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歌手男友季扬当了十年**，他却牵着新人师妹林薇薇的手站上了金曲奖的获奖舞台。

万众瞩目的颁奖礼上，季扬将林薇薇拥入怀中，深情告白：“感谢薇薇，

正是因为有你的支持和鼓励，我才有动力继续创作下去”话音刚落，

我头顶的舞台灯架轰然坠落。临死前，季扬那句哄了我十年的话还在耳边：“念念，再等等，

拿了这个奖，我马上就公开我们的关系。”再睁眼，

我回到了因替他澄清绯闻而胃出血住院的这天。经纪人王姐将一份协议摔在我脸上，“江念！

你还要公司给你擦多少次**才罢休！”我拔掉手背的针管，抓过那份协议，“我要解约。

”1王姐准备继续戳我额头的手僵住了。她死死盯着我，“江念，你再说一遍？

”我重复道：“我说，我要解约。”她一把抓过协议，“江念，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这上面的违约金你看清楚了没？八千万！把你卖了都赔不起的八千万！”我没理她，

掀开被子下床。手背上还留着输液的针孔，一片青紫。我看着天花板上那圈眼熟的霉点，

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上一次我就是躺在这里，看着它，听着王姐的痛斥。像条狗一样，

哭着求她去保住那个男人。“念念？”王姐见我不说话，语气软了下来，

“你别跟公司置气，我知道你委屈，季扬那边已经在想办法了，

他说......”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王姐，

你跟了我十年，应该知道我什么脾气。”“这次，我是认真的。”王姐那张盛怒的脸，

垮了下去。她掏出手机，“……好，我联系法务。”我点点头，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条缝。

冷风灌进来，吹散了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也吹醒了我长达十年的梦。2手机嗡的一声震响，

屏幕亮起。【季扬】两个字跳出来。我直接将手机反扣在床上。震动一声接一声。

我烦躁地抓起手机，点开了那条消息：【念念，别闹了，我刚结束通告，马上过来陪你。

】【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草莓蛋糕。】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口吻，

喉咙里猛地泛起一股酸水。我冲到垃圾桶边，一阵干呕。完事擦了擦嘴，面无表情地长按，

删除，拉黑。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季扬风尘仆仆地闯进来，“念念，吓死我了，

你怎么不回我微信？”他几步走到我面前，将手里的草莓蛋糕盒子放在柜子上，

伸手想来抱我。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他手僵在半空，“怎么了？“他放软了声音，

“还在生公司的气？我不是说了吗，我会处理好的，你别任性，解约的事以后不许再提了。

”3我看着他那张我曾奉为信仰的脸，“季扬，你没看懂吗？”“什么？”“我说，

我要解约，不仅是跟公司解约，也是跟你解约。”季扬嘴角的弧度僵住，“江念，

你闹够了没有？”他压低了声音，“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吗？我的新专辑马上要发了，

这个时候不能出任何乱子！”我一字一顿地问，“所以，你的专辑比我的命还金贵？

”他一时语塞，眼神闪躲，“我不是这个意思……念念，我们之间的事情，

能不能等这段时间过去再说？你一直都很懂事的不是吗？”懂事。

这两个字像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看着他，忽然笑了，“季扬，你说的对，我以前是太懂事了。

”我的笑容慢慢收敛，“所以从今天起，我不打算再懂事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小小的吉他拨片，摊在掌心。季扬的视线落在上面，眼神里紧绷的弦，

瞬间松了下来。那枚破拨片，是我出道时他送的第一份礼物，

上面歪歪扭扭的“念”字还是他拿小刀亲手刻的。我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

傻乎乎地贴身带了十年。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念念，我就知道你……”我当着他的面，

走到病房的垃圾桶旁，松开手。铁皮桶里传来“哐当”一声脆响。那声笑意，

死死地卡在了他喉咙里。视线在我脸上和那个垃圾桶之间来回移动，“江念……你……”。

我转身，径直走向门口，“蛋糕你拿回去吧，我以后不爱吃草莓了。”“还有，季扬，

别再来找我了。”“你想要的坦荡星途，你的林薇薇……我都成全你。”王姐看我出来，

嘴唇动了动，叹了口气。我关上门，将身后所有声音隔绝，迈步向前走去。

4王姐帮我办好了出院手续，车子穿过暴雨的城市。**在车窗上，看着那些熟悉的街景，

感觉像隔了一辈子。回到公寓，王姐刚推开门，脱下淋湿一半的外套，甩了甩水珠，“江念，

公司那边咬死了八千万，一分不让。”我给她拿了条毛巾给她。

王姐眉头紧锁：“他们笃定你拿不出这笔钱，江念，这事儿不好办。”我看着窗外，

倒没什么意外。手机响起，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李副总。点击接通，“江念，

晚上有个饭局，你过来一趟。”他顿了顿，“张总也在。”张总。那个满脑肥肠，

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把眼睛黏在我身上的投资人。

李总还在电话那头施压：“为了你跟季扬那点破事，公司替你压了多少负面新闻？

张总那边很不满意，今晚你把人哄高兴了，八千万的违约金，不是不可以谈。”我轻声应道，

“好，一定到。”我话音刚落，手腕就被身旁的王姐一把攥住。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电话那头李总哼地一声挂断，我对王姐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说。5晚上我收拾好了过去。

