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名字叫做《假死脱身后,这一世是我不要你了》,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短篇言情 作品,围绕着主角 顾言之萧玦沈玉薇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极道无界,简介是:你怎么不想想你这镇北将军的威风何在?”我每说一句,顾言之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他颓然地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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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箭雨落下时,我的夫君顾言之,大周最年轻的将军,看也未看我一眼。
他嘶吼着扑向了他身侧的林清言,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筑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墙。
他护住了他的心头白月光,却将我这个正妻,彻底暴露在敌军的射程之下。熟悉的场景,
与上一世别无二致。我甚至看到他回头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庆幸。很好。
我迎着一支致命的箭,任由它“穿透”我的胸膛,然后带着决绝的笑意,坠下城楼。顾言之,
重生这一世,不是你弃我,是我不要你了。1.身体失重下坠的感觉,冰冷而自由。
风声在耳边呼啸,像是在为我奏响一曲解脱的悲歌。城楼上,我能想象得到顾言之的表情。
或许是片刻的错愕,随即被为林清言挡箭的疼痛所取代,最后,
应当是卸下了一个沉重包袱的释然。毕竟,我这个由先帝赐婚、他不得不娶的“军师”夫人,
一直是他和他真爱之间最大的障碍。上一世,我就这样死了。
一支真正的利箭穿透了我的心脏,我死不瞑目地躺在冰冷的沙土上,
看着他抱着受伤的林清言,头也不回地撤离。我的尸骨,被敌军的铁蹄践踏成泥。而他,
因为有我生前留下的诸多锦囊妙计,最终还是惨胜回朝。他为林清言请封诰命,
两人成了京中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何其讽刺。我沈玉薇,将门之后,熟读兵法,
呕心沥血辅佐他五年,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校尉,一路攀上镇北将军的高位。
我为他做的所有筹谋,最后都成了他与别人幸福的嫁衣。好在,老天有眼,让我重活一世。
回到了三年前,这场决定边关命运的阳关之战。这一次,我不再期望他能回头看我一眼。
胸口的血浆包被我捏碎,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衣衫,逼真地模拟出鲜血淋漓的惨状。
我特意挑选的角度,确保了坠落的下方是松软的沙丘。“将军!夫人坠楼了!
”亲兵撕心裂肺的吼声传来。我闭上眼,听到顾言之一丝迟疑都没有的命令:“撤!
保护好清言姑娘!”看,他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我的心,终于彻底死了。坠地的瞬间,
我蜷缩身体,卸去大部分力道,然后顺着沙丘滚了下去。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反而落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传来,熟悉又令人安心。
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那张藏在记忆深处的年轻脸庞。“沈姐姐。”少年眼圈泛红,
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他紧紧地抱着我,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是萧玦。
那个上一世在我死后,凭一己之力异军突起,最终取代了顾言之,
成为大周新一代战神的少年。也是那个……曾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默默为我披上外衣,
递上一块热饼的无名小卒。“我没事,萧玦。”我虚弱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计划……成功了。”2.“你疯了!”萧玦将我安置在预先准备好的隐蔽山洞里,
小心翼翼地检查我的“伤口”,发现只是血浆包后,他紧绷的脸才稍稍缓和,
但语气依旧又气又急。“万一……万一有流矢怎么办?万一你摔偏了怎么办?沈玉薇,
你拿自己的命当儿戏!”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我。我看着他,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
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却沉稳得不像话。上一世,他就是顾言之麾下的一个小兵,
因为出身寒微,屡受打压。我曾无意中指点过他几次,又在他被克扣军饷快饿死时,
给过他几个馒头。我从未想过,这点微不足道的善意,会被他记这么久。重生后,
我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我知道,顾言之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而萧玦,
才是那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我信你。”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知道你会在下面接住我。”萧玦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眼神闪躲,不敢再看我。
“阳关守不住了。”我迅速切换到正题,声音冷了下来,“顾言之为了救林清言,
已经错过了最佳的防守时机。敌军很快就会攻破城门。”萧玦闻言,
神色也立刻变得凝重:“那我们怎么办?”“等。”我吐出一个字。“等?”“对,
等顾言之大败,等他狼狈撤退。”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然后,我们去收拢溃兵,
夺回阳关。”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没有我沈玉薇,他顾言之什么都不是。
而我沈玉薇看中的人,哪怕现在只是个无名小卒,也终将一飞冲天。萧玦看着我,目光灼灼。
他没有质疑我的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我都听你的。”3.三天后,消息传来。
阳关失守,镇北将军顾言之率残部后撤三十里,固守待援。此战,大周损兵折将近万人,
边关门户大开,敌军长驱直入,百姓流离失所。消息传回军中,一片哗然。“怎么会败?
