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哈佛二五年”近期上线的短篇言情小说,是《捡来的弟弟是偏执大佬》,这本小说中的关键角色是苏晚阿弃王硕,精彩内容介绍:】【**!真的假的?怪不得王胖子今天没来,估计家里焦头烂额了!】苏晚看着屏幕上飞速刷过的消息,愣住了。这么巧?她想起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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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我捡到个绝美落魄少年,他说他失忆了。我打工供他读书,为他扛下所有苦难。
直到欺辱我的富二代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他把我堵在墙角,擦着沾血的手指轻笑:“姐姐,
现在换我养你,好不好?”雨下得像天漏了。苏晚拖着灌了铅的双腿,
把自己从加班地狱里**,已经是凌晨一点。公交早没了,打车软件排队排到三位数,
她咬咬牙,决定走回三公里外那个老破小的出租屋。高跟鞋踩在积水里,
每一下都溅起冰冷的绝望。这个月的全勤奖又因为那个**主管王硕的故意刁难泡汤了。
想到下季度要涨的房租和银行卡里岌岌可危的数字,她真想就地躺平,
让雨水把自己冲进下水道算了。拐进最后那条通往出租楼的暗巷,
恶臭的垃圾味混着雨水的土腥气扑面而来。她皱紧眉头,加快脚步,只想赶紧逃离这地方。
突然,垃圾桶旁边一团模糊的白影动了一下。苏晚吓得一个激灵,
差点把手里拎着的半袋速食饺子扔出去。野猫?还是耗子?她眯起被雨水糊住的眼睛,
借着巷口那盏接触不良、滋滋闪烁的路灯光,小心翼翼往前凑了凑。不是猫,也不是耗子。
那是一个人。一个少年,蜷缩在湿漉漉的垃圾堆和墙角的缝隙里,浑身透湿,
单薄的白衣脏得看不出原色,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异常清瘦的骨架。他抱着膝盖,
脸深深埋在臂弯里,只有黑得发亮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苍白的后颈上,
随着细微的颤抖起伏着。**。流浪汉?苏晚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握紧了背包带。这年头,多管闲事死得快。她屏住呼吸,想悄无声息地绕过去。
就在经过他身边时,那少年似乎被她的脚步声惊动,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闪烁昏暗的光线下,苏晚对上了一张脸。刹那间,她呼吸一滞。
雨水顺着他额前墨黑的发丝滑落,淌过饱满的额头,纤长湿漉的睫毛,高挺的鼻梁,
最后汇聚到线条清晰却毫无血色的下颌,滴落下去。他的眼睛因为发烧或者别的什么,
蒙着一层水汽,朦朦胧胧的,带着一种极度脆弱易碎的空茫,漂亮得简直不像真人。
像是被暴雨打落凡尘,折断了翅膀,濒死的精灵。苏晚那点可怜的警惕心,
被这副极具冲击力的美貌和脆弱感砸得稀碎。“喂…你…”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你没事吧?”少年看着她,眼神没有焦距,
只有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雨水不断从眼眶里滚出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却只发出一串破碎的气音,然后猛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苏晚看见他露出的手腕,细得惊人,苍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妈的。
她心里天人交战。自己活得跟条野狗似的,还有闲心捡别的流浪狗?捡回去怎么办?
拿什么养?房东让吗?可是…把他扔在这儿,这雨再下一夜,他会不会真的死掉?
少年咳得撕心裂肺,身体软软地歪倒下去,额头抵着冰冷肮脏的墙面,
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只有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抠着身下湿漉的水泥地。
苏晚看着那根根分明、却同样脏污的手指,一咬牙,一跺脚。“算我倒霉!
