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全校最不好惹的人撞了一下后，我们互换了脾气。我，一个唯唯诺诺的小透明，

变成了走路带风、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暴躁女王。而那个能让全校噤声的校霸，

却成了动不动红眼眶、被欺负了只会说对不起的软包。为了换回来，我不得不每天都去找他。

他却哭着求我：「别过来，我怕你……」1.那天阳光正好，我抱着一摞作业本，

正往教室跑，然后，「砰」的一声，撞上了一堵肉墙。我整个人被弹飞，

怀里的书本落了一地。抬起头，对上的是全校闻风丧胆的校霸江澈的脸。周遭空气降到冰点。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道歉，嘴巴里说的却是：「你瞎啊？没长眼睛走路？」

声音又冲又横，带着一股子天王老子第一我第二的嚣张。我愣住了。江澈也愣住了，

然后他那张冰山脸，毫无征兆红了。「对、对不起……」他小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烧到了天灵盖。我一把抓起他的衣领，

「你撞的我，**哭个屁！」江澈吓得一抖，豆大的眼泪真的滚了下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太阳穴突突直跳，丢开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时，

校花孟婉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她扶住江澈，柔声细语，「阿澈，你没事吧？」

然后她转向我，笑容得体，话里却带刺，「金夕同学，我知道阿澈平时是凶了点，

但你也不能这么对他啊。」刚想说什么，上课铃响了。我冷笑一声径直走进教室，

踹开自己的椅子坐下。同桌吓得笔都掉了。一整天，

我都处在一种极度亢奋又极度暴躁的状态里。老师提问我不会，直接把书摔在桌上，

「不知道！」后座男生不小心碰了我一下，我回头就是一个眼刀，「想死？」

整个班级都对我退避三舍，眼神活像在看什么史前怪兽。而另一边，江澈的画风也彻底跑偏。

体育课被人故意绊倒，他爬起来，红着眼睛给人道歉。午饭被人插队，他默默地排到最后，

差点没饭吃。放学后，我堵住了他。他看见我，就像老鼠见了猫，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你……你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我逼近一步，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我想知道我们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他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别这样，

我害怕……」我气笑了，「江澈，**告诉我你怕什么？」看着他这副样子，

我心里的火就压不住。不行，我必须得换回来。2.第二天，

我拽着江澈回到我们昨天相撞的走廊。「再撞一次，说不定就能换回来了。」我言简意赅。

江澈吓得脸都白了，拼命摇头，「不要，我不要……会痛的……」「少废话！」

我耐心早就没了，直接把他按在墙上，「你撞不撞？不撞我帮你！」说着，

我作势就要朝他撞过去。「金夕！住手！」孟婉带着教导主任及时出现。

她一脸痛心地看着我，「金夕同学，我知道你不喜欢阿澈，

但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他？」江澈躲在她身后，小声地啜泣。

教导主任的脸黑得像锅底，「金夕！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我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还被罚写一千字检讨。从办公室出来，我看见孟婉在不远处等着。她走到我面前，

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金夕，离阿澈远一点，他不是你能碰的人。」「哦？」我挑眉，

环抱双臂，「他是你的人？」「当然。」她扬起下巴，满是骄傲，「只有我，才配得上他。」

我看着她那张小人得志的脸，突然就笑了。「行啊，那你拿走好了。」我转身就走，

留下孟婉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她大概以为我会嫉妒会生气，笑死，

我只想把江澈这个烫手山芋赶紧扔出去。但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晚上，我正在寝室看书，

突然一阵心悸，紧接着胃里翻江倒海。我冲进厕所吐得昏天黑地。室友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我摆摆手，拿出手机，点开校园论坛。置顶的帖子，标题是【惊！

校霸江澈为爱挑战十瓶二锅头，只为博校花一笑！】配图是江澈被一群人围着，

面前摆着十个白酒瓶，孟婉就坐在他旁边，笑靥如花。我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这狗屁的脾气互换，居然还附带伤害共享？不，不对。

我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但毫发无伤的自己，突然意识到，是我在替他承受生理上的痛苦。

而我被教导主任用戒尺打的手心，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他妈还是单向的？

我气得一拳砸在墙上。不行，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3.我直接杀到了他们喝酒的KTV。

一脚踹开包厢门，里面乌烟瘴气。江澈正被几个人起哄，要把一整杯洋酒灌下去。

他眼圈红红的，拿着酒杯的手都在抖。孟婉坐在一旁，非但不阻止，反而娇笑着说：「阿澈，

喝嘛，大家都是开玩笑的。」我走过去，一把夺过江澈手里的酒杯，

直接泼在了旁边起哄最厉害的黄毛脸上。「开**玩笑！」全场瞬间安静。

黄毛抹了把脸上的酒，站起来指着我鼻子骂：「**谁啊？有病吧！」「我是他爹。」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黄毛气疯了，挥着拳头就朝我冲过来。我侧身躲过，抓起桌上的烟灰缸，

想都没想就朝他脑袋上砸了过去。「砰！」世界彻底安静了。黄毛捂着流血的脑袋，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所有人都吓傻了。孟婉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尖叫一声，指着我，「金夕！

你疯了！快叫救护车！报警！」江澈也吓坏了，他拉着我的袖子，声音都在发颤，「金夕，

你……你闯大祸了……」我看着他那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心里的烦躁又一次达到了顶点。

