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回响之影这部小说, 陈默林玥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也越来越让人不安。他发现,“遗忘仪式”根本不是简单的集体遗忘,而是一场残酷的契约。手稿里记载,清河镇的祖先曾犯下大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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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市的霓虹透过积灰的窗户,在陈默公寓的地板上投下几道扭曲的光带,
像是谁随手打翻的调色盘。他瘫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
已经整整三个小时没敲出一个字。桌角堆着催缴单,水电、房租,
还有出版社那边催稿的邮件......编辑的语气从最初的客气,
逐渐变成了带着警告的催促。作为一名小有名气的纪实作家,
陈默曾靠一篇揭露工厂污染的报道火过一阵,但现在,灵感像是被城市的雾霾吞噬了,
连下一个选题的影子都找不到。就在他对着空白文档发呆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一串陌生的座机号码,归属地显示是一个叫“清河镇”的偏远小镇。
他本想直接挂断,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却鬼使神差地划开了接听键。“是陈默先生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苍老沙哑,像是从生锈的铁皮管里传出来的,还夹杂着隐约的电流声,
“我姓王,在清河镇开了家旧书店。我这儿有份东西,
或许你会感兴趣——关于三十年前,清河镇那桩集体失踪案。”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三十年前,正是他父亲失踪的年份。当年父亲也是一名记者,说是去一个偏远小镇采访,
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警方查了几年,最后只能按“失踪”结案。这些年,他四处打听,
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王伯,您说的集体失踪案……有具体证据吗?
”陈默的声音不自觉地绷紧了。“证据?”王伯笑了一声,那笑声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算不上证据,但足够惊人。那案子不是意外,也不是人为,是……超自然的力量。而且,
我听说你父亲当年失踪,也和这事儿有关。”超自然?陈默皱了皱眉,
理智告诉他这可能是个骗局,现在总有人借着“未解之谜”的由头骗钱。
可心底那点关于父亲的执念,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让他无法拒绝。他追问细节,
王伯却不肯多说,只说“你来清河镇,我当面给你看”,还特意强调“这东西,除了你,
我不会给第二个人”。挂了电话,陈默立刻给林玥打了过去。林玥是他的朋友,
也是一名网络自媒体编辑,两人合作过几次,她总是能帮他理清思路,
也总能在他冲动的时候泼一盆冷水。“清河镇?集体失踪?超自然?
”林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满是怀疑,“陈默,你清醒点!这种一听就是骗局,
说不定是有人想借着你父亲的事儿骗你过去,到时候勒索你一笔。而且那个清河镇,
我查了下,特别偏僻,连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镇子里全是老人,年轻人都走光了,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林玥的话很有道理,可陈默看着桌角父亲的旧照片,
照片上父亲的笑容还很清晰。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放弃寻找父亲的下落,现在有了一丝线索,
哪怕只是骗局,他也想去看看。“玥玥,我知道危险,但我必须去。如果真的和我父亲有关,
我不能错过。你放心,我会每天给你报平安,要是有不对劲,我马上就回来。
”林玥拗不过他,只能叮嘱他注意安全,答应帮他远程查资料。第二天一早,
陈默收拾好行李,坐上去清河镇的长途汽车。汽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五个多小时,
才终于看到清河镇的影子。镇子坐落在山脚下,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
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镇子里的房子都是老旧的青砖瓦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
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能看到几个老人坐在门口,眼神呆滞地望着远方。陈默下车后,
刚走了没几步,就感觉那些老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那目光里没有好奇,
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排斥和警惕,像是在看一个闯入者。他想问路,可刚走到一个老人面前,
老人就立刻起身,关上了门,动作快得像是在躲避什么。陈默按照王伯给的地址,
找到了那家旧书店。书店藏在镇子的角落里,门面很小,
招牌上的“王氏旧书店”几个字已经模糊不清,门口堆着一堆旧报纸和杂志,
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他推开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响声,像是在**他的闯入。
书店里光线昏暗,只能靠屋顶的小窗户透进来一点光。架子上堆满了旧书和手稿,
地上也散落着不少纸张,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灰尘的味道。一个老人坐在角落里的藤椅上,
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本旧书,像是在看,又像是在发呆。“请问是王伯吗?我是陈默。
”陈默轻声说道。老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浑浊,像是蒙了一层雾。
他上下打量了陈默一番,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从藤椅旁边拿起一个油布包,递了过来。
陈默接过油布包,感觉沉甸甸的。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残破的书稿,封面是深色的布料,
已经磨损得很严重,上面没有书名。书稿的纸页泛黄发脆,边缘都卷了起来,
像是随时会碎掉。“这就是我说的东西。”王伯的声音依旧沙哑,
“这里面记着当年的事儿,还有那个仪式。但我得警告你,有些东西,忘了比记着好。
这书稿,看了,就回不了头了。”“仪式?什么仪式?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父亲……”陈默急切地追问。王伯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别问了,该知道的,
书稿里都有。你答应我,看完之后,必须把它烧掉,不能给第二个人看,
也不能把里面的内容说出去。”陈默看着手里的书稿,又看了看王伯诡异的神情,