推开包厢门，那股酒气和香水味熏得我一阵恶心。我一眼就看到了季扬。

他正弯腰给那个姓张的胖子点烟，脸上是我最熟悉的那种营业性微笑。看到我进来，

他嘴角那抹微笑僵了半秒，随即又重新挂好。他朝我递来一个眼神。又是这套。

我翻了个白眼，走向那群油腻男。张总看到我，一双小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打量，“哎呦，

我们的大明星终于来了！快快快，江念，就等你了，坐我这儿来。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李总嘴角的笑意未变，看我的眼神却冷得像冰。季扬的眉头蹙了起来，视线直直地钉着我，

像是在说：别给我惹事。我走到桌前，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红酒。我微笑着，“张总，

听说您对我不满意？”张总一愣。他打着哈哈，手却已经不老实地想往我这边伸，“呵呵，

念念啊，哪儿的话，都是误会，误会……”我手腕一转，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将红酒“砰”的一声顿在他面前。“既然是误会，那这杯酒，我敬您。

”我直接用手将软木塞按了下去。“噗”，木塞沉入酒中，暗红色的酒液溅出几滴。

我余光瞥见季扬脸上的笑僵住了。我拿起酒瓶，往一个喝白酒用的分酒器里倒了满满一壶，

“张总，我先干为敬，您随意。”我仰头，将一整壶红酒灌了下去。

喉咙到胃像被刀割开一样。我面不改色地将空壶重重放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擦了擦嘴角，就那么盯着张总，“现在，误会解开了吗？”张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猛地一拍桌子：“江念！**别给脸不要脸！”李总连忙出来打圆场，

一边给我使眼色一边赔笑，“张总息怒！这丫头今天喝多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总冷笑，“多了？我看她清醒得很！季扬，这就是你养的好女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6季扬的脸血色尽失，嘴唇抿成一条线。他站起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疯了吗！

你想干什么！”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我环视全场，“各位，借这个机会，

我宣布一件事。”“从今天起，我江念，与季扬先生再无任何私人关系，

以前网络上流传的种种，不过是公司安排的炒作罢了。”“以后，

还请大家不要再将我们二人捆绑在一起。”我拿起桌上另一杯满满的红酒，向张总的脸泼去，

“张总，这杯是替所有被你恶心过的女孩泼的。”酒液顺着张总肥硕的下巴滴落，

他嘴巴半张。李总那张赔笑的脸彻底僵住。季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将酒杯摔碎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在一片尖叫和怒骂声中，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走出酒店大门，晚风吹在脸上，

我才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的疼。我扶着墙，勉强站稳。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脸，“江念**？

”7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需要搭车吗，江**？”是他。霍衍。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扶着墙，“霍总的爱好，是深夜在街边捡人吗？”霍衍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你刚才在皇庭的动静不小，想不知道都难。”他顿了顿，“听说你想解约？怎么，

八千万的违约金，你想单枪匹马地扛？”我沉默了。车门无声地滑开，他没再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上车，可能是与虎谋皮。不上车，我今晚可能就要栽在这里。

我甚至能感觉到胃里的绞痛越来越剧烈。我咬了咬牙，坐了进去。车里一股淡淡的雪松香。

那股冷冽的气息，莫名地让我紧绷的神经松了一瞬。霍衍开门见山：“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迎着他的目光，“你能给什么？”他用一种讨论午餐吃什么的语气，“钱，

资源……或者，一个把季扬踩在脚下的机会。”我心脏猛地一跳。他全都知道。我盯着他，

“我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我要让季扬和林薇薇出演我的第一部戏。”霍衍笑了，“江**，

你的胃还在绞痛，脸色比纸还白，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我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就凭……我是他十年来的影子，他说的每一句话，唱的每一个音，都是我教的，

我能把他捧起来……”我喘着气，“……就能把他摔成一滩谁都认不出的烂泥。”“霍总，

这样一场好戏，用八千万来买门票，贵吗？”车厢里只剩下他指尖敲击膝盖的轻响。许久，

他才开口：“江**，我不是慈善家，我要的很简单，季扬原公司的内部丑闻，财务漏洞，

以及……你去撕开一个能让我进去的口子，八千万是我的定金，事成之后，

我要他们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成交。”我说出这两个字时，

后背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我被霍衍送回去后，赶紧喝了一粒胃药。可能是安慰剂效应，

