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网文写手“奔跑得大鲨鱼”的连载佳作《百慕大异世界之灵童》是您闲暇时光的必备之选,张川敖青司徒云 是文里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他艰难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株巨大的、叶片边缘长满锯齿的植物上。那叶片宽厚,边缘分泌着粘液。他一点点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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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在百慕大三角的墨色海面上咆哮,如同亿万头濒死的巨兽在垂死挣扎。铅灰色的厚重云层低低地压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入沸腾的海水。暴雨如天河倒灌,密集的雨线疯狂抽打着海面,激起一片片惨白的水雾。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带着铁锈味的咸腥气息,那是大海在暴怒中吐露的死亡味道。
“致远号”货轮,这艘钢铁的庞然大物,此刻在狂暴的大自然面前,脆弱得像一片被孩童随手抛入激流的枯叶。近万吨的钢铁船身发出令人牙酸的**,在高达十几米的巨浪间疯狂颠簸、扭转。每一次被浪峰抛起,船体都像是要凌空解体;每一次砸入幽深的波谷,龙骨都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冰冷刺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无情地灌入船舱。
张川死死抓住驾驶台冰冷的金属栏杆,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每一次剧烈的晃动,都让他感觉五脏六腑被狠狠揉搓、移位。胃里翻江倒海,呕吐的欲望灼烧着喉咙。他全身早已被冰冷的汗水和泼进来的海水浸透,单薄的工作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视野里的一切都在疯狂地旋转、倾斜,控制台上刺眼的红色警报灯闪烁成一片令人心悸的血色光晕。
“稳住!他妈的给我稳住!”老船长林海嘶哑的吼声穿透了狂风暴雨和金属扭曲的噪音,但声音里那份强装的镇定,早已被绝望撕扯得支离破碎。他布满青筋的大手死死抓住舵轮,身体随着船体的每一次倾覆而剧烈摇晃,花白的头发被海水和汗水黏在额头上,狼狈不堪。
又一个如同黑色山岳般的巨浪,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从船首右侧狠狠砸来!
“右满舵!右满……”林海的吼声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轰隆!!!
那已经不是撞击的声音,而是整个天地被撕裂的巨响!狂暴的海水如同重锤,狠狠砸碎了驾驶台巨大的舷窗。钢化玻璃瞬间爆裂成无数尖锐的碎片,混合着冰冷刺骨、带着巨大冲击力的海水,如同瀑布般疯狂涌入!
冰冷!剧痛!窒息!
张川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怖力量狠狠撞在胸口,肋骨仿佛瞬间断裂。整个人被那股巨力裹挟着,像破麻袋一样向后狠狠甩飞出去!天旋地转,冰冷的海水瞬间灌满了口鼻,耳朵里只剩下沉闷的水流轰鸣和自己心脏濒临破裂的狂跳。
“呃啊——”剧痛和窒息感让他眼前发黑,意识如同风中的残烛,迅速被冰冷和黑暗吞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撞在坚硬的舱壁上,又重重摔落在冰冷湿滑、急速倾斜的地板上。
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深渊的刹那,胸口贴身佩戴的一块不起眼的玉佩,突然爆发出一股灼热!那热量并非来自火焰,更像是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滚烫洪流,瞬间穿透了湿透的衣物和冰冷的皮肤,蛮横地冲入他濒临崩溃的心脏!
嗡——
一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奇异嗡鸣在灵魂深处炸响。
这突如其来的灼热,像是一剂强效的强心针,让张川即将熄灭的意识猛地一震。他努力睁开被海水和血水糊住的眼睛,在驾驶台最后闪烁的应急灯惨白的光线下,在破碎的舷窗外那一片混沌的、翻滚着死亡漩涡的海水中,他似乎瞥见了一个庞大到令人灵魂冻结的轮廓!
那是什么?
修长、蜿蜒……覆盖着某种难以名状的巨大鳞片……仅仅是一闪而过的阴影,却带着一种凌驾于这片狂暴海洋之上的、古老而苍茫的威压!那威压冰冷、原始,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血脉深处的微弱悸动?
没等张川看清,或者仅仅是大脑根本无法处理这超越认知的景象,又一股更加狂暴的海水夹杂着断裂的金属碎片,如同巨锤般再次轰击在他身上!
