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山下的铜铃信》是由作者“喜欢姜荆叶的幽若谷”创作编写,小说男女主人公是沈青芜林小满,其中主要情节是:往山北的听雪楼赶去。路上,沈青芜反复看着手里的铜铃,总觉得铃身的缠枝莲纹不对劲——纹路比普通的铸刻深很多,像是故意刻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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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破庙铜铃,断指疑云江南梅雨季的雨,总像扯不断的丝线,
把青芜山裹在一片湿雾里。沈青芜牵着她的“踏雪”——那匹通身雪白的母马,
在山道上走了快两个时辰,裤脚早已沾满泥点。她本是奉师父之命,
去山北的“听雨驿”送一封密信,却没想到中途遇上暴雨,只能拐进路边一座破庙避雨。
破庙的屋顶漏着雨,蛛网在梁上晃荡,神龛里的佛像半边脸已经塌了,露出里面的泥胎。
沈青芜刚把马拴在庙门后的柱子上,就听见一阵细碎的“叮铃”声,不是雨声,也不是风声,
倒像是铜铃在响,却又带着点滞涩的沉重。
她拔出腰间的短剑“逐光”——剑身是师父临终前给的,泛着淡淡的冷光,
蹑手蹑脚地朝着声音来源走去。声音从神龛后面传来,她绕过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双目圆睁,胸口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
早已没了气息。而汉子的右手边,放着一个巴掌大的铜铃,铃身刻着缠枝莲纹,
铃舌上沾着暗红的血,刚才的响声,正是风吹动血渍未干的铃舌发出的。
更让人心头发紧的是,汉子的左手齐腕而断,断口处血肉模糊,地上没有断指,
只有几滴已经凝固的血珠,朝着庙门的方向延伸——显然,有人在他死后取走了断指,
还留下了这个铜铃。沈青芜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拿起铜铃。铃身很沉,不像普通的铜器,
她用指尖蹭了蹭缠枝莲纹,发现纹路深处藏着细小的刻字,凑近了看,是“林记”两个小字。
这是青芜山下“林记铸坊”的标记——十年前,林记铸坊是江南有名的铸铃世家,
能铸出“闻声识路”的指引铃、“驱邪避灾”的平安铃,可一场大火后,
林家上下十三口全没了,铸坊也成了一片废墟,只剩个空荡荡的招牌立在山下。“谁在里面?
”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喝问,沈青芜立刻握紧逐光剑,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青色布衣的少年站在门口,背着个竹篓,篓里装着草药,手里还握着一把柴刀,
眼神警惕地盯着她。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眉眼间带着股倔强,裤脚也沾着泥,
像是刚从山里采药回来。“我是路过避雨的,”沈青芜放下剑,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这人……已经死了,我刚发现。”少年走进来,看到尸体时,脸色瞬间白了,
手里的柴刀“哐当”掉在地上:“是……是张叔!他是山下驿站的驿卒,
昨天还跟我爹说要去山北送东西,怎么会……”沈青芜心里一动:“你认识他?
他要送什么东西?”“不知道,”少年捡起柴刀,声音还在发颤,“我爹是驿站的账房,
张叔只说要送个‘重要物件’,还说要走这条近路,避开官道上的劫匪。对了,
他昨天还拿着个铜铃,跟你手里的这个很像!”沈青芜举起铜铃:“是这个吗?
”少年点头:“就是这个!他说这是从一个老客手里收的,要一起送到山北去。”雨还在下,
破庙里的空气又湿又冷。沈青芜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手里的铜铃,
心里泛起疑云:张叔送的“重要物件”到底是什么?取走他断指的人是谁?这林记铜铃,
又和十年前的林家灭门案有什么关系?“你叫什么名字?”沈青芜问少年。“林小满,
”少年说,“我爹叫林忠,在山下的‘青芜驿’当账房。沈姑娘,你能不能……帮我报官?
