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月光服避子汤十年后》这书还算可以,核心价值客户描述故事情节还行,谢砚煊林婉婉沈琉璃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这顶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凤冠,此刻压在我发顶,亦压在我十年未曾稍歇的心上。重的不是金银珠玉,是谢砚煊十年间一句一句亲手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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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谢砚煊当了十年药人。他登基那日立我为后,却亲手喂我绝子药。
「婉婉体弱需要孩子固宠,你既爱朕,当为她让路。」我笑着饮下毒药,
在他面前咯血不止。系统提示响起:「虐心值百分百,宿主可永久脱离世界。」
谢砚煊却突然撕心裂肺:「不——你若敢死,我诛沈家九族!」我望着他轻笑:「好啊,
记得把我阿姐的尸骨……还给我。」---凤冠沉得很,
金丝掐的凤凰羽翅每一片都精巧绝伦,边缘镶着的东珠在烛火下流转着温润的光。
这顶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凤冠,此刻压在我发顶,亦压在我十年未曾稍歇的心上。
重的不是金银珠玉,是谢砚煊十年间一句一句亲手铸上去的“心悦卿卿”。
椒房殿里红烛高烧,龙涎香混着大婚特有的喜庆甜香,氤氲出一种不真切的暖意。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脚步声沉稳而熟悉。我抬眸,谢砚煊一身玄色九龙衮服,
身姿依旧如松挺拔。他今日格外不同,新帝的威仪浸入骨髓,
连眉眼间曾只对我流露的温和也淡去了,剩下的是掌控天下的疏淡。他手里端着一只白玉碗,
碗中汤药色泽深褐,不见热气,却有一股极淡异的冷香散出来,瞬间压过了殿内所有暖香。
他在我面前站定,目光落在我盛妆的脸上,细细看着,像是审视一件终于到手的珍宝。
“琉璃,”他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今日朕立你为后,中宫之位,
天下女子之极尊,是你的了。”我静静看着他,等着那碗药,和它后面的话。他顿了顿,
将白玉碗递到我唇边,语气是一种不容置喙的理所当然:“婉婉身子弱,
朕需要给她一个孩子,让她日后有所倚仗。”碗沿触上我的唇瓣,冰凉刺骨。那冷香更浓了,
直往鼻窍里钻。“你既深爱朕,”他望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当为她让路。
”十年。我为他试尽剧毒,一身病骨,换他安然。他曾拥着我,在无数个毒发痛楚的深夜,
哑着声说:“琉璃,待我君临天下,必以江山为聘,许你一世安稳无忧。”原来的一世安稳,
是凤冠之重,是绝子汤的冰凉。心口那片早已被毒与岁月磋磨得麻木的荒芜之地,
竟又生生裂开一道口子,涌出的不是血,是冰碴,冻得五脏六腑都缩紧。痛到极致,
反而想笑。我抬手,指尖未曾颤抖,稳稳扶住了那只玉碗。鎏金的护甲触及温润白玉,
无声无息。我望着他笑,眼底却映不出半点烛光,只有一片寂灭的灰烬。“陛下有旨,
臣妾……”声音出口,竟平稳得自己也惊讶,“遵命。”谢砚煊的眼底似乎极快地掠过什么,
快得抓不住,或许是错觉。他或许以为我会哭,会闹,会质问那十年算是什么。我没有。
我只是就着他的手,仰头,将那一碗冰凉的苦汁,一口一口,吞咽得干干净净。
喉咙里先是冷,继而泛起一股奇异的腥甜。碗底见空。我松开手,
白玉碗跌落在厚软的红毯上,闷响一声,未碎,只是滚了几滚,残留的几滴药液溅开,
像几点污浊的泪。谢砚煊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为我过于顺从的姿态,
又或是为那碗落地的声响。几乎是同时,一股凶戾的绞痛自腹中猛然炸开,
迅疾窜向四肢百骸。那不是寻常痛楚,是摧枯拉朽的毁灭,是焚烧一切的毒火。
喉间腥甜汹涌而上,再压不住。我猛地弯下腰,一口鲜血直喷出来,殷红刺目,
溅落在他明黑的龙袍下摆,溅落在鸳鸯戏水的红绸喜被上,开出一朵朵绝望的花。
更多的血跟着涌出,沿着唇角汩汩而下,滴答滴答,砸在冰冷的光滑金砖上。
谢砚煊瞳孔骤缩,猛地后退半步,惊怒交加:“你——!”【叮——虐心值百分百,
检测到宿主身心达到永久脱离世界标准。是否立即脱离?】脑海中,
那道冰冷无机制的电子音如期响起,清晰得如同天籁。解脱了。我撑着最后一口气,抬起脸。
眼前已阵阵发黑,他的脸在模糊的烛光里扭曲不定,
只能看清那份骤然袭来的惊乱和不敢置信。真好笑。他慌什么?