心里有些犹豫。可一想到父亲,他还是点了点头,“我答应你。”王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像是在确认他的决心,然后挥了挥手,“你走吧,别在这里多待。”陈默拿着书稿,
走出了旧书店。刚出门,就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寒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书店的门已经关上了,街道上依旧冷冷清清,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像是谁在低声呢喃。他握紧了手里的油布包,快步向镇子里唯一的小旅馆走去,
心里却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早已布好的陷阱。二陈默找到镇子里唯一的小旅馆时,
天已经擦黑。旅馆是栋两层的老楼,墙皮斑驳,门口挂着盏昏黄的白炽灯,
光线勉强能照亮门前一小块地方,再远些就被浓稠的夜色吞没。老板娘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脸上没什么表情,接过陈默递来的身份证时,手指在身份证上顿了顿,抬头看他的眼神,
和白天那些镇民一样,带着说不清的警惕。“住多久?”老板娘的声音很淡,
像是不愿意多说话。“先住三天。”陈默回答。老板娘没再问什么,
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陈默,“二楼最里面那间,水在走廊尽头,晚上别到处乱逛,
镇子里不太平。”说完,就低下头,继续拨弄着手里的算盘,不再理他。陈默提着行李,
走上吱呀作响的楼梯。楼梯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灰尘味。
二楼的走廊很暗,只有每隔几步挂着的一盏小灯,光线微弱,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他找到最里面的房间,打开门,一股更浓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很小,
里面只有一张旧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墙壁上贴着早已泛黄的报纸,角落里结着蜘蛛网。
陈默把行李放在地上,打开窗户,想透透气。窗外是旅馆的后院,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家具,在夜色中像是一个个模糊的影子。风从窗外吹进来,
带着山林里的寒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奇怪的气味,像是腐烂的树叶,又像是别的什么。
他关上门,把油布包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拿出那本残破的书稿。书稿的纸页很脆,
他轻轻翻开,生怕把纸页弄碎。上面的字迹是用毛笔写的,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
还有些地方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画出来的,又像是某种文字。文字是文言文,
读起来很晦涩,陈默只能一点点地琢磨。他坐在桌子前,打开台灯。台灯的光线很暗,
只能照亮桌子上的一小块地方。他一边看,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书稿里提到了一个“遗忘仪式”,说是很久以前,清河镇遇到了一场大灾祸,
为了躲避灾祸,镇里的人举行了这个仪式,让大家集体遗忘那场灾祸,
也遗忘了一些不该记着的东西。而且,这个仪式需要定期举行,还要进行某种“安抚”,
至于怎么安抚,书稿里却没有详细写,只画了一些模糊的插图,插图里的人围成一个圈,
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但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清楚了。
陈默越看越投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窗外的风声渐渐大了起来,
吹得窗户玻璃发出“哐哐”的响声。他放下书稿,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站起身,
伸了个懒腰。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像是指甲在刮木头,
“沙沙沙”的,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陈默心里一紧,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声音断断续续的,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像是在和他捉迷藏。他环顾了一下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他带来的行李,什么都没有。他走到床边,看了看床底,床底很干净,
没有什么东西。又走到桌子底下,也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老鼠?”陈默心里嘀咕着。
这房间这么旧,有老鼠也不奇怪。他没太在意,回到桌子前,继续看书稿。可没过多久,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比刚才更清晰了些。不仅如此,他还听到了一阵细微的低语声。
那低语声很模糊,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听不清具体说的是什么,但那语气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恶意,让他浑身发冷。
陈默猛地抬起头,环顾四周。房间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窗户关得好好的,门也关着。
他拿起台灯,走到房间的各个角落照了照,什么都没发现。“可能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他安慰自己,可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他关掉台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细微的刮擦声和低语声,像是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他闭上眼睛,
脑海里全是书稿里的内容,还有那些奇怪的符号和插图。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第二天一早,陈默被窗外的鸡叫声吵醒。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昨晚的刮擦声和低语声好像消失了。他走到桌子前,看着那本书稿,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他决定今天去镇上走走,看看能不能从镇民那里打听出一些关于当年失踪案和书稿的事情。
他洗漱完毕,走出旅馆。镇子里还是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老人在街道上慢慢走着。
陈默走到一个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面前,笑着问道:“大爷,您好,我想问一下,
您知道三十年前,咱们镇里发生的集体失踪案吗?”老人听到“集体失踪案”这几个字,
脸色瞬间变了,猛地站起身,指着陈默,厉声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不知道!
