥带水。
可自从爱上傅斯年,嫁给他之后,她好像就变了一个人。变得卑微,变得顺从,
变得失去自我。她把整个沈家当做嫁妆,心甘情愿地给了傅斯年,助他的傅氏集团一飞冲天,
成为如今的商业帝国。而她自己,则被圈禁在名为“婚姻”的牢笼里,慢慢枯萎。原来,
那不是她自己的选择。是“情节”的力量,是“女主角”的人设在作祟。
她被那该死的命运安排,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瞧不起的恋爱脑。一股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
不是因为病痛,而是源于对过去自己的憎恶。“我想起来了,”沈知微的眼神一点点变了,
从最初的茫然,到震惊,再到此刻的冰冷和清醒。“傅斯年的公司,之所以能扩张得那么快,
是因为我把沈家的产业都给了他。”“但是,我记得我爸当初留给我的股权**协议,
附加了条款,受益人只能是我。”“所以,那些股份其实还在我手里。
”大概是作者只在乎虐,这些细节根本没注意到。谢云州看着她眼中重燃的光,
嘴角勾起一抹赞赏的笑意。“看来你都想明白了。脑子转得很快,不愧是原来的你。
”“原来的我?”沈知微自嘲地笑了笑,脸上满是凄楚。
“原来的我早就被那该死的情节杀死了。”“不,她只是睡着了。现在你醒了。
”谢云州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所以,我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他微微前倾,眼含亮光看着沈知微。“我们一起玩死他们,怎么样?”沈知微看着他。
脑海里闪过傅斯年逼她捐肾时那张厌恶的脸。
闪过苏清月在她面前装可怜、背后却和傅斯年卿卿我我的得意嘴脸。这提议可真是诱人。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一切,还要榨干她最后一滴血?
就因为他们是所谓的“男女主角”?去他妈的男女主角!既然她的人生是一场烂俗的戏剧,
那她不介意亲手改了这剧本,把那两个主角狠狠地踹下舞台。胸腔里那颗沉寂了三年的心,
在这一刻,像是被注入了滚烫的岩浆,重新剧烈地跳动起来。不是为爱,而是为恨。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点燃。“好。”沈知微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谢云州笑了。
最完美的复仇者联盟,终于成立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午后的阳光涌了进来,驱散了病房里的些许阴冷。“很好。那么第一步,”谢云州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我们要先离开这个地方。傅斯年的地盘不安全。”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是我。准备一下,我要给一位病人办理转院。对,立刻,马上。”挂断电话,
他回头看向沈知微,“傅斯年很快就会过来,他以为你晕倒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会继续逼你。”沈知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那就让他来。”她也想看看,
当他发现自己豢养了三年的金丝雀,突然长出了獠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表情一定很精彩。22傅斯年,你算个什么东西!病房的门被粗暴地推开,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傅斯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没打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耐烦的戾气。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云。“沈知微,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又冷又硬。“以为装晕就能躲过去?我告诉你,没用!
清月的身体等不了!”过去三年,他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几乎都是这种命令的、不耐的、充满了厌恶的腔调。若是从前,沈知微听到这话,
心口大概已经开始抽痛,会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解释,想要乞求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柔。
但现在,她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她的平静,彻底引爆了傅斯年的怒火。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眼神里的嫌恶再无遮掩。“你看什么?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告诉你,今天这个手术,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别逼我用强的!
”他以为她还是那个任他拿捏的软柿子。一旁的谢云州微微皱眉想要开口,
沈知微却抬了抬手制止了他。她慢慢地撑着床沿坐了起来。
这个简单的动作耗费了她不少力气,让她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但她的腰背,
却挺得笔直。“傅斯年。”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病房里,“你凭什么?
”傅斯年愣住了。他好像没听清,“你说什么?”“我说,”沈知微抬起眼,
那双曾经盛满了爱慕与卑微的眸子,此刻清晰地映着他错愕的脸,“你凭什么,命令我?