我们明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都怪那个林姑娘!要不是将军为了救她分心,
怎么会错过反击的时机!”“还有夫人……夫人那么好的一个人,
就这么没了……”各种议论传入我和萧玦耳中。我坐在火堆旁,面无表情地擦拭着一把匕首。
而顾言之那边的消息,也源源不断地传来。据说,他大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暴躁易怒。
他将战败的责任全都推给了手下的副将,甚至当众斩了一个提出异议的校尉。军中人心惶惶。
而那个被他护在心尖上的林清言,此刻正梨花带雨地为他熬着汤药,柔声抚慰。“言之哥哥,
你不要太自责了,胜败乃兵家常事。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不怪你,清言。
”顾言之的声音嘶哑,带着疲惫,“是我没用。如果……如果玉薇还在,
她一定有办法的……”听到探子学来的这句话,我冷笑一声。现在才想起我?晚了。
“沈姐姐,我们该行动了。”萧玦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张地图。
这是我们这几天根据记忆和前世的经验,重新绘制的边关地形图。我接过地图,
指着上面一个不起眼的山谷:“顾言之的大营驻扎在风口,看似易守难攻,
实则犯了兵家大忌。敌军只需一支奇兵,从这里绕后,断其水源,再放一把火,
他的三万残兵就会不攻自破。”前世,顾言之就是在这里,被我留下的锦囊救了一命。
锦囊里写着:“速移营,火攻至。”他当时还嘲笑我危言耸听,
直到敌军的火把真的照亮了夜空,他才惊出一身冷汗,对我信服了几分。这一世,
没有我的锦囊了。“萧玦,”我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赌上我们所有的家当,去收编那些被打散的溃兵。然后,在顾言之被火攻,
军心大乱之时,我们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一举夺回兵权!”萧玦的呼吸一滞,
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这是一个极其疯狂的计划。我们现在手里只有不到百人,
都是萧玦的同乡和一些信得过我的旧部。要去收拢数千溃兵,还要从顾言之手里抢兵权,
无异于虎口拔牙。但是,他看着我平静而自信的脸,没有丝毫犹豫。“我赌。
”少年挺直了脊梁,掷地有声,“我的命,都是姐姐给的。陪你赌上一切,我心甘情愿。
”4.计划进行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顾言之大败后,军心涣散,许多士兵逃离了大营,
成了无家可归的溃兵。我和萧玦带着人,拿着粮食和水,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出现。
“兄弟们,打了败仗不是你们的错!”萧玦站在一块大石上,声音洪亮,
“错的是指挥无能的将军!你们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不该像丧家之犬一样死在这里!
”“跟着我,我带你们打回去!夺回阳关,洗刷耻辱!”溃兵们开始是麻木的,
但当他们看到我们带来的食物,听到萧玦慷慨激昂的陈词,眼中渐渐重新燃起了光。
我适时地站出来,虽然用面纱遮住了脸,但我的声音和沉稳的气度,
让一些认识我的旧部认了出来。“是沈参谋?”“您……您不是……”我摘下面纱,
露出一张清瘦却坚毅的脸。“我命大,被一位义士所救。”我环视众人,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阳关之耻,我们必须亲手雪耻。愿意跟着我们干的,就留下。
想回家的,我发给路费。”人群骚动起来。沈玉薇在军中的名望,有时候甚至高过顾言之。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过去几年的胜仗,多半都是出自我的谋划。“我们跟你干!
”一个老兵振臂高呼,“跟着沈参谋,有仗打,有肉吃!”“对!跟着沈参谋打回去!
”群情激昂。短短五天,我们就收拢了近三千人的溃兵。而此时,顾言之的噩梦,
也如期而至。深夜,敌军的奇兵果然绕后偷袭,一把大火点燃了整个营地。
顾言之的大营瞬间乱成一锅粥。粮草被烧,水源被断,士兵们在睡梦中惊醒,四散奔逃。
顾言之惊慌失措,连盔甲都来不及穿好,就被亲兵护着冲出了火海。
林清言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将军!我们被包围了!”“将军,快突围吧!
