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沈一栩咬牙。

庄苒眼神下瞥，语气里带着威胁：“你奶奶的心脏病，最近好像不太稳定。别忘了她也在这家庄氏医院，费用和看护，都是我安排的。”

沈一栩心脏骤停！“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庄苒直起身，声音恢复常态，“只是提醒你，说出核心内容，你奶奶就能得到最好的治疗。不说…”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高晨假装担忧：“庄姐姐，要不我们去看看奶奶，顺便给她送点礼。”

“那要看沈老师了。”庄苒盯着沈一栩。

沈一栩浑身发抖，他知道她做得出来，他不能拿奶奶冒险。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认命。“…算法基于…非线性动态耦合…参数是…”他艰难地、一字一句地吐出一串精心编造的、看似合理实则错误的核心参数和模型细节。

高晨赶紧拿出手机记录。

庄苒满意地点头。

说完最后一个字，沈一栩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软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庄苒拿过高晨记下的内容，检查了一下。

转身对高晨笑，“宝贝，走。”

高晨依偎着庄苒，挑衅地看着沈一栩：“谢谢沈老师‘精心指点’。”

庄苒走到门口，停下脚步。

“对了，学校最近有一些关于高晨学术剽窃的谣言，你明天在学校官网发个公开道歉声明，说是你污蔑了高晨。”

沈一栩猛地抬头，“我没有污蔑他！”

“不是你，还能是谁。”庄苒眼神冰冷，“不发，你知道后果。”她挽着高晨离开，高跟鞋的声音清脆，仿佛踩在他心上。

沈一栩攥紧床单，公开道歉？

明明是高晨剽窃了沈一栩的科研成果，现在却要他去给高晨道歉。

可若不按照庄苒说的做，那奶奶……

沈一栩瘫在病床上，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第二天，沈一栩在学校官网论坛上发布一则公开道歉声明，声明中承认自己“一时糊涂”，“污蔑了品学兼优的高晨同学”。

瞬间，沈一栩的手机炸了。

接连不断的消息传来，沈一栩同事、学生、朋友…当然不乏还有贬低指责他的。

将手机界瞬间安静。

沈一栩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阳光刺眼，他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科研成果被窃取、名誉被毁，曾经挚爱的妻子因为别的男人对自己见死不救。

如今唯一能让沈一栩牵挂的，只有将他从小养大的奶奶。

至少奶奶暂时安全无虞，这让沈一栩稍感安心。

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把昨天讲给高晨听的数据重新编撰了一下，让其显得更加合理。

隔天，电视新闻台突然插播一条快讯：“科大老师沈一栩因剽窃学生论文、威胁恐吓，公开道歉并被开除……校董之女庄苒确认此事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