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青荇打造的《殿下别怕,这鬼它不科学》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萧景辞理寺卿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伸手覆在了他那指节发白的手上。我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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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个相亲对象,是个太医。我只是把新收的一截指骨,放在他面前的酱料碟里,“兄台,
帮看看,断口齐整,像是被什么利器……”他连人带椅子翻了出去。我正要去扶,
“阿菀姑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我猛地回头,一个太监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几个侍卫,
“太后有旨,七王爷身子弱,经不起冲撞,特意命奴才来请阿菀姑娘去七王府,请吧?
”我被带到了一间奢华的卧房前,“有鬼!有女鬼!别过来!”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正对上一双哭得通红的桃花眼。那位七王爷,裹着被子缩在床角。
我不耐烦地从随身的箱子里,摸出昨晚刚验过的那截指骨,往他床前的地上一扔,“殿下,
别哭了。”我冷冷地说,“你说的女鬼,是城西脂粉铺吊死的老板娘,你再哭,
她就真的来找你了。”1我说完。屋里总算没人嚎了。他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瞪着我,
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嘴巴一张一合的,想骂我?可惜,就听见牙齿在那儿‘咯咯’打架。
我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啧”至于么。太监总管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三两步上前,
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呵斥:“放肆!殿下面前,休得胡言!”我没理他,“殿下,
这是我的验尸文书,上面详细记录了死者的身形、衣着、死亡时间以及死亡原因,白纸黑字,
绝无虚假,您若是不信,我可以带您去义庄亲自核实。”萧景辞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出去。”我听见了,没动。太监扯着我的袖子:“姑奶奶,走吧,啊?”我瞥了他一眼,
慢悠悠地转身。刚迈出一步,身后的门“砰”一声摔上。我掸了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行。脾气真好。太监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哎哟我的好姑娘,您这是要了老奴的命啊!
”“殿下金枝玉叶,最是信奉鬼神之说,您怎能……怎能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信奉鬼神?
我看是被人装神弄鬼吓破了胆吧。“姑奶奶,您看这......要不咱先回?
”我瞥了那老太监一眼,“太后命我来为王爷诊治,耽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吗?
”我转身抬脚,“砰!”门板晃了晃,没踹开。我对着门缝,“萧景辞,开门!不然,
我就把你这王府的墙,一块一块拆了,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藏了鬼。
”老太监吓得抱着我的腿:“姑奶奶!使不得!”我一脚甩开他,后退两步,正要再踹。
“吱呀——”门从里面开了。2我走进去,反手将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被这声响吓得一哆嗦,默默缩在床角,拉起被子盖住脸。我抱着箱子,一步步走到他床前,
一把扯开被子。他那张俊脸毫无血色,眼尾带着一抹病态的红晕。看见是我,
猛地把头甩到一边。我懒得理他那点王爷脾气,“殿下,到底看见什么了?”他不理我。
我也不恼,自顾自地在寝殿里巡视起来。一旁的侍女小声提醒:“阿菀姑娘,
殿下说......说看到窗外有鬼火在飘。”鬼火?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我从箱子里拿出火折子,凑近窗台下的泥土闻了闻。
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我直起身,回头看向床上装鹌鹑的王爷,清了清嗓子,“殿下,
这事儿不归鬼管,得归内务府管。”他身子一僵。“你窗外这片地,
前些天是不是埋了什么动物的尸体?”萧景辞没说话,旁边的小侍女白着脸点点头,
“回姑娘,是...是殿下前几日养的一只狸奴病死,就埋在了那里。
”我从箱子里取出一卷麻线和几枚小木钉,“所谓鬼火,学名叫磷火,动物尸身腐烂,
会产生一种叫磷的东西,这玩意儿燃点极低,在夏夜里自己就能着起来,风一吹,
可不就像飘着的鬼火么。”我没管他们听没听懂,直接吩咐道:“找两个靠谱的园夫,
把那块地深挖三尺,用生石灰填上,再把土埋回去,不出三日,保证殿下再也见不到鬼火。
”说完,我便收起东西准备走人。身后传来萧景辞微弱的声音,“你......站住。
”3我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他没再躲,就那么靠着,静静地看着我。那种眼神我熟。
在义庄剖开一具尸体前,我也是这么看的。“你如何解释昨夜书房有女子哭声?
