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土?你被开除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 林薇苏澈小赵,嫌我土?你被开除了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主要讲的是第一次显得那么狼狈,那么仓皇。会议室的门关上,隔绝了那道失魂落魄的身影。空气依然凝重得能滴出水。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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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季度设计部业绩垫底,齐野,你负全责。"设计总监林薇的声音又尖又冷,
像把淬了冰的锥子,直直扎进会议室每个人的耳朵里。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
隔空点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我坐在长桌末端,
面前摊开的是一摞熬夜赶出来的设计草图。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
那是我妈亲手缝的,线脚有点粗。会议室里的空调开得太足,冷气顺着脖子往里钻。
周围一片死寂。几个同事低着头,假装翻文件。刚来三个月的实习生小赵,偷偷瞟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点同情,但更多的是明哲保身的躲闪。"林总监,"我清了清干涩的嗓子,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听见,"市场反馈报告我分析了,
问题可能出在新品定位…""定位?"林薇嗤笑一声,打断我,红唇勾起刻薄的弧度,
"一个连当季流行色都认不全的人,跟我谈定位?齐野,看看你自己!"她上下扫视我,
布鞋、磨毛边的牛仔裤、还有那件印着褪色向日葵图案的T恤——那是老家镇上的集市买的,
十块钱两件。"从头到脚,土得掉渣!"她拔高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身为设计助理,你的品位就是公司的灾难!客户看到你,
还以为我们‘风尚’是从哪个山沟沟里刨出来的土作坊!"空气凝固了。这话太难听,
连平时喜欢捧林薇臭脚的几个老油条,脸上都掠过一丝不自在。一股热气猛地冲上我头顶,
烧得脸颊发烫。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林总监,"我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抖,"我的穿着,和工作能力有关系吗?""当然有!
"林薇猛地一拍桌子,"时尚是态度!是灵魂!你这副样子,骨子里就没有时尚基因!
设计出来的东西能好?土气是会传染的!"她站起身,抱着手臂,
居高临下:"上周让你整理的巴黎时装周趋势分析呢?别告诉我你还没弄好?""好了。
"我拉开旧帆布包的拉链,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里面的资料是我翻墙、查外网、啃着硬面包熬了几个通宵整理的,"都在这里,
包括我对明年春夏流行元素的预测报告。"林薇没接。她旁边的助理小张,
一个总是画着精致妆容、踩着恨天高的女孩,快步上前,一把将文件袋抽走,动作带着嫌恶,
好像那袋子会弄脏她新做的水晶指甲。"行了,放着吧。"林薇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
"效率这么低。散会!"她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哒哒哒"地率先走出会议室,
留下一屋子尴尬的寂静。同事们陆续离开,没人跟我说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只有小赵经过我身边时,飞快地低声说了句:"野姐,
别往心里去…她今天吃了枪药…"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收拾好自己的草图,
还有那本边角卷起的素描本——那是我吃饭的家伙。走出会议室,
外面格子间里那种压抑的低气压更明显了。我能感觉到背后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
像细密的针。"啧,又被喷了…""活该,谁让她穿成那样,
拉低我们整个设计部的档次…""听说她农村来的?一股子泥土味儿…""林总监说得对,
土气会传染…离她远点…"细碎的议论,像阴沟里的污水,断断续续飘过来。我挺直背,
走回自己那个最角落、挨着饮水机的工位。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下午三点。
离下班还早。打开绘图板,看着屏幕上被林薇批得一文不值、打回来重改了七遍的设计稿,
眼睛有点发酸。深呼吸,点开邮箱。一封新邮件跳出来,发件人是陌生的,
标题:【关于风尚设计部季度汇报的紧急安排】。点开。只有一行字:「下午四点,
顶层总裁办,直接汇报。」没有署名。我愣住了。总裁办?直接汇报?这种越级汇报,
在等级森严的风尚设计简直是找死。林薇知道了,能当场撕了我。发件人谁?恶作剧?