我怕我爹也会出事。”沈青芜点头:“我先跟你去驿站找你爹,再让驿卒去县衙报官。
这铜铃和断指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两人不敢耽搁,
沈青芜把尸体暂时盖在破庙的草堆下,牵着踏雪,和林小满一起往山下的青芜驿走去。
雨雾中,破庙的铜铃被风吹得又响了一声,叮铃,叮铃,像是在诉说着未说完的秘密。
第二章驿站秘事,铜铃暗纹青芜驿坐落在青芜山脚下,是江南到漠北的必经之路,
驿站不大,只有五间客房,一间账房,后院还拴着几匹供驿卒换乘的马。
沈青芜和林小满赶到时,驿站的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
没有平时驿卒吆喝、客人交谈的声音。“爹?”林小满推开门,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账房的门开着,里面的算盘掉在地上,账本散了一地,显然是有人匆忙离开时弄乱的。
“不好!”沈青芜心里一紧,拔出逐光剑,“你跟在我后面,别乱跑。”两人穿过前厅,
往后院走去。后院的马厩里,几匹马焦躁地刨着蹄子,却不见马夫的踪影。就在这时,
他们听到柴房里传来轻微的**声,沈青芜冲过去,推开柴房门,
只见一个穿灰布衫的中年男人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正是林小满的父亲林忠。“爹!
”林小满冲过去,解开林忠嘴里的布条。林忠看到儿子,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小满,
你没事就好!刚才来了几个蒙面人,问张叔的下落,我说不知道,他们就把我绑在这里,
还搜了驿站,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沈青芜帮林忠解开绳子:“蒙面人长什么样?
有没有说找什么东西?”“他们都戴着黑布面罩,只露着眼睛,
”林忠揉着被绑得通红的手腕,“他们没说找什么,只问‘铜铃和断指’在哪里,
还说要是找不到,就把驿站的人都杀了。我猜……他们是冲着张叔送的东西来的。
”“张叔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沈青芜追问。林忠叹了口气:“张叔昨天来驿站时,
偷偷跟我说,他要送的是‘林记铸坊的遗物’,是一个老客托他送到山北‘听雪楼’的。
那老客说,遗物里藏着林家灭门案的真相,还说只有‘断指认铃’才能打开。
我当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张叔的断指,恐怕就是用来打开遗物的钥匙!
”沈青芜拿出铜铃:“你见过这个铜铃吗?张叔送的遗物里,有没有这个?”林忠接过铜铃,
仔细看了看,脸色骤变:“是这个!张叔昨天就是拿着这个铜铃来的,还说老客特意交代,
铜铃和断指要一起送,少了一样都不行。可现在……张叔死了,断指没了,铜铃在你手里,
那些蒙面人肯定还会来抢的!”“听雪楼是什么地方?”沈青芜问。
“是山北的一个江湖门派,”林忠说,“楼主‘雪衣客’是十年前突然出现的,
据说武功很高,还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江湖人。老客让张叔把遗物送到听雪楼,
应该是想让雪衣客帮忙查明林家的真相。”沈青芜握紧铜铃:“现在张叔死了,
驿站也不安全,你们父子俩跟我一起去听雪楼。一来可以把铜铃送到,
二来也能避开蒙面人的追杀。
”林忠犹豫了一下:“可驿站还有其他驿卒……”“我已经让小满去通知驿卒,
让他们暂时躲到附近的村子里,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沈青芜说,“我们现在就走,
再晚就来不及了。”三人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牵上踏雪和驿站的两匹马,趁着雨雾,
往山北的听雪楼赶去。路上,沈青芜反复看着手里的铜铃,
总觉得铃身的缠枝莲纹不对劲——纹路比普通的铸刻深很多,像是故意刻出的凹槽。
她用指甲抠了抠纹路深处,突然发现一片细小的铜片能活动,她小心地把铜片撬开,
里面竟然藏着一张卷成细条的羊皮纸!羊皮纸上画着一幅简单的地图,
标注着青芜山深处的“铸铃崖”,还写着一行小字:“莲开三叶,铃响三声,秘藏自现。
”“这是……林家的秘藏地图?”林小满凑过来看,眼睛一亮,“我爹说过,
爷爷当年在铸铃崖建了个秘密铸坊,专门铸造最珍贵的铜铃,难道秘藏就在那里?
