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遇蛊女》这本小说章节很吸引眼球,让人看了爱不释手,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故事之中的主角林溪阿青,曲折传奇的故事真的很耐人寻味,看了很多小说,这是最好的!小说精选:仿佛有亿万只极细小的蚂蚁,突然在她体内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条肌肉纤维里苏醒了过来,……
章节预览
初入苗疆做学术调研,我误入了蛊女的竹楼。她笑着警告:“这里的东西别乱碰,
尤其是…我本人。”我不信邪,故意碰了她的银饰和长发。当晚回到宿舍,体内蛊虫发作,
如万蚁噬心。慌忙回去求她解救,却见她慵懒斜倚门廊:“中了我的蛊,要么做我的奴,
要么….”她轻挑我下巴:“做我的郎。
”---竹楼像是从湿漉漉的绿意里直接生长出来的,歪斜,却带着一种生机勃勃的诡异。
深棕的竹材被经年的雨水和雾气浸成墨色,屋顶厚厚的茅草边缘垂下茸茸的绿苔。
周遭树木参天,枝叶交错,将这栋小楼严密地掩在底下,只漏下几缕稀薄的光线,
在地上投出摇晃的、破碎的光斑。空气里能拧出水,
裹着植物腐烂的甜腥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极淡的异香。林溪握着录音笔,
小心地避开一丛从石阶缝隙里探出的、颜色妖异的深紫色野花,
抬头看了看这栋几乎要被丛林吞没的建筑。木牌上的苗文她一个不识,
但旁边用粉笔歪歪扭扭划着的汉字她认得——“内有蛊,生人勿近”。她嘴角弯了一下,
学院派的那种不以为然。民俗学研究生,跑遍西南村寨,这类神神叨叨的警告见得多了,
多半是吓唬外乡人,保持神秘感的手段。她是为毕业论**田野调查来的,
选题是《现代性冲击下的西南少数民族巫术信仰存续状态》。这寨子偏远,名声在外,
说是蛊术传承最隐秘的一支。竹楼的门虚掩着,里面光线晦暗。林溪深吸一口气,敲了门,
无人应。她又加重力道敲了三下。“进来。”一个声音飘出来,
像山涧最沁凉的水滴敲在青苔石上,清凌凌,又带着点捉摸不散的慵懒腻人。林溪推门而入。
光线更暗了,只有窗口漏进一方天光,照亮空气中浮动的细微尘埃。楼内空间比外面看着大,
出奇的整洁,靠墙一排排竹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陶罐、瓦瓮、竹筒,有些密封着,
有些口沿覆盖着干枯的树叶或兽皮,用草绳扎紧。空气里那股异香更浓了些,丝丝缕缕,
钻入鼻腔,有点让人头晕。一个女子背对着她,正在整理架子最上层的一个黑陶罐。闻声,
她回过头。林溪呼吸滞了一下。那女子看不出具体年纪,似二十又似三十,
眉眼深得像雨后的山谷,皮肤是常年不见日光的那种冷白,嘴唇却异常红润。
她穿着一身靛蓝染的土布裙,腰间束着彩色织锦带子,颈间、腕上套着沉甸甸的苗银饰物,
雕刻着繁复奇诡的花纹,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极轻微的、冷硬的磕碰声。她看着林溪,
目光像滑腻冰凉的水流,从林溪的脸上,缓慢地淌到她的登山鞋,再又淌回来,
最终定格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嘴唇上。“外乡人?”她开口,声音和刚才一样,
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蛊惑。“你好,我是民俗学的研究生,
来做学术调研……”林溪连忙掏出学生证和介绍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专业且无害,
“想了解一下本地……嗯……一些传统文化习俗。”女子没接那介绍信,甚至没瞥一眼。
她唇角极细微地往上挑了一下,那弧度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一种了然的无趣。“我这里,
没什么习俗给你调研。”她转过身,继续摆弄那个黑陶罐,声音淡得像烟,“看看就走吧。
记住,管好你的手。”她侧过脸,眼角余光扫过来,像片薄薄的刀锋。“这里的东西,
别乱碰。”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架上另一个细颈陶瓶,瓶口用红布塞着。
“尤其是——”她顿了一下,终于完全转过身,那双深谷幽潭似的眼直直看向林溪,
红唇微启,吐出剩下的字眼,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恶劣的玩味,“……我本人。”那眼神,
那语气,像是一种直白的挑衅,或者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愚弄。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不信,
我知道你觉得这是装神弄鬼,我等着看你倒霉。林溪心里那点学院派的傲气和被轻视的不快,
猛地窜了起来。鬼神蛊毒?科学社会了,这些无非是心理暗示和文化残留物。吓唬谁?