灼热的玉佩光芒一闪而逝。
黑暗,彻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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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冰冷,如同无数细密的钢针,持续不断地扎进张川的每一寸皮肤,深入骨髓。
沉重的眼皮像是被焊死了一般,每一次试图掀开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和难以言喻的疲惫。混沌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和冰冷中缓慢地沉浮、挣扎。
终于,一丝微弱的光感透过了眼皮。
张川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睁开了双眼。
视线模糊,像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剧烈的头痛如同钢钻在颅内搅动,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胸腹间撕裂般的疼痛。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音嘶哑干涩,几乎不像是自己的。
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一片破碎的、呈现出诡异暗紫色的天空。几缕稀薄的云絮以一种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流淌着,透着一种不属于记忆里任何时刻的陌生感。空气吸入肺部,带着浓烈的、从未闻过的气味——那是腐烂的植物、湿润的泥土、某种奇异的花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复杂味道。这空气异常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粘稠的液体,带着一种奇异的“饱腹感”,却又隐隐**着精神。
他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
身下是厚厚的、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苔藓和腐败的落叶层,呈现着深绿、暗红和焦黑的斑驳色彩。巨大的、形态狰狞的古木拔地而起,树干扭曲虬结,覆盖着厚厚的、仿佛活物般的深绿色苔藓和藤蔓。有些藤蔓粗如儿臂,垂落下来,上面还开着散发着微弱幽光的奇异花朵,那光芒是惨绿色的,像鬼火般摇曳不定。树叶巨大得超乎想象,最小的也有蒲扇大小,边缘带着锯齿或尖刺,形状千奇百怪。有的叶片边缘甚至还在缓慢地分泌着粘稠的、散发着甜腻气味的汁液。
森林深处,光线异常昏暗,只有零星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惨绿色光斑在巨木的阴影间跳跃闪烁,更添几分阴森。远处传来低沉而悠长的兽吼,如同闷雷碾过林梢,每一次吼叫都让地面微微震颤;近处则是密集得令人心烦的虫鸣,嘶嘶唧唧,无休无止,构成一张无处不在的噪音之网。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粘稠感,皮肤上始终覆盖着一层冰冷的水汽。
这里是……哪里?
百慕大……风暴……货轮……破碎的驾驶台……冰冷的海水……还有……那道庞大得令人绝望的阴影……
记忆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渣,狠狠扎进张川混乱的脑海。货轮失事了!自己应该葬身海底才对!可眼前这原始、蛮荒、处处透着诡异气息的景象……绝对不是任何已知的海岸或岛屿!那股莫名的饱腹感和粘稠的空气,更是他在地球从未体验过的。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紧缩。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查看伤势,逃离这令人极度不安的地方。
嘶——!
刚一动弹,胸腹间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厥过去。他低头看去,心猛地一沉。
自己身上那件廉价的工作服早已破烂不堪,被撕扯成条状,露出下面大片大片青紫肿胀、甚至有些地方皮开肉绽的皮肤。左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最严重的是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斜贯而过,边缘的皮肉翻卷着,虽然似乎已经不再大量流血,但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带来**辣的剧痛和感染的高危信号。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没有一处不痛。他尝试着运转一下身体,回应他的只有剧烈的疼痛和可怕的虚弱感。别说站起来,就连挪动一下身体都异常艰难。
绝望,如同这原始森林里弥漫的冰冷湿气,无声无息地包裹上来,几乎要将他的意志彻底冻结。
“该死……”张川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口,然后……活下去。
他艰难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株巨大的、叶片边缘长满锯齿的植物上。那叶片宽厚,边缘分泌着粘液。他一点点挪过去,忍着剧痛撕扯下几片相对完整的巨大叶子。叶子坚韧异常,边缘的锯齿轻易地割破了他的手指,但他顾不上了。他用叶子笨拙地覆盖在胸口最严重的伤口上,又撕下破布条充当绷带,将叶子紧紧缠绕固定。虽然简陋得可怜,也无法阻止感染,但至少能减少一些暴露和摩擦带来的痛苦。
左臂的骨折他完全无能为力,只能用另一只手和牙齿,配合着找到的一根还算笔直的树枝,勉强做了个最粗糙的固定夹板。
做完这一切,他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冰冷湿滑的苔藓上,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寒冷和失血带来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不断涌来。
就在他意识再次开始模糊的时候,一种更加原始、更加冰冷的恐惧感,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
那是一种被顶级掠食者锁定的感觉!