”傅斯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凭什么?沈知微,你脑子是不是也坏了?我是你丈夫!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强调。“丈夫?”沈知微轻轻地笑了,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讽。
“一个把我当成移动血库和器官捐献者的丈夫?”“一个在我生病时,
只会在外面陪着我那好继妹的丈夫?”"一个把我父亲留给我的家产吞的一干二净,
还反过来对我作威作福的丈夫?”她每说一句,傅斯年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些话,太尖锐,
太陌生了。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沈知微!那个女人,在他面前永远是小心翼翼的,
是唯唯诺诺的,是为了他一点点的好脸色就能开心一整天的傻子。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
她的眼神那么冷,那么利,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剖开他伪善的外衣。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傅斯年心底莫名升起一丝慌乱,他用暴怒来掩饰。“沈家那点产业,
要不是我,早就破产了!你现在能住在这里,用着最好的药,都是我给你的!沈知微,
你别不知好歹!”“你的?”沈知微脸上的嘲讽更深了。“傅斯年,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
没有沈家,你的傅氏集团能有今天?””你吃着我的,用着我的,
现在还要挖我的肾去救你的心上人。你到底哪来的脸?”“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傅斯年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沈知微嫁给了他,她的一切当然应该是他的!“我懒得跟你废话!
”傅斯年恼羞成怒,直接撕破了脸。“我数三声,你自己跟医生走。不然,
我就让保镖‘请’你去手术室!”他眼里的狠厉,是那么真实。沈知微知道,他说到做到。
在书里,他就是这么做的。但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她看向一旁的谢云州,
谢云州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傅斯年,”沈知微收回目光,
重新落在他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上,语气平静得可怕,“你动我一下试试。”“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毕竟,你连救命恩人都能恩将仇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救命恩人?
”傅斯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你还有脸提救命之恩?当初救我的人是清月!
是你用了卑鄙的手段,骗了所有人,才嫁给了我!你才是个冒牌货!”这是他三年来,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说出这句话。他真的不知道吗?他恐怕是不想知道吧?
!沈知微看着他这副深信不疑、理直气壮的蠢样,突然觉得很可笑。
她竟然爱了这么一个眼盲心瞎的傻子整整十年。“傅斯年,”她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你真的很可怜。”“**说谁可怜!
”傅斯年彻底被激怒了,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抓沈知微的手臂。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稳稳地扣住了傅斯年的手腕。是谢云州。“傅总,
”谢云州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却冷了下来,“知微是病人,需要休息。
你在这里大吵大闹,不合适吧?”傅斯年看到谢云州,火气更大了,“谢云州?
这里没你的事,给我滚开!”他用力想甩开谢云州的手,
却发现对方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傅斯年又惊又怒。他一直知道谢云州身手不错,
但没想到力气这么大。“放手!”“傅总,有话好好说。”“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沈知微冷冷地开口,打断了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峙。她看着傅斯年,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傅斯年,你不是要我的肾吗?可以。”“但从今天起,你别再跟我用‘丈夫’这个词,
你也配?”话音刚落,病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下一秒,门被推开。
一道柔弱又带着哭腔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切了进来。“斯年……姐姐……你们不要吵了,
求求你们……都是我的错……”是苏清月。33傅斯年,你的眼睛是用来喘气的吗?
苏清月一进门,就精准地扑到了傅斯年的身边。她柔弱无骨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仰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满眼都是担忧和自责。“斯年,你别生姐姐的气,都是我的错。
姐姐要是不想捐,我不换了,我真的不换了……我死了没关系的,不能因为我,
让你们夫妻不和睦……”她一边说,一边怯生生地看向病床上的沈知微,
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哀求”。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
傅斯年看到她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满身的戾气瞬间消失。他反手握住苏清月的手,
轻声安抚道:“清月,这不关你的事,你别胡思乱想。是她……是她无理取闹!