”沈青芜把羊皮纸收好:“不管秘藏是什么,蒙面人肯定也在找。我们得先到听雪楼,
找到雪衣客,再一起去铸铃崖。”雨渐渐小了,天边露出一丝微光。
沈青芜抬头看向远处的山路,心里明白,这场围绕铜铃和断指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听雪楼主,旧案新痕三天后,沈青芜三人终于抵达山北的听雪楼。
听雪楼建在雪山脚下,通体雪白,像是用冰雪砌成的,楼前的空地上种着一片红梅,
在雪地里格外显眼。楼门口站着两个穿白衣的弟子,看到他们,
立刻上前询问:“请问三位找谁?”“我们是从青芜驿来的,要找雪衣客楼主,
送一样重要的东西,”沈青芜拿出铜铃,“这是林记铸坊的铜铃,是老客托张叔送来的,
张叔已经遇害,我们是来完成他的嘱托。”弟子看到铜铃,脸色微变,立刻转身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一个穿白色长袍的男子从楼里走出来,他约莫三十岁,面容俊朗,气质清冷,
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一枝墨梅,正是听雪楼主雪衣客。“沈姑娘,林叔,小满,
里面请,”雪衣客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张叔遇害的事,
我已经知道了,是山下的驿卒报的信。没想到你们能平安把铜铃送来。
”三人跟着雪衣客走进听雪楼,楼内布置简洁,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
角落里放着一个青铜香炉,燃着淡淡的檀香。雪衣客请他们坐下,倒了三杯热茶:“说说吧,
你们遇到了什么?”沈青芜把破庙遇袭、驿站被搜、羊皮纸地图的事一一说了,
最后把铜铃和羊皮纸递给雪衣客。雪衣客接过铜铃,仔细看了看,又展开羊皮纸,
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铸铃崖的秘藏,我倒是听说过,据说藏着林家最核心的铸铃技艺,
还有当年灭门案的线索。张叔送的,应该就是这个。”“那蒙面人是谁?
他们为什么要抢铜铃和断指?”林小满着急地问。雪衣客放下铜铃,
叹了口气:“十年前林家灭门案,表面上是失火,其实是被‘玄铁帮’的人所害。
玄铁帮是江南的黑帮,专做走私、劫道的勾当,他们想抢林家的铸铃技艺,
用来铸造能传递密信的‘信号铃’,方便他们走私。林家不从,玄铁帮就放火烧了铸坊,
杀了林家上下。”“那现在的蒙面人,是玄铁帮的人?”沈青芜问。“应该是,
”雪衣客点头,“玄铁帮的帮主‘铁面’,十年前就是负责追杀林家的人。
这些年玄铁帮一直在找林家的秘藏,想得到铸铃技艺。张叔送的铜铃和断指,
应该就是打开秘藏的钥匙——‘断指认铃’,指的是用林家后人的断指,配合铜铃,
才能打开秘藏的机关。”林小满脸色一白:“林家后人?我……我就是林家的后人!
我爷爷是林记铸坊的老坊主林山,我爹是他的小儿子,当年大火时,我爹正好在外地进货,
才逃过一劫,后来隐姓埋名,在青芜驿当账房。”雪衣客看着林小满,
眼神变得复杂:“原来你就是林家的后人。玄铁帮找的,就是你。他们取走张叔的断指,
应该是想冒充林家后人,打开秘藏。不过他们不知道,只有真正的林家后人,
断指才能和铜铃产生共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林忠担心地问,
“玄铁帮肯定还会来抢铜铃,还会找小满的麻烦。”雪衣客站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楼前的红梅:“我们必须先去铸铃崖,拿到秘藏。玄铁帮的人肯定也在找铸铃崖,
我们得尽快出发。沈姑娘,你的武功不错,能不能和我一起保护林叔和小满,去铸铃崖?
