鸮纹回响
作者:忧忧明宝
主角:陈默林野苏砚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09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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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鸮纹回响》全文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烂俗套的感情线,很值得看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陈默林野苏砚是该书的主角,小说精选:”老城区的老楼多,张启山的老宅子在巷尾,红漆门,门口摆着对石狮子。林野想叫人,被陈默拉住:“人多了他会撕票。”他俩翻墙进……

章节预览

林野踹开“默记侦探社”门时,陈默正蹲在茶几旁拼碎瓷片。青瓷碗的碎片在他指间翻涌,

像摊没活过来的水。“别玩你的破烂了。”林野把卷宗摔在茶几上,瓷片惊得跳了跳,

“看看这个。”卷宗封面印着“市古籍研究所——周慎行死亡案”。陈默捏着半块碗沿抬头,

眼尾的疤在台灯下泛白——那是三年前他俩追嫌犯时,被碎玻璃划的,

当时陈默扑过来替他挡了一下,疤落在他脸上,人却在半年后递了辞呈,

从刑侦支队的“王牌搭档”变成了躲在老楼里拼碎瓷的怪人。“周慎行?”陈默指尖顿了顿,

“那个研究甲骨文的老教授?”“死了。”林野扯过椅子坐下,从兜里摸出烟,

被陈默抬手按住。侦探社里不准抽烟,这是陈默的规矩,跟他以前在支队时一样,

偏执得要命。“前天早上发现的,在研究所的书斋里,门反锁,窗从内插销,典型密室。

”陈默翻开卷宗。周慎行趴在书桌上,右手握着支狼毫笔,砚台里的墨凝着半干的渍。

现场照片拍得细,连他指缝里沾的朱砂都看得清。法医结论是“突发心梗”,

可林野在页边画了个红圈——老教授左手袖口,有块指甲盖大的湿痕,不是墨,也不是茶水。

“心梗不会有这玩意儿。”林野把烟塞回烟盒,“而且周慎行的学生说,他上周刚做过体检,

心脏好得能爬五楼。”陈默没说话,指尖划过照片里书桌上的青铜器——那是个商代的鸮尊,

镇纸大小,此刻歪在砚台边,喙部沾着点灰。他忽然起身,往书架走。顶层摆着排旧书,

最里本是《殷商考古札记》,作者正是周慎行。“三年前,他托我找过东西。”陈默抽出书,

扉页有行铅笔字:“默之吾友,望寻‘鸮纹残片’,若得见,当谢以甲骨拓片。”字迹瘦硬,

跟卷宗里老教授的笔记对上了。“找一片刻着鸮纹的甲骨残片,

说是他年轻时在安阳考古队弄丢的,关乎一桩旧案。”“旧案?”“没说具体。

”陈默翻着书,书页间掉出张照片——五年前的学术研讨会,周慎行站在中间,

身边挨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两人手里捧着块甲骨。“这是他学生,叫苏砚,

现在是研究所的**负责人。”林野凑过去看:“现场第一个发现者就是他。

”研究所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红砖墙爬满爬山虎,像层皱巴巴的绿皮。苏砚在门口等他们,

白衬衫袖口系得紧,眼镜片后的眼睛总在瞟林野的警徽。“周先生这几天在整理甲骨文拓片,

说要编本《殷墟鸮纹汇考》。”苏砚推开书斋门,一股旧墨混着樟木的味涌出来,

“前天早上我来送资料,门反锁,喊了半天没动静,才找保安撬的锁。

”书斋比照片里看着小,三面是书架,顶到天花板。周慎行的书桌在最里侧,对着窗,

窗沿摆着盆文竹,叶子黄了半盆。陈默蹲在书桌前,

指尖悬在桌面的刻痕上——老教授趴过的地方,木纹里嵌着点暗红,不是血,更像朱砂。

“他习惯用朱砂调墨?”陈默问。“嗯,周先生说甲骨上的字本是朱书,用朱砂才配得起。

”苏砚站在门口,手攥着公文包带,“法医说……说他可能是写着字突然倒下的。

”陈默没接话,转头看书架。最高层摆着排陶罐,有个汉代的陶仓歪着,罐口沾着点白灰,

跟鸮尊喙部的灰一样。他够不着,林野抬手把陶仓拿下来——罐底掉出片指甲盖大的甲骨,

刻着半只鸟,正是鸮纹。“这是……”苏砚的声音抖了,“周先生找了好几年的残片!

怎么会在这儿?”陈默捏着残片对着光看,边缘有新的磨痕,

像是刚被人从什么地方抠下来的。他忽然转身看窗:“这窗插销,上周坏过?