你赶紧走,别在这儿瞎打听!”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陈默愣在原地,
心里有些失落。他又走到另一家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大姐,您好,我是来这儿旅游的,听说咱们镇里有不少老故事,想向您打听一下。
”陈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友好一些。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中年女人探出头来,
看到陈默,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我们这儿没什么老故事,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耽误事儿。
”说完,也关上了门。陈默接连问了好几个人,要么是直接关门拒客,要么是恶语相向,
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他关于失踪案和书稿的事情。他走到镇子的中心,
看到一个挂着“清河镇**”牌子的院子,决定去找镇长问问。他走进院子,
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在院子里浇花。陈默走过去,说道:“您好,
请问您是镇长吗?我想向您打听一些事情。”中年男人转过身,看到陈默,愣了一下,
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我叫陈默,是一名作家,
想来咱们镇里了解一下三十年前的集体失踪案。”陈默回答。镇长的脸色沉了下来,
说道:“什么集体失踪案?我怎么没听说过?小伙子,我看你是来错地方了,
我们镇里一直很太平,没有什么失踪案。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别在这儿瞎打听,
免得惹麻烦。”陈默还想再说些什么,镇长却摆了摆手,“别说了,我还有事,你赶紧走吧。
”说完,就转身走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陈默无奈地走出**院子,心里既失落又疑惑。
为什么镇里的人都不愿意提三十年前的事情?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回到旅馆,坐在桌子前,拿出手机,给林玥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
林玥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陈默,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玥玥,
我今天去打听当年的失踪案和书稿的事情,可镇里的人都不愿意说,要么是直接关门,
要么是赶我走,镇长也说没听说过什么集体失踪案。”陈默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
“我就说吧,那个镇子肯定有问题。”林玥的声音有些担忧,
“我帮你查了一下清河镇的资料,发现近几十年来,咱们镇的人口失踪率特别高,
而且很多失踪案的档案记录都很混乱,像是有人刻意修改过一样。
我觉得你还是别在那儿待了,赶紧回来吧,太危险了。”陈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玥玥,
我知道危险,但我现在不能回去。镇里人的反应越奇怪,就说明这里面的秘密越大,
我一定要查清楚,说不定就能找到我父亲的下落。你再帮我查查,
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清河镇和那本书稿的资料。”林玥叹了口气,“好吧,
我再帮你查查。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不对劲,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我知道了。”陈默挂了电话,心里有些沉重。他看着桌子上的书稿,
决定晚上继续研究,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更多线索。夜幕再次降临,陈默坐在桌子前,
打开台灯,继续看书稿。窗外的风声比昨晚更大了,吹得窗户玻璃“哐哐”作响。
他看着看着,突然感觉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有一个黑影快速闪过。他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难道又是幻觉?”陈默心里嘀咕着。可没过多久,
他又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扭曲的黑影快速移动了一下。他立刻拿起台灯,照向角落,
角落里空荡荡的,只有蜘蛛网在风中轻轻晃动。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蔓延到全身。他知道,这不是幻觉,那个黑影,是真实存在的。他紧紧握住手里的书稿,
眼睛警惕地盯着房间的各个角落,生怕那个黑影再次出现。房间里静得可怕,
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和窗外的风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带着恶意的低语声,
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三后半夜的寒意透过窗缝钻进来,陈默裹紧被子,却还是觉得冷。
那股冷不是来自气温,而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像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在他的皮肤上。
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黑暗中,墙壁上泛黄的报纸图案在他眼里渐渐扭曲,
像是一张张模糊的人脸,正无声地注视着他。直到天快亮时,困意才终于压过了恐惧。
陈默迷迷糊糊睡着,却没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房间里还残留着夜色的昏暗。“谁啊?”他声音有些沙哑,
带着刚睡醒的疲惫。“是我,送早饭的。”门外传来老板娘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
陈默松了口气,走到门口,打开门。老板娘端着一个搪瓷碗,碗里是稀饭和两个馒头,
她把碗递给陈默,眼神不经意地扫过房间里的桌子,看到那本摊开的书稿时,
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吃完把碗放门口就行。”老板娘说完,转身就走,
脚步比平时快了些,像是在躲避什么。陈默关上门,看着碗里温热的稀饭,却没什么胃口。
他走到桌子前,看着那本手稿,昨晚看到的黑影和听到的低语声又浮现在脑海里。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手稿,继续研究。随着阅读的深入,手稿里的内容越来越清晰,
也越来越让人不安。他发现,“遗忘仪式”根本不是简单的集体遗忘,
而是一场残酷的契约。手稿里记载,清河镇的祖先曾犯下大错,得罪了“山灵”,
为了平息“山灵”的怒火,镇里的人只能举行仪式,定期“献上”一个人,
让这个人被“遗忘”的存在带走,以此换取镇子的安宁。那些所谓的失踪者,
其实都是被选中的祭品。而且,手稿里还提到,知晓仪式细节的人,
会成为“它们”重点关注的对象。“它们”靠人的恐惧和记忆存活,知道得越多,
“它们”的力量就越强。看到这里,陈默心里一沉,他想起昨晚的黑影和低语声,
