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烟雨寄相思
作者:陆让让
主角:沈微婉萧景渊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30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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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小说《苏城烟雨寄相思》以沈微婉萧景渊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陆让让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沈微婉心头一紧,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发颤:“那……萧将军可有危险?”沈仲之叹了口气:“萧将军手握兵权,镇守北疆多年,皇上……

章节预览

江南的雨,总是带着三分缠绵,七分诗意。暮春时节,细雨如丝,

将苏州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里。沈府的后花园中,芭蕉叶上滚动着晶莹的雨珠,

打湿了青石板路,也打湿了倚在回廊下的少女——沈微婉的裙摆。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软缎罗裙,领口袖缘绣着几枝淡雅的兰草,

乌黑的秀发松松挽了个随云髻,仅簪了一支碧玉簪。此刻,

她正望着池中被雨打落的荷花出神,眉头微蹙,似有满腹心事。“**,风凉,小心着了寒。

”贴身侍女青禾捧着一件素色披风,轻声劝道。沈微婉回过神,接过披风拢在肩上,

淡淡道:“无妨,许久未曾这样静看过雨了。”她是苏州知府沈仲之独女,自幼饱读诗书,

性情温婉,却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再过一月,便是她与吏部侍郎之子周明轩的婚期。

这门亲事是父母定下的,周明轩家世清白,才貌尚可,在外人看来,确是天作之合。

可沈微婉心中,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正思忖间,忽然听得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夹杂着仆役的低声阻拦。青禾警觉地望去:“怎么回事?”话音未落,

一个身影已踉跄着闯了进来,带起一片湿冷的雨气。那是个身着玄色锦袍的年轻男子,

身形挺拔,墨发微乱,几缕湿发贴在光洁的额前,衬得脸色有些苍白,

却难掩眉宇间的俊朗与锐气。他显然受了伤,左臂的衣袖已被鲜血染红,沾染了泥水,

显得狼狈不堪。男子闯入后,目光迅速扫过四周,最终落在回廊下的沈微婉身上,

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化为恳切:“姑娘,在下……在下遇袭,可否借一处暂避?

”沈微婉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青禾更是护在她身前,厉声道:“你是谁?

竟敢擅闯沈府!”男子苦笑一声,身形晃了晃,似是支撑不住:“在下萧景渊,绝非歹人。

若姑娘肯相助,萧某必有厚报。”他说话时,目光坦荡,虽身处困境,

却不见丝毫谄媚或怯懦。沈微婉望着他臂上的血迹,又看了看院外隐约传来的脚步声,

心中快速权衡。她虽深居简出,却也知父亲为官清廉,难免得罪人,家中偶有意外也未可知。

此人虽陌生,但观其气度,不似寻常匪类。“青禾,”她轻声道,

“带这位公子去西侧的暖阁,取伤药来。”青禾一惊:“**!这……”“快去。

”沈微婉的语气不容置疑。萧景渊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对着她拱手一礼,

随青禾快步走向暖阁。沈微婉整理了一下衣袍,

转身吩咐闻声赶来的管家:“去看看外面是什么人,只说府中清静,并未见生人。

”管家虽有疑虑,但还是躬身应了。沈微婉站在廊下,听着雨丝敲打着芭蕉叶的声音,

心跳竟有些失序。她不知道自己一时的恻隐之心,会带来什么。暖阁内,萧景渊已褪去外袍,

露出受伤的左臂。伤口颇深,皮肉外翻,青禾看得心惊肉跳,手都有些抖。

沈微婉端来一盆干净的热水,轻声道:“我来吧。”她取过干净的棉布,蘸了温水,

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她的动作轻柔,指尖微凉,触碰到他肌肤时,

萧景渊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她。烛光下,少女低垂着眼帘,长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