”他那冰冷的目光再次投向沈知微,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沈知微,给清月道歉!
”沈知微看着眼前这出“英雄救美”的恶俗戏码,差点笑出声来。道歉?她凭什么道歉?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苏清月表演,看着傅斯年这个瞎子如何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姐姐……”苏清月见沈知微不说话,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挣开傅斯年的手,
楚楚可怜地朝病床边走了两步。“姐姐,求求你了,你别怪斯年,他只是太担心我了。
”“我知道,让你把肾给我,是强人所难。我……我这就去跟医生说,
我放弃治疗了……”说着,她就作势要往外走,一副以死明志的架势。“够了。
”沈知微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让苏清月的脚步瞬间僵住。苏清月回过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姐姐?”“苏清月,”沈知微的目光平静无波,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
“演了这么多年,你不累吗?”一句话,让整个病房的空气都凝固了。
苏清月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不是装的,是真的白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被更多的泪水掩盖。“姐姐……你,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听不懂?”沈知微扯了扯嘴角,嘲讽的笑了笑。
“听不懂当初是谁拿着伪造的病例,跑到傅斯年面前,说那个为他捐肾的人是你?
““听不懂是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说自己无家可归,博取我的同情,然后住进我家,
一步步抢走我的一切?“还是听不懂,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是演给谁看?
”这些话毫不留情的拨开了苏清月那层柔弱善良的外皮,露出了里面肮脏的内里。
苏清月彻底慌了。她下意识地看向傅斯年,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傅斯年也没想到沈知微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先是震惊,随即而来的就是滔天的怒火。
“沈知微!你给我闭嘴!”他大步上前,一把将摇摇欲坠的苏清月护在身后,怒视着沈知微。
“你疯了吗!清月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善良、单纯,当初要不是你用了手段,
她早就成了我的妻子!你现在还有脸在这里诋毁她?”“善良?单纯?
”沈知微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傅斯年,你的眼睛是用来喘气的吗?
""她要是真的善良单纯,会顶替我的功劳?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你住口!”傅斯年被戳到了痛处.他心里隐隐知道,当年的事,确实有些蹊跷。
但他不愿意深思,他宁愿相信自己看到的,相信苏清月这个柔弱的、需要他保护的女人。
“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我爱的人是清月不是你!”“爱你?”沈知微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傅斯年,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从前是我瞎了眼,
才会爱上你这种蠢货。现在,我眼睛好了。”她声音平静。“傅斯年,我们离婚吧。
”“离婚?”傅斯年整个人都懵了。这个女人,这个追在他身后十年,
爱他爱到尘埃里的女人,竟然主动跟他提离婚?她怎么敢?!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悲伤,
而是荒谬,和一种被冒犯的愤怒。她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提离婚?“你休想!
”傅斯年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沈知微,我告诉你,
这辈子你都别想跟我离婚!你死,也得是傅家的鬼!”他死死地攥着拳头,
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他不能离婚。一旦离婚,沈知微就更不可能给清月捐肾了。而且,
他傅斯年的字典里,从来只有他甩别人的份,没有别人甩他的道理!
沈知微看着他这副气急败坏、仿佛被夺走了心爱玩具的样子,只觉得讽刺。他不是不爱她吗?
不是厌恶她吗?那为什么不肯离婚?哦,她懂了。他不是舍不得她,
他是舍不得对她的控制权,舍不得她这颗随时可以取用的肾,
舍不得她背后那还没被他完全吞下的沈家家产。“不肯离?”沈知微笑了,笑得云淡风轻,
“傅斯年,这可由不得你。”她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谢云州,眼神里传达着明确的信号。
谢云州会意,上前一步,站到了傅斯年的面前,高大的身形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傅总,
我想,关于离婚和财产分割的问题,我的律师会更专业一点。”他拿出手机,
拇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动作从容。“如果你拒绝协议离婚,那我们只能走法律程序。
”“到时候,关于傅氏集团这些年的账目,以及沈家产业的股权归属问题,
恐怕就要在法庭上,一条一条,算个清楚了。”傅斯年的瞳孔猛地一缩。股权?什么股权?