”她骂骂咧咧地蹲下身,把伞撑到他头顶,笨手笨脚地去扶他。手指碰到他手臂的皮肤,
滚烫的温度吓得她一缩。烧得这么厉害!少年似乎察觉到一点暖意,本能地往她这边靠了靠。
苏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一条胳膊架到自己脖子上。他看起来清瘦,
实际压过来的分量却不轻。她踉跄了一下,差点一起摔进污水里。少年被她拖拽着,
微微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然后,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冰凉的手指死死攥住了她微湿的衣角。攥得那么紧,指节都泛了白。
仿佛抓住了溺水前唯一的浮木。苏晚低头看了看那只手,
又看了看怀里少年因为高烧和虚弱而昏睡过去的脸,认命地叹了口气。“行了行了,
捡到你了,不放弃了行吧?”她嘟囔着,深一脚浅一脚,撑着这个天降的“麻烦”,
艰难地融进了瓢泼雨幕里。苏晚住的出租屋只有三十平,一室一厅,
老旧的家具塞得满满当当,但被她收拾得还算整洁。把少年连拖带拽弄进门,
几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两人浑身湿透,在地板上留下一串狼狈的水渍。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把人半抱半拖到唯一的那张单人床上。少年一沾到柔软的床铺,
立刻就蜷缩起来,眉头紧蹙,即使在昏睡中也显得极不安稳,冷得直哆嗦。苏晚喘着粗气,
看着自己床上瞬间洇开的大片水渍和泥污,肉疼得嘴角抽了抽。这得洗多久!
但眼下也顾不上了。她认命地跑去卫生间,拿来干毛巾,笨拙地给他擦脸擦头发。
毛巾拂过他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柔软失血的嘴唇…苏晚的心跳没来由漏跳了一拍。
妈的,长得真是…祸国殃民。擦干净脸后,这张脸的杀伤力更强了。
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模糊了性别的美,脆弱又纯净。她摇摇头,
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试图帮他脱掉那身湿透的脏衣服。手指刚碰到他冰凉的皮带扣,
少年忽然惊悸了一下,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眼神依旧是涣散的,
带着惊弓之鸟般的恐慌和茫然,力气却大得吓人。“嘶…松手!我给你换衣服!
湿衣服穿着你想死啊?”苏晚疼得倒抽冷气,没好气地吼他。少年怔怔地看着她,
似乎辨认了几秒,眼底的恐慌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幼兽般的依赖和无助。
他缓缓松开了手,小声地、沙哑地咳了几下。苏晚揉着发红的手腕,瞪了他一眼,
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好不容易帮他脱掉湿外套和毛衣,
里面只剩一件贴身的白色棉质打底衫,也几乎湿透了,半透明地贴在身上。苏晚眼神飘忽,
赶紧拉过被子把他严严实实裹起来。她翻箱倒柜找出以前囤的退烧药,倒了温水,
扶他起来喂下去。少年很乖,虽然眼神依旧没什么焦距,但喂药就张嘴,喂水就吞咽。
忙活完这一通,苏晚自己也湿透了,冷得直打哆嗦。她赶紧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千爽衣服。
出来时,少年似乎睡着了,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些,但脸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苏晚瘫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看着床上多出来的这个大活人,后知后觉地开始头疼。
这算怎么回事啊?她戳了戳少年露在被子外面依旧冰凉的手:“喂,小可怜,你叫什么?
从哪儿来的?”毫无反应。“哑巴了?还是烧傻了?”少年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缓缓睁开眼,看着她,眼神像是蒙着一层雾的琉璃。他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羽毛,
还带着沙哑的哭腔:“…不…记得…”失忆了?苏晚愣住。这情节也太狗血了吧?
她看着他空空荡荡的眼神,一无所有的样子,心里那点不耐烦又软了下去。“行吧,
”她抓了抓自己半干的头发,叹了口气,“那我给你起个名儿?总不能天天喂喂的叫吧。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脱口而出:“叫阿弃怎么样?被我捡到了,就不放弃了。
”少年看着她,眨了眨眼,似乎在消化这个名字。过了一会儿,
他极其缓慢地、小幅度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试探性地、极其小声地叫了一声:“…姐姐。
”声音又轻又软,带着病后的沙哑,像小猫爪子,在苏晚心上轻轻挠了一下。操。
有点顶不住。第二天苏晚请了半天假。一是实在不放心把个高烧病人独自扔家里,
二是得解决这小祖宗的生存问题。她去楼下药店买了更好的退烧药和消炎药,
又去廉价服装店凭感觉给他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和**。结账时看着手机上弹出的余额提醒,
心都在滴血。回到家,阿弃已经醒了,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神比昨晚清明了一些,
但依旧带着浓浓的茫然和不安。看到苏晚进来,他的目光立刻黏在她身上,像是生怕她消失。
“醒了?感觉好点没?”苏晚把塑料袋扔床上,“给你买了衣服,自己会换吗?