”我眼睛一亮,“哭声?在哪?带路!”书房里阴沉沉的,
我一进去就觉得安神香熏得人头疼。萧景辞指了指房梁:“就在那儿,每到子时,准时开哭。
”我搬了张梯子,自个儿爬了上去。房梁上积着厚厚的灰,除了几个耗子印,什么都没有。
我正准备下去,一阵穿堂风吹过。“呜——呜——”那声音尖细,还真像女人压着嗓子在哭。
萧景辞在下面抖了一下。我侧耳听着。风是从窗户缝里灌进来的,吹过房梁,
声音就在这儿变了调。我伸手,在房梁顶上摸索,“找到了。”我捏着一片松动的瓦片,
从梯子上跳下来,把它扔在萧景辞面前,“不是女鬼,是它在哭。”我拍了拍手上的灰,
看着他那张又惊又疑的脸,“殿下,你这王府,该修了。”萧景辞将信将疑,
又带我回到书房,指着桌上的烛台,“昨晚,它自己灭了三次。”我走到窗边,
伸手在窗框上摸了一把。回来,我当着他的面,将手心的灰尘吹向烛火。
火苗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没灭。我又吹了一次,这次对准了窗户的方向。
灰尘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了过去,贴在了窗缝上,我问他:“看见了么?”他愣愣地点头。
我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不是鬼吹灯,是你这窗户漏风,找人堵上。”说完,
我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萧景辞对着那根还在晃的蜡烛发呆。
我瞥了一眼外面已经黑透的天,“我住西厢房,晚饭送到我门口。
”我对那还在发抖的老太监吩咐了一句,转身就走。天这么晚了,就算是鬼也得吃饭。
4这天,我蹲在院里,墨斗线“啪”地在墙上弹出一道笔直的黑线。手掌下的青石板,
已经被日头晒得有些烫手。我拉线仔细比对着墙上那几道新出现的裂纹。“哟,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阿菀姑娘啊,怎么不在义庄摆弄那些尸骨,跑到王府来了?”这死动静,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我回头。这不是我那第九个相亲对象嘛。林子谦晃了晃手里的药箱,
“阿菀姑娘?真巧,我奉命来为王爷请脉,你这是……在帮王府修地基?
”他看着我手里的工具,“阿菀,你糊涂啊!”他往前一步,压低了声音,“一个姑娘家,
何苦做这些男人的粗活?你爹也是,怎么能让你如此抛头露面,自甘**!”“听我一句劝,
跟我回去,我……我不会嫌弃你的。”我还没开口,寝殿里传来了萧景辞虚弱的咳嗽声。
林子谦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躬身走了进去。那劲头,
萧景辞身边的太监看了都得甘拜下风。我拍了拍手上的灰,也跟着走了进去。
林子谦给萧景辞搭着脉,“殿下,您这是心神不宁,邪气入体所致,
回头下官给您开一副安神的方子,再请道长来做做法事……”我听得直皱眉,“林公子,
殿下心神不宁,我看不是因为邪气,倒有可能是因为你上次开的安神方子。
”林子谦猛地回头,“你胡说什么!”我径直走到萧景辞床边的桌案前。
那里还放着一碗没喝完的药,药渣都没滤干净。我伸手,用指甲捻起一点暗红色的药渣,
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金属的腥甜味。我转过身,将那点药渣在他眼前一亮,“安神药里,
敢下这么重的朱砂?”“你是想让王爷安神,还是想让他看见更多的鬼?”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寝殿里字字清晰。林子谦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嘴唇哆嗦着,
没敢看我,也没敢看床上的萧景辞,视线死死地盯着地面,像是要在那青石板上钻个洞,
好把自己埋进去。我瞥了一眼床上的萧景辞,
第一次在他那双惊恐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异样的光彩。仿佛在说:干的漂亮!