这难道不是他亲手喂下的“绝子药”么?“咳……咳咳……”我又咳出几口血,
声音因血液的阻隔而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近乎轻盈的嘲弄,
“陛下的药……劲儿真足……”谢砚煊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步上前,
竟有些踉跄地抓住我急剧颤抖下滑的肩膀,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那双向来沉静深邃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滔天巨浪,是恐慌,是暴怒,是不愿承认的什么。
“沈琉璃!”他嘶吼出声,不再是方才那个冷静自持的帝王,声音撕裂,
带着一种野兽受伤般的狂躁,“你喝了什么?!那是什么?!你不准死!朕命令你不准死!
”他猛地扭头朝殿外咆哮:“传太医!快传太医!!
”殿外瞬间响起一片慌乱急促的脚步声和宫人惊恐的应诺。他转回头,眼睛赤红,
死死盯着我,仿佛要用目光将我钉活在这世上:“听着!你若敢死,朕立刻下旨,
诛你沈家九族!一个不留!”沈家……九族?我涣散的瞳孔努力聚焦,
想最后看清他此刻扭曲的容颜。那里面,可有一丝一毫,是对我沈琉璃的痛惜?没有,
只有帝王的暴戾和恐惧。用我全族的命,逼我活下去。继续活在这无望的深渊里,
看他与林婉婉恩爱白头,看他们的孩子承欢膝下。谢砚煊,
你真是……残忍得连一丝幻梦都不肯留。气息越来越弱,身体里的温度正飞速流逝。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出一个极淡极淡的笑痕,
断断续续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好啊……”他俯下身,急切地想听清。我望着他,用口型,
一字一字,轻轻送给他:“记得……把我阿姐的尸骨……还给我。
”抓住我肩膀的手猛地一僵。殿外脚步声杂乱,太医似乎已经到了门口。但来不及了。
我闭上眼睛,清晰地选择了:“脱离。”所有声音、光线、痛楚,
乃至他那只死死抓住我的手带来的触感,瞬间抽离。世界陷入永寂。最后映入感知的,
是谢砚煊那一声撕裂长夜、绝望到变了调的——“不——!”……【系统空间:脱离完成。
任务评价:SSS级。宿主情绪模块加载中……加载完毕。欢迎回来,编号7391。
】纯白的空间,没有温度,没有声音。我站着,或者说,以意识体的形态存在着。
脑海里十年间的爱恨痴缠、痛楚绝望,正飞速变得模糊,
如同隔着一层浓雾观看别人的悲喜剧。情绪被剥离,只剩下冷静的复盘能力。
谢砚煊最后的嘶吼,那双赤红的、盛满恐慌和暴怒的眼睛,清晰地浮现。
真是……意外的反应。我以为他会冷眼看着,或许有一丝愧疚,但更多是如释重负。毕竟,
碍眼的、榨干了最后利用价值的药人皇后,为他心爱的婉婉腾出了位置,死得正是时候。
可他居然慌了,怒了,甚至用诛九族来威胁一个将死之人。可笑。莫非十年药人,
到底让他生出了一点微末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习惯性的占有?毕竟,
一条听话的狗养十年,死了也会有些不习惯吧。
九族……我想起沈家那些趋炎附势、在我得势时阿谀奉承、在我失势时避之不及的所谓亲人。
想起父亲战战兢兢送上我的生辰帖,说“能侍奉殿下是她沈家满门的荣耀”时的模样。
诛了就诛了吧。除了阿姐。
把我偷偷抱出院子看花灯、会把唯一的糖糕留给我、会在爹娘责罚我时偷偷给我上药的阿姐。
她死在四年前,谢砚煊最关键的一场战役前。消息传来,说是急病。
可我后来在林婉婉一件旧衣的夹层里,找到了阿姐随身的玉佩,
上面沾着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谢砚煊护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林婉婉,