难道是因为自己知道了太多,才引来了“它们”?他放下手稿,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带着山林里的草木清香,镇子里也有了一丝生气,几个老人背着竹筐,
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像是在采摘什么。这平静的景象,
和手稿里记载的残酷真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陈默有些恍惚。他洗漱完毕,
勉强吃了几口稀饭,决定再去镇子里走走。或许是清晨的缘故,镇民们的态度比昨天好了些,
虽然还是不愿意和他多说,但至少不会直接关门赶他。他走到镇子边缘,
看到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旁边立着一块破旧的木牌,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只能勉强看出“禁入”两个字。陈默心里好奇,想走进树林看看,可刚走了几步,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别进去!”他转过身,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正拄着拐杖,快步向他走来。老人的脸上满是焦急,“那片林子邪门得很,以前有人进去过,
就再也没出来过,你可别送死!”“大爷,您知道里面有什么吗?”陈默急忙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知道,也没人敢知道。镇里的老规矩,那片林子是禁地,
谁都不能进。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清河镇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完,老人拄着拐杖,
慢慢走了。陈默站在原地,看着那片茂密的树林,树林里静悄悄的,连鸟叫声都没有,
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随时会把人吞噬。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回到旅馆,
陈默拿出手机,想给林玥打个电话,告诉她手稿里的发现。可手机却没有信号,
屏幕上显示“无服务”。他走到走廊里,又走到院子里,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难道是信号塔坏了?”他心里嘀咕着,只能暂时放弃联系林玥的想法。夜幕再次降临,
陈默坐在桌子前,继续研究手稿。台灯的光线很暗,在墙上投下他的影子,
影子随着灯光的晃动,像是在慢慢扭曲。突然,他听到一阵清晰的低语声,比昨晚更清楚,
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而且,他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陈默……过来……”那声音阴冷刺骨,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让他浑身发麻。
他猛地抬起头,环顾四周,房间里空无一人,可那低语声却越来越清晰,
还夹杂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房间里走动。他拿起台灯,照向房间的各个角落,
灯光所及之处,什么都没有。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房间里,
正一步步向他靠近。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冒出了冷汗,紧紧握住了手里的钢笔,
像是这样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突然,桌子上的手稿开始自动翻动,
纸张发出“哗哗”的响声,最后停在了一页插图上。插图里,一群人围成一个圈,
中间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脸被画得很模糊,可陈默却觉得,那张脸很像他的父亲。
“不……不可能……”陈默喃喃自语,心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他猛地合上手稿,
可刚合上,手稿又自动打开了,还是停在那一页插图上。这时,
他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慢慢分开,变成了两个,其中一个影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扭曲,
像是要从墙上走下来。他吓得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椅子发出“哐当”的响声,
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那个扭曲的影子从墙上慢慢下来,落在地上,
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人形没有五官,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却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恶意。陈默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形向他走来。就在人形快要靠近他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鸡叫,
天快亮了。那个人形像是被鸡叫声吓到了一样,快速后退,又回到了墙上,变成了他的影子。
房间里的低语声和脚步声也消失了,只剩下陈默急促的呼吸声。他瘫坐在地上,
浑身都是冷汗,心脏还在狂跳。他知道,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它们”真的存在,
而且离他越来越近了。第二天一早,陈默就像是大病了一场,脸色苍白,精神萎靡。
他洗漱完毕,走出房间,看到老板娘正在院子里扫地。他走过去,问道:“老板娘,
请问一下,咱们镇里的手机信号怎么没了?”老板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说道:“信号塔早就坏了,镇里的人都用固定电话,你要是想打电话,可以去镇口的小卖部,
那里有公用电话。”陈默谢过老板娘,立刻向镇口的小卖部走去。小卖部很小,
里面摆满了各种零食和日用品,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到陈默,
热情地打招呼:“小伙子,要买什么?”“老板,我想打个电话。”陈默说道。
老板指了指柜台旁边的公用电话,“用吧,一块钱一分钟。”陈默拿起电话,
拨了林玥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林玥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喂,谁啊?
”“玥玥,是我,陈默。”陈默的声音有些激动。“陈默?你终于联系上我了!
我昨天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林玥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我没事,就是镇里的手机没信号。玥玥,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手稿里的内容我解读得差不多了,
‘遗忘仪式’其实是一场契约,镇里的人定期献上一个人,作为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