沈家的产业不早就作为嫁妆,并入傅氏了吗?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死死地盯着沈知微,试图从她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那张脸,除了冰冷的漠然,
什么都没有。44傅总,你被解雇了!“律师?股权?”傅斯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他的目光在谢云州和沈知微之间来回扫视。“谢云州,我当你是兄弟,
你就是这么在背后捅我刀子的?联合我的老婆,来算计我的财产?
”他刻意加重了“我的老婆”和“我的财产”这几个字,充满了宣示**的意味。
谢云州面不改色,语气平淡地回应:“傅总,我只是在帮一个朋友,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谈不上算计。”“她的东西?”傅斯年嗤笑,“她有什么东西?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包括她这条命!”这话一出,连他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心虚。沈知微却笑了,
听在傅斯年耳中却格外刺耳。“傅斯年,你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慢悠悠的话扎进傅斯年的耳朵里。“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收购最大的竞争对手,
资金链断裂,是谁拿着沈氏集团最后的地契和所有流动资金,堵上了你的窟窿?
”“你是不是也忘了,你公司上市,最需要一份漂亮的业绩报告,
是谁把沈家经营了三代、盈利最丰厚的几个子公司,无偿并入你的报表,才让你顺利敲钟?
”“还有……”沈知微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爸留给我的那些股份,
凭着一张简单的嫁妆清单,就能转到你的名下?”傅斯年的脸色,随着她的话,
一寸寸地白了下去。他当然记得。那些辉煌的过去,曾是他商业履历上最骄傲的战绩。
可现在从沈知微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他侵吞、掠夺、鸠占鹊巢的铁证。尤其是最后一句,
关于股权。他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当年沈知微把沈家的一切都交给他时,那份“赠与协议”他找法务看过,似乎没什么问题。
可现在想来,好像……确实有些过于顺利了。沈知微的父亲,那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真的会那么轻易地把整个家业,交给一个外人吗?“你……你什么意思?
”傅斯年的声音有些发干。“意思就是,”沈知微带着笑意清晰的告知他。
“傅氏集团如今有至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持有者依旧是我。她的笑容更大了。
”而你傅斯年,充其量,只是个替我打工的。”轰!傅斯年的大脑一片空白。百分之四十!
这怎么可能!如果这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这个风光无限的傅氏集团总裁,
实际上只是个随时可能被换掉的打工仔?意味着他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根本不姓傅?
意味着眼前这个他厌弃了三年的女人,才是公司真正的主人?不!绝对不可能!“你撒谎!
”他失控地低吼,“你在骗我!那些文件我明明都签过字,法务也确认过!”“是吗?
”沈知微的眼神里充满了看好戏的玩味。“那你签的是什么文件?是股权**协议,
还是资产代持协议?”“你那个能干的法务,有没有告诉你,
我父亲在我成年时就设立了家族信托。”“所有股权的最终受益人和处置权,
都牢牢地绑在我一个人身上。”“任何形式的**,
只要没有我本人亲笔签署一份附加了精神状态评估报告的《不可撤销**声明》,
在法律上……”她特意把最后几个字说的愉悦而缓慢,好让傅斯年有时间细细品味他的失败。
“都——是——无——效——的。”傅斯年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如纸。他想起来了。
当年沈知微给他的那份文件里,好像确实有一些他没怎么看明白的,关于信托基金的条款。
可他当时满心都是如何利用沈家的资源,只觉得是无关紧要的法律辞令,便没再深究。原来,
那才是最关键的陷阱!他被骗了!不,不是被沈知微骗了,是被他自己的自大和贪婪,
蒙蔽了双眼!他死死地盯着沈知微,眼神里是震惊,是愤怒,
更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枕边人。
“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斯年……”一直躲在后面当背景板的苏清月,
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她冲上来,挡在傅斯年面前,张开双臂,
满脸都是“正义凛然”的指责。“斯年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公司能有今天,都是他的心血!