她压下那点不快,维持着礼貌的笑容,假装在竹架前浏览,目光却瞟着那女子的动作。
女子似乎不再留意她,走到窗边一张竹编小几前坐下,拿起一把牛角梳,
慢条斯理地梳理她那一头长至腰际、黑得像墨潭水的头发。发丝在她苍白的指间流淌,
窗边那点微弱的光线落在上头,泛出一种幽蓝的光泽。机会。林心跳有点快,
一种混合着反叛和求证的心理攫住了她。她状若无意地踱步过去,
目光落在小几上随意放置的几件银饰上——一只镂空雕花的手镯,一枚月牙形的胸针,
花纹繁复,古旧得发黑。“这些银饰真漂亮,是老物件吧?”她说着,手指仿佛不受控制般,
极其迅速地伸出,在那冰凉的月牙形胸针上碰了一下。触感沁凉,滑腻。梳头的动作停了。
女子没回头,也没说话。楼里的空气瞬间凝滞,只剩下窗外偶尔一声鸟啼,尖锐地划破死寂。
林溪的心咚咚直跳,血液冲上脸颊,是羞耻也是兴奋。她看着女子瀑布般的黑发,
几乎没过脑子,又一个念头钻出来——不是说不能碰你本人吗?
她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推着,指尖微微颤抖,却又带着决绝的意味,
飞快地、轻轻地在那如瀑的发梢上掠了一下。触感冰凉,顺滑得像最上等的丝绸,
却带着一种活物般的诡秘弹性。“呵。”极轻的一声,从女子喉间逸出。听不出情绪。
她终于放下梳子,缓缓转过头,看向林溪。那双眼睛深得不见底,里面一丝光也没有,
黑沉沉的,却仿佛有什么极冰冷的东西在深处蠕动。林溪被她看得头皮发麻,
强撑着站在那里,手指蜷缩进掌心,指甲掐得生疼。“调研做完了?”女子问,声音平直,
没有任何波澜。“……打扰了。”林溪喉咙发干,挤出一句,
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快步走出竹楼。直到冲出那片被绿荫笼罩的范围,
跑到寨子边缘的石子路上,感受到午后灼热的阳光砸在身上,林溪才猛地喘过一口气,
后背一层冷汗。她回头望了一眼那几乎隐没在浓绿中的竹楼一角,心里一阵后怕,
随即又涌起一股荒唐感。真是……自己吓自己。不过是碰了一下头发和饰品而已。
难不成真有什么蛊?可笑。她甩甩头,
试图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和那句“尤其是我本人”的警告甩出脑海,
加快脚步朝学校安排借住的宿舍走去。宿舍是寨子里一栋闲置的吊脚楼,虽然旧,
但收拾得干净。同住的是个来采风的画家,此刻不在屋里。最初的忐忑过去后,
林溪渐渐放松下来。她整理着白天记录的零碎信息,想着那女子的态度,
越发觉得那是一种故弄玄虚。学术人的较真劲头上来了,
她甚至开始构思论文里如何解构这种“神秘主义表演”。夜幕缓缓垂下,
山里的夜来得又快又沉。吃晚饭时,隔壁热情的阿婆送来一碗酸笋汤,林溪喝着汤,
和阿婆磕磕绊绊地用普通话夹杂当地方言聊天,暂时把白天的诡异经历抛在了脑后。
夜深人静。山风穿过吊脚楼的缝隙,发出呜呜的轻响。林溪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总觉得有东西在爬,细细索索的,声音很远,又很近。突然,她猛地从梦中惊醒。
不是梦。一种细微的、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从心口的位置开始蔓延。
像是有无数看不见的针尖,在轻轻扎刺她的血肉。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
告诉自己只是心理作用。但那刺痛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迅速加剧、扩散,
顺着血脉流向四肢百骸!很快,那感觉变了。不再是针扎,而是……啃噬。
仿佛有亿万只极细小的蚂蚁,突然在她体内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条肌肉纤维里苏醒了过来,
疯狂地啮咬着,挣扎着,想要破体而出!“呃……”林溪闷哼一声,猛地蜷缩起来,
双手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她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咯咯作响。痒!钻心的痒!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痒!
