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式加勒比的笔下,《我死后,她才知爱我》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短篇言情作品。主角陈渊林淑薇的命运曲折离奇,通过独特的视角和精彩的情节展开,引发读者对人性、命运等深刻的思考。本书以其扣人心弦的叙述方式和丰富多彩的情感描写而闻名。”陈渊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他只是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告诉我,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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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别让那个小偷跑了!”喧闹声划破了青云宗药堂的宁静。陈渊像一只过街老鼠,
抱着怀里那个小小的药瓶,在人群中狼狈地穿行。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额头上满是冷汗,
每跑一步,丹田里就像有一把烧红的刀子在搅动。他必须跑。再不吃药,他会痛死的。
就在他即将冲出药堂大门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从天而降的仙子,
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所有的去路。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眉如远黛,
目若寒星,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清辉。“陈渊,”她开口,声音比她剑上的寒光,
还要冷上三分,“你还要堕落到什么时候?”陈渊的身体,僵住了。他抬起头,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攥住了,又酸又涩。林淑薇。
青云宗百年不遇的天才,所有人心中的骄傲,也是他……用命守护的人。更是这个世界上,
最看不起他的人。“师姐,”陈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药瓶,
“我……我就是最近有点上火,来拿两颗清心丹败败火,没别的意思。”“拿?
”林淑薇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药堂执事说,你这个月的丹药份例,三天前就已经领光了。
现在,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这里‘拿’?”陈渊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他无话可说。
他的身体因为“同命逆转咒”的缘故,越来越差,诅咒的反噬也越来越频繁。
只有这种最低劣的、没什么人要的清心丹,能勉强帮他缓解一下那种深入骨髓的灼痛感。
可他是个“废物”,每个月能领的丹药,少得可怜。不够吃,怎么办?只能偷。“跟我走,
”林淑薇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去戒律堂领罚。”“不……”陈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师姐,我不能去……我……”去了戒律堂,这药就吃不上了。
他会死的。然而,他的哀求,在林淑薇看来,只是懦弱和狡辩。“由不得你。
”她懒得再废话,手腕一抖,一道柔和但无法抗拒的灵力便束缚住了陈渊。
药瓶从他手中滑落,“啪”的一声,在冰冷的地面上摔得粉碎。几颗灰扑扑的丹药,
滚落得到处都是。陈渊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他看着那些碎裂的丹药,
像是看着自己碎裂的救命稻草。一股比诅咒反噬还要尖锐的疼痛,从他心脏最深处,
狠狠地扎了出来。他被林淑薇拖着,像一条死狗,走向了灯火通明的戒律堂。周围,
是无数弟子鄙夷和嘲笑的目光。“看,就是他,我们青云宗的耻辱。
”“当年和林师姐一同入门,现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些声音,像一根根针,扎在他的耳膜上。他低着头,看着地面上被月光拉长的,
他和她的影子。十年前,那个把又干又硬的馒头塞到他手里,
怯生生地说“你快吃吧”的小女孩的影子,
和他面前这个清冷决绝、亲手将他送入绝境的宗门天才的影子,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他忽然觉得,身上好像也没那么痛了。或许,是心里的痛,早已盖过了一切。
他是她生命里的污点。只要她能像太阳一样,耀眼地活下去。这污点,他当了。戒律堂上,
陈渊被判罚在后山的思过崖,跪上三天三夜。这是一个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惩罚。
对普通弟子而言,只是折些颜面,耗些体力。但对陈渊来说,却无异于一场酷刑。
没有了清心丹,意味着他要硬生生承受三天诅咒的反噬。当他被带到思过崖时,
天空中飘起了细细的雪花。这里是青云宗最高、最冷的地方,山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陈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道袍,刚跪下没多久,嘴唇就冻得发紫,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送他来的戒律堂弟子,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在这里,临走前还不忘嘲讽一句:“陈师兄,
好好反省,别辜'負-师姐的一片苦心啊。”苦心?陈渊抬起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她或许是想让他知耻而后勇吧。可惜,他这滩烂泥,
注定是扶不上墙了。夜色渐深,寒意越来越重。丹田里的那把“刀”,
也开始缓缓地转动起来。起初只是隐隐作痛,渐渐地,痛楚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剧烈,
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经脉里啃噬,撕咬。陈渊的身体弓了起来,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瞬间又被刺骨的寒风冻成了冰碴。他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欠她的。十年前那个馒头的恩情,他这辈子还不清,
只能用下辈子来还。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里不断闪现出过往的片段。他记得刚入门时,
林淑薇身体还很差,常常一个人咳得撕心裂肺。他那时候总会偷偷跑去后山,
给她采一些据说能润肺的草药。虽然没什么用,但她每次都会对他笑,说声谢谢。他也记得,
她第一次展露出绝顶天赋时,被宗主收为亲传弟子,所有人都在为她欢呼。而他,
正躲在角落里,为“同命逆转咒”第一次反噬的剧痛,痛得几乎昏死过去。他还记得,
他修为开始倒退,变得越来越“废物”时,她眼里的光,是如何一点点熄灭,
最终变成了失望和鄙夷。他失去的越来越多,而她得到的越来越多。真好。这就够了。
“呃……”一股无法抑制的剧痛猛然爆发,陈渊的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了起来,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每一寸骨头都在哀嚎。
他把脸埋进冰冷的雪地里,试图用寒冷来麻痹自己。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
