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的小说《前夫独爱青梅,重生改嫁首长赢麻》以其精彩的情节和深度的人物刻画吸引了广大读者。故事中,苏心悦周泽生经历了一段令人难忘的旅程,发现了自己内在的力量和价值。通过面对困难和挑战,苏心悦周泽生逐渐摆脱束缚,展现出无限的潜力。这部小说充满了希望与成长,“心悦妹妹,都怪我,是我管教无方,才让富贵闯了这么大的祸。”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被手汗浸湿的毛票,……必将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章节预览
第6章
“心悦,你......你说什么胡话?”周泽生强压下心头的慌乱,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什么工作、房子的......”
“我糊涂?”苏心悦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目光嘲讽地看着他,“周泽生,我清醒得很。我只问你,我父母因公牺牲,厂里补偿给我的那个卫生所正式工的名额,凭什么给了杜红烟?”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周泽生脸色煞白。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别胡说!那个工作......那个工作是你自愿让给红烟的!你说她一个寡妇不容易!”
“我自愿?”苏心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泽生,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当初我爸妈刚走,我整个人都快垮了,是你天天在我耳边说‘红烟可怜’、‘安国是为了救你才死的’!是你逼着我,用我父母的命换来的工作,去还你那所谓的‘兄弟情’!”她的话,字字泣血,让周泽生无从辩驳,只能苍白地重复着:“都是误会......你先好好休息......”
苏心悦没有再理他,只是轻轻按住自己的胸口,眼神里透着一股化不开的悲哀,幽幽地说道:“周泽生,不用找医生了,我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周泽生一愣:“什么病?”
“心病。”她看着他,又看了一眼窗外杜红烟住的那栋小楼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看见你们这对‘情深义重’的‘兄嫂’,我这心口啊,就疼得厉害。你说,这是不是病?”
这番话,让周泽生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心悦妹妹,你好点了吗?”
杜红烟端着一个搪瓷碗走了进来,一进门,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她把那碗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鸡汤放在床头柜上,当着周泽生的面,声泪俱下地向苏心悦道歉。
“心悦妹妹,都怪我,是我管教无方,才让富贵闯了这么大的祸。”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被手汗浸湿的毛票,硬要往苏心悦枕头底下塞,“这点钱你一定要收下,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你要是不收,我......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这番表演,情真意切,天衣无缝。
苏心悦看着那碗油腻的鸡汤,心中冷笑。
前世,苏心悦就是喝了这碗汤,结果上吐下泻,病得更重了。
这一世她没有拒绝,而是对杜红烟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嫂子,你有心了。”
她接过汤碗,当着两人的面,轻轻喝了一小口。
鸡汤刚一入口,那股熟悉的油腻感就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呕——”
她猛地捂住嘴,当场干呕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她虚弱地将碗推开,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说:“嫂子,对不起,我......我身子虚,实在喝不了这么油腻的东西。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无福消受。”
杜红烟脸上的“贤惠”和“关切”瞬间僵住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哎哟,心悦醒啦?我们来看看你!”
张大妈带着几个热心的邻居,拎着鸡蛋和红糖,正好在此时涌了进来。
她们一进门,就看到了这尴尬的一幕,还有床头柜上那碗几乎没动的鸡汤。
张大妈的目光在杜红烟和苏心悦之间打了个转,立刻就发挥了她“嘴替”的功能。
“哎哟,杜红烟同志也在啊?”她大嗓门地嚷嚷起来,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那碗鸡汤,“这是给心悦补身子的?啧啧,这油花厚的,都能当镜子照了!”
另一个姓王的嫂子也立刻跟上,捏着鼻子扇了扇风:“可不是嘛!咱们心悦刚从禁闭室出来,身子虚着呢,哪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这不是诚心添病吗?”
杜红烟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她急忙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心悦妹妹脸色不好,想给她补补......”
“补补?”张大妈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她,“我看是想把人气死,你好直接上位吧?我们可都听说了,要不是你那宝贝儿子推人,心悦能摔得头破血流吗?”
这话一出,杜红烟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求助地看向周泽生,声音里带着哭腔:“泽生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周泽生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能站出来打圆场:“张大妈,王嫂子,你们误会了。红烟也是一片好心,孩子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了。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别......”
“周泽生,你还好意思说!”张大妈可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把矛头对准了他,“自己媳妇被欺负成这样,你不但不护着,还帮着外人说话!你爸妈要是知道你这么对心悦,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就是!心悦父母可是为了厂子没的,你就这么对人家唯一的闺女?”
邻居们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戳在周泽生和杜红烟的肺管子上。
杜红烟被说得俏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紧紧攥着周泽生的衣角,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苏心悦,用虚弱的声音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她抬起头,对着张大妈等人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张大妈,王嫂子,谢谢你们来看我。”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杜红烟,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疏离,“嫂子,你的鸡汤我就不喝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我没什么事,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这番话,看似客气,实则是在下逐客令。
张大妈立刻心领神会,她走到床边,故意大声地对苏心悦说:“对对对!你好好歇着,别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扰了清静!”
她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瞥了杜红烟一眼,“有些人啊,占着人家爹妈奖励的房子不算,还天天往人家正经夫妻的家里跑,这是想干啥呀?”
这话,成了压垮杜红烟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猛地推开周泽生,捂着脸,哭着冲出了房间。
那背影,仓皇得如同丧家之犬。
周泽生看着杜红烟跑了,脸上也挂不住,尴尬地对邻居们说了句:“我......我去看看她。”然后也追了出去。
看着两人狼狈离去的背影,张大妈才满意地“哼”了一声。
她转过头,对苏心悦挤了挤眼睛,压低声音说:“心悦,你放心,有我们在,没人敢欺负你!”
苏心悦看着这些淳朴又善良的邻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这只是她反击的第一步,而这些邻居,将是她最有力的同盟。
送走这群“神助攻”后,苏心悦才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没有躺下休息,而是挣扎着起身,再次打开了那个樟木箱子。
她要认真清点自己的财产。
这一次,她看得格外仔细。
果然,除了奖状和布料,她还发现少了样东西。
母亲陪嫁清单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派克钢笔一支。
可现在,箱子里那个专门放钢笔的丝绒盒子,是空的!
前世,这支钢笔......
苏心悦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就在他们结婚后不久,周泽生为了讨好新上任的厂领导,把这支钢笔拿去当了“见面礼”。当时她还傻乎乎地以为,这是为了他们的小家好。
她从箱子的最底层,翻出了一本陈旧的笔记本。
翻开本子,里面是母亲娟秀的字迹,一笔一划,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她所有的嫁妆清单——凤凰牌自行车一辆、上海牌手表一块、派克钢笔一支、的确良布料三匹......
看着这份清单,苏心悦的眼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周泽生,杜红烟,你们等着。
她要一件一件地拿回来,每一次,都要让你们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
她合上笔记本,心中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
就从那支钢笔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