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推下楼后,她追悔莫及》情节紧扣人心,是纸上南国写一部不可多得的短篇言情小说,语言简洁但却生动形象。讲述的是:目光扫过一旁同样惊呆的苏清语。林风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我却没再给他机会,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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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椎断裂的脆响还在耳畔回荡,失重感裹挟着凛冽的风穿透骨髓。最后映在视网膜上的,
是苏清语那张梨花带雨却扭曲的脸,和她那句淬毒的话:“陈默,你死了,
我就能光明正大和他在一起了。”真可笑。到死的那一刻,她心里想的还是那个混混林风。
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那张皱巴巴的诊断书还在——胃癌晚期,最多三个月。也好,
省得熬了。我甚至朝她笑了笑,然后彻底坠入黑暗。呛人的粉笔灰味混合着盛夏午后的燥热。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乎掀翻教室屋顶。“答应了!苏清语真的答应了!”“默哥牛逼啊!
真的追到校花了!”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蓝白相间的校服袖口上。
眼前是堆满试卷的书桌,旁边是挤眉弄眼起哄的死党。一切熟悉得令人窒息。我僵硬地转头,
看见十八岁的苏清语站在我面前。马尾辫,白衬衫,脸颊泛着羞涩的红晕,
手里捏着一个粉色的信封,眼里盛着细碎的光,全是少女的娇憨与期待。
和后来那个眼里只有厌弃和恨意的女人,判若两人。“陈默,”她声音清脆,
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将情书递过来,“这个……给你。”周围瞬间爆发出更大的起哄声。
曾经,就是这一刻,让我像个得到神明垂青的乞丐,欣喜若狂地接下这封情书,
也接下了未来十年作茧自缚的枷锁,最终换来顶楼那致命一推。胃部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是晚期癌细胞疯狂啃噬的错觉。我看着眼前这张无辜又深情的脸,心脏冷得像冰。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我抬手,接过了那封精致的粉色情书。苏清语嘴角扬起,
胜利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嗤啦——”清脆的撕裂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所有喧闹。
我面无表情,在她骤然僵住的注视下,将情书撕成两半,再撕,
直到它变成一把廉价的碎纸片,一扬手,纷纷扬扬撒落。起哄声戛然而止。
整个教室死寂得能听见尘埃落定的声音。苏清语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眼睛瞪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怪物。泪水迅速蓄满眼眶,
摇摇欲坠。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冰冷,没有一丝波澜,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抱歉,苏同学。”“我有喜欢的人了。”说完,
我没再看她惨白的脸和那双瞬间破碎的眼眸,绕过她石化般的身体,
径直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摔门而出。风吹起地上的碎纸片,像一场盛大告白可笑的残骸。
我以为会感到解脱。重生回来,避开这朵致命的白莲花,我该解脱了。
可心里只剩一片被掏空后的死寂,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暴戾。我们怎么会,走到那一步?
之后几天,我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见苏清语的路。她倒是来找过我两次,眼睛肿得像核桃,
欲言又止,被我直接无视了。她看起来伤心又困惑,不像装的。十八岁的苏清语,
演技还没那么好。这样就好。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辈子,
我只想安稳度过最后几个月,顺便让家里避开那场致命的商业危机。
我开始疯狂查阅医学资料,记录可能对未来有用的信息,
甚至悄悄去医院做了初步检查——结果和记忆中一样,胃部的阴影已经存在,只是尚未爆发。
死亡如影随形,但这次,我选择安静地面对。直到那天下午,我因为胃痛提前回到教室拿药。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我的书包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而苏清语正蹲在那里,
手里拿着一张纸,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那是我藏在夹层里的,从十年后带回来的,
印着我黑白照片的死亡诊断书。日期清晰得刺眼。她抬起头,眼中是翻江倒海的震惊、恐惧,
还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撕裂般的痛苦。“陈默……”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每个字都浸满了颤抖,“这…这是什么?”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瞬间冻结。千算万算,
没算到这个致命的证据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我猛地冲过去,想抢回那张判决书。
她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纸片飘落在地。“你告诉我!”她突然尖叫起来,
眼泪汹涌而出,不再是演戏,而是某种纯粹的、崩溃的恐慌,“这是什么恶作剧吗?陈默!
这一点都不好笑!”我沉默地看着她,看着这个上辈子亲手结束我生命,
此刻却为一张纸崩溃的女人。荒谬感几乎将我淹没。“你说啊!”她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十年后?胃癌晚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反应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这不是一个十八岁少女看到恶作剧道具该有的反应。
这更像是……确认了什么可怕的猜测。一个冰冷的念头窜入我的脑海。我缓缓抽回手臂,
俯身捡起那张诊断书,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放回口袋。每一个动作都极慢,
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然后,我抬眼,直视她通红的、慌乱的眼睛。“苏清语,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顶楼的风,大吗?”时间仿佛凝固了。她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
嘴唇哆嗦着,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她踉跄着后退一步,
撞在课桌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气音,
“你……”我了然。果然。她也回来了。从地狱爬回来的,不止我一个。
仇恨瞬间如岩浆般喷涌,几乎灼烧我的理智。我向前一步,逼近她。“怎么?很惊讶?
