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变灵堂,我笑请婆婆上香》是夏日微澜创作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主角江川林晚晚的故事令人动容。在这个令人窒息的世界中,江川林晚晚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冒险,同时也陷入纠结的感情纠葛之中。这本小说充满戏剧性和引人入胜的情节,必定会吸引大量读者的关注。别拿阿姨当你的挡箭牌。今天这事,我们必须说清楚。”林晚晚颤抖地走了过来,拉着江川的胳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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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亲手设计、拿出了全部积蓄装修的婚房里,我的未婚夫江川,
正抱着他哭得梨花带雨的青梅竹马林晚晚。而他们身后,本该贴着“囍”字的墙壁上,
挂着一张巨大的黑白遗照。照片上的男人我不认识,但林晚晚看他的眼神,
比看江川时要深情百倍。洁白的窗帘被换成了素缟,喜庆的红木家具上摆着袅袅升烟的香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纸钱味。他们用我的房子,给我未来的婚姻,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江川看到我,慌乱地松开林晚晚,第一句话却是:“卿卿,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笑了,看着这满屋的荒唐,冷静地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
拨通了江川妈妈的电话。1“卿卿姐,我和川哥哥把新房布置好啦!
你快来看看我们的杰作呀!”收到林晚晚这条微信时,我正在开车去婚房的路上。后备箱里,
是我特意为江川准备的惊喜——一套他念叨了很久的**版游戏设备。看到“我们”两个字,
我的心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这套婚房,首付是我爸妈出的,房贷我在还,
装修的每一块砖、每一匹布,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江川工作忙,这是他的原话,
所以装修期间他几乎没露过面。我体谅他创业辛苦,从没抱怨过半句。直到上周,
硬装全部结束,只剩下一些软装的收尾工作。江川突然对我说,
他想让林晚晚来帮忙参考一下。林晚晚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口中“比亲妹妹还亲”的存在。
我见过几次,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说话细声细气的女孩。“晚晚是学美术的,
审美比我们都好。”江川当时是这么说的,“而且她最近心情不好,让她找点事做,
也能分散一下注意力。”我不是个小气的人,既然他开口了,我便笑着答应了。可现在,
这条宣示**般的微信,让我心里那点别扭迅速发酵。什么叫“我们的杰作”?
这是我的婚房。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快,回了条语音:“在路上了,你们辛苦啦。
等我到了请你们吃大餐。”我的语气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温和。三年的感情,
我一直扮演着懂事、体贴的角色。江川总说,和我在一起最舒服,因为我从不无理取闹。
我把车停在楼下,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再过一个月,
我就要和江川结婚,在这里组建我们的小家。我会亲手为他做一日三餐,
他会在下班后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这份期待,让刚才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我提着给他的礼物,脚步轻快地上了楼。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
是林晚晚的。紧接着,是江川温柔的安抚声:“晚晚,别哭了。我知道你难受。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相信阿哲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开心的。”阿哲?谁是阿哲?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什么意思?我站在门口,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凝固了。我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是……川哥哥,这样对卿卿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这毕竟是你们的婚房……”林晚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上去委屈又无辜。
“她会理解的,”江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卿卿她最大度了,
她知道你的情况,不会计较这些的。你对阿哲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我的心,
瞬间凉了半截。他凭什么替我“大度”?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那份刚刚还满溢在胸口的甜蜜期待,此刻像是被人狠狠打碎的玻璃,碎片扎得我生疼。
我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2“吱呀——”门被我猛地推开,
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客厅里的两个人瞬间被惊动,齐刷刷地朝我看来。
江川正半蹲在林晚晚面前,手里还拿着纸巾,温柔地替她擦拭眼泪。而林晚晚,
则依偎在他身边,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慌,
随即又被浓浓的哀戚所覆盖。他们身后的景象,让我彻底僵在了原地。我眼前的,
根本不是我那个温馨明亮、充满生活气息的婚房。这是一个灵堂。一个布置得庄严肃穆,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用心”的灵堂。我亲自挑选的米色温馨墙纸,被大片的白色幔帐覆盖。
我为了搭配整体风格而定制的暖色系窗帘,被换成了惨白的素纱,
像招魂幡一样在微风中飘动。客厅正中央,我原本放置婚纱照的位置,
此刻赫然挂着一张巨大的黑白遗照。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轻,眉眼英挺,
但眼神中透着一股桀骜不驯。他正侧头对着镜头笑,而他身边,亲密地挽着他胳膊的,
是笑靥如花的林晚晚。那张照片的背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巴黎的埃菲尔铁塔。
照片下方,我买来准备放我们合照的红木边几,此刻变成了一张供桌。上面摆着水果、点心,
还有一个正在燃烧的香炉,青烟袅袅,散发着刺鼻的檀香味。
我买的那些喜庆的红色、橙色抱枕,全都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沙发上几个白色的祭奠花圈。整个空间,冰冷,压抑,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我花了半年心血,用我所有的爱和期待去构建的家,此刻变成了一个悼念陌生男人的场所。
巨大的荒谬感和愤怒,像海啸一样将我吞没。我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卿卿……你怎么来了?”江川终于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慌乱和心虚。
他下意识地想去拉我的手,却被我狠狠地甩开了。“别碰我!”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林晚晚也跟着站了起来,她怯生生地躲在江川身后,用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我,
声音细若蚊蚋:“卿卿姐……对不起……你别怪川哥哥,
都是我的主意……”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我没有理她,目光死死地盯着江川,
一字一句地问:“江川,这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我的婚房,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我的质问像一记重锤,敲在了他伪装的镇定上。
3江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似乎在极力组织语言。“卿卿,你先冷静一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还在重复这句苍白无力的废话。“我不想听废话!