又痒又痛!无法形容的折磨!她忍不住伸手去抓挠手臂,指甲划过皮肤,留下红色的痕,
却丝毫无法缓解皮肉之下那恐怖的啃噬感。那痒痛是在里面的,在更深的地方,
在她的内脏里,在她的骨髓里!“啊——!”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又从喉咙里被更剧烈的痛苦压回去,变成破碎的呜咽。她在床上翻滚,
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姿势,额头重重撞在木床板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碰撞的疼,
只有体内那场可怕的、无声的狂欢盛宴。万蚁噬心。这四个字以前只在书里看过,
此刻成了她真切地狱的写照。是蛊!真的是蛊!那个女人的警告不是玩笑!
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那慵懒又恶劣的语气……“尤其是…我本人。”碰了她的东西,
碰了她的人……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林溪。她会死吗?
就这样痛苦又丑陋地死在这个异乡的深夜?不!不行!竹楼!那个女人!求她!
只有她能救她!一股求生的本能支撑着林溪,她从床上滚落在地,
四肢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抽搐,几乎无法站立。她挣扎着,爬行着,指甲抠着木地板,
艰难地挪向门口。冷汗糊住了她的眼睛,世界在她眼前扭曲旋转。
体内那亿万只蚂蚁还在不知疲倦地啃咬着,嘶叫着。夜风寒彻骨,吹在她被汗浸透的身上,
激起一阵阵战栗。她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跑过那黑暗寂静的寨子石路的,
只有体内燃烧的痛苦是指引她方向的唯一火炬。
近了……那片熟悉的浓绿……那栋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幽秘诡异的竹楼……楼里,
居然还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晕。林溪扑到门廊前,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倒下去。
她抬起不停颤抖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拍打那扇虚掩的竹门。
吱呀——门从里面被拉开。光影流淌出来,勾勒出一个慵懒倚着门框的身影。
那个女人换了一身暗红色的睡裙,长发松散地披着,几缕滑过苍白的脸颊。
她似乎刚从床上起来,眼角带着点惺忪睡意,然而那双看向林溪的眼睛,
却清醒冰冷得如同山涧寒潭。她的目光落在林溪惨白扭曲、布满冷汗的脸上,
落在她因痛苦而蜷缩抽搐的身体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她甚至极轻地笑了一下,
红唇弯起一个妖异魅惑的弧度。“中了我的蛊……”她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和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残忍趣味,“怎么办呢?”林溪匍匐在冰冷的地上,仰头看着她,
像濒死的囚徒仰望主宰生死的法官,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音节,
眼泪混合着冷汗疯狂流淌。女人缓缓蹲下身,冰凉的指尖轻轻挑起林溪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那张被痛苦彻底摧毁的脸。气息呵在林溪耳边,
带着那股竹楼里特有的、令人头晕的异香。“要么,做我的奴……”指尖下滑,
掠过林溪剧烈颤抖的喉咙。“要么……”她凑得更近,红唇几乎要贴上林溪的耳廓,
声音轻得像蛊虫蠕动的细响,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和审判。“……做我的郎。
”女人的指尖冰得像深涧里的石头,挑起林溪下巴的力道却不容抗拒。那股异香更加浓烈,
丝丝缕缕钻进林溪的鼻腔,与她体内翻江倒海的痛苦诡异交融。
“做我的奴……”“做我的郎……”这两个选择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林溪几乎被蛊虫啃噬殆尽的理智上。奴?郎?无论是哪一种,
都意味着将她过往二十多年构建的一切——她的学业、她的理性、她的世界——彻底打碎,
囚禁在这片弥漫着异香和危险的绿瘴里。“呃啊——”又一阵剧烈的噬痛从脊椎窜上颅顶,
林溪猛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抠进门廊粗糙的木地板,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
冷汗像溪流一样从她额角淌下,滴入黑暗里。没有第三个选项。没有医院,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