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小说《替换爱人》,主角是秦衍张婉张织,由跳舞的土豆创作。这本小说整体结构设计精巧,心理描写细腻到位,逻辑感强。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让人痛快淋漓。非常值得推荐!落在她那张与张织别无二致的、此刻却写满惊惶的脸上。深潭般的眸子里,探究和冰冷几乎凝成实质。他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语气甚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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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张织对自己的爱秦衍是清楚的,可现如今怎么会对自己这么生疏。
「织织,是出了什么事吗?」秦衍牵着张织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如果是……」
「没什么,」张织松开秦衍的手,转过头躲向一旁,「只是工作有点累。」「那就不做了,
我可以养着你。」「……」张织看着秦衍,眼里充满悲悯。2惨白的灯光洒在狭窄的病房内,
消毒水的气味浓得让人窒息。病床上的张织,曾是那样明媚的一个人,
如今却像一株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植物,深陷在惨白的被褥里。她的眼窝凹陷下去,
颧骨高高地凸起,一层灰败的死气笼罩着瘦削的脸颊,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微弱而费力,
仿佛下一秒就要耗尽。张婉坐在床边的矮凳上,低着头,
专注地整理着一小堆色彩斑斓的包装纸和一些小玩意儿。她的动作很轻,
指尖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个…阿衍会喜欢吗?」张织的声音细若游丝,
带着难以掩饰的虚弱和一丝希冀。
她的目光落在张婉手中正在包装的一个小巧的、似乎是手工**的金属书签上,
那是她耗尽最后一点精力,在精神稍好的时候一点点磨出来的。张婉的手猛地一顿,
包装纸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她抬起头,努力扯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但那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眼底深处却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压力。
「当然会,姐。阿衍…他最喜欢你送的东西了,心意最重要。」她飞快地低下头,
避开姐姐那虚弱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继续笨拙地摆弄着丝带,指尖用力到微微发白。
「别哄我了,」张织极轻地摇了摇头,牵动一阵压抑的咳嗽,「我自己知道的…时间不多了。
」她的眼神越过张婉的肩膀,茫然地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里面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认命般的平静和深深的、几乎将她淹没的遗憾。「说什么傻话!」
张婉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瞬,带着一种尖锐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的急躁。
她立刻意识到失态,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重新放得又轻又软,
像是在哄一个易碎的梦,「医生说了,好好配合治疗,会好起来的…时间多着呢,别瞎想。」
她伸手,极其温柔地替姐姐掖了掖被角,指尖触碰到那嶙峋的肩胛骨,
心底又是一阵窒息般的抽痛。「多着呢…」张织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
嘴角牵起一抹极其苦涩的弧度,视线重新聚焦在妹妹紧绷的侧脸上,「婉婉,
辛苦你了…我…」她喘息了一下,「他…还没发现吧?」这句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中了张婉紧绷的神经。她的身体瞬间僵硬,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
一股强烈的委屈、恐惧和无处发泄的怨气猛地冲上喉咙口,又被她死死咬住下唇压了回去。
她不敢看姐姐的眼睛,只能死死盯着手中那小小的礼物,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没…没有。」张婉的声音干涩而紧绷,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他…他最近工作忙,
就是觉得我…觉得『我』可能有点累,状态不太好。」她刻意加重了那个『我』字,
同时下意识地抬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是张织习惯性撩发的动作,
一个她扮演「姐姐」时融入骨髓的细节,此刻却让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和荒谬。
她想起秦衍傍晚时那关切的眼神,那带着宠溺无奈的「养着你」的承诺,
想起自己面对那份真挚时只能仓惶躲闪,甚至流露出「悲悯」的可笑模样。那份爱意越浓,
她心头的巨石就越重,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不是在扮演张织,她是在亲手埋葬自己,
并眼睁睁看着秦衍一步步走近那个必然坍塌的悬崖。
这份欺骗带来的负罪感和对即将爆发风暴的恐惧,在她心底日夜撕扯。「那就好…」
张织似乎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涌上更深的忧虑,
「别太累着自己…也别…让他担心太久…他会…着急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渐渐被一阵昏沉的睡意攫住。看着姐姐终于疲惫地合上眼睛,呼吸变得稍微平稳些,
张婉才终于卸下一点强装的镇定。她挺直的脊背瞬间垮塌下来,
手心里的礼物盒子硌得她生疼。她死死攥着它,指节泛白,
仿佛要从中汲取对抗整个世界的勇气。窗外,暮色四合,沉沉的黑暗压了下来,
正如她心头那挥之不去的阴影——瞒不住的,就快要瞒不住了。
而秦衍那关切的目光、温柔的承诺,自己对于他滋生出的爱意,都像一根根不断收紧的绳索,
