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赶到学校时，霍棠正坐在教导主任办公室。她左脸有道抓痕。

「霍棠爸爸，情况是这样——」教导主任推眼镜。「她咬了李同学的手。」

霍岩蹲下看女儿眼睛。「为什么咬人？」

霍棠低头玩衣角。「她说妈妈...是卖的。」

教导主任叹气。「孩子们听到家长议论...」

霍岩抱起女儿就走。「请假三天。」

回家路上，霍棠趴在他肩上问：「妈妈真的是破鞋吗？」

霍岩握方向盘的手发白。「不是。」

「那为什么张阿姨说——」

「张阿姨错了。」霍岩打断。「晚上想吃什么？」

霍棠不说话了。后视镜里，有辆黑色大众跟了三个路口。

到家停好车，霍岩突然转身。黑色大众急刹。他记下车牌。

进门给女儿放动画片。霍岩打开电脑查车辆信息。

车牌属于一家租赁公司。租车人叫马振，有抢劫前科。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管好你女儿的小嘴。」

霍岩保存截图。打给律师同学林翔。「帮我查个人。」

晚上哄睡女儿后，霍岩翻出结婚时的移动硬盘。

导出全部照片和视频。喻晓雯的淘宝记录、朋友圈定位。

凌晨两点，他整理出十七次可疑的开房记录。

手机亮起。林翔发来柯志明资料：「有前科。五年前性骚扰女下属私了。」

天亮前，霍岩备份完所有资料。硬盘锁进办公室保险箱。

六点整，喻晓雯来电。「棠棠呢？我要见她！」

霍岩打开免提。「法庭上见。」

「你王八蛋！」喻晓雯尖叫。「我买了迪士尼门票！」

霍岩挂断。打给房产中介。「今天能看房吗？」

中介很热情。「霍先生，八折价已经有十二组客户预约。」

送女儿去幼儿园时，霍岩发现黑色大众停在对面。

他径直走过去敲车窗。「告诉柯志明，再跟一次我就报警。」

车窗降下。刀疤脸男人咧嘴笑。「老板让我送霍**上学。」

霍岩拍下司机正脸。「你前科够判十年了，马振。」

刀疤脸表情僵住。霍岩转身拨通电话：「王队长，举报个在逃人员。」

十分钟后警车开来。黑色大众想跑已经晚了。

中午，霍岩接到柯志明电话。「霍哥，误会...」

「视频看了吗？」霍岩打开录音功能。

柯志明声音发虚。「什么视频？」

「你办公室抽屉第三格的U盘。」霍岩念出编号。「CQ-1708。」

电话那头有玻璃碎裂声。「**黑我电脑？」

霍岩看着电脑屏幕。「还有你家的监控。昨晚穿红内衣的是你老婆？」

柯志明喘粗气。「开价。」

「明天下午三点。」霍岩说。「民政局门口跪满一小时。」

电话挂断。林翔发来新邮件：「喻晓雯收受的购物卡清单。」

下班接女儿时，老师欲言又止。「霍棠今天尿裤子了...」

霍棠躲在滑梯后面不肯出来。「小朋友说爸爸不要我了...」

霍岩抱起女儿。「爸爸永远要棠棠。」

回家路上，霍棠突然问：「妈妈为什么不回家？」

霍岩握紧方向盘。「妈妈出差了。」

「骗人！」霍棠踢座椅。「小胖说妈妈跟野男人跑了！」

霍岩急刹车。后面喇叭声响成一片。

他转身看女儿泪汪汪的眼睛。「小胖错了。明天爸爸去学校说清楚。」

晚上女儿睡后，霍岩登录喻晓雯的支付宝。查最近半年转账记录。

柯志明每月固定转两万。备注「项目奖金」。

霍岩截屏。继续翻信用卡账单。丽思卡尔顿的消费记录。

凌晨一点，门铃响了。监控里是醉醺醺的喻晓雯。

霍岩不开门。喻晓雯开始踹。「我知道你在家！」

对门邻居探头。喻晓雯指着门骂：「**犯！性无能！」

霍岩报警。警察来时喻晓雯已经吐在走廊上。

「家庭纠纷。」警察皱眉。「别扰民。」

霍岩亮出离婚协议。「她不是我妻子了。」

喻晓雯突然扑过来抓他脸。「女儿还我！」

警察拉开她。「再闹就拘留。」

喻晓雯被架走时喊：「棠棠是我身上掉的肉！」

霍岩关上门。手背在流血。

第二天请假没上班。霍岩带女儿去游乐园。

旋转木马上，霍棠终于笑了。「爸爸也坐！」

霍岩挤进小马车。女儿搂着他脖子。「爸爸香香的。」

中午吃汉堡时，柯志明来电。「霍哥，见面聊聊？」

霍岩擦掉女儿嘴角番茄酱。「民政局。三点。」

柯志明压低声音。「给兄弟留点面子...」

霍岩挂断。打给林翔。「证据够立案吗？」

林翔回复：「足够敲诈勒索和重婚罪。」

下午两点四十，霍岩牵着女儿到民政局门口。

柯志明从奔驰下来。「霍哥...」他看霍棠。「小朋友先...」

霍岩把女儿交给旁边咖啡店员。「十分钟。」

柯志明突然跪下。「我错了！」他抽自己耳光。「我不是人！」

路人开始围观。霍岩打开手机录像。「大声点。」

柯志明鼻涕眼泪糊一脸。「我不该睡嫂子！我畜生！」

霍棠在咖啡店门口看过来。霍岩示意店员带她进去。

「转账记录怎么回事？」霍岩踢柯志明肩膀。

「是嫂子要的...」柯志明爬过来抱他腿。「她说你阳痿...」

霍岩甩开他。「辞职信写好了吗？」

柯志明哆嗦着递上信封。「舅舅让我出国...」

霍岩拆开看。是空白纸。「耍我？」

柯志明突然跳起来跑向奔驰。霍岩比他更快。一把拽住后领。

「视频！」柯志明尖叫。「我买！一百万！」

霍岩把他按在引擎盖上。「我要你坐牢。」

警笛声由远及近。柯志明瘫软在地。「你报警...」

警察下车亮证件。「柯志明？涉嫌职务侵占，请配合调查。」

霍岩抱起女儿离开。身后柯志明在喊：「喻晓雯也拿了钱！」

回家路上，霍棠问：「那个叔叔为什么哭？」

霍岩亲女儿额头。「他做错事了。」

「像小胖偷橡皮一样吗？」

「比那严重。」

晚上喻晓雯疯狂来电。霍岩关机。

半夜三点，座机响了。岳母哭嚎：「晓雯割腕了！」

霍岩看着熟睡的女儿。「死了吗？」

「你怎么这么冷血！」岳母尖叫。「在人民医院！」

霍岩穿好衣服。把女儿托付给邻居张老师。

医院走廊上，岳父扑过来打他。「杀人犯！」

霍岩挡住拳头。「她自找的。」

病房里喻晓雯手腕缠纱布。看见他就别过脸。

医生递来检查单。「患者妊娠六周。」

霍岩笑了。「我的？」

喻晓雯抓起输液架砸过来。「滚！」

霍岩把检查单拍在床头。「柯志明被抓了。」

岳母突然跪下。「小霍，一日夫妻百日恩...」

霍岩走出病房。岳父追出来。「房子我们不要了！」

「早没了。」霍岩按电梯。「明天拍卖。」

回家路上收到林翔短信：「柯志明供出行贿名单，有喻晓雯。」

霍岩看着凌晨空旷的街道。突然想起七年前求婚时喻晓雯的笑。

天亮前他做了决定。带女儿和父母离开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