神情专注而认真。她的侧脸线条柔和,唇色淡雅,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清丽。

萧景渊心中微动,竟一时忘了伤痛。“姑娘不怕我是坏人吗?”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沈微婉手上动作不停,声音平静:“公子若想害我,不必等到此刻。”她顿了顿,又道,

“只是不知公子究竟惹上了什么人?”萧景渊沉默片刻,道:“此事牵连甚广,

不便告知姑娘,以免给沈府招来祸事。待风声过后,萧某自会离去。”沈微婉不再多问,

取过伤药,细细为他敷上,又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包扎好。“伤口很深,需静养。这几日,

你便在此处安心待着吧。”“多谢姑娘。”萧景渊看着她,目光复杂,“救命之恩,

萧某没齿难忘。”接下来的几日,萧景渊便在暖阁中养伤。沈府上下,除了沈微婉和青禾,

无人知晓他的存在。沈仲之夫妇事务繁忙,也未曾留意后院的动静。

沈微婉每日会借着看书的名义,来暖阁坐坐。起初只是沉默相对,后来渐渐开始交谈。

她发现萧景渊学识渊博,谈吐风趣,对天下事有着独到的见解,

与她以往接触的那些只知风花雪月的世家子弟截然不同。萧景渊也发现,

这位沈**并非只是寻常的闺阁女子,她聪慧、通透,虽看似柔弱,却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

她的才情,藏在温婉的外表下,如温润的美玉,越品越有滋味。一日,雨过天晴,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暖阁。沈微婉正临窗看书,萧景渊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手中书页上的批注,

轻声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姑娘也喜欢纳兰容若的词?”沈微婉回过头,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萧公子也喜欢?”“确是佳作。”萧景渊微微一笑,“不过,

比起‘初见’,我更喜欢‘莫愁前路无知己’。”沈微婉心中一动,抬眸望进他深邃的眼眸。

那里面,有坦荡,有真诚,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温柔。她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低下头,

掩饰般地翻动书页:“萧公子伤势渐好,想必很快就能离开了。”萧景渊看着她微红的耳垂,

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情愫。他沉默片刻,道:“微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沈微婉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着书页的手指微微收紧,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拒绝。

萧景渊低声道:“微婉,我并非寻常路人。家父是镇北将军,此次南下,是为查一桩旧案,

不想被人察觉,才遭此暗算。”沈微婉惊愕地抬头。镇北将军萧靖远,她曾听父亲提起过,

是镇守北疆的名将,刚正不阿。“那……那案子可有危险?”她脱口问道,话一出口,

才觉失言,脸颊更烫了。萧景渊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无妨,既已避过风头,

接下来便好办了。只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身上,“只是,在此处叨扰多日,

怕是会耽误姑娘。”他自然知道她即将大婚的消息,青禾无意中提过。

沈微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闷闷的疼。她垂下眼帘,

声音有些低落:“我与萧公子,本就是萍水相逢,公子不必挂怀。”暖阁内的气氛,

忽然变得有些沉重。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两人之间悄然滋生的、带着苦涩的情愫。

几日后,萧景渊的伤势已无大碍。他收到了手下传来的消息,知道可以离开了。离别前夜,

月色皎洁,洒满庭院。萧景渊与沈微婉并肩站在回廊下,如同初见时那般,只是没有了雨丝,

多了几分难言的沉默。“明日,我便要走了。”萧景渊的声音低沉,“微婉,多谢你。

”沈微婉望着地上交叠的影子,轻声道:“萧公子多保重。”萧景渊转过身,

深深地看着她:“微婉,你……”他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若有来日,

萧某定会回来找你。”沈微婉猛地抬头,撞进他认真的眼眸里。那里面的情意,如此清晰,

让她心慌意乱。她别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公子不必如此,缘分自有天定。

”萧景渊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那玉佩通体莹白,雕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栩栩如生。

他将玉佩放在她手中,紧紧握住她的手:“这是我的信物。微婉,等我。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传递过来的温度让沈微婉几乎要落下泪来。她想抽回手,