让她窒息。3秦衍修长的手指划过资料上标注着「城市书屋」的那一行,
黑色的西装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办公室内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像某种不安定的预兆。「城市书屋?」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冰层下暗流般的质询。李特助站得笔直,立刻补充道:「是的秦总。
这是家近几年兴起的私人休息室,定位偏向高端,氛围很安静舒适,
主要以…提供精致茶点和阅读空间为主。在年轻白领,尤其是女性群体中口碑很好。
张**以前就偶尔会去,但这段时间,」他顿了顿,斟酌着用词,「频率确实显著增加了。」
秦衍的目光没有离开那行字,指尖在「比较勤」三个字上点了点,力道不轻。
他脑海里闪过「张织」这段时间在家中过分安静的侧影,
那种挥之不去的、仿佛隔着玻璃看他的疏离感。「她去那里做什么?见什么人?」
秦衍的问题直切核心,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他需要一个解释,
来解释她眼中那份让他心口发紧的、不合时宜的「悲悯」和距离感究竟来自何方。
李特助微微低下头:「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张**每次去,都是独自一人。
通常会点一壶花草茶,在靠窗的固定卡座坐很久,看看书,或者……只是望着窗外发呆。」
他声音放得更平稳,「看起来,只是单纯地去放松静心,
没有发现与其他特定人士接触的迹象。」「只是喝茶?发呆?」秦衍的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明显的不信。他了解的张织,是鲜活跳脱的,是喜欢拉着他絮絮叨叨分享一切趣事的,
而不是一个会独自坐在陌生地方沉默发呆的人。这不像她。李特助感受到了那无形的压力,
后背渗出一点细汗:「是的,秦总。至少表面看来如此。书屋方面我们也做了基本了解,
会员制度,私密性较好,管理严格,不太会有太复杂的人际往来介入。」
他只能陈述观察到的事实。秦衍要的答案,显然不止于此。秦衍沉默下来,
深邃的目光落在「城市书屋」的名字上,仿佛要穿透这薄薄的纸张,
看清那个僻静角落里的景象。他试图想象她坐在那里的样子,是疲惫?是烦闷?
还是……另有所藏?「啪嗒。」一声脆响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是秦衍手中那支价值不菲的定制钢笔,被他无意识中过于用力的指节按断了笔帽的卡扣。
断裂的黑色碎片弹落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突兀而刺眼。李特助心头一凛,瞬间屏住了呼吸。
秦衍盯着那小小的碎片,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但办公室里的气压骤然降到了冰点。
他缓缓抬起眼,那目光已不是审视资料,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凌厉的决断。
「下午的行程,」秦衍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全部推掉。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投下极具压迫力的影子。「备车。」两个字,
斩钉截铁。「去这个书屋。现在。」「张**现在在那。」「去和女朋友约会不对吗?」
「抛开工作,作为朋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你这样摆明了是不信任她。」
4张婉不知该怎么去解释对于秦衍横生出来的爱意,这样一个体贴周到的人,
很难会有人不爱他。城市书屋的宁静被一阵细微的骚动打破。
店员礼貌却带着一丝为难的劝阻声隐约传来:「先生,这边是贵宾休息区,
需要提前预约……」门外的骚动引起了张婉的注意,她下意识地朝声音来源望去,
心脏猛地一沉——那个高大、熟悉且极具压迫感的身影,正无视店员的阻拦,
径直朝她所在的卡座方向大步走来。是秦衍!巨大的惊骇瞬间攫住了她。
手边的白瓷杯盏被她慌乱拂落的胳膊猛地撞倒,
温热的茶水混杂着几朵舒展的茉莉花倾泻而出,在米白色的桌布上迅速洇开一片深色,
沿着桌沿滴滴答答地淌落在地毯上。「啊!」张婉短促地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想去扶杯子,
手指却被烫得一缩,更显狼狈。秦衍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几个大步就跨到了桌边,
一眼就看到她手忙脚乱、脸色煞白的模样,以及那还在蔓延的水渍。他动作快得惊人,
仿佛演练过无数遍,甚至没等旁边的店员反应过来,
他已经利落地从西装内袋抽出一方深色的真丝手帕,俯下身,
极其自然地、甚至是有些强势地覆上了她被溅湿的手背和小臂,
另一只手则按住了还在滴水的桌沿。那方昂贵的手帕吸水性极好,瞬间浸透,
但他擦拭的动作专注而迅速,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那翻倒在桌上的茶杯。清澈的茶水里,
几朵小巧洁白的茉莉花正漂浮着,随着残存的水流轻轻打转。茉莉花。这像一道冰冷的闪电,
瞬间劈开了秦衍心头那层疑虑的薄雾。他记得无比清晰——张织对茉莉花严重过敏!
别说饮用,就是闻到稍浓一点的花香,皮肤都会起红疹,呼吸都会发紧!
这是从小落下的病根,家里人一直特别注意。茶杯的碎片和水渍还在,
他擦拭她手臂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男人的目光从那刺眼的花朵缓缓移开,抬起,
落在她那张与张织别无二致的、此刻却写满惊惶的脸上。深潭般的眸子里,
探究和冰冷几乎凝成实质。他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
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向她最恐惧的核心:「杯里有茉莉花,这。。。。。。
」秦衍的话音刻意在这里拖长,留下一个充满审视意味的空白,眼神锁住她的眼睛,
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我记得,织织碰都不能碰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婉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秦衍的目光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头,
让她几乎喘不过气。那被温热茶水浸湿的手帕紧贴着她的皮肤,触感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