我感觉跟霍衍谈成交易后再喝药，疼痛马上就缓解了。8霍衍行动倒是挺快，

三天后就将钱打到了我账户上。我盯着那个数字，指尖都在发烫。这笔钱，能买我离开，

也能买我回来。王姐推门进来。她将一份烫金的邀请函放在我身后的桌上，

“公司那边送来的，说是最后一次。”我慢慢勾起一抹冷笑。很好。这一次，

看看究竟谁会成为笑话。去会场的路上，我把车窗开到最大，风灌进来，吹得我头脑清醒。

八千万的转账短信还亮在屏幕上。我推开车门，穿着一身简约的黑色长裙，独自走上红毯。

媒体的镜头少了很多。我乐得清静，找了个角落坐下。季扬和林薇薇携手出现，

穿着白色情侣礼服，引来一片闪光灯。林薇薇挽着季扬，隔着人群，视线直直地朝我射过来。

我端起香槟，朝她遥遥一举。晚宴进行到一半，林薇薇端着酒杯朝我走来，“江念姐，

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我淡淡道：“托你的福，还死不了。”她脸上的笑容一僵，

“姐姐说笑了，我知道你和季扬哥之间有些误会，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希望你能想开点。

”9她端着酒杯，朝我更走近一步，脚下一崴。我猛地站起身，往后退了一大步。

林薇薇扑了个空，手里的红酒洒在了她那身昂贵的礼服上。她错愕地抬头看我，

眼眶里准备好的泪水都忘了往下掉。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薇薇，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么贵的裙子，可惜了。”周围的目光聚集过来。季扬一把将林薇薇拽到身后，“江念，

你就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我摊了摊手。他的脸瞬间涨红，“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林薇薇还在他怀里抽泣：“季扬哥，

你别怪江念姐，都怪我……”季扬死死盯着我，“你以前的温顺懂事，都是装出来的？

”看着他那张因审判我而扭曲的脸，我笑出了声。手包搭扣“咔哒”一声，

录音笔被我捏在指间，“……念念，最后一次，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这次的新剧对我和薇薇都很重要，公司需要我们CP的热度……”“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等这部剧播完，我一定给你补偿，你想要什么资源，我都帮你争取……”“……你放心，

只是营业，都是假的……”我关掉录音，闪光灯齐刷刷调转，对准了季扬。他嘴唇抖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迎上他的视线，“季扬，补偿就不必了。”“这支录音笔，

算我送你的回礼。”我没再看他的脸色，转身就走。推开沉重的门，

将那片虚伪的喧嚣彻底关在身后。10夜风扑面，我拦下一辆空车，对司机说：“去江边。

”我让司机沿着江边一直开，摇下车窗，江风猛地灌进来，终于冲散了那股令人作呕的酒气。

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我烦躁地摸出来，关机。世界终于安静了，

只剩下风声和脑子里的嗡鸣。我把脸贴在冰冷的车窗上，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江水。

我不知道车开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直到江面泛起鱼肚白，司机轻声问：“**，

还往前开吗？”我才发现，天亮了。我拿出备用机开机，屏幕上全是王姐的消息。

我直接点开最后一条：【公司的电话被打爆了！你到底在哪儿？安全吗？】安全吗？

我盯着这三个字，轻笑一声，“师傅，麻烦送我回家吧。”车子停下。

我几乎是把自己拖进家门，反手甩上门，高跟鞋踢到墙角发出一声闷响。我光着脚，

径直走向浴室。热水从头顶浇下来，我闭上眼，任由水流冲刷着皮肤，

仿佛这样就能洗掉昨晚沾上的所有肮脏。裹着浴巾出来，头发还在滴水。我拿起手机，

拨了王姐的电话。她秒接。王姐的声音又干又哑，“江念。”我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刺眼的晨光照在脸上。我眯起眼，目光钉死在书桌那份摊开的合同上，“王姐，我没事，

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决定了。”电话那头很安静，只有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把手机夹在肩窝，走到桌前，直接将合同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

在那个空白的签名栏上签下我的名字。笔尖几乎要划破纸背，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合同我签了。”我对着话筒，“违约金的转账截图，五分钟后发到你手机上，剩下的，

