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读心我后,福宝心声是假的》作为青婵骨的一部短篇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一道极尽恶毒、充满快意预知的稚嫩嗓音突兀地撞入我的脑海。我指尖猛地一颤,细针扎进食指,殷红的血珠霎时沁出,染脏了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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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福宝心声现嫡妹生来是福宝,全家偏心无度。
我却能听见她心声:「这蠢货马上要落水淹死啦。」双亲闻言大喜,忙推我入河。重生醒来,
福宝心声再度响起:「姐姐这次会被卖去青楼哦。」我垂眸不语,这次她的每一句「预言」
——都将百倍奉还至她自己身上。初夏的风还带着未散尽的凉意,
拂过丞相府后院新开的几簇蔷薇。午后静谧,只闻得远处几声模糊的鸟鸣。
我坐在小亭的石凳上,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面前绣了一半的帕子,
丝线上停着一点晃眼的日光。“姐姐,你这帕子上绣的鸳鸯,怎地像两只落水狗?
”清脆带笑的声音打破宁静。苏玲珑被母亲赵氏搂着肩头走来,一身云锦裁的新衣,
衬得她粉雕玉琢,腕上的赤金铃铛镯叮当作响。她歪着头看我,眼里的光又甜又毒。
母亲立刻用宠溺的口吻接道:“你这丫头,尽胡说!你姐姐的手艺自是好的……”话虽如此,
她却看也未看那帕子一眼,只抬手替苏玲珑理了理本就不乱的鬓发,语气里是满满的纵容。
我垂下眼,没应声。这样的场景,早已是家常便饭。苏玲珑,相府的嫡女,生时祥云绕梁,
被一位游方老道批为“福泽深厚,旺家兴族”的命格,自此便成了全府上下的眼珠子,
爹娘的命根子——福宝。而我,不过是她光辉下一点不起眼的阴影。【哼,绣得再好又如何?
呆会儿还不是要变成湖里一具浮肿难看的尸首!这蠢货,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呢!
】一道极尽恶毒、充满快意预知的稚嫩嗓音突兀地撞入我的脑海。我指尖猛地一颤,
细针扎进食指,殷红的血珠霎时沁出,染脏了雪白的绢面。又是这个声音!自半年前起,
我便总能听见苏玲珑这般“心声”,字字句句,皆是对我厄运的精准预言与幸灾乐祸。
起初我惊恐不信,可那心声所言之事,无论大小,竟一一应验。
我磕绊、受罚、失宠、名声受损……每一次狼狈背后,
都伴随着她这无人察觉的、欢欣鼓舞的恶念。父亲苏丞相对此深信不疑,
认定是福宝的“福气”在冥冥中指引,助他避祸趋福,官场愈发顺遂。
母亲更是将苏玲珑捧上了天。“哎呀,瞧我,光顾着和姐姐说笑。”苏玲珑忽然拍手,
笑容天真无邪,“爹爹前日得的那对翡翠鲤鱼,放在书房窗下瞧着最好,阳光一照,
碧莹莹的,鱼儿像活了一般!爹爹总说姐姐心思静,去帮爹爹摆弄摆弄嘛,
也让书房添添雅趣。”【快去!快去!那窗棂昨日才被我弄松了,一推就开,窗外就是深湖!