还是…系统错误?我反复确认邮件地址和发件人信息,一片空白,
只有那串冷冰冰的邮箱后缀,确实是公司内部的高管加密邮箱格式。心跳有点快。
顶层总裁办,我只在入职培训的PPT里见过照片,据说那位神秘的苏董,
一年也来不了公司几次。去,还是不去?林薇的辱骂还在耳边嗡嗡作响。
"土得掉渣"…"灾难"…"泥土味儿"…那些词像毒藤,缠绕着心脏,勒得生疼。
也许这是个机会?也许…是个陷阱?手指悬在键盘上,有点抖。最终,我关掉设计稿页面,
从抽屉深处拿出另一个加密的U盘,**电脑。里面静静躺着几份文件,
还有几张扫描的设计图。那是我偷偷画的,没给任何人看过的东西。纯粹是因为喜欢。
下午四点差五分。我站在顶层电梯口。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的倒影:牛仔外套,
旧帆布包,洗得发白的裤子,还有那双沾了点灰的帆布鞋。确实…格格不入。
跟这层楼低调奢华的氛围比起来,我像个闯错片场的临时工。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
厚重的实木门无声滑开。一个穿着剪裁合体西装、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
应该是特助之类。"齐野?"他问,声音没什么起伏。"是。""请进。苏董在等您。
"心脏咚咚地跳。我跟着他走进去。巨大的落地窗将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阳光洒在昂贵的意大利地毯上,空气里有淡淡的雪松香氛味。办公室很大,很空旷,
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一个穿着简单白衬衫的男人背对着门口,似乎在欣赏窗外的景致。
特助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带上门。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那个背影。"苏…苏董?
"我的声音有点干涩。男人缓缓转过身。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时间瞬间倒流。眼前这张脸,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轮廓更深刻,眼神更深邃,
带着久居上位的从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眉宇间那点熟悉的神采,
那种…属于荒野的风霜感,还在。是他。苏澈。五年前,我大一暑假回老家。
我们那个靠山的小镇子,风景不错,但穷。我在镇上的小书店打工。一个暴雨天,
店里没什么人。门口蜷着个浑身湿透、脏兮兮的男人,像个流浪汉,只有一双眼睛,
亮得惊人,像山涧里洗过的黑曜石。他盯着书店橱窗里一本破旧的《国家地理》杂志封面,
那期讲的是非洲草原。鬼使神差地,我把他叫进来避雨,倒了杯热水,
还把我妈塞给我的两个馒头分了他一个。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吃着,
眼睛一直盯着那本杂志。后来雨停了,他离开前,突然指着杂志上那片广袤的金色草原,
用一种沙哑但很好听的声音对我说:"总有一天,我要让这片荒野里长出来的东西,
被人看见。"然后他就走了,留下那个被雨水泡得有点发软的馒头包装纸。那之后,
我再没见过他。只记得他那双眼睛,和他那句像梦呓一样的话。"齐野?"苏澈开口了,
声音低沉温和,和记忆里沙哑的调子重叠又分开。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认出了我,又像是在确认什么。"苏…苏董。
"我的舌头有点打结,巨大的震惊和尴尬几乎要把我淹没。我现在的样子,
比五年前在书店里当临时工的时候好不了多少。而他,成了掌控整个风尚集团的神秘大老板。
"坐。"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自己也在宽大的皮椅上坐下,姿态很放松,
"很意外见到我?"我僵硬地坐下,帆布包抱在怀里,像个笨拙的盾牌。"是…有点。
"喉咙发紧。"不用紧张。"他笑了笑,目光落在我怀里的旧帆布包上,眼神有些悠远,
"我记得这包。那年暴雨,你就背着它,里面装着书和一个保温杯。"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我脸上更烫了,下意识地把包往身后藏了藏。"林薇的事,我知道了。"苏澈话锋一转,
语气没什么变化,却让室内的温度陡然降了几分。他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指尖划了几下,
调出一段监控录像,推到桌子中间。画面是设计部公共办公区。时间显示是昨天下午。
林薇站在我的工位旁,手里正翻着我那个牛皮纸文件袋。她拿出几张打印好的趋势分析图,
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它们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碎纸机!
接着,她又翻到我那份手写的预测报告草稿,轻蔑地扫了两眼,也塞进了碎纸口!
碎纸机嗡嗡作响,吞噬掉了我几天的心血。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今天在会上像疯狗一样咬我!她根本就没看!
