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具有看点的一本爽文《弑夫杀妹后,侯门嫡女杀穿了》,类属于古代言情题材,主人公是沈未晞顾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迷途1116,故事内容梗概:“可不是?说是急病,哪家的急病第二天就急着埋了?连个像样的丧仪都没有。”“嘿,我还听说啊,根本不是病死的,是发现了侯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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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府,松涛苑书房。
永宁侯沈谦面色阴沉地坐在黄花梨木书案后,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桌面。他对面,站着脸色同样难看的陆明渊和惊魂未定、眼眶通红的沈清婉。
“胡闹!”沈谦听完陆明渊压低声音的叙述,尤其是看到那张被揉皱又展平的偈语纸条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哐当作响,“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就把你们吓成这副模样?法事中途仓皇而回,是生怕别人不起疑吗?!”
他气得胸口起伏。宝华寺是什么地方?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二人如此行径,落在有心人眼里,指不定会编排出什么话来!
“父亲息怒。”陆明渊连忙躬身,脸上带着后怕和懊悔,“实在是…实在是这纸条出现得太过诡异。那禅房是我们提前订下,寺中僧人绝不会如此行事。小婿是担心…是担心真有人窥破了什么,借此警告…”
他说着,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当时被那“冤魂索债”四个字一激,确实慌了神。
沈清婉抽泣着,声音发颤:“父亲,那字句句诛心…女儿是真的怕极了…万一…万一是姐姐她…”
“闭嘴!”沈谦厉声打断她,目光锐利如刀,“什么冤魂?哪来的冤魂?!未晞是急病暴毙,与人无尤!这话要是传出去半句,你们知道后果!”
他眼神冰冷地扫过二人,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沈清婉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噤声,低下头不敢再言。
沈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沉声道:“此事不许再提!更不许再疑神疑鬼!明渊,加大力度追查那个‘潜逃’的马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把私通的罪名坐实!婉婉,你给我安安分分待在府里,哭你的‘姐姐’,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见明渊!”
他必须快刀斩乱麻,将一切不安定的苗头摁死。七王爷那边正在用人之际,绝不能因后院这点事出了岔子。至于那张纸条…沈谦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不管是谁在搞鬼,他都会查出来!
“是,小婿遵命。”
“女儿知道了。”
陆明渊和沈清婉不敢违逆,低声应下。
然而,有些东西,一旦种下,便再难根除。怀疑和恐惧的种子,已然在他们心中悄然发芽。
与此同时,京城某些隐秘的角落里,几股暗流开始悄然涌动。
城南某家生意清淡的酒馆后院,几个做脚夫打扮的汉子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永宁侯府那位大**,死得蹊跷啊!”
“可不是?说是急病,哪家的急病第二天就急着埋了?连个像样的丧仪都没有。”
“嘿,我还听说啊,根本不是病死的,是发现了侯爷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被…”
说话的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引得周围几人倒吸凉气。
城西一处绣坊,几个绣娘一边飞针走线,一边窃窃私语。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陆世子看起来一表人才,深情款款,没想到…”
“怎么了怎么了?”
“我有个姐妹在侯府当差,她说啊,大**头七都没过,就看见二**和陆世子在花园假山后面…拉拉扯扯,哭哭啼啼,说什么‘总算没人挡着我们了’…”
“天哪!难道大**的死…”
“嘘!小声点!别瞎说,要掉脑袋的!”
这些流言蜚语,如同初春的野草,悄无声息地从各个角落钻出,蔓延的速度并不快,却异常顽固。它们真真假假,混杂难辨,却偏偏都指向了永宁侯府那场仓促的丧事和那对看似悲痛的“未亡人”与“未亡妹”。
而另一则消息,则在某些更敏感的圈子里引起了波澜。
“听说了吗?暗卫的顾昭,在京郊遇袭,重伤失踪了!”
“什么?谁那么大胆子敢动陛下亲卫?”
“哼,还能有谁?那位爷最近风头太盛,挡了别人的路呗…听说往南边跑了…”
“南边?那不是…七王爷的封地方向?这…”
“慎言!此事水深,莫要妄议!”