这蠢货一定够不着,必定会失足落水!淹死她!】心声雀跃,仿佛已看到我沉入湖底的惨状。
母亲闻言,眼睛一亮,立刻附和:“正是呢!晚丫头,**妹总念着你好。快去,
给你父亲布置妥当了,他也好安心处理公务。”她说着,竟直接站起身,走过来拉我。
一股寒意瞬间窜上我的脊背。我下意识地抗拒,身子微微后缩:“母亲,
我…我今日有些头晕,可否……”“你这孩子,怎地这般不识好歹!”母亲脸色一沉,
不容分说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不过是让你走动几步,这般推三阻四,
莫非是嫉妒**妹得了好差事?快些去!”苏玲珑依偎在母亲身侧,
眨着无辜的大眼:“姐姐快去快回呀。”【淹死!淹死!快去死!】那声音在我脑中尖啸。
我被母亲半拖半拽地拉出亭子,朝着父亲书房的方向走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不,不能去!那湖边……挣扎间,已到了书房外的曲廊。
父亲正站在廊下与一名心腹幕僚低语,见我们过来,幕僚躬身退下。“老爷,
”母亲笑着迎上去,“晚丫头听了玲珑的建议,特意过来给那对鲤鱼摆个好看的位置呢,
说是阳光照着更添灵气。”苏丞相捋须看向我,目光平淡,
甚至带着一丝惯常的不耐烦:“既是玲珑的意思,那便快去。手脚利落些。”“父亲,
我……”我试图做最后的哀求,声音发颤。他却已转过脸,
满是慈爱地摸了摸跑过去的苏玲珑的头:“还是我的福宝有心,什么都想着为父。
”【推她下去!快推啊!爹!娘!让她死!】绝望像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口鼻。
母亲的手在我背后猛地一推!力道又狠又急。“啊——!”我惊叫一声,身形彻底失去平衡,
踉跄着扑向那扇虚掩的窗。“哗啦”一声,窗棂果真如心声所言,应声而开。
冰冷的湖水裹挟着腥气,瞬间将我吞没。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压迫着胸腔,
窒息感尖锐而恐怖。我拼命挣扎,口鼻却不断呛入冰冷的湖水。视线模糊间,
能看到廊下父母模糊的身影,他们正关切地围着苏玲珑,
仿佛生怕我落水的动静惊扰了他们的小福宝。无人呼救,无人施救。
只有苏玲珑那恶毒的心声,穿透水波,清晰地钻入我逐渐昏沉的意识:【死吧!死吧!
这下爹爹就能顺利拿到那位大人物的支持了!用她一条贱命,换爹爹官运亨通,太值了!
我也终于不用再看见这张讨厌的脸了!
】原来…如此……2重生复仇始无尽的恨意与冰冷一同将我拖入黑暗。
……意识回笼的瞬间,剧烈的呛咳先于清醒掌控了身体。我猛地睁开眼,
咳出肺里积存的冷水,喉咙和鼻腔**辣地疼。“**!**您醒了!
”贴身丫鬟春晓哭得眼睛红肿,扑倒在床沿,
“吓死奴婢了……您、您都昏睡一天一夜了……”入眼是熟悉的帐顶,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我……没死?被路过的一名粗使婆子拼死捞了上来。竟活了下来。
“晚丫头醒了?”母亲赵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刻意抬高的调子,人未至,声先到。
帘子一掀,她走了进来,身后亦步亦趋跟着苏玲珑。赵氏走到床前,看了看我苍白的脸,
眉头微蹙,不是担忧,而是不满:“怎地如此不小心?那般大了,还能失足落水,
平白惹人笑话。还得劳累**妹为你担心,守了你许久。”守我?是守着我断气吧。
苏玲珑扯着赵氏的衣袖,声音甜得发腻:“娘亲别怪姐姐,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
”她转向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一丝厌烦,
脸上却挤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姐姐醒来了就好,可把玲珑吓坏了呢!”【命真大!
这样都淹不死!**就是碍眼!不过没关系……】那道声音再次阴魂不散地响起,
带着淬毒般的兴奋,预告着新的阴谋。【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拐子帮的王老三已经收了银子,三天后,她会被卖进最下等的窑子里,被万人骑!
那才叫真的干净彻底!】我的心猛地一缩,冰冷的恨意如藤蔓般缠绕收紧,
几乎要将血液冻僵。原来,落水不是意外,而是他们刻意为之的谋杀!