那件能彻底根除她“天妒之体”的魔道至宝,他还未曾得到。如果他现在死了,
那百倍反弹的诅咒,会将她瞬间吞噬。他所有的苦,就都白受了。
“活下去……”陈渊用冻得僵硬的手指,死死地抠住地面上的岩石,指甲因为用力而迸裂,
渗出丝丝鲜血,很快又和雪水混在一起。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陈渊,你必须,活下去……”……三天后,
当戒律堂的弟子再次来到思过崖时,只看到一个几乎被大雪完全掩埋的人形。
那弟子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拨开积雪,发现陈渊早已没了呼吸,身体都僵硬了。
“死……死了?”弟子慌了神,正准备回去禀告,却看到“尸体”的手指,忽然极其轻微地,
动了一下。然后,陈渊那双被冻得毫无血色的眼皮,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
他的眼睛里,没有焦距,没有神采,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但他终究,还是睁开了眼。
他熬过来了。消息很快传遍了宗门。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灵根几近枯萎的废物,
竟然能在思过崖的暴雪中,硬扛三天三夜,还没死。有人说他命大,有人说他不知廉耻。
而林淑薇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自己的洞府里练剑。她只是手上的动作,微不可察地,
顿了一下。随即,剑招变得更加凌厉,剑风呼啸,在石壁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剑痕。
她那张绝美的脸上,依旧覆着一层寒霜。“不知悔改,”她看着被剑气斩断的石笋,
声音冰冷地自言自语,“真是无可救药。”她只是不知道,在她刻苦练剑,
修为精进的这三天里,有人替她,在地狱的门口,走了一遭。从思过崖下来后,
陈渊在自己那间破旧的柴房里,躺了整整十天。这十天里,没人来看过他。
他就靠着一点存粮和雪水,硬是把一口气给吊了回来。身体上的伤痛,
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真正让他感到疲惫的,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
就像一头濒死的孤狼,只能自己躲在角落里,默默地舔舐伤口。等身体稍稍恢复了一些,
他便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路。“同命逆转咒”的反噬越来越强,清心丹的效果也越来越差。
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到那件魔道至宝——“镇魂幡”。
只有用这件东西,在他死后,将自己的灵魂连同那恶毒的诅咒,一起钉死,
才能彻底解除林淑薇的后顾之忧。可他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连下山的资格都没有。
魔道的消息,更是无从得知。他想来想去,最终,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最不想去求,
却又是唯一可能帮他的人。——林淑薇。她是宗主亲传弟子,身份尊贵,消息灵通。或许,
她会知道一些关于魔道踪迹的情报。下定决心后,陈渊换上了一身还算干净的道袍,
踉踉跄跄地,走向了内门弟子所居住的区域。那是他十年来,第一次踏足这里。琼楼玉宇,
仙鹤飞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灵气。与他那阴冷潮湿的柴房,简直是两个世界。
他站在林淑薇的洞府外,看着那扇紧闭的石门,犹豫了很久。他知道,自己这次去求她,
换来的,只会是更深的鄙夷和羞辱。可他没有选择了。他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本就破旧不堪的衣袍,躬身行礼,朗声道:“外门弟子陈渊,求见林师姐。
”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陈渊不放弃,又喊了一遍。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他就那么站在洞府外,像一尊卑微的石像,从清晨,站到了黄昏。
就在他以为,今天要无功而返时,石门“轰隆”一声,打开了。走出来的,却不是林淑薇。
而是一个面容俊朗,眼神中带着一丝高傲的青年男子。——赵昊,戒律堂长老的孙子,
林淑薇众多追求者中,最出名的一个。赵昊看到陈渊,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只苍蝇。
”他上下打量着陈渊,啧啧嘴,“真是晦气。淑薇正在冲击瓶颈的关键时刻,
你来这里鬼叫什么?”陈渊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看着他身后,
轻声问:“师姐她……在闭关?”“废话!”赵昊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在驱赶什么脏东西,
“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惊扰了淑薇,把你打断腿扔下山去!”陈渊的嘴唇动了动,
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洞府内传了出来。“赵师兄,让他进来吧。
”是林淑薇。赵昊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
狠狠地瞪了陈渊一眼。陈渊低着头,走进了那间他只在梦里来过的洞府。洞府内,陈设简单,
却处处透着不凡。林淑薇盘膝坐在一块寒玉床上,周身灵气氤氲。她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只是冷冷地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我的时间,很宝贵。”陈渊在她面前站定,
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近乎干涩的声音,开口道:“师姐……我想知道,
最近……宗门有没有什么关于魔道妖人的消息?”他的话音刚落,洞府内的温度,
仿佛瞬间又下降了几分。林淑薇猛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里面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有锐利的、仿佛能洞穿人心的剑芒,和浓得化不开的……失望。
“魔道?”她缓缓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陈渊,
你还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我对‘堕落’二字的认知。”“你不好好修炼,偷盗丹药,
现在,竟然还打听起了魔道的消息?”“怎么?”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是觉得当个废物还不够,想去投靠魔道,换取一点可怜的力量吗?”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陈渊的心上。他知道她会误会,但他没想到,她的想法,
会如此……伤人。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
说自己是为了给她找一口“棺材”?她不会信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信。
看着他沉默的样子,林淑薇眼中的失望,彻底变成了鄙夷。“滚。”她只说了一个字。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让我感到恶心的脸。”“轰!