”苏砚愣了愣:“您怎么知道?上周三我来送文件,风一吹插销掉了,还是我找师傅修的。

”林野立刻去看插销——黄铜的,轴部有圈细痕,像是被人用铁丝撬过,又擦得很干净。

陈默走到窗边,窗沿的文竹盆里,土是松的,埋着半枚钥匙,锈得厉害。“密室是假的。

”回侦探社的路上,林野把烟点上,“凶手杀了人,从窗爬出去,用铁丝把插销挂上,

再把钥匙埋花盆里——可谁知道插销上周坏过?除了苏砚。”陈默没说话,

指尖转着那片甲骨残片。残片边缘的朱砂没干透,他闻了闻,

有股淡淡的杏仁味——不是朱砂该有的味,倒像……“是砷。”陈默突然开口,

“朱砂里掺了砷,周慎行不是心梗,是砷中毒。他趴下去时,指尖沾了朱砂,蹭在木纹里了。

”林野猛踩刹车:“你确定?那得化验!”“不用化验也知道有人要藏东西。

”陈默捏着残片,“苏砚说周先生在编《鸮纹汇考》,可书桌上根本没有汇考的手稿,

只有半页拓片,还是空白的。”他俩没回侦探社,直接去了周慎行的家。老教授独居,

在顶楼,阳台种满了月季,此刻开得正疯。陈默在书房翻到个铁盒子,锁着,

钥匙孔是老式的,正好能**窗沿找到的那枚锈钥匙。盒子里没手稿,只有叠旧信,

1978年的,信纸黄得发脆。写信人叫“赵安”,字歪歪扭扭,说“安阳挖着宝贝了,

有片鸮纹甲骨,上面的字能惊死人,慎行你快来”。最后一封信是1980年的,

只写了一句:“他们要抢,我藏起来了,在……”后面被撕了。“赵安是谁?”林野问。

陈默翻到信末的地址——安阳市安阳县西田村。“周慎行的老同学,也是当年安阳考古队的,

1980年失踪了,说是掉进黄河了。”林野突然想起什么,

摸出手机查档案:“1980年安阳考古队丢过一批甲骨,说是被偷了,

当时的负责人……是现在的文物局局长,张启山。”陈默捏着信的手紧了紧。张启山,

三年前他俩办的“文物走私案”的主犯,最后却因“证据不足”只判了缓刑,也是那案子后,

陈默辞了职。去安阳的火车上,陈默没合眼。他把旧信铺在小桌板上,

赵安信里提的“鸮纹甲骨”,应该就是周慎行找的残片,可残片怎么会在陶仓里?

苏砚说漏了嘴——他知道插销坏过,却没说自己修完后给窗换了新锁,

那枚锈钥匙根本不是这扇窗的。“苏砚在撒谎。”林野啃着面包说,“他不是凶手就是帮凶。

”“他怕的不是我们。”陈默指尖划过信上的“他们要抢”,“是张启山。

”西田村在黄河边,土是黄的,墙也是黄的。赵安家的老院锁着,

门板上贴着张泛黄的寻人启事,正是赵安的照片——高个,浓眉,跟苏砚有七分像。

“赵安是苏砚的爹?”林野愣住了。村口的老槐树底下,坐个抽烟的老头,

看见他俩手里的信,咳了两声:“赵安啊……早死了。1980年那年,他跟周慎行吵架,

吵得凶,说要去揭发人,第二天就没了。”“揭发谁?”陈默问。“还能有谁?张启山呗。

”老头磕了磕烟灰,“那年头考古队乱,张启山带着人偷偷挖甲骨卖,赵安撞见了,

要去报官。周慎行劝他别去,说没人信……后来赵安就掉进黄河了,尸首没捞着。

”陈默的心沉了沉。周慎行当年劝了赵安,是怕他出事,还是……“周慎行后来回来过吗?

”“来过。”老头指着眼角,“前几年每年都来,偷偷的,在赵安坟前站半天。

去年还跟张启山吵过一架,就在村口,张启山骂他‘老东西别找死’。”回市里时,

林野接到队里电话:苏砚失踪了。他办公室的抽屉被撬了,少了本笔记本,

监控拍到个戴口罩的人跟着他出了研究所,往老城区去了。“是张启山。

”陈默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他知道周慎行找到了残片,也知道苏砚发现了什么。

”老城区的老楼多,张启山的老宅子在巷尾,红漆门,门口摆着对石狮子。林野想叫人,

被陈默拉住:“人多了他会撕票。”他俩翻墙进去时,院子里静得很。正屋的灯亮着,

苏砚被绑在椅子上,张启山站在他对面,手里捏着那片甲骨残片。“周慎行就是你杀的。

”陈默靠在门框上,声音冷,“你在他的朱砂里掺了砷,趁他写东西时下的手。

他发现了你当年杀赵安的事,想用残片上的字揭发你。”张启山转头,

脸在灯光下皱成团:“那老东西找死!1980年他就该闭嘴,

偏要找什么残片——那上面刻着赵安记的账,我卖了多少甲骨,卖给谁了,都在上面!