”阿弃看了看袋子里的衣服,又看了看她,点了点头。苏晚转身去厨房给他弄吃的,
心里嘀咕:看着挺乖,还好不算太麻烦。等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加榨菜进来时,
阿弃已经换好了新衣服。是一件简单的灰色卫衣和运动裤,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
更显得人清瘦脆弱,但那张脸实在是过硬,地摊货也能穿出清新脱俗的味道。
就是…这卫衣前后好像穿反了,标签露在外面。苏晚:“…衣服穿反了,大哥。
”阿弃低头看了看,眼神里露出一丝无措和窘迫,耳朵尖悄悄红了。
苏晚认命地放下粥碗:“抬手。”她帮他脱下衣服,重新穿正。
过程中不可避免碰到他的皮肤,温度似乎降下去一些,但还是偏凉。他乖乖配合抬手转身,
微垂着眼,呼吸轻轻喷在她的发顶。苏晚莫名觉得有点不自在,加快速度弄好。“吃吧。
家里就这个。”她把粥碗递给他。阿弃接过碗和勺子,吃得很慢,但极其认真,一口一口,
把碗里的粥吃得干干净净,连榨菜丝都没剩下。
举止间带着一种天生的、与这破旧环境格格不入的优雅。苏晚看着他这吃相,
心里那点怀疑又冒了出来:这失忆美人,以前怕不是个落难少爷?“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问。阿弃放下碗,眼神黯淡下去,轻轻摇了摇头。“家呢?亲人?
电话号码?任何一个能联系上的人?”还是摇头。苏晚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得,
真是个甩不掉的**烦。下午她不得不去上班,临走前千叮万嘱:“你就待在家里,
绝对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听见没?饿了厨房有面包,渴了烧水喝。”阿弃坐在床上,
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漂亮得过分的脸,乖乖点头。那眼神纯粹的依赖,
让苏晚生出一种自己养了只名贵宠物的错觉。下班回来,她几乎是跑着上的楼,
打开门的瞬间,心还提着。直到看见阿弃好端端地坐在小客厅的旧沙发上,正对着窗外发呆,
她才松了口气。家里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甚至更整洁了一点——她早上匆忙扔在桌上的药袋被收好了。看来挺乖。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到底,目光一转,就看到垃圾桶里扔着几个创可贴包装,
她平时放在茶几下层的小药箱被打开了。她心里一咯噔,几步走过去:“你受伤了?
”阿弃像是被惊动,回过头,下意识地把手往后缩了缩。苏晚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腕。
只见他原本漂亮修长的手指上,多了好几道细小的割伤,
左手食指上还贴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创可贴。“怎么回事?!”阿弃眼神闪烁,
低声说:“…想给姐姐…煮粥…摔了碗…”苏晚这才注意到,厨房角落的垃圾桶里,
确实有碎瓷片。她看着他被割伤的手,看着他脸上那点做错事般的忐忑和讨好,
再看看这冷冷清清、等着她回来才有点人气的破屋子,
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酸胀胀的。她板起脸,想骂他几句别乱动东西,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笨死你算了。药箱给我,重新包。”阿弃看着她,
眼睛微微亮了一下,把药箱递过来。苏晚低头,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伤口,贴上新的创可贴。
他的手指很凉,乖乖地任她摆弄。“以后我不在,不许进厨房,听见没?”“…嗯。
”包好手,苏晚站起身,故作轻松:“行了,祖宗,想吃什么?我去做…哦不对,是我去做。
”阿弃仰头看着她,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那是苏晚第一次看到他笑。像是冰雪初融,
春花乍绽,好看得让人晃神。“姐姐做什么,都好。”他说。苏晚猛地转过身,
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扎进了厨房,心脏砰砰直跳。完了。捡回来的好像不是个小可怜。
是个妖精。设计部的打印机嗡嗡作响,像一只快要咽气的蝉。
苏晚盯着屏幕上被王硕打回来第五次的方案,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也在跟着嗡嗡跳。“苏晚,
你这做的是什么玩意儿?狗屁不通!拿回去重做!下班前我要看到新版本!