”我扯出一个冰冷的笑,“没想到那个被你推下楼的废物,也能有幸重来一回?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疯狂摇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后悔了?”我声音压低,
却带着淬毒的刀子,“后悔没早点动手?还是后悔没检查一下我口袋里有没有藏着惊喜?
”“不……不是……”她终于挤出声音,破碎不堪,
“我不知道……陈默……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快死了?”我嗤笑一声,“是啊,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我碍了你的路,挡了你和林风的锦绣前程。所以杀了我,一了百了,
多干净。”“不是这样的!”她尖叫着打断我,情绪彻底失控,
“我不是……我没有想……”“没有什么?”我逼视着她,不容她退缩,
“没有在结婚三年里每天都用仇恨的眼神看我?没有在新婚夜喊着别人的名字?
没有在我父母面前刻意让我难堪?没有在最后把我推下顶楼?”我一桩桩,一件件,
撕开那些血淋淋的伤疤。每说一句,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苏清语,你告诉我,哪一件是我冤枉了你?”她瘫软下去,靠着桌腿,蜷缩起来,
把脸埋进膝盖,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
“对不起……对不起……陈默……我真的不知道……”又是对不起。上辈子,
她说过最多的话,除了“我恨你”,就是“对不起”。可她的对不起,
从来都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而不是真的感到抱歉。我厌倦了。
“收起你的眼泪和道歉,苏清语。”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声音里是彻骨的疲惫,
“这辈子,我们两清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说完,
转身就走。胃部的绞痛再次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陈默!”她突然从背后冲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腰,力气大得惊人。“放开。”我冷冷道。
“不!我不放!”她哭喊着,声音里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固执,“你不能走!
你不能就这样判我死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的眼泪烫得吓人,浸湿了我的校服。
“我后悔了……陈默……从推开你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她语无伦次,身体抖得厉害,
“我看着你掉下去……我看着你笑……我……”她哽咽得说不下去。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窒息般地疼。却又觉得无比讽刺。“后悔?
”我一根根掰开她紧扣的手指,转过身,面对她泪痕交错的脸,“苏清语,
你的后悔值几个钱?能让我多活一天吗?能让我爸妈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里是灭顶的绝望。“不能。”我替她回答,声音轻得像叹息,“所以,
别再演戏了。去找你的林风吧,这辈子,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提到林风,
她眼中猛地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恐惧,又像是……厌恶?
“不……我不找他……”她用力摇头,急切地看着我,“陈默,你听我说,
林风他……”话未说完,教室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清语!你怎么了?
我听说陈默那**又欺负你了?”来人正是林风。十八岁的林风,穿着紧身T恤,
头发抹得锃亮,一脸痞气,眼神不善地落在我身上,随即又心疼地看向苏清语。
经典的英雄救美桥段。上辈子,这样的场景上演过无数次。每一次,都会让苏清语更加恨我,
更加觉得是我拆散了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林风大步走过来,一把将苏清语拉到他身后,
护犊子般对着我。“陈默,**还是不是男人?清语喜欢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居然敢拒绝她?还敢把她弄哭?找死是吧!”说着,他竟挥拳朝我砸来。动作迅猛,
带着混混特有的狠辣。若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读书的陈默,恐怕早就吓得闭眼或者狼狈躲开了。
但现在……经历了十年商海沉浮,尔虞我诈,甚至学过些防身术只为了在应酬时不吃亏的我,
对付一个徒有狠劲的小混混,绰绰有余。我侧身轻易避开他的拳头,同时左手格挡,
右手顺势抓住他的手腕,脚下猛地一绊——“砰!”一声闷响,林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
疼得龇牙咧嘴,满脸的不可置信。教室里一片死寂。几个闻声赶来看热闹的同学也傻了眼。
谁也想不到,平时温和甚至有些寡言的学霸陈默,竟然一招就把打架出名的校霸林风放倒了。
我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校服袖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的林风。“离我远点。
”我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还有,管好你的人。”我说这话时,
目光扫过一旁同样惊呆的苏清语。林风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我却没再给他机会,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只是淡淡地抛下一句话。“苏清语,看好他。别让他再来烦我。否则……”否则什么,
我没说。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我没兴趣陪他们玩过家家的感情游戏。我的时间不多了,
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如何在那场注定到来的家族危机中,保住父母一辈子的心血。
比如,如何安静地、不那么痛苦地,走完这偷来的、短暂的最后时光。走出教学楼,
午后的阳光依旧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发冷。胃里的那只怪兽,似乎已经开始苏醒,磨牙吮血。
口袋里的诊断书,沉甸甸地坠着,提醒着我命运的残酷。无论重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