她早就决定要把季度垫底的锅扣在我头上!"还有这个。"苏澈又点开一份邮件记录。
发件人是林薇,时间是今天上午,收件人是人事部总监。
邮件标题:【关于设计部齐野的辞退建议】。内容极尽贬低之能事,说我"品位低劣,
毫无时尚敏感度","工作能力极差,态度消极","严重拉低设计部专业形象",
"建议立即辞退,以儆效尤"。"她想开除我?"我看着那冰冷的邮件正文,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愤怒之后是后怕。如果不是这封神秘的邮件,
如果不是苏澈…我可能明天就抱着纸箱滚蛋了,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不止如此。
"苏澈的声音很平静,却像藏着冰棱,"看看你电脑里的设计稿。"他示意我看平板。
屏幕上显示的是我被打回来改了七遍的那份设计稿源文件。旁边并列打开了另一份文件,
林薇提交给公司评审会、也是即将投入生产的所谓"林总监主导设计"的秋季新品主打系列!
两份文件并列在一起,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只是林薇那份用了更昂贵的面料名称,
调亮了颜色饱和度,加了一些繁复的、并不实用的装饰细节。
核心的设计理念、结构廓形、甚至是几个关键的元素搭配,几乎完全照搬我的草图!
"她…她剽窃?"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我知道她打压我,排挤我,
但没想到她**到直接偷我的设计,然后反手就要把我踢出公司!"不止剽窃。
"苏澈的指尖点了点屏幕,"她提交的生产预算,比正常高出百分之四十。
理由是用了‘进口顶级新型面料’和‘高难度工艺’。但据我所知,"他眼神锐利如鹰,
"她联系的供应商,其中一家是她表弟开的皮包公司。"倒吸一口凉气。剽窃设计,
虚报预算,吃巨额回扣…林薇的胆子太大了!"风尚设计部这几年业绩平平,创新乏力,
但林薇的个人消费水平倒是直线上升。"苏澈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一直在看。只是没想到,
她会用这么脏的手段对付一个新人。"他看向我,目光复杂:"更没想到,
这个被她踩在脚底下、骂作‘土得掉渣’的新人,就是当年那个在暴雨天,分给我一个馒头,
告诉我荒野也能发光的小姑娘。"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又陷进掌心。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翻涌的情绪——愤怒,委屈,还有一丝被认出的酸楚。"苏董…"我艰难地开口,
"您今天叫我来…""两件事。"苏澈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我,"第一,
你被正式开除了。"我猛地抬头,心瞬间沉到谷底。开除?还是要开除我?"第二,
"他嘴角似乎弯了一下,快得几乎看不见,"被开除的是林薇。即刻生效。
她涉嫌职务侵占和商业欺诈,法务部已经介入。而你,齐野,"他顿了顿,
清晰地叫出我的名字,"我现在任命你为风尚设计部新的设计总监。"轰——!
像有惊雷在脑子里炸开。开除林薇?我?设计总监?我张着嘴,完全懵了,像个傻子。
巨大的转折来得太猛,比林薇的辱骂还让人头晕目眩。"为…为什么?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在问,
"我只是个助理…我…我很土…"后面几个字几乎是嗫嚅出来的,带着连自己都厌恶的自卑。
"土?"苏澈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忽然笑了。不是嘲讽,是一种带着某种了然和欣赏的笑。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五年前,在那个小镇书店,
你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袖口还磨破了,背着一个旧帆布包,
手里拿着本讲植物图鉴的书。"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办公室里,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你看到我像个乞丐一样蜷在门口,没犹豫,
就把我叫进去了。你给了我热水和馒头,没有怜悯,也没有施舍,就是很自然地分享。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穿透时光的力量。"那时候你问我,
为什么盯着那本《国家地理》。我说要让荒野里长出来的东西被人看见。你当时笑了,
指着窗外雨幕里模模糊糊的山影说,‘你看,我们这里也是荒野。山里长的野花野草,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树,它们不也挺好看的?’"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那个暴雨天的对话,
模糊又清晰地浮现。我确实说过那样的话。那时候年轻,傻大胆,
对着一个流浪汉也敢侃侃而谈。"时尚是什么?"苏澈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看着我,
眼神锐利而认真,"是巴黎T台上那些遥不可及的霓裳?
还是杂志里鼓吹的、每个季度都在变的‘流行色’?"他走近一步,
目光落在我紧捻着的牛仔外套袖口上:"是态度,齐野。是你骨子里那种,
从荒野里长出来的生命力。是你不被任何标签定义、不被任何眼光束缚的野蛮生长的劲儿!
林薇那种靠抄袭、靠堆砌名牌、靠踩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时尚’,才是真正的灾难!