”顾言之看着漫天火光,听着耳边凄厉的惨叫,脑中一片空白。他完了。接连两次大败,
他就是回到京城,也难逃陛下的雷霆之怒。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一支队伍如神兵天降,
从侧翼杀出,精准地撕开了敌军的包围圈。为首的少年将军,银甲黑袍,手持长枪,
勇不可当。“是大周的援军!我们有救了!”顾言之的残兵败将们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
顾言之也愣住了,他看着那个陌生的少年将军,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策马上前,
高声喊道:“是哪位将军前来支援?顾某感激不尽!”少年将军一枪挑飞一个敌兵,
勒马停在他面前,冰冷的目光扫过他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顾将军,
”萧玦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我们不是援军。”“我们,是来接管这里的。
”5.顾言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说什么?你好大的胆子!”他怒吼道,
“我是朝廷亲封的镇北将军,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口出狂言!”萧玦根本不理他,
长枪一挥,高声喝道:“兄弟们,随我杀!夺回阳关!
”他身后的三千士兵爆发出震天的呐喊,士气如虹,
完全不是顾言之那些惊弓之鳥般的残兵可比。顾言之的亲兵想要上前阻拦,
却被萧玦带来的人直接缴了械。“你……你们要造反吗!”顾言之气得浑身发抖。我骑着马,
从萧玦身后缓缓走出,停在顾言之面前。夜色下,我的脸隐藏在阴影里,
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玉……玉薇?
”他声音颤抖,仿佛见了鬼,“你……你没死?”“托你的福,命硬,死不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旧情,“顾言之,你指挥无能,致使阳关失守,
损兵折将,按律当斩。现在,我以参谋之名,暂时接管你的兵权。你有意见吗?
”“你……”顾言之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想反驳,
可看着自己身边寥寥无几的残兵,再看看我身后士气高昂的数千精锐,他知道,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资本。更重要的是,我的“死而复生”,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她为什么没死?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她身边的那个少年是谁?
他们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无数个问题在他脑中盘旋,让他无法思考。“言之哥哥!
”林清言从后面策马赶来,看到我,也是一脸惊骇,“沈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懒得理她,直接对萧玦下令:“派人‘保护’好顾将军和林姑娘,我们去收复阳关。
”“是!”萧玦领命,立刻分出一队人马,将顾言之和林清言“客客气气”地围了起来。
顾言之看着**脆利落的背影,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嘶吼道:“沈玉薇!你站住!
你这个毒妇!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你背叛我!”我连头都懒得回。背叛?
和他眼睁睁看着我去死相比,我这点手段,算得了什么?顾言之,好戏,才刚刚开始。
6.夺回阳关的战斗,比预想的要轻松。敌军本就是一支偏师,长途奔袭,
又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就溃不成军。天亮时分,大周的旗帜,
重新在阳关的城楼上飘扬。士兵们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我们赢了!”“阳关回来了!
”他们将萧玦高高地抛向空中,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萧玦在人群中,
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我。我对他笑了笑,无声地说了句:“你做到了。”他咧开嘴,
笑得像个孩子。这一战,萧玦的名字,第一次在边关军中传开。而我,
则重新以“沈参谋”的身份,名正言顺地站在了他身边。处理完战后事宜,
我来到了关押顾言之和林清言的房间。顾言之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他双眼布满血丝,
胡子拉碴,颓然地坐在角落里。林清言则在一旁哭哭啼啼。看到我进来,顾言之猛地站起来,
冲到我面前,死死地盯着我。“为什么?”他咬着牙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设计假死,
夺我兵权,沈玉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的心?”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的心,早在城楼上你扑向她的那一刻,就碎了。顾言之,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我……”他一时语塞。“你护着她,眼睁睁看我去死,那个时候,
你怎么没想过我的心是什么做的?”我步步紧逼,声音越来越冷,“你因为她贻误战机,
导致数万将士埋骨沙场,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的职责是什么?
”“你带着残兵败将被敌军火烧连营,像条丧家之犬一样逃窜,那个时候,
你怎么不想想你这镇北将军的威风何在?”我每说一句,顾言之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
他颓然地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我没有……我以为你……”“你以为什么?
以为我躲得开?还是以为我死了,正好可以给你和你的心上人腾地方?”我冷笑,“顾言之,
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吧,真让人恶心。”“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他突然激动地大喊,
“我以为你会没事的!你的武功那么好……我只是……我只是当时太担心清言了!”“哦?
”我挑了挑眉,“所以,在你心里,我的命,就比不上她受一点惊吓,是吗?
”顾言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答案,不言而喻。7.“沈姐姐,
你怎么能这么说言之哥哥?”一旁的林清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言之哥哥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情急。你身为他的妻子,为何不能体谅他一二?