这些流言,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搅动着看似平静的京城局势。
城南书画铺子,后院密室。
顾昭半靠在榻上,听着甲一的禀报,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已好了许多。
“消息已按主上和沈姑娘的意思散出去了。关于永宁侯府的流言,主要在市井坊间传播;关于主上遇袭南逃的消息,则重点在几个官员常去的茶楼、酒楼以及部分府邸暗线中散播。”甲一声音平稳,条理清晰,“七王爷那边似乎已有反应,我们监视的几个点,人员调动比平日频繁了些,像是在确认消息真伪。”
顾昭点了点头,看向坐在窗边椅子上,正低头看着另一份密报的沈未晞:“沈姑娘觉得如何?”
沈未晞放下密报,那是甲一刚刚送来的,关于永宁侯府对宝华寺事件的反应,以及陆明渊加大力度“缉拿”马夫的消息。
她唇角牵起一抹冷嘲:“反应不出所料。我那父亲,最擅长的便是捂盖子。陆明渊…倒是会顺水推舟,想坐实那马夫的罪名。”她抬起眼,看向甲一,“那个‘潜逃’的马夫,能找到吗?”
甲一迟疑了一下,道:“根据我们初步调查,侯府确实少了一名马夫,名叫张奎,但此人嗜赌成性,在大**‘暴毙’前两日就已不见踪影。侯府咬定是他诱骗大**后潜逃,时间上…似乎对得上。”
“对得上?”沈未晞轻笑一声,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一个嗜赌如命的马夫,有何能耐诱骗侯府嫡女?又为何偏偏在那时失踪?不过是恰好成了他们用来顶罪的替死鬼罢了。继续查这个张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失踪,或许本身就有文章。”
甲一心中一动,立刻领命:“是!”
顾昭看着她冷静分析、抽丝剥茧的模样,开口道:“七王爷那边已被惊动,接下来,他可能会有所动作。我们散播我南逃的消息,意在引开他的部分注意力,为我们争取时间。但并非长久之计。”
“我知道。”沈未晞目光转向窗外,天色渐晚,暮色四合,“时间…我们确实需要时间。你需要养伤,我需要…”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联系一些旧人,拿回一些东西。”
她需要联系母亲留下的旧部,联系师父。她需要力量,需要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仅靠顾昭的暗卫,终究是借势,她要的是能完全由自己掌控的筹码。
还有外祖家…虽然远在江南,多年不来往,但母亲毕竟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或许…
一个初步的计划在她脑中渐渐成形。
“甲一,”沈未晞忽然道,“能否想办法,将永宁侯府暗中打压下人、急于掩盖真相的迹象,巧妙地透露给御史台那位以刚正不阿闻名的李御史?不必直接证据,只需引起他的注意即可。”
御史大夫李秉章,太子太傅,是朝中少数敢直言进谏、不惧权贵的老臣,与七王爷一派素来不睦。
甲一看向顾昭,顾昭微微颔首。
“属下尽力去办。”甲一应道。这位沈姑娘的心思之缜密、出手之精准,一次次让他暗自心惊。她似乎总能找到最合适的切入点,四两拨千斤。
沈未晞站起身,走到顾昭榻边,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恢复情况,又重新换了药。她的动作依旧专业而冷静,没有丝毫扭捏。
“恢复得很快。”她评价道,“再有两三日,应可勉强行动了。”
顾昭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专注侧脸,忽然问:“你要联系的人,可有危险?是否需要帮忙?”
沈未晞包扎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不必。有些路,需得我自己先走。”
她需要亲自去确认,哪些人可信,哪些情分犹在。
换好药,她退回窗边,再次望向窗外。
夜幕彻底降临,京城华灯初上,一片璀璨安宁的表象之下,暗流汹涌,杀机隐伏。
她的仇人们,此刻或许正在享受他们的胜利,却在不知不觉中,已一步步踏入她精心编织的网中。
而这张网,只会越来越紧。
沈未晞的眼中,倒映着窗外的灯火,却冰寒如星,没有丝毫暖意。
暗流已起,风波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