森林深处,那令人心烦的虫鸣和远处的兽吼,在某一瞬间诡异地消失了。死寂,绝对的死寂笼罩下来,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空气中弥漫的腥甜气息陡然加重,还夹杂着一股浓烈的、如同野兽巢穴般的骚臭味。
张川的心脏骤然缩紧,几乎停止了跳动。他猛地扭头,循着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来源望去——
在距离他不到二十米的一丛巨大、长满尖刺的蕨类植物后面,两点猩红的光芒,如同地狱的灯笼,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亮起!
紧接着,一个庞大的、覆盖着粗糙黑灰色皮毛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探了出来。
那是一头狼。
但它比张川认知中最大的北美灰狼还要大上一倍不止!肩高几乎接近一个成年男子的胸口!强健的肌肉在皮毛下虬结起伏,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它的吻部异常粗壮,獠牙外露,闪烁着森白的寒光,长度足以轻易刺穿最厚的皮甲。最令人胆寒的是它的眼睛,那两点猩红的光芒里没有丝毫野兽的狂躁,只有一种冰冷到极致的、纯粹猎杀者的残忍和饥饿。它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如同闷雷滚动般的咆哮声,粘稠腥臭的口涎顺着尖锐的獠牙滴落在腐败的落叶上,发出“嗤嗤”的微响。
魔狼!
张川的脑子里瞬间跳出这个只在幻想小说里见过的名词。这绝非地球上的生物!
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他瞬间清醒,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绝望。以他现在的状态,面对这样一头恐怖的掠食者,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魔狼显然也确认了眼前这个瘫软在地的“食物”毫无威胁。它不再隐藏,四肢着地,庞大的身躯微微下伏,强健的肌肉绷紧,如同蓄满力量的弹簧。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残忍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它喉咙里的低吼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牙酸的、利爪刮擦地面的细微声响。
它在准备最后的扑杀!
张川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着想后退,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让他连挪动一寸都做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死亡的身影,在昏暗中一点点放大,那浓烈的腥臭和冰冷的杀意几乎将他淹没。
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除了破碎的衣服和包扎的叶子,只剩下那枚曾经发热的玉佩残留的微弱暖意。玉佩……那个海里的阴影……
“嗷——呜!”
一声凄厉刺耳的狼嚎骤然炸响,打破了死寂!魔狼后肢猛地蹬地,腐烂的落叶和泥土被巨大的力量炸开!它庞大的身躯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股腥风,以惊人的速度撕裂空气,直扑张川的咽喉!那张开的血盆大口,獠牙在昏暗中闪烁着致命的寒光,瞬间占据了张川的全部视野!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川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闪避或格挡的动作,只能徒劳地、绝望地抬起相对完好的右臂挡在脸前,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僵硬。
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股远比之前在海中时更加清晰、更加灼热的能量,猛地从张川胸口的玉佩位置爆发出来!这一次,不再是暖流,而是一股滚烫的、如同岩浆奔涌的洪流!它瞬间冲入张川的心脏,然后疯狂地向四肢百骸、向每一个濒临枯竭的细胞涌去!
“呃啊!”张川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痛吼,这能量太狂暴了,仿佛要将他从内部撕裂、焚烧!剧痛瞬间压倒了恐惧,也压倒了身体的伤痛,一种奇异的力量感伴随着撕裂般的痛苦在他体内疯狂滋生!
但这股力量并非受他控制,它更像是一种被外界威胁强行激发的、源自血脉深处的本能反击!
就在魔狼的獠牙即将触及张川抬起的手臂,腥臭的口风已经喷到他脸上的瞬间——
轰!
一道比张川体内更加炽烈、更加霸道、带着一种古老苍茫、仿佛能镇压诸天万界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从张川破烂衣服的口袋里爆发出来!
那威压无形无质,却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扑来的魔狼身上!
“嗷——!”
原本凶残暴戾的魔狼,发出一声充满了极致恐惧和痛苦的凄厉惨嚎!它那扑击的凶猛姿态在半空中硬生生凝滞!猩红的双眼里瞬间被无边的惊恐占据,仿佛看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它那庞大的身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拍中,以比扑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砰!
魔狼重重砸在七八米外一株巨大的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粗壮的树干剧烈摇晃,落叶簌簌而下。魔狼瘫软在地,口中溢出暗红的血液,四肢剧烈地抽搐着,看向张川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和……臣服?它挣扎着想爬起来,但那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恐怖压制让它连站立的力气都失去了,只能瘫在那里,发出低低的、如同呜咽般的哀鸣。
张川完全懵了!