”王硕油腻的声音带着刻意刁难的腔调,在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他肥硕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苏晚鼻尖上,唾沫星子飞溅。
周围同事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但没人敢出声。王硕是部门主管的侄子,
在公司里横着走。苏晚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才勉强压下把文件夹砸在他那张胖脸上的冲动。她低下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知道了,
王总。”“知道就快点滚去做!废物东西,浪费公司资源!”王硕哼了一声,
故意晃着肥胖的身子,撞了一下苏晚的肩膀才扬长而去。苏晚回到工位,
看着那杯刚刚被王硕“不小心”泼在她新裙子上的咖啡渍,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忍。
为了工资。为了下个月的房租。为了…家里那个嗷嗷待哺的小祖宗。想到阿弃,
她心头的火气莫名消下去一点。那孩子虽然来历不明还有点笨手笨脚,但至少眼神干净,
不会让她感到这种黏腻的恶心。加班到晚上九点,才把方案改完发出去。
苏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开门时,玄关的灯暖融融地亮着。阿弃穿着那身灰色的卫衣,
抱着膝盖蜷在沙发上,像是等了很久。听到开门声,他立刻抬起头,
眼睛在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姐姐。”他叫了一声,声音软软的。
桌上摆着一碗…看起来有点糊的葱花鸡蛋面,旁边还笨拙地摆着一双筷子。“你…做的?
”苏晚有些惊讶,心里那点委屈和疲惫忽然就被这碗卖相不佳的面冲淡了不少。阿弃点点头,
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又有点紧张:“我看视频学的…可能不好吃。”苏晚放下包,
走过去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咸了,鸡蛋有点老,面煮得过于软烂。
但她还是三下五除二把一整碗都吃光了。“好吃吗?”阿弃小声问。“嗯,好吃。
”苏晚揉了揉他的头发,“下次…还是等姐姐回来做吧。
”她可不想再看到他手上多几道口子。阿弃看着她吃完,嘴角微微弯了一下,没说话。夜里,
苏晚因为惦记着王硕那边不知道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睡得不太踏实。半梦半醒间,
似乎听到客厅有极轻微的、压抑的咳嗽声。她迷迷糊糊想,明天得再督促他吃一次药。
第二天一早,她硬着头皮去公司,准备迎接王硕的新一轮炮火。然而奇怪的是,
王硕一上午都没出现。午休时,公司内部聊天群突然炸了。【听说了吗?王硕他家出大事了!
】【他爸公司被税务局盯上了,突击检查!好像问题很大!】【股票一开盘就跌停了!
】【**!真的假的?怪不得王胖子今天没来,估计家里焦头烂额了!
】苏晚看着屏幕上飞速刷过的消息,愣住了。这么巧?她想起昨天王硕的嚣张嘴脸,
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恶有恶报的**。活该!下午,人事部突然发来一封邮件,
标题是【关于发放特别优秀员工奖金的通知】。苏晚点开,发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
后面跟着的奖金数额,不多不少,刚好够支付她打听过的那个成人夜校培训班的学费。
她惊呆了。优秀员工?她昨天才被骂得狗血淋头。她跑去问人事同事,对方也只是含糊其辞,
说是上面突然决定的,表彰她近期辛勤加班……苏晚拿着手机,看着到账短信,
心里感觉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不真实。今天这是什么运气?下班回家,
她心情颇好地买了半只烤鸭。吃饭时,她随口跟阿弃吐槽:“我们公司那个烦人的主管,
家里突然倒大霉了,真是报应。而且你猜怎么着,我居然还拿了一笔奖金,正好给你交学费!