语气疲惫而不耐:“琉璃,婉婉不是有心的,那时情况混乱,她只是自保。
你阿姐的事……是个意外。”意外。自保。所以阿姐就白死了吗?所以林婉婉的眼泪,
比阿姐的一条命还重?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十年的付出,喂大的不只是他的野心,
还有我的痴心妄想。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再次响起:【编号7391,
是否清除上一任务世界所有情感记忆?建议清除,以避免对后续任务造成干扰。
】我沉默了片刻。那些爱恋、欢愉、心碎、绝望……正在快速淡去,这是系统的保护机制。
但有些东西,不能忘。【保留关于沈琉璃阿姐‘沈璃’死亡疑点的相关记忆片段。
其余情感记忆,全部清除。】【指令确认。记忆清理中……清理完毕。】纯白空间里,
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前尘旧事,爱恨情仇,俱已消散。
只有一个执念清晰刻印在意识深处——拿回阿姐的尸骨。
至于谢砚煊最后的失态……无关紧要了。
【开始传送至下一个任务世界——】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瞬,我莫名想起,
吐出最后那口血时,谢砚煊龙袍上那抹刺目的红。真脏。……“娘娘……娘娘!”哭声。
很多人的哭声。压抑的,惶恐的,绝望的。椒房殿内,红烛烧残,烛泪堆叠如血。
宫人跪了一地,太医战战兢兢伏在床边,手指还搭在那只早已冰凉的手腕上,面如死灰。
年轻的新帝僵立在凤榻前,一动不动。他明黑的龙袍下摆,暗红的血迹已然凝固。
他死死盯着榻上的人。她穿着大红的凤袍,妆容精致,唇边却残留着惊心的血痕,
面容安详得如同睡去,只是再无呼吸。那么安静,
和方才在他怀中咯血不止、破碎淋漓的模样判若两人。她最后那句话,轻得像羽尖搔过心尖,
却带着血淋淋的钩子——“记得把我阿姐的尸骨……还给我。”阿姐……沈璃?
谢砚煊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钝痛漫开。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提起的是沈璃?她知道了什么?林婉婉当年……不,她不可能知道!
他瞒得那样好!“陛下……”太医首领哆哆嗦嗦地开口,
“娘娘她……服用的是剧毒的鸠羽红,见血封喉,且……且药量极重,
臣等……回天乏术……”鸠羽红?不是他准备的绝子汤!
那碗药……那碗药他只让人加了绝育的药物,虽伤身,却绝不会致命!
他只是……只是需要婉婉有一个孩子,需要稳住婉婉身后的林家兵权,
他从未想过要沈琉璃死!她是他的人,是他的皇后,即便不能再生育,他也會养她一辈子,
让她尊荣一生。她怎么能死?她怎么敢死?!“查!”谢砚煊猛地转身,声音嘶哑阴沉,
带着滔天的戾气,赤红的眼睛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经手药碗的所有人,给朕揪出来!
凌迟处死!”“是!是!”内侍监连滚爬爬地出去传旨。殿内又陷入死寂。谢砚煊转回身,
目光再次落在沈琉璃毫无生气的脸上。她真的死了。这个认知像一把冰锥,
狠狠刺入他沸腾的怒火里,带来一种尖锐而陌生的恐慌。十年。从他还是备受打压的皇子时,
她就在他身边。他中毒,她试药。他遇刺,她挡刀。他每一次濒临绝境,
都是她拼死护在他身前。她看着他,眼睛永远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光,她说:“殿下,
琉璃会永远陪着你。”她是他黑暗岁月里唯一触手可及的温暖和忠诚。所以他允她后位。
他以为这是对她十年付出的最好报答。他甚至想过,等婉婉生下皇子,地位稳固,
他或许……或许可以再对沈琉璃好一些。可她不要。她笑着喝下他给的“绝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