剧痛依旧在体内肆虐,那股强行注入的力量让他感觉身体快要爆炸。而眼前这打败性的一幕,更是让他大脑彻底宕机。
怎么回事?那股威压……从哪里来的?魔狼……被吓退了?
就在这时,那股从他口袋里爆发出的、震慑魔狼的恐怖威压,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但张川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口袋里的某个东西,变得异常滚烫!
他忍着体内撕裂般的痛苦和强烈的眩晕感,颤抖着伸出还能动的右手,摸索着伸进自己那件破烂工作服的口袋。
入手,是一个坚硬、冰冷、但又散发着惊人热量的……蛋?
张川心中剧震,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比鹅蛋稍大一些的椭圆形物体。它的外壳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暗金色,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如同龙鳞般的天然纹路,这些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还在极其缓慢地流淌着微弱的、难以察觉的金色光泽。蛋壳触手冰凉,仿佛蕴含着万载寒冰,但内部却又透出一股惊人的、如同熔炉核心般的灼热,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同时存在,诡异无比。蛋壳表面,还残留着几丝干涸的血迹——那是张川自己的血。
张川的目光死死盯住蛋壳上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裂痕。
裂痕很新,边缘还带着一丝湿润的粘液。刚才那股震慑魔狼的恐怖威压,就是从这里泄露出来的!
“是……是你?”张川看着这枚奇异的蛋,又看了看远处瘫在地上呜咽、彻底失去凶性的魔狼,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他记得,在货轮彻底沉没的混乱中,他似乎在海水中胡乱抓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是彻底的黑暗……难道就是这个?
这到底是什么蛋?仅仅是泄露一丝气息,就吓瘫了那样一头恐怖的魔狼?
就在张川震惊不已的时候,异变再生!
咔嚓!
那蛋壳上细微的裂痕,骤然扩大!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更多的裂痕如同蛛网般瞬间蔓延开来!蛋壳内那股灼热的气息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猛地向外扩散,形成一股微弱却清晰的热浪。
张川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中的龙鳞蛋。
咔…咔嚓嚓……
碎裂声越来越密集。
终于,一小块暗金色的蛋壳被从内部顶开,掉落下来。
一个小小的、湿漉漉的、覆盖着粘液的脑袋,从破口处艰难地探了出来。
那脑袋的形状……有点像蜥蜴,但比例更加优美流畅,头顶有两个小小的、如同珊瑚般晶莹剔透的凸起,似乎是还未长成的角。它的眼睛紧闭着,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带着淡金色泽的瞬膜。
小家伙似乎耗尽了力气,趴在蛋壳的破口处,发出极其微弱、如同幼猫般的“啾啾”声,显得异常脆弱。
张川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这……就是刚才释放出那恐怖威压的存在?反差也太大了!
小家伙喘息了几下,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它开始用那小小的、覆盖着细密软鳞的脑袋,一下一下,更加用力地撞击着周围的蛋壳。
咔嚓!咔嚓!
蛋壳不断碎裂、掉落。小家伙挣扎着,一点点将自己的身体从狭小的蛋壳里挤出来。
它的身体不大,只有张川的手掌大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近乎透明的、带着淡金色泽的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如同晨曦初露般的柔和光芒。它的身体结构……修长,带着一种奇异的协调感。背部,能看到两团小小的、如同肉芽般的凸起,似乎是未发育的翅膀。它的四肢纤细,爪子如同最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虽然幼小,却隐隐透着一丝锋锐之意。
一条同样纤细的、覆盖着淡金鳞片的尾巴,无意识地摆动着。
这……这分明是……
张川的呼吸都停滞了。即使再难以置信,眼前这从蛋中挣扎而出的小生命,其形态特征,与他脑海中关于某种神话生物的幼崽描述,高度重合!
龙!
一头刚刚破壳而出的幼龙!