却被他握得更紧。最终,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第二日清晨,沈微婉醒来时,

暖阁已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放着一杯尚有余温的清茶,和空气中残留的、属于他的淡淡气息,

证明他曾来过。她走到桌前,拿起那枚鹰形玉佩,冰凉的玉石贴在掌心,

却仿佛能感受到他留下的温度。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心,已不再属于自己。

婚期越来越近,沈府上下一片忙碌,唯有沈微婉,时常会对着那枚玉佩出神。青禾看在眼里,

急在心里,却也只能默默担忧。周明轩曾来过几次,言语间虽温和有礼,

却总让沈微婉觉得隔阂重重。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平静地接受这门婚事了。

就在婚期前三天,苏州城忽然来了一队皇家侍卫,气势汹汹地包围了吏部侍郎在苏州的别院。

随后,一道圣旨传遍全城:吏部侍郎勾结外戚,意图谋反,已被拿下,其家眷一并收监。

周明轩,自然也在其中。沈府上下震惊不已。沈仲之连夜去府衙处理此事,回来后,

脸色复杂地对沈夫人和沈微婉道:“此事……是镇北将军萧靖远查实上报的。周侍郎一案,

牵连甚广,幸好我们沈家尚未与他家正式联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沈微婉怔怔地听着,

心中百感交集。是他……萧景渊。他不仅救了自己,还以这样一种方式,解了她的困局。

几日后,沈微婉收到一封来自京城的信,信封上是萧景渊熟悉的笔迹。信中,

他只说了寥寥数语,告诉她一切安好,待他处理完京中事务,便会亲自来苏州,

向沈知府提亲。江南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沈微婉站在回廊下,

手中握着那枚鹰形玉佩,望着雨中朦胧的景致,唇边终于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这一次,

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一场真正属于自己的,烟雨过后的晴空。而那个叫萧景渊的男子,

将会穿过重重烟雨,为她而来。江南的雨,总像是断不了的情思,缠缠绵绵落了半月。

沈微婉每日临摹字帖时,案头总摆着那枚鹰形玉佩,

莹白的玉面上仿佛还凝着那日萧景渊掌心的温度。青禾见她对着玉佩出神的次数越来越多,

终是忍不住道:“**,萧公子既说了会来,想必不会食言的。

”沈微婉指尖轻抚过玉佩上雄鹰的羽翼,轻声道:“我不是急,只是……总觉得京中之事,

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结。”她虽深居闺阁,却也从父亲闲谈中听过朝堂风云。

镇北将军扳倒吏部侍郎,这背后牵扯的势力盘根错节,绝非一纸圣旨便能尘埃落定。

果不其然,几日后,沈仲之从府衙回来时,脸色凝重。他屏退左右,

只留沈夫人与沈微婉在书房,沉声道:“京中传来消息,萧将军在查周侍郎旧案时,

牵扯出了户部贪腐的线索,如今被几位御史弹劾,说他越权查案,意图构陷朝臣。

”沈微婉心头一紧,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发颤:“那……萧将军可有危险?

”沈仲之叹了口气:“萧将军手握兵权,镇守北疆多年,皇上虽信任他,

可架不住朝臣轮番进言。听说他已被暂时解了京中职务,闭门思过呢。”沈夫人闻言,

不由得看向女儿,眼中满是担忧。自周明轩一案后,她早已看出女儿对那位萧公子的情意,

只是碍于男女大防,未曾点破。如今听闻萧景渊受挫,女儿怕是要忧心了。沈微婉垂下眼帘,

掩去眸中的慌乱。她知道,萧景渊此时面临的,远比那日在沈府遇袭凶险百倍。

朝堂之上的刀光剑影,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轻易取人性命。她想为他做些什么,

却又深知自己一介闺阁女子,纵有满腹诗书,也无力插手朝堂之事。夜里,沈微婉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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