我的律师会跟进。”“……好，我知道了。”她顿了顿，“江念，以后……自己保重。

”“你也是，王姐。”11挂了电话，我把它扔在沙发上。胸口那股压了十年的气，

终于吐了出来。我在空无一人的客厅站了很久，直到思绪回笼。我转身，走进衣帽间，

指尖划过一排排衣服，最终抽出那套白色西装。毕业时的战袍。今天，它该见见光了。

我把车停在一家**注册公司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接待经理看到我，

立刻起身：“江**，都准备好了。”他把我引到一间独立的会客室，

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叠文件。我坐下，拿起笔。笔尖划过纸张，沙沙作响。

办理完推开那扇玻璃门时，正午的阳光猛地撞在我脸上，热烈得有些不真实。我坐回车里，

将还带着打印机温度的红色执照本放进副驾。我拍下执照上“法人代表：江念”那一行字，

点开微博，发送。手机立刻就炸了。在无数的震动中，霍衍的电话切了进来。我接起，

戴上蓝牙耳机。他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江**人，恭喜，微博服务器还好吗？

”我发动车子，汇入车流，“你的钱最好也这么快。”阳光透过前窗，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他说，“放心，全网都在为你摇旗呐喊，说终于等到你搞事业了，你的前男友……嗯，

他们建议直接踩进泥坑里。”前方的交通灯从红转绿，我踩下油门。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

吹乱我的头发，“那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12电话那头的霍衍低笑了一声，

“剧本有眉目了？”我单手握着方向盘，嘴角忍不住上扬，

“我的男主已经把所有仇家都踩在了脚下，权势美人唾手可得。”霍衍拖长调子，“哦？

那他最后怎么收场？总不能让他退休开面馆吧？多俗。”我嘴角的笑僵住。前方又遇红灯，

我一脚刹车踩得有点猛，车身往前一顿，“……结局还没想好。

”他在电话那头笑得更放肆了，“我就知道，飞机上天谁都会，怎么漂亮地着陆才是本事，

你这是……油快烧光了，还没找着跑道呢？”绿灯亮了。引擎的轰鸣声盖过了我的怒火，

“霍衍！资金和团队呢？别光说风凉话！”他立刻收起玩笑，声音正经了些，“半个月内，

S+级配置到位，我等你找到那条最好的跑道。”我直接吼了声，“挂了。”切断了通话，

我一路超车疾驰到家，“砰”地一声把自己锁进了书房。屏幕上，

光标在文档末尾一下一下地闪。【男主为天下苍生而死。】我盯着这行字，胃里一阵恶心。

放屁！我笔下那个杀伐决断的男人，怎么可能死得这么窝囊？删掉！咖啡冷了，我直接灌下，

苦味在舌根炸开。我又写。【他死在了黎明前。】更烂了！这和那些三流悲剧有什么区别！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笔下的人物，不该是这样。我烦躁地抓着头发。

挫败地向后靠在椅背上，视线落在草稿的一行字上：“她是他的软肋。”软肋……等等。

他要的从来不是天下。是她。我猛地坐直扑向键盘。手指落下就再没停过。

房间里只剩下密集的敲击声。直到一缕阳光刺进眼睛。我停下手，敲下最后三个字。

【全剧终】**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13我把剧本交给新招的助理。

他看了一眼封面上的两个拟邀演员名字，“念姐，季扬和林薇薇……我们还用他们？

”我把那叠还带着温度的纸往前推了推，“送去。”助理噤声，拿着剧本快步离开。

手机震动时，我才发现自己竟在椅子上睡着了。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划开接听，

“小念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季扬经纪人。我轻笑一声，“看不懂吗？S+的本子，

霍衍投资，女主角林薇薇，王哥，这种好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家季扬。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他此刻脸上精彩的表情。王哥的声音干涩了几分，

“季扬他......他想见你。”“想见我就带着诚意来会议室。

”“剧本只给你们留三天。”“啪”的一声我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桌上。我走进浴室，

热水从头顶淋下，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从浴室出来，手机屏幕上堆满了霍衍发来的未读消息。

【营销号截图.jpg】【停车场**.jpg】我擦着头发，一条条划过，面无表情。

看到最后一条语音，我点开，霍衍促狭的笑声传了出来：“大**，再逼下去，

你前男友可要为爱绝食上热搜了。”我敲了一个表情过去。【白眼.jpg】窗外的夜色，

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我拉上窗帘，将整个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14闹钟还没响，

我就睁开了眼。天色还没大亮。我没有丝毫睡意，干脆起身去洗漱。将手机扔进包里，

拿起车钥匙。驱车到了霍衍公司。顶层会议室的门被我推开。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繁华景致。我径直走向主位坐下。霍衍来的也挺早，

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咖啡。季扬和林薇薇，以及他们各自的经纪人，几乎是踩着点进来的。

我目光落在季扬身上。他瘦得脱了相，眼神却亮得吓人，像沙漠里濒死的旅人看到了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