”一股强大的灵力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像一只无形的手,将陈渊狠狠地推了出去。
陈渊的身体像一片落叶,被摔出了洞府,在坚硬的石阶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他挣扎着爬起来,五脏六腑都**辣地疼。赵昊站在旁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听到了吗?废物。淑薇让你滚。”他走上前,
用脚尖踢了踢陈渊的肩膀,轻蔑地说:“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和淑薇,
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陈渊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撑起身体,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
被拉得很长很长。孤单,萧索,像一只被整个世界遗弃的野狗。看着他那副不堪的模样,
赵昊依旧不解气,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大声嘲骂道:“废物东西!烂泥!
”陈渊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他只是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
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告诉我,她要冲击瓶颈了。“同命逆转咒”,
最霸道的地方,就是能转移一切。好的,坏的。林淑薇冲击瓶颈,必然会引来心魔和天劫。
而这些,最终都会由他,来承担。他得,回去准备准备了。准备着,再替她,死一次。夜,
浓稠如墨。青云宗后山的上空,乌云汇聚,电蛇乱舞。一股压抑到令人窒C息的天地威压,
笼罩了整片区域。内门弟子区域,林淑薇的洞府外,宗主和几位长老神情凝重地伫立着,
为她护法。“天资卓绝,天资卓绝啊!”宗主望着天空中的雷云,抚须赞叹,
“淑薇入门不过十年,便要引来金丹之劫,当真是我青云宗千年不遇的奇才!”“是啊,
”一位长老附和道,“此等规模的雷劫,我等当年,可是想都不敢想。”他们的话语里,
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骄傲。而在离这里几里之外的、阴冷破旧的柴房里,陈渊蜷缩在地上,
浑身痉挛,七窍中都渗出了暗红色的血丝。他的柴房顶,
不知何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掀开了。他整个人,就那么暴露在天劫的正下方。
别人只看得到天才渡劫的光鲜,却不知道,那真正承载着天道怒火的“劫眼”,此刻,
正精准地对准着他这个“废物”。“咔嚓——!”第一道劫雷,毫无征兆地劈了下来。
那是一道足有水桶粗的紫色闪电,带着足以撕裂空间的力量,狠狠地轰在了陈渊的身上。
“噗——!”陈渊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像破麻袋一样被高高抛起,又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骨头更是不知道断了多少根。皮肤上,
是一道道焦黑可怖的伤痕。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当场昏死过去。但他不能。
他死死地咬着舌尖,用剧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明。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金丹之劫,
共有九道。一道比一道,更加凶猛。他必须全部扛下来。一道都不能漏。漏掉任何一道,
那毁灭性的力量,都会瞬间转移到林淑薇的身上。……“咦?奇怪。”林淑薇洞府外,
一位长老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宗主,您看这雷云……似乎光打雷不下雨啊?
”宗主也皱起了眉头。确实很奇怪。天劫的威压越来越强,但雷云汇'聚了半天,
却迟迟没有降下第一道劫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半空中把它给拦截了。
“或许是淑薇的根基太过扎实,连天道都为之忌惮吧。”一位长老猜测道。众人想了想,
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了。于是,他们继续心安理得地,
欣赏着这场“声势浩大”的“无声”天劫。……“咔嚓——!轰隆——!”第二道,
第三道劫雷,接踵而至。陈渊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舟,随时都会被巨浪拍得粉碎。身体的痛楚,
早已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灵魂的撕裂感。那是“同命逆转咒”在天威之下,
被强行催发到极致的后果。他的灵根,在雷劫的淬炼下,寸寸枯萎。他的生机,
在天道的怒火中,点点消散。他躺在那个被劫雷轰出的大坑里,像一块焦炭,一动不动。
只有那微弱起伏的胸膛,还在证明着,他尚有一口气在。他在等。等她渡劫成功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