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脸上的甜美笑容彻底消失了。

"这张照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苏雅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晚晚淡淡地说："程远航的朋友圈。不过他发完就删了，但我截图保存了。"

这是个谎言。实际上，这张照片是林晚晚从程远航的手机里发现的。上个月她用程远航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时，无意中看到了相册里的这张照片。

当时她以为是客户聚餐，程远航也是这么解释的。现在看来，客户是苏雅。

"苏助理，你不是说毕业后就没联系了吗？"林晚晚的语气依然平静。

苏雅的脸涨得通红："我...我是说的一般联系，偶尔见面聊聊天也是正常的吧。"

"聊聊天？"林晚晚放大照片，"在米其林三星餐厅聊天，一顿饭至少五千块。苏助理的8万年薪，能负担得起这样的消费吗？"

苏雅被问得哑口无言。

林晚晚继续说道："还有你身上的这些行头，香奈儿套装三万，爱马仕包包五十万，脚上的鞋子是ChristianLouboutin的，至少一万五。这些加起来超过了60万，是你年薪的7倍。苏助理，你确定你只是个8万年薪的助理？"

苏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我家里有钱。"

"家里有钱？"林晚晚拿出另一份资料，"你的入职资料显示，你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月收入加起来不到8000。你弟弟刚上大学，正是花钱的时候。这样的家庭条件，能给你60万买奢侈品？"

苏雅彻底说不出话了。

林晚晚站了起来，走到苏雅面前："苏雅，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和程远航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雅沉默了很久，最后抬起头，眼中带着挑衅："好吧，我摊牌了。我就是程远航的初恋，我们现在在一起。"

林晚晚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苏雅亲口承认，心里还是狠狠一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林晚晚问道。

"从我回国那天开始。"苏雅得意地说，"程远航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这三年的婚姻，只是因为你死缠烂打，他不好意思拒绝。"

林晚晚的手握成了拳头。

死缠烂打？

是谁在同学聚会上主动追求她的？是谁说要给她一个家的？是谁在结婚那天承诺要爱她一辈子的？

"苏雅，你知道插足别人婚姻是什么行为吗？"林晚晚的声音很冷。

"插足？"苏雅站了起来，"我才是程远航的真爱。你才是插足者。如果不是你，程远航早就和我结婚了。"

"是吗？"林晚晚冷笑，"那为什么你当年要出国？是程远航抛弃了你，还是你抛弃了他？"

苏雅的脸色变了变："那...那是意外。"

"什么意外？"

"我...我当时怀孕了，但程远航说他没准备好要孩子。他给了我十万块，让我出国避风头。"苏雅的声音越来越小。

林晚晚愣住了。

程远航让怀孕的初恋出国避风头？给了十万块？

那她算什么？替代品？

"后来呢？"林晚晚问道。

"后来我在美国生了孩子，但孩子...孩子两岁的时候生病死了。"苏雅的眼中含着泪水，"我在美国过得很不好，做最苦最累的工作，还要带孩子。程远航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林晚晚听着苏雅的话，心情复杂。

作为女人，她同情苏雅的遭遇。但作为妻子，她不能原谅苏雅的行为。

"所以你回国就是为了报复？"林晚晚问道。

"不是报复。"苏雅擦了擦眼泪，"我是真的爱程远航。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我回国就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是否还记得我。"

"然后你发现他结婚了，你就决定破坏他的婚姻？"

"我没有破坏什么。"苏雅的语气变得强硬，"是程远航主动找我的。他说这三年过得很不开心，说你不懂他，说他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林晚晚觉得心如刀割。

程远航真的是这么评价她的吗？不懂他？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

那她这三年的付出算什么？

"林晚晚，我劝你识相一点。"苏雅恢复了之前的得意，"程远航已经不爱你了。你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林晚晚看着苏雅，忽然笑了。

"苏雅，你知道程远航为什么选择和我结婚而不是等你吗？"

苏雅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因为你是一个会为了钱抛弃孩子的女人。"林晚晚的话如刀子一般锋利，"程远航给你十万块让你出国避风头，你就乖乖照做了。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什么不坚持把孩子生下来？为什么不回来找他？"

苏雅的脸色瞬间苍白："你...你不要胡说。"

"胡说？"林晚晚继续说道，"你在美国这些年，程远航的联系方式从来没有变过。如果你想找他，随时都可以。但你没有，因为你知道，一个单亲妈妈在他心中没有价值。所以你等到孩子死了，才回来找他。"

苏雅被说中了心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现在你回来了，程远航确实被你勾引了。但苏雅，你觉得他真的会为了你离婚吗？"

苏雅咬着牙："他会的。他已经不爱你了。"

"是吗？"林晚晚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录音，"那你听听这个。"

录音里传来程远航的声音："苏雅，我不可能和晚晚离婚。她是我的妻子，也是公司的股东。离婚的话，她可以分走公司一半的资产。我绝对不会让公司有任何损失。"

苏雅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你...你什么时候录的？"

"昨天晚上，他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林晚晚冷冷地说，"我就在旁边。"

录音继续播放："你先忍一忍，等我想到办法处理晚晚，我们就能在一起了。现在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被她发现我们的关系。"

苏雅听着录音，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苏雅喃喃自语。

"苏雅，现在你明白了吗？"林晚晚收起手机，"在程远航心中，公司比什么都重要。包括你，也包括我。"

苏雅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林晚晚看着苏雅，心中没有快意，只有悲哀。

她们两个女人，都被程远航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