5把姓林的弄走,我走出寝殿想清净一会儿。“啊——!”“啧”。这王府的鬼,
还真是一个接一个地排队上班。我不耐烦地往里走。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所有人都跟被钉在原地似的,死死盯着那面巨大的穿衣铜镜。
铜镜上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血手印。萧景辞更是吓得缩在地上,
鬼...鬼来索命了......”我拨开人群,大步走到铜镜前。手印鲜红,边缘清晰,
甚至还带着几分黏腻的光泽。我回头看着抖成筛糠的萧景辞,突然起了几分促狭的心思。
我二话不说走上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他的手冰凉,指节纤长,皮肤细腻得不像话。
我拉着他的手,强行按在了那个血手印旁边,“殿下别怕,你来比比看。
”他的手在我掌心剧烈地颤抖着,想要缩回去却被我死死攥住。温热的掌心贴着冰凉的手背,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身子僵得像块石头。我的声音压得很低,“你看,
这个手印比你的手要小上一圈,而且指节粗糙,掌心有茧,明显是常年干粗活的人留下的。
”我顿了顿,用指尖蘸了一点血迹,凑到鼻尖闻了闻,“再者,这血是鸡血混了糖浆,
为了减缓凝固还带着点甜腥味,人血可没这么甜。”我抬起头,冲他眨了眨眼,“所以,
别怕,是人装的。”说完,我才意识到我们的姿势有多暧昧。我几乎是上半身前倾,
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我的阴影之下。他的手还被我紧紧地握在手里。
萧景辞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苍白的面部一路红到了耳根。我猛地松开手,
像被烫到一样站起身,故作镇定地拍了拍衣角,“总之,此事是人为,
我会去查清是谁在背后捣鬼,殿下安心歇息便是。”我头也不回地溜了。
6回了安置我的书房。靠在门板上,我才感觉那股从脸颊烧到脖子的热度稍稍退去了一些。
走到水盆边用冷水泼了泼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快步走到书桌前,
将一张崭新的王府堪舆图铺在案上。从我今天踏入王府开始,这些把戏,
看似是冲着怕鬼的萧景辞去的,但幕后之人的目的,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吓唬一个王爷。
我烦躁地在图上画着圈,将书房和寝殿用朱砂笔重重连在一起。一条刺眼的红线,毫无意义。
为什么是这两个地方?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回忆今天勘查的所有细节。窗外的鬼火,
房梁上的哭声,漏风的窗……等等,漏风?我猛地睁开眼,视线重新落回图上。
书房的窗朝东,寝殿的窗朝西,风是从两个方向灌进来的……不对,这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是,幕后之人大费周章,为什么不直接在萧景辞的床上动手?
为什么要在两个看似不相干的地方,用两种不同的手法?这不是为了杀人,
是为了……指引方向?我的指尖顺着那条红线,在图上滑动。目光扫过线上所有的建筑,
假山、花厅、耳房……都太平常了。就在我快要放弃时,一个被我忽略的名字,
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旧档房。我爹三年前醉酒后的胡话,
炸响:“……周侍郎那案子……水深得很……卷宗……就锁在……”我的手剧烈地抖了起来。
我抓起笔,几乎是凭着本能,将书房、寝殿、旧档房连在一起。
一个完美的等边三角形赫然出现在图上!而萧景辞的床榻,那个他夜夜惊惧不安的地方,
恰好就在这个致命三角的正中心!根本不是什么鬼把戏!这是个阵法!
一个用恐惧和暗示布下的心理迷阵!幕后之人的目的,是旧档房里的卷宗!
他们是在用这种方式,逼着所有人,尤其是萧景辞,远离那个区域!我盯着那个三角,
手脚冰凉。我必须立刻见到萧景辞。没有犹豫,转身便走向他的寝殿。我推开门时,
他正坐在窗边。看到是我,他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查到什么了?”我走到他面前,
指着堪舆图上的旧档房,“查到了鬼的老巢,就在那儿。”我迎上他的目光,压低了声音,
“殿下,你怕鬼我清楚,但这一次为了真相,你敢不敢……陪我去闯一次?