你怎么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算计他!”“股份是你的又怎么样?没有斯年,沈家早就完了!
你这是忘恩负义!”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成功地让傅斯年找回了一丝理智和底气。对!没错!
就算股份是她的,可公司是自己一手做大的!她凭什么摘桃子?“清月说得对!
”傅斯年扶住苏清月的肩膀,眼神又恢复了狠厉。“沈知微,我不管你耍什么花样,
公司是我的心血,你休想抢走!至于离婚,我还是那句话,你做梦!”他只要咬死不放,
沈知微又能有什么办法。然而,沈知微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抢?”“傅斯年,
我不过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说完,她的目光扫过他,落在了他身后的苏清月身上。
“我的东西,我会一件一件地,亲手拿回来。包括……你欠我的那颗肾。”说完,
她不再看他们,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云州,我累了。送我走吧。”“好。
”谢云州点头给他的人打电话。“喂,张律师吗?可以上来了。另外,通知楼下的安保团队,
准备清场。”傅斯年瞳孔一缩。律师?安保团队?他竟然准备得这么周全!这一刻,
傅斯年终于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夫妻间的争吵。
而是一场兵不血刃的战争!55釜底抽薪,渣男慌了!
张律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精英范儿。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精干的年轻助手。
三个人一进病房,整个空间的氛围瞬间就变得肃杀起来。“谢总,沈**。
”张律师先是朝谢云州和沈知微微微颔首,然后才将目光转向傅斯年,眼神专业而冷静。
“傅先生,你好,我是沈知微**的**律师,我姓张。这是我的名片。”他递上一张名片,
傅斯年却没有接。傅斯年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沈知微身上,那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律师,
安保……这个女人,到底在背后准备了多久?还有谢云州!他最好的兄弟,竟然站在她那边!
“沈知微!”傅斯年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你真的要做到这么绝?
”沈知微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谢云州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傅总,走到这一步不是知微绝情,而是你做得太绝了。”谢云州的声音冷淡。
“逼迫妻子捐出最后一颗健康的肾,去救一个冒名顶替的冒牌货。这种事,
恐怕只有你这种**做得出来。”“你胡说!”苏清月尖叫起来,脸色惨白,
“我不是冒牌货!当初救斯年的人就是我!”“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
”谢云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满是轻蔑。张律师没有理会这边的争执,
他打开公文包,取出几份文件,递到傅斯年面前。“傅先生,这是沈**提出的离婚协议书。
,以及一份资产剥离与股权清算的律师函。”他的声音平铺直叙,
听在傅斯年耳朵里却像是惊雷。“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傅氏集团目前市值中,
有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资产,来源于原沈氏集团。而这些资产的所有权,
从未发生过实质性转移。”张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简单来说,傅先生,
你涉嫌非法侵占沈**的个人资产。”“如果沈**提起诉讼,你不仅要归还全部,
还可能面临巨额赔偿。”他微微一顿补充道。“甚至是刑事责任。
”傅斯年脑中“轰”的一声炸开,再也无法维持镇定。他一把夺过文件,手指都在颤抖。
纸页翻得哗哗作响,越看他的心越沉。文件上的条款清清楚楚,证据链条完整得像一条铁索,
从最初的资产注入到历次并购,每一笔账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
姓沈,不姓傅。“不……不可能……”傅斯年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这不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沈知微终于睁开了眼,声音很轻,却带着寒意。
“傅斯年,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现在,连本带利,还回来。”这句话,
彻底引爆了傅斯年。他双目赤红,理智崩断,猛地将手里的文件撕成碎片!纸屑纷飞。
“我不会签!我死都不会签!”他咆哮着指着沈知微。“你这个毒妇!你想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