”阿弃正安静地啃着一块鸭翅膀,闻言抬起头,眼睛清澈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好奇,
但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等你身体好点,就去上学,
你这么聪明,学东西肯定快。”苏晚给他夹了块肉,自顾自地规划着,“有了学历,
以后就能找好工作,不用再……”不用再像我一样,活得这么憋屈。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
阿弃看着她,又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苏晚说到做到。她雷厉风行地给阿弃报了她能负担得起的最好的成人高考辅导班,
又翻出自己以前的高中课本给他打基础。“看看还记得多少?从最简单的开始。
”她把一摞书推到他面前,自己则拿出笔记本电脑,
准备开始找新的**——学费和生活费像两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阿弃拿起一本数学课本,随意地翻看着。苏晚在网上浏览着招聘信息,眉头越皱越紧。
不是要求高就是薪水低,要么就是时间不合适。过了大概半小时,她揉着发酸的眼睛,
打算看看阿弃看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一扭头,却发现阿弃已经合上了数学课本,
正拿着她的一个旧素描本和铅笔,在纸上涂画着什么。“喂,让你看书,你怎么画起画来了?
”苏晚凑过去。下一秒,她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素描本上,不是什么随意的涂鸦,
而是一幅极其精细复杂的几何图形,旁边密密麻麻写满了推导公式和解题步骤,
字迹清峻有力,和她认知中那个连衣服都穿反的“小可怜”截然不同。
苏晚猛地抢过那本数学课本,翻到他刚才看的那一页——那是一片她看了就头疼的函数难题。
她对比着书上的题和素描本上的解答过程,眼睛越瞪越大。完全正确。而且思路清晰巧妙,
远超标准答案。“你…你做的?”她的声音有点发颤。阿弃抬起头,眼神依旧纯净,
带着一丝不解,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惊讶。他点了点头:“嗯,看着…不太难。
”苏晚又连续翻了几道后面更难的题目问他。阿弃只是扫了一眼题目,甚至不需要纸笔,
就能平静地说出解题思路和答案,精准无误。苏晚彻底呆住了。
她捡回来的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怪物?!过目不忘?天才少年?狂喜之后,是更深的焦虑。
这样的天赋,绝对不能埋没在她手里。她得更努力赚钱才行!她开始更拼命地接活,
白天上班,晚上回来还要做两份线上**,经常熬到深夜。阿弃很乖,
总是安安静静地自己看书,或者帮她倒杯水,然后就在旁边陪着她,直到撑不住睡着。
苏晚看着灯下他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心里软成一滩水,
又充满了干劲。虽然累,但好像…日子有了奔头。平静的日子没持续几天。
王硕他家的危机似乎暂时稳住了,虽然损失惨重,但还没到彻底破产的地步。
他又开始回公司上班,虽然低调了不少,但看苏晚的眼神更加阴郁,
像是把家道中落的怨气都归结到了她身上。这天下班,苏晚因为一点事耽搁,走晚了些。
刚出公司大楼没多远,一辆黑色的轿车就猛地刹停在她旁边。
王硕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一脸不善地堵住了她的去路。“苏晚,可以啊,
老子几天没空搭理你,日子过得挺滋润?”王硕皮笑肉不笑,眼神在她身上逡巡,
带着令人作呕的恶意。苏晚心里一紧,下意识后退:“王总,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王硕逼近一步,“老子最近不顺,心里不痛快,想请苏**吃个饭,聊聊天,不行?
”“我没空,请你让开。”苏晚强作镇定,想从旁边绕过去。王硕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力气大得吓人:“给你脸不要脸是吧?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他旁边的两个男人也围了上来。“放开我!”苏晚挣扎着,心里涌起恐惧。就在这时,
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突兀地插了进来:“放开她!”苏晚猛地回头,
看见阿弃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大概是看她一直没回家,找了过来。他跑得急,
脸色有些发白,眼神却像淬了冰,死死盯着王硕抓着她的那只手。王硕愣了一下,
看清来人是个清瘦少年后,嗤笑一声:“哟,这小白脸是谁啊?苏晚,你养的小情人?
”他话音未落,阿弃已经冲了过来,一把狠狠推开王硕,将苏晚拉到自己身后护住。
动作快得惊人。王硕被推得踉跄了一下,顿时恼羞成怒:“小杂种!你敢推我?给我揍他!