”房内死一般寂静。我甚至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本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却只是扯了下嘴角,“好。”7我提着箱子,萧景辞披着一件厚厚的斗篷,
两个人像做贼似的溜到了库房门口。他的手在抖。钥匙孔对了半天都没对准。
我伸手从他冰凉的手里拿过了那串钥匙,“我来。”“你真的确定要进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殿下。”门锁被我打开,我冲他一笑,率先走了进去。
库房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我点亮火折子,开始翻找三年前的卷宗。
萧景辞则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在我身后,一步也不敢落下。我能感觉到,他很害怕,
但又强撑着。那模样,有点好笑,又有点……可爱。就在我找到了那份落满灰尘的卷宗时,
库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糟了!我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
一把拉过身后的萧景辞,指着墙角一口积灰的空樟木箱子,压低声音道:“进去!
”他显然被这突发状况吓懵了。我没时间跟他解释,半推半搡地把他塞进了箱子里,
然后自己也迅速钻了进去,顺手盖上了箱盖。箱子里的空间狭小得可怜。
我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彼此间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身体僵硬如铁,
心跳快得像是在打鼓,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敲在我耳膜上。黑暗中,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混杂着一丝皂角的气味。我的脸颊开始发烫。长这么大,
我还从未跟一个男人离得这么近过。还是个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最终停在了门口。我紧张地屏住呼吸。一只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探过来,握住了我的。
我全身瞬间僵住。他那只手也在抖,却握得死紧,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又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8我死死得捂住嘴,连呼吸都忘了。
直到肺部传来灼烧般的刺痛,我才意识到,外面……已经安静了。我长舒一口气,
推开箱盖狼狈地爬出来。萧景辞的脸隐在暗处,手上的力道却不轻。
我被他半拖半拽地拉着走,几次都想甩开他的手。回到寝殿,在烛光下,我看到他耳根通红。
我下愣住了,所有要骂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心里乱糟糟的,我下意识抬手想揉揉额角,
看到手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血痕。正准备找点东西擦擦,一瓶金疮药递到了我面前。
我抬头,正好对上萧景辞那双复杂的眼睛。他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
便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移开,把药瓶硬塞进我手里,
喉咙里咕哝着:“……以后别一个人去那种地方。”我捏着那冰凉的药瓶,手心却有些发烫。
看着他转过去假装整理书案的背影,我清了清嗓子,强行把心里那点异样压下去,“咳,
说正事。”我把那份从库房带出来的卷宗摊在桌上,“我们一起看看这个。
”在一页不起眼的采办记录里,一枚用特殊墨水标记的小印章,倏地攫住了我的视线。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纹样,像一朵盛开的鸢尾花。我将它拓印下来,拿给萧景辞看。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枚印章上,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是……三哥的私印。”三哥?三皇子?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根弦被猛地拨动。
采办记录……那批从西域进的香料……太子舅舅三年前的意外坠马……那匹马!
据说当时受了惊,可验尸官什么都没查出来!如果……如果不是意外呢?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劈进我的脑海。所以……王府里那些鬼影,都是他的人?
他在这里不是找什么扳倒太子的证据,而是要销毁他当年留下的东西!
而我……撞破了他一次又一次。想到这里,我手脚冰凉。我撞进萧景辞带着担忧的目光里。
那张薄纸在他手里,被捏得变了形。他开口,声音艰涩,“阿菀,你猜的,恐怕是对的。
”他眼中的恐惧和后怕,比任何直白的威胁都更让我心惊。我看着他苍白的脸,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伸手覆在了他那指节发白的手上。我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殿下,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他不解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这份拓印,
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打草惊蛇,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也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9我嘴上对他说的冷静,劝他万事从长计议。可关上门,我自己还是辗转反侧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