才是真正的‘土’——精神的贫瘠和腐烂!"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打在我心上。
那些积压已久的委屈和迷茫,被这强有力的声音震得粉碎。"风尚需要新鲜血液,
需要真正扎根于生活的创造力,需要像你这样,真正理解什么是‘生命力’的设计师。
"苏澈的语气不容置疑,"当然,总监的位置不是礼物。你得拿出真本事。敢不敢接?
"敢不敢?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心脏跳得像擂鼓。我看着苏澈的眼睛,那里面是信任,
是期待,是五年前那个暴雨天里,我无意中瞥见的、属于荒野的星光。土?我挺直了腰背。
"敢!"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苏澈笑了,这次是真正开怀的笑容,像阳光穿透云层。
"好。"他按了下桌上的呼叫器,"陈特助。"西装笔挺的特助立刻推门进来:"苏董。
""通知人事部和设计部全体成员,半小时后,一号大会议室,紧急会议。""是。
"特助退出去。苏澈看向我:"走吧,齐总监。去见见你的团队。"一号大会议室。
设计部的人已经到齐,包括脸色铁青、眼神怨毒的林薇。她显然已经收到了风声,坐在那里,
像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其他人则是一脸茫然和惊疑不定,
目光在我和随后走进来的苏澈身上来回扫视,大气不敢出。苏澈直接走到主位坐下,
没有任何开场白,言简意赅:"宣布两项人事变动。一,即日起,
解除林薇风尚设计总监职务,并对其涉嫌职务侵占、商业欺诈及剽窃他人设计成果等行为,
启动内部调查及法律程序。二,任命齐野为新任风尚设计总监。""轰!
"会议室彻底炸了锅!震惊!难以置信!窃窃私语瞬间变成嘈杂的议论!"什么?!
""齐野?总监?开什么玩笑!""剽窃?林总监?""苏董亲自任命?
这…"林薇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精心描绘的妆容也盖不住扭曲的狰狞:"苏董!
这是污蔑!她齐野算什么东西?一个土包子!她有什么证据?
您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就…""证据?"苏澈眼皮都没抬,语气冷得像冰,
"你碎纸机里的东西,技术部已经复原了。你提交的所谓‘设计’,
源文件和齐野被打回的初稿比对结果,就在这里。还有你和你表弟的邮件往来,
以及虚高预算的供应商合同。"他示意了一下,
陈特助立刻将一叠厚厚的文件复印件分发给在座的每一个人。白纸黑字,铁证如山。
会议室里死寂一片。所有人都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表情精彩纷呈。
林薇死死地盯着那些文件,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只剩下恐惧和灰败。"不…不是这样的…苏董…您听我解释…"她的声音开始发颤。
"跟法务部和审计部去解释吧。"苏澈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保安,请林女士离开。现在。
"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立刻走进来,一左一右站到了林薇身边。林薇的脸瞬间褪尽血色,
她还想说什么,但在苏澈冰冷的注视和保安不容置疑的姿态下,终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像被抽掉了骨头,踉跄了一下,被保安带离了会议室。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第一次显得那么狼狈,那么仓皇。会议室的门关上,隔绝了那道失魂落魄的身影。
空气依然凝重得能滴出水。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到我身上。有震惊,有怀疑,
有审视,也有隐藏得很深的嫉妒和不甘。
尤其是那几个曾经跟在林薇**后面、没少对我冷嘲热讽的资深设计师,此刻脸色更是难看。
压力像山一样压过来。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苏澈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坐着,
目光平静地看着我,像在等待。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泥土的味道仿佛还在鼻腔里,
但心脏深处,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我走到刚才林薇站的位置,
那个象征着部门权力核心的地方。旧帆布包放在巨大的会议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我没有坐下。而是从那个旧包里,
拿出了我的宝贝——那本边角卷起的素描本。纸张有点泛黄了。我把它打开,推到桌子中央。
那上面,不是巴黎时装周的华丽模特,也不是什么高定礼服的繁复草图。
一丛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姿态倔强的野草。
几朵在田埂边肆意盛开的、叫不出名字的紫色小花。
一根被山风吹弯了腰、却依然努力向上生长的老藤。还有,
我妈在院子里晾晒的、洗得发白但干干净净的粗布衣裳的褶皱。甚至,
有老家灶膛里烧柴火时,那跳跃的火苗的形状。线条很拙朴,甚至有点笨。没有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