”苏砚红着眼吼:“我爹也是你杀的!”“他自找的。”张启山笑了,笑得狠,

“他拿着账本去报官,我不杀他等着坐牢?周慎行当年就该跟他一起死,偏偏他聪明,

把残片藏了几十年……”话没说完,林野扑过去摁住他。张启山挣扎着要抓桌上的刀,

陈默抬脚踹飞,刀撞在墙上,碎成两截——跟他拼了三年的那只青瓷碗,碎法一模一样。

苏砚没大事,就是吓着了。他把笔记本交给林野,里面记着张启山近年走私文物的清单,

还有周慎行写的批注:“赵安之死,启山所为,残片存鸮尊下,待时机成熟,当还他清白。

”原来周慎行早找到了残片,藏在鸮尊底座的暗格里,苏砚修窗时发现了,没敢说,

只偷偷把钥匙埋在花盆里,想等周慎行自己处理。没想到张启山先下了手。

“周先生是想保护我。”苏砚蹲在研究所的书斋里,摸着书桌的刻痕,“他知道张启山狠,

怕我出事。”陈默没说话,走到书架前,把那只汉代陶仓摆回原位。阳光从窗照进来,

落在文竹的黄叶子上,竟有点暖。林野凑过来,递给他根烟,这次陈默没拦。“还回队里不?

”林野问,烟圈飘在他俩之间,像层薄纱。陈默吸了口烟,咳了两声——三年没抽,

竟有点呛。他从兜里摸出那片甲骨残片,放在书桌上:“不了。”他要回侦探社,

把那只青瓷碗拼完。当年他替林野挡玻璃时,碗掉在地上碎了,林野说要赔他个新的,

他没要。有些东西碎了,就得自己一片片捡起来,拼不回原样也没关系,

至少知道哪片该在哪。林野没再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书斋外的爬山虎沙沙响,

像有人在笑。陈默看着残片上的鸮纹,忽然觉得周慎行没走远——老楼里的回响还在,

友情的,正义的,都在。张启山落网后第三日,陈默正在侦探社拼最后几块瓷片,

林野扛着个纸箱闯进来,纸箱底蹭着地板响,像拖了半箱砖。“苏砚送的。

”林野把纸箱往茶几上一放,里面滚出几本线装书,“周慎行的遗物,苏砚说你或许用得上。

”最上面那本是《甲骨缀合札记》,封面磨出了毛边,扉页夹着张泛黄的便签,

是周慎行的字:“默之:鸮纹全片藏于‘听松楼’瓦当内,待赵安之子成年,当交予他。

”陈默捏着便签的手顿了顿。听松楼是研究所的老楼,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塌了一半,

现在只剩个荒院子,围着铁丝网。“苏砚没见过这便签?”他抬头问。“没。

”林野蹲下来翻纸箱,翻出个布包,打开是块巴掌大的甲骨拓片,上面刻着完整的鸮纹,

旁边还有几行小字,“这是周慎行自己拓的,苏砚说从没见过全片——你看这字。

”拓片上的小字是殷商的“记事刻辞”,陈默懂点甲骨文,连蒙带猜读出来:“‘壬午,

取鸮纹甲,献于启山,启山藏之,赵安记’。

”林野猛地站起来:“张启山当年根本没丢这甲骨!是他自己藏了,

周慎行找的残片只是他故意漏的饵!”陈默没接话,指尖划过便签上的“听松楼”。

周慎行写这便签时,

大概已经猜到张启山会对残片动手——他故意把残片放在陶仓里让苏砚发现,

再把全片的线索藏在札记里,等着陈默来捡。听松楼的荒院在研究所后院,铁丝网锈得掉渣,

钻进去时带起一串铁锈末。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蒿草,断墙塌了半截,露出里面的青砖,

砖缝里嵌着碎瓦当。“瓦当内?”林野踢开脚下的碎砖,“这院子里瓦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哪块是?”陈默走到断墙根,蹲下来扒开蒿草——墙根有块青石板,上面刻着个“周”字。

他掀开石板,下面是个土坑,埋着个陶罐,罐口塞着团油纸。油纸里裹着块完整的甲骨,

比拓片上的还大,鸮纹刻得深,边缘沾着点白灰,跟张启山老宅子门槛缝里的灰一样。

“张启山来过。”陈默捏着甲骨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桐油味——张启山总用桐油保养古董,

是他的**惯,“他没找到,瓦当是幌子,周慎行故意写反了。”话音刚落,

身后突然传来响动。林野猛地回头,看见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站在铁丝网外,手里捏着根铁棍,

正是张启山的老管家——当年跟着张启山走私文物的老东西,张启山落网后他就没了踪影。

“把甲骨交出来。”老管家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林野把陈默往身后一挡,

摸出腰里的手铐:“警察。”老管家却笑了,从兜里摸出个打火机,

点燃了手里的油纸——油纸上浸了煤油,火“腾”地窜起来,往蒿草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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