”沈青芜点头:“我师父常说,路见不平就要帮。林家的事,我既然遇上了,就不会不管。
”当天下午,雪衣客安排了十名听雪楼弟子,和沈青芜、林忠、林小满一起,
朝着青芜山深处的铸铃崖出发。雪衣客还特意给沈青芜和林小满各准备了一件防水的披风,
又给每人配了一把锋利的短剑——玄铁帮的人武功不弱,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路上,
雪衣客告诉沈青芜,他和林家其实有渊源——十年前,他的父亲是江南的捕头,
负责调查林家灭门案,却被玄铁帮的人杀害,他为了报仇,才创立了听雪楼,
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追查玄铁帮的下落,寻找林家灭门案的证据。“这次拿到秘藏,
不仅能帮林家**,还能找到玄铁帮走私的证据,把他们绳之以法,”雪衣客的眼神坚定,
“也算是告慰我父亲和林家十三口的在天之灵。”沈青芜看着雪衣客,突然明白,有些事,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心中的正义和执念。就像师父临终前让她守护青芜山,
雪衣客为了父亲报仇,林小满为了家族**——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要守护的东西。
第四章铸铃崖险,机关暗阵铸铃崖在青芜山的最深处,四周都是悬崖峭壁,
只有一条狭窄的石阶通往崖顶。沈青芜一行人抵达崖下时,已是黄昏,
夕阳把悬崖染成了金色,崖顶隐约能看到一座破旧的木屋,正是当年林家的秘密铸坊。
“小心点,”雪衣客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玄铁帮的人可能已经到了,
石阶上说不定有机关。”石阶很陡,上面长满了青苔,湿滑难行。林小满扶着父亲,
慢慢往上走,沈青芜和听雪楼弟子则在两侧护卫,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动静。走到一半时,
雪衣客突然停下脚步,指着石阶上的一块松动的石头:“别动!这是‘翻板陷阱’,
踩上去就会掉进下面的深渊。”他从怀里摸出一根细铁钩,勾住那块石头,轻轻一拉,
石头下面果然是空的,黑漆漆的,看不到底。“玄铁帮的人已经来过了,还设了陷阱,
”雪衣客皱着眉,“我们得绕路,从旁边的藤蔓爬上去。”众人跟着雪衣客,
来到悬崖一侧的藤蔓前。藤蔓很粗,足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雪衣客率先爬上去,
确认安全后,才让其他人跟着爬。沈青芜爬在中间,一边爬一边注意周围的动静,
突然听到崖顶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一个听雪楼弟子从上面掉了下来,摔进了深渊!
“有埋伏!”雪衣客大喊,拔出长剑,朝着崖顶的人影刺去。沈青芜也加快速度,爬上崖顶,
只见五个蒙面人正围着听雪楼弟子打斗,他们手里拿着长刀,招式狠辣,正是玄铁帮的人。
“把铜铃和林家小子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为首的蒙面人声音沙哑,
手里的长刀朝着林小满砍去。沈青芜立刻拔出逐光剑,挡住长刀,
剑尖擦着蒙面人的手腕划过,逼得他连连后退。雪衣客的长剑也很厉害,剑光如流星般袭来,
蒙面人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有两个被打倒在地。为首的蒙面人见势不妙,
从怀里摸出一个烟雾弹,扔在地上,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我们走!
下次再跟你们算账!”蒙面人趁机逃跑,消失在崖后的树林里。沈青芜想去追,
却被雪衣客拉住:“别追了,他们有埋伏,我们先去铸坊,保护小满和铜铃要紧。
”众人走进破旧的木屋,里面布满了灰尘,地上散落着铸铃的工具——铁锤、熔炉、铜块,
角落里还有一个生锈的铁盒,应该就是秘藏的存放处。雪衣客走到铁盒前,
发现铁盒上有一个铜铃形状的凹槽,还有一个细小的指印凹槽——正是“断指认铃”的机关。
“小满,你过来,”雪衣客把铜铃放进凹槽,“需要你的血,滴在指印凹槽里,
才能打开铁盒。”林小满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雪衣客用短剑轻轻划破他的指尖,
一滴鲜血滴在指印凹槽里。就在这时,铜铃突然发出“叮铃”的响声,铁盒“咔嚓”一声,
打开了!铁盒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林氏铸铃秘录”,
还有一封信,是林山当年写给儿子林忠的,
上面详细记载了玄铁帮逼迫林家交出铸铃技艺、放火烧铸坊的经过,
还附了一张玄铁帮走私路线的地图。“终于找到了!”林忠拿着信,眼泪掉了下来,“爹,
我们终于能为你和家人**了!”沈青芜看着秘录和信,心里松了口气——有了这些证据,
就能让玄铁帮的人受到惩罚,林家的冤屈也能洗清了。可就在这时,木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为首的蒙面人又回来了,这次他带了更多的人,手里还拿着弓箭,把木屋团团围住。
“把秘录和信交出来,”蒙面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满是刀疤的脸,正是玄铁帮帮主铁面,
“不然我就放箭,把你们都射死在里面!”第五章崖顶对决,
铜铃破敌木屋的门被铁面的人守住,窗户也被弓箭对准,众人陷入了绝境。
沈青芜看着手里的铜铃,突然想起羊皮纸上的话:“莲开三叶,铃响三声,秘藏自现。
”她赶紧翻开《林氏铸铃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