「闭嘴！」我甩开他的手，拎起包，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警察来得很快，我被带回了警局。因为我未成年，对方伤情也不算特别严重，

最后以赔钱和解告终。我爸妈连夜从外地赶来，看到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金夕！

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一言不发。我怎么解释？

说我跟校霸互换了脾气？他们只会以为我脑子坏了。另一边，孟婉借着这个机会，

在学校里大肆宣扬我的「恶行」。说我嫉妒她和江澈关系好，故意找茬，暴力伤人，

是个无可救药的女混混。一夜之间，我成了全校公敌。走在路上，所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就是她，把黄毛的头都打破了。」「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这么恶毒。」「离她远点，

小心被她打。」我成了新的「校霸」，所到之处，人人噤声。而江澈，

则彻底成了需要被保护的「小白瓜」。孟婉每天都跟在他身边，扮演着他的守护女神。

4.这天下午，体育课自由活动。孟婉组织了一场篮球赛，指名要江澈上场。江澈连连摆手，

「我不行……我不会……」「没事的阿澈，重在参与嘛。」孟婉把篮球塞进他怀里，

鼓励地看着他。周围一群男生也跟着起哄。江澈被赶鸭子上架，抱着篮球站在场上，

手足无措。对方球员一个假动作，他就被晃倒在地。篮球砸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印。

全场爆发出哄笑声。孟婉跑过去，心疼地扶起他，一边帮他擦脸，

一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真没用。」江澈坐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胸口那股邪火又冒了上来。我走过去，从江澈手里拿过篮球。「我来。」所有人都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就你？你会打吗？」一个男生嗤笑道。我没理他，

只是看向对面的球员，勾了勾手指。「一起上。」那几个男生被我的嚣张激怒了，对视一眼，

朝我包夹过来。我运球，转身，过人，起跳，投篮。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唰！」

一个完美的三分球。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

我以前确实不会打篮球，但换了脾气之后，这些属于江澈的身体记忆和技能，

好像也一并过来了。接下来，就成了我的个人表演赛。我一个人，单挑了他们整个球队。

比分拉开到20:0的时候，他们终于放弃了。我把篮球扔在地上，走到孟婉面前。

她脸色煞白，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想打狗？也得看看主人乐不乐意！」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完，我拉起还愣在地上的江澈，转身就走。身后，是久久的沉默。

我把江澈拉到无人的天台。他低着头，手指抠着衣角，不敢看我。「金夕……你好厉害……」

「这不是我。」我打断他，「这是你。」他愣住了。「江澈，你以前就是这样的，

甚至比这更厉害。」我看着他，「你想变回去吗？」他猛地抬头，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光。

「想！」「那就听我的。」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5.很快，机会就来了。

学校要举办一年一度的艺术节，每个班都要出节目。孟婉当仁不让地报了个钢琴独奏，

她从小就学钢琴，拿过不少奖。她还鼓励江澈也报个节目。江澈连连拒绝，他现在这个状态，

让他上台比杀了他还难受。「阿澈，你就试试嘛，就当是锻炼胆量了。」孟婉拉着他的手，

温言软语地劝。班上同学也跟着起哄。「对啊江澈，随便表演个什么都行。」

「要不你上去哭一个？保证是全场最独特的节目。」一阵哄堂大笑。江澈的脸涨得通红，

头都快埋到胸口里了。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在报名表上写下了两个人名字。「我跟他一起，

报个双人街舞。」全班再次陷入死寂。孟婉的笑容僵在脸上，「金夕，你别胡闹了，

你会跳舞吗？」「关你屁事。」我把报名表拍在桌上，拉起江澈就走。

孟婉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我头也没回。天台上，江澈一脸忧虑，「我……我不会跳舞……」

「你会。」我笃定地说，「你的身体会，就像我突然会打篮球一样。」从三岁开始学芭蕾，

十岁转学爵士舞到现在，我相信，只要音乐一响，自己的身体记忆就会被唤醒。

「可是我害怕……那么多人看着我……」「有我呢。」「你什么都不用想，跟着我就行。」

我的眼神似乎给了他一点力量，他犹豫着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两周，

我每天放学都拉着江澈去学校的舞蹈室练习。一开始，他确实很僵硬，四肢都不协调。

但就像我预料的那样，当强劲的音乐节奏响起，他的身体开始慢慢找回感觉。

那些曾经烂熟于心的动作，开始一点点浮现。虽然他的表情依旧是怯懦的，但他的舞姿，

已经有了几分从前的影子。而我，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爆发力。我们两个，

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一个眼神凶狠，动作炸裂。一个表情委屈，舞步却精准到位。

艺术节当天，后台。孟婉穿着一身洁白的公主裙，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她看到我们，

轻蔑地笑了一声，「就你们这样，也想上台表演？别丢人现眼了。」我没理她，

只是帮江澈整理了一下衣领。「别怕，记住，我们才是主角。」他深吸一口气，

用力地点了点头。轮到孟婉上场了，悠扬的钢琴声响起，确实弹得很好。台下掌声雷动。

她鞠躬谢幕，下台时，经过我们身边，低声说了一句：「等着看好戏吧。」我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