还要用这种手段来报复他?”我看着她,觉得可笑至极。这就是顾言之爱若珍宝的女人。
永远一副柔弱善良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能诛心。“林姑娘,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整日赖在军营里,搅得将军心神不宁,
致使战事失利,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倒先来教训我了?
”“我……”林清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是前朝林太傅的孙女,自小饱读诗书,
难道不知道‘瓜田李下’的道理?”我继续道,“还是说,你就是存心的,
想借着你和顾将军的‘兄妹情深’,一步步取代我的位置?”“你胡说!”林清言尖叫起来,
“我和言之哥哥清清白白!”“清白?”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你敢不敢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手臂?”林清言的脸色瞬间煞白。顾言之也猛地抬起头,
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上一世,我死后不久,就听说林清言为顾言之挡箭时,
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疤。顾言之怜惜不已,遍寻名医为她祛疤。可那天在城楼上,
敌军的箭雨根本没有波及到他们那个角落。她的伤,从何而来?只有一个可能。
那是她为了陷害我,自己弄出来的苦肉计!见她神色慌张,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看来,
不用我多说了。”我收回目光,不再看她,转而对顾言之道,“顾将军,你的白月光,
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纯洁无瑕。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你现在,后悔吗?
”顾言之死死地盯着林清言,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他似乎想从林清言的脸上找到一丝被冤枉的痕迹,可是林清言躲闪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清言……她说的,是真的吗?”他艰涩地开口。“我不是……言之哥哥,你相信我,
我没有……”林清言哭着去拉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信任的堤坝,一旦崩塌,
就再也无法复原。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我转身离开。这种男人,这种爱情,多看一眼,都脏了我的眼睛。8.接下来的三年,
我和萧玦彻底扎根在了边关。我将顾言之和林清言软禁了起来,对外宣称顾将军重伤,
需静养。而萧玦,则成了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我利用前世的记忆,帮他分析战局,
训练新兵,改革军备。我们推行屯田制,让士兵们战时为兵,闲时为农,解决了军粮问题。
我们改进了弓弩,增加了射程和威力,让我们的远程打击能力远超敌军。
我们还组建了一支轻骑兵,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不断骚扰敌军的补给线,
让他们苦不堪言……三年时间,萧玦从一个无名小卒,
变成了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少年战神”。他率领的“萧家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不仅收复了所有失地,还将战线反向推进了三百里,打得敌国三十年不敢来犯。而我,
则一直以“沈参谋”的身份,站在他的身后。军中所有人都知道,
萧将军身边有一位算无遗策的女参谋,她神机妙算,决胜千里。他们敬我,畏我,
却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这三年,我和萧玦之间,也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是那个会脸红的少年了。他长高了,也变得更加沉稳可靠。他看我的眼神,
不再仅仅是敬重和依赖,还多了一些我无法忽视的……灼热。他会记得我的喜好,
在我熬夜看地图时,默默披上一件外衣。他会在我身体不适时,霸道地将所有公务揽过去,
逼着我去休息。他甚至学会了下厨,只为了给我做一碗我爱吃的阳春面。我的心,
是一块被顾言之伤透了的寒冰,却似乎正在被这无声的温暖,一点点融化。直到那天,
我们彻底扫平边患,大军即将班师回朝。庆功的篝火晚会上,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萧玦找到我,他喝了酒,脸颊微红,眼中却一片清明。他拉着我的手,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沈姐姐,”他鼓足了勇气,认真地看着我,“我们胜了。”“是啊,我们胜了。
”我笑着说。“这三年来,我没日没夜地打仗,就是为了今天。”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我的心,猛地一跳。“萧玦,
我……”“你别说话,听我说完。”他打断我,深吸一口气,“我第一次见你,
是在五年前的校场。你穿着一身红衣,英姿飒爽地跟在顾……跟在他身边。那时候我就觉得,
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后来,你指点我,救济我。我这条命,
就是你的。我发过誓,这辈子,我都要护着你,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我知道你心里有伤,我不逼你。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沈玉薇,我喜欢你。
不是弟弟对姐姐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这次回京,我会向陛下请旨,
求娶你为妻。”“我会给你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他说完,紧张地看着我,手心里全是汗。
我看着他真诚而热切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小小的我。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
像画卷一样在我眼前展开。我忽然发现,原来不知不前,这个少年,
已经在我心里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或许,是时候跟过去告别了。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萧玦愣住了,随即,狂喜涌上他的脸庞。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玉薇……我的玉薇……”他在我耳边喃喃低语,
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和颤抖。那一刻,我感觉自己那颗冰封已久的心,彻底融化了。
9.班师回朝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了京城。少年战神萧玦,平定边关,开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