”他身后那两个男人立刻摩拳擦掌地围上来。“阿弃!”苏晚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想把他拉到身后。阿弃却把她护得更紧,面对围上来的两人,眼神冷得骇人。
其中一个挥拳过来,阿弃侧身躲过,同时看似随意地抬脚一绊,那人惨叫一声,
重心不稳地摔倒在地。另一个愣了一下,阿弃已经抓住他的手腕,不知怎么一拧,
那人顿时痛得龇牙咧嘴,动弹不得。动作干净利落,
带着一种不符合他外表年龄的狠厉和熟练。王硕看呆了,
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这么能打。阿弃甩开那人,
目光像冰冷的刀子一样射向王硕:“滚。”王硕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色厉内荏地指着阿弃:“你…你小子给我等着!妈的,敢动我的人…我查清楚你是谁,
弄不死你!”放完狠话,他悻悻地扶起两个哼哼唧唧的同伴,狼狈地开车走了。
苏晚惊魂未定,抓着阿弃的胳膊上下查看:“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你怎么那么冲动!
他们人多!”阿弃周身那股冷厉的气息瞬间消散了。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小声说:“…我看他欺负姐姐。”声音委屈又后怕,
仿佛刚才那个眼神能杀人的少年只是她的错觉。苏晚看着他这副样子,
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又是后怕又是感动,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下次不许这样了!
太危险了!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阿弃抬起眼,看着她,很轻地说:“嗯。不会了。
”晚上回到家,苏晚坚持检查阿弃有没有受伤。阿弃拗不过她,伸出手。苏晚这才发现,
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大概是刚才推搡时被什么划到了。“你看你看!还说没事!
”苏晚赶紧找来碘伏和创可贴,小心翼翼地给他消毒,贴上。阿弃安静地看着她为自己忙碌,
眼神专注。“以后放学就直接回家,别去公司等我,知道吗?”苏晚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叮嘱,
“那个王硕不是好东西,咱们惹不起躲得起。”阿弃看着她,点了点头,没说话。夜里,
苏晚睡熟后。客厅里,阿弃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手机屏幕亮着微光,
上面是一条刚刚发送出去的短信,收件人是一个没有存储的号码。
内容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处理掉。】他左眼眼尾那颗极小的红色泪痣,
在手机微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妖异。窗外,夜空中似乎隐约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又迅速消失在城市的喧嚣里。那天之后,苏晚明显感觉到阿弃变得更黏人了。她下班回家,
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门口,接过她的包,眼神像扫描仪一样仔细掠过她全身,
仿佛在确认她是否完好无损。她偶尔加班晚归,他的电话会准时打来,声音听着平静,
但背景音里总有种过于安静的紧绷感,直到听到她确切到家的时间才缓和。
苏晚只当他是被上次巷口的事情吓到了,心里软乎乎的,又有点酸涩。她尽量准时回家,
甚至推掉了一些能赚钱但需要晚归的零活。这天,她发现阿弃似乎对厨房产生了某种执念。
她炒菜时,他总会安静地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眼神专注得像在研究什么精密仪器。
她随口解释的步骤,他听得比看那些艰深的学术书籍还认真。“想学啊?
”苏晚一边颠勺一边笑他,“等你手好了再说,别又给我添新伤。
”阿弃看着自己贴满创可贴的手,抿了抿唇,没说话。下午,苏晚接到一个临时急活,
需要在家赶一份设计图。她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叮嘱阿弃自己看书,别打扰她。
沉浸在工作中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脆响,像是瓷器摔碎的声音。
苏晚心里一咯噔,猛地起身冲出去。只见厨房地上,一只她常用的白瓷碗摔得四分五裂,
熬到浓稠的小米粥溅得到处都是。阿弃僵立在旁边,右手捂着左手手臂,
指缝间有鲜红的血渗出来,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粥渍和瓷片上,触目惊心。他脸色苍白,
眼神里全是闯祸后的惊慌和无措,看到苏晚出来,他像是被烫到一样,
下意识地把流血的手臂往身后藏。“怎么回事?!”苏晚的声音瞬间拔高,
冲过去拉过他的手臂。一道不算深但颇长的口子横在他小臂上,血还在不停往外冒。
看样子是被飞溅的瓷片划伤的。“我…我想给姐姐煮粥…”阿弃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眼眶迅速泛红,像是疼极了,又像是怕极了,
“手滑了…碗碎了…对不起…”苏晚看着一地狼藉,看着他流血的手臂,
一股火气猛地窜上来:“说了多少次让你别进厨房!你怎么就是不听话!这手是不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