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御风的《隐婚老公,竟是当红影帝》这本书可谓用心良苦,内容很吸引人,人物描写精致,高潮迭起,让人流连忘返,周泽林薇是该书的主角。主要讲述的是:我避开“初恋”、“感情”这类敏感词,把重点拉回到“氛围”和“共情”上。林薇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里的探究意味似乎淡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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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泽结婚三年了。没人知道。
当初在一起,纯粹是意外。他是电影学院还没毕业的穷学生,我是广告公司默默无闻的小文案。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认识。酒喝多了,话也说多了。后来发现彼此都不讨厌,甚至有点同病相怜的孤独感,就在一起了。再后来,他快毕业,为了接一个需要“未婚”人设的小成本网剧,我们俩脑子一热,去民政局领了个证。他说是假的,应付过去就离。结果那剧没火,他人却莫名其妙因为一张机场抓拍图在网上爆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隐婚,成了唯一的选择。
公交车摇摇晃晃。我拿出手机,点开和周泽的聊天窗口。上面只有孤零零的那句【今晚回来】。上一次对话,是三个月前,他给我转了一笔钱,备注:生活费。
我没回他。他也没再发。
我们这对夫妻,过得比合租室友还清白。钱货两讫,互不打扰。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老小区的楼道里灯坏了,我摸着黑爬上五楼。钥匙**锁孔,拧开。屋里一片漆黑,带着长时间没人的灰尘味。
我开了灯。小小的客厅一览无余。沙发,茶几,电视。冷清得像样板间。这里是我租的。周泽偶尔回来,也是深夜来,天不亮就走,像做贼。他有钱,有很多钱,但没提过让我换地方住。大概觉得没必要。
我把菜放进厨房。洗了手,开始淘米煮饭。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泡,蒸汽熏着脸。手机又震了。是微信语音通话。屏幕上跳动着“妈”。
我擦了擦手,接起来。
“昀昀啊!”妈的大嗓门立刻冲出来,“吃饭了吗?”
“正做着呢。”我应了一声。
“一个人也得好好吃!别总凑合。”妈的声音带着心疼,“你说你,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到底怎么想的?你张阿姨又给你介绍了个小伙子,公务员,稳定!照片我看过了,挺精神!你抽空见见?”
我捏了捏眉心。“妈,我最近特别忙,项目赶进度。”
“忙忙忙!再忙也得找对象啊!”妈急了,“你看看人家隔壁李阿姨的女儿,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你再看看你……唉,妈也不是催你,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太辛苦。要不……回老家来?妈给你找个安稳工作。”
“妈,我在北京挺好的。”我打断她,语气尽量轻松,“真的,别操心我了。对象……会找的,有合适的我第一时间跟你说。”
“那你可得上心!”妈不放心地叮嘱,“别总埋头工作,好男人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嗯嗯,知道了。”我敷衍着,听到门外似乎有极轻微的脚步声。心猛地一跳。“妈,我锅开了!先挂了,回头打给你!”
我匆匆按断电话。厨房里只有水沸腾的声音。刚才那脚步声,大概是我的错觉。心口有点发涩。我妈不知道,她女儿户口本配偶栏上,写的可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影帝名字。可这个“好男人”,连一起光明正大地吃顿饭,都是奢望。
饭刚做好,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咔哒。门开了。
周泽站在门口。他没戴墨镜帽子,大概是深夜,不怕被拍。只穿了件简单的黑色T恤和运动裤,风尘仆仆。他很高,肩膀很宽,一进来,原本就不大的客厅显得更局促了。他身上带着外面的凉气和淡淡的、很贵的木质香水味。
他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扫向厨房。“在吃饭?”声音有点哑,带着疲惫。
“嗯。”我放下刚盛好的米饭碗,“刚做好。你……吃了吗?”这话问出口有点怪。我们之间很少有这样日常的对话。
“没。”他换了鞋走进来,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什么。他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下,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有我的份?”
我愣了一下。“有。饭刚煮好。”我转身回厨房,又拿了一副碗筷出来。心里有点异样。他很少主动要求留下吃饭。
我把碗筷放在他面前。他拿起筷子,没动,看着桌上简单的两菜一汤——番茄炒蛋,清炒小油菜,一个紫菜蛋花汤。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说:“还是你做的饭香。”
我盛汤的手顿了一下。“外面吃久了,什么都香。”
他没接话,低头扒拉了一口饭。客厅里只有细微的咀嚼声。气氛沉默得让人喘不过气。我埋头吃自己碗里的饭,味同嚼蜡。
“这次回来待多久?”我问,试图打破沉默。
“三天。”他头也没抬,“有个新代言要拍广告,棚就在这边。顺便……看看你。”后面三个字,他说得有点含糊。
“哦。”我应了一声。顺便看看我。这大概就是我们婚姻的精准定位。他吃得很快,像是赶时间。我看着他碗里的饭一点点见底。
“最近……怎么样?”他忽然问。
“老样子。”我简短回答,“上班,下班。”
“工作还顺心?”
“还行。”我不想多谈。在他面前谈我那点微薄的薪水和琐碎的工作,显得可笑。“你呢?听说提名了?”
“嗯。”他脸上没什么波澜,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拿奖希望不大,提名就是肯定。”他放下碗筷,抽了张纸巾擦嘴。“饱了。”
他站起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他背对着我,背影挺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
“廖昀。”他突然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
“嗯?”
“我们……”他顿住了,像是在斟酌词句,“这样多久了?”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三年。”
他转过身,倚着窗框看我。客厅顶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藏在阴影里。他的眼睛很深邃,像藏着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累吗?”他问。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酸,有点麻。我看着桌上吃剩的番茄炒蛋,油凝固在盘边。
“习惯了。”我说。声音很平静。
他盯着我,目光沉沉,像是在审视我这句话的真假。过了好几秒,他才移开视线,轻轻“嗯”了一声。“早点休息。我睡沙发。”
他说完,径直走向浴室。留下我一个人对着残羹冷炙。心口那股涩意,又涌了上来。他说他睡沙发。三年来,一直都是这样。那间小小的卧室,是我唯一的领地。
我默默地收拾碗筷。水流哗哗地冲刷着盘子上的油渍。累吗?怎么会不累。守着这样一个不能见光的秘密,像个幽灵一样生活。可这路,当初是我们一起选的。怨不得谁。
夜里,我躺在卧室的床上,听着外面客厅沙发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很近,又很远。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痕。我盯着那道白线,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客厅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睁开眼,听着周泽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他走了。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没留下任何痕迹。
我起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沙发上的薄被叠得整整齐齐。茶几上放着一张银行卡,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是他的字迹,龙飞凤舞:密码没变。
又是钱。我把卡和纸条一起扔进抽屉深处。那里已经躺了好几张。我们的关系,维系在冰冷的数字上。
日子照旧。挤地铁,上班,面对电脑敲敲打打,下班,挤地铁。周泽像个插曲,短暂地出现又消失,没在我的生活里掀起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