小家伙终于完全挣脱了蛋壳的束缚,它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张川的手掌中,湿漉漉的鳞片紧贴着张川的皮肤,传递着冰凉与灼热交织的奇异触感。它似乎累坏了,趴在张川的手心,小小的身体微微起伏着,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像是在沉睡。
张川完全僵住了,大脑一片混乱。百慕大的风暴、异界的森林、恐怖的魔狼、胸口灼热的玉佩、还有现在……一头破壳而出的幼龙?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就在这时,幼龙那紧闭的、覆盖着淡金色瞬膜的眼睛,微微颤动了一下。
然后,它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瞳孔并非圆形,而是如同最瑰丽的熔融黄金凝聚成的、带着一丝神秘竖线的宝石!初生的眼眸清澈得如同最纯净的水晶,没有一丝杂质,倒映着张川此刻狼狈、震惊又带着一丝茫然的面孔。在这双眼睛深处,张川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最纯粹的孺慕和依赖,仿佛他就是它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缕光,是它在这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里唯一的锚点。
幼龙努力地仰起小小的脑袋,用那湿漉漉、冰凉又带着奇异暖意的鼻尖,轻轻地、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张川沾满血污和泥土的手指。
“啾…”
一声极其微弱、带着依恋的鸣叫,从它口中发出。
紧接着,在张川惊愕的目光中,幼龙伸出**的、带着细密倒刺的小舌头,轻轻地、温柔地舔舐着他手指上被锯齿叶片划破的伤口。
一股微弱的、难以言喻的清凉感从伤口处传来,伴随着一丝极其细微的暖流,顺着指尖流入张川体内,竟然奇异地稍稍缓解了他体内那股狂暴力量带来的撕裂感和胸口的剧痛!
小家伙舔了几下,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它再次蜷缩起来,小小的身体紧贴着张川的手掌,眼睛微微眯起,一副无比安心、无比依赖的模样,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张川低头,看着掌心这头沉沉睡去的幼龙,感受着它微弱却坚定的生命脉动,以及那股毫不掩饰的、将自己视为唯一依靠的纯粹情感。再看看远处那头瘫在地上、眼中只剩下恐惧、连呜咽都变得小心翼翼的魔狼……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暗流,瞬间冲垮了他心中那堵名为绝望的堤坝。
震惊、茫然、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在绝境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微弱希望?
“龙……”张川的声音干涩沙哑,他看着掌心中那沉睡的小生命,感受着它传递过来的微弱暖意,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来……我们得一起想办法活下去了。”
他轻轻地将幼龙捧起,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胸前相对完好的衣服内侧,让它紧贴着自己的皮肤,用体温为它提供一点温暖。那冰凉又带着灼热的奇异触感,像是一枚小小的火种,在这片冰冷诡异的蛮荒森林里,点燃了一丝微弱的生机。
活下去!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刻般强烈。
他抬起头,望向森林那更加幽暗深邃的未知处,眼中虽然依旧带着伤痛和疲惫,但那份深沉的绝望,已经被一种近乎偏执的求生火焰所取代。胸口的玉佩残留的暖意,体内那股狂暴却真实存在的力量余波,还有怀中那头沉睡着、却拥有恐怖潜力的幼龙……
前路依旧凶险莫测,魔狼的威胁并未完全解除,这森林里还不知隐藏着多少比魔狼更可怕的存在。但至少,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张川深吸了一口这粘稠沉重的异界空气,忍着全身的剧痛,用还能动的右手撑住地面,开始尝试一点点挪动身体。目标,是刚才魔狼扑来时撞上的那棵巨树形成的阴影角落。那里相对干燥一些,也更容易隐蔽。
每一步挪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和巨大的体力消耗,汗水混合着血水浸湿了破碎的衣衫。但他咬紧牙关,眼神锐利如刀,盯着那个暂时的避风港。
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带着这条意外得来的“神宠”,在这片陌生的、残酷的百慕大异界中,杀出一条生路!
幽暗的森林深处,虫鸣不知何时又渐渐响起,远处那令人心悸的兽吼也再次传来,如同为这片蛮荒绝境奏响的残酷序曲。而在这序曲之中,一个身负重伤的异界来客,怀揣着一枚刚刚点燃的希望火种,开始了艰难的求生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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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川在百慕大风暴中遭遇神秘海兽,坠入异界蛮荒森林。
>重伤濒死之际,怀中神秘龙鳞蛋爆发威压震慑恐怖魔狼。
>幼龙破壳而出,初生之眸倒映张川,视其为唯一依靠。
>怀抱沉睡幼龙,张川拖着残躯向巨树阴影挪动,眼中绝望已化为求生烈焰。
>异界生存之路,此刻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