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官运”!而这一次,他们不仅要我死,还要我受尽屈辱,
身败名裂地死!巨大的悲愤和恨意在胸腔里翻滚、灼烧,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却死死咬住了下唇,尝到了血腥味。不能发作。绝不能。我缓缓垂下眼睫,
将所有情绪死死压进眼底深处,再抬眼时,只剩下一片劫后余生的虚弱与茫然。
我轻轻拉住母亲的袖角,声音微不可闻,
带着颤抖:“母亲……女儿知错了……下次一定小心……”赵氏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般反应,
愣了一下,抽回袖子,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没什么温度:“知道错就好。好好歇着吧,
别再惹事了。”她顿了顿,像是完成任务般加了一句,“药要按时喝。”说完,
便牵着苏玲珑转身离去。苏玲珑临走前,还回头对我露出了一个极其甜美,
却又充满恶意的笑容。【等着吧,我的好姐姐,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门帘落下,
隔绝了她们的身影。**在床头,一动不动。春晓小声啜泣着替我掖好被角。屋内安静下来,
只有烛火偶尔爆开一丝轻微的噼啪声。巨大的绝望和恐惧之后,是一种异常冰冷的清醒。
能听见这“心声”,是诅咒,又何尝不是一种馈赠?既然老天爷让我活了下来,
让我知晓了这一切……我慢慢抬起手,看着自己苍白纤细、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指。然后,
缓缓攥紧。指甲掐入掌心,刺痛却让我更加清醒。苏玲珑,父亲,
母亲……你们既信那心声如神谕……那么这一次,
你所“预言”的每一桩、每一件……都将一字不差,百倍奉还至你自己身上。
3巫蛊风波起一个都别想逃。春晓端来的汤药,黑黢黢一碗,散发着浓重苦涩的气味。
她小心翼翼吹了吹,递到我唇边:“**,快趁热喝了吧,大夫说能压惊定神。
”我目光落在那碗药上,并未立刻去接。落水被救后,我这小院似乎突然“热闹”起来。
母亲遣人送来了几匹颜色老气的布料,说是给我压惊;父亲难得地让管家拨了些银钱,
给我添补日用;甚至那几个平日眼里只有苏玲珑的庶弟庶妹,也探头探脑地送来些小玩意儿。
若在从前,我或许会受宠若惊,以为终于得了父母青眼。如今,只觉得讽刺。
他们并非真心关怀,不过是做做样子,安抚一下我那“意外”落水后可能存在的怨气,
更是做给府中下人、乃至外面可能听到风声的人看——瞧,我们待这个女儿并不薄。
而这一切“恩赏”的背后,都伴随着苏玲珑那越发明朗欢快的心声:【吃吧!喝吧!
这些好东西给你也是浪费!等三天后进了那脏地方,看你还怎么摆**架子!娘也是,
还给她送什么布料,直接扯了做丧服岂不更应景?嘻嘻!】我垂下眼,掩去眸底冰封的寒意。
抬手接过药碗,指尖微微一倾——“哎呀!”温热的药汁大半泼在了锦被上,
洇开一大片深色污渍。“**恕罪!”春晓吓得连忙跪下,手忙脚乱地拿帕子去擦。“无妨,
”我声音虚弱,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惶未定,“是我不小心,
手没力气……拿不稳……”我抬眼看向窗外,瑟缩了一下,“我…我总觉得有些怕,春晓,
你这几日夜里守在我外间榻上睡,可好?门窗…门窗都检查仔细些……”春晓不疑有他,
只当我是落水后惊悸过度,连连点头:“**放心,奴婢一定守好您!”【嗤!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吓破胆的废物!正好,守夜的丫头睡得死,更方便王老三他们下手!
】苏玲珑的心声得意洋洋。我心中冷笑。要的就是你这般想。次日,我以养病为由,
未去前厅用膳。母亲赵氏倒是亲自来了一趟,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关怀话,
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我院里那几个老实巴交的下人。午后,前院传来消息,
说是父亲书房里一方极为珍爱的古砚不见了,那是上官所赐,意义非凡。父亲大怒,
下令彻查全府。我的心猛地一跳。来了。果然,不到半个时辰,
赵氏便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我的小院。“搜!给我仔细搜!
”赵氏面色阴沉,看我的眼神没有半分温度,“老爷的古砚丢了,
阖府上下就你这儿还没查过!别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叼了来,藏在你这儿,带累了你的名声!
”她话说得冠冕堂皇,眼睛却锐利地扫过我屋内每一个角落。苏玲珑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