”我厉声打断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只问你,墙上那个男人是谁?你们在我家里,
搞什么名堂?”我的视线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射向他。江川被我的气势镇住了,
他从未见过我如此歇斯底里的样子。在他印象里,我永远是那个温婉得体、情绪稳定的苏卿。
他旁边的林晚晚,见状哭得更厉害了。她抓着江川的衣角,肩膀一抽一抽的,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卿卿姐,你不要逼川哥哥了……”她哽咽着说,
“阿哲……阿哲是我的前男友。今天,是他的忌日。”前男友?忌日?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原来,这就是江川说的,
林晚晚“心情不好”的原因。江川见林晚晚开了口,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接话:“对,
卿卿。阿哲是晚晚的初恋,一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
晚晚一直走不出来……今天是他的一周年忌日,她……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地祭奠一下他。
”“祭奠?”我气得发笑,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和冰冷,“所以,你们就选了我的婚房?
江川,你脑子是被门夹了吗?在我和你的婚房里,祭奠她死去的初恋?你觉得这合适吗!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在空旷的“灵堂”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我知道这有点不妥……”江川的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但是晚晚说,
阿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拥有一套这样的房子,面朝阳光,
装修得温馨明亮……我们的新房,和阿哲梦想中的家一模一样。所以……晚晚就想在这里,
为他圆一个梦。”多么感人肺腑的理由!用我的房子,圆她死去前男友的梦!
我简直要为他们这“伟大”的爱情鼓掌了。“所以,这就是你把我的设计图拿给她看的原因?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装修初期,江川曾以“帮你参考”为由,拿走了我的**设计图纸。
当时我没多想,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江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为自己辩解:“卿卿,我只是想帮帮晚晚。你看她多可怜,
她只是太思念阿哲了。我们只是借用一天,就一天!等今天过了,我保证把一切都恢复原样,
好不好?”他试图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来安抚我,仿佛我只是在无理取闹。“恢复原样?
”我看着满屋的白色,看着那张刺眼的遗照,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快要窒息,“江川,有些东西,脏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4我的话让江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似乎没想到,一向顺从的我,
这次会如此不依不饶。他的耐心正在被耗尽。“苏卿,你能不能别这么小题大做?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责备,“我说了,我只是在帮晚晚!她是我妹妹!她现在这么难过,
你作为我未来的妻子,难道不应该多一点同情心和包容心吗?”未来的妻子?同情心?
包容心?这几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
我包容他创业忙,
因为要安慰“妹妹”而取消我们的约会;我甚至包容了他把这个“妹妹”带进我们未来的家。
可我的包容,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他们联手,把我的家变成了别人的祠堂!“江川,
你搞清楚,这是我的房子!”我指着脚下的地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首付是我爸妈的钱,房贷是我每个月在还!你出过一分钱吗?你凭什么在这里替我发善心,
替我做主?”提到钱,江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创业的启动资金,还是当初我家出的。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刺。“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他恼羞成怒地低吼,“苏卿,
我没想到你这么物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套房子吗?
”他身后的林晚晚适时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用气音说:“川哥哥,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好,我不该来这里的。我现在就走……”她说着,就作势要去收拾桌上的东西,
脚步却虚浮得像是随时会晕倒。江川立刻心疼地扶住她:“晚晚,你别动,你身体还没好。
这不关你的事。”他转过头,用一种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我:“苏卿,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以为你是个善良、懂事的女孩,没想到你这么冷血无情。
”我看着眼前上演的这出“情比金坚”的戏码,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冷血无情?好,今天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冷血无情。我不再与他们争辩,
只是平静地看着江川,然后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缓缓地掏出了我的手机。
江川和林晚晚都愣住了,不明白我要干什么。我划开屏幕,找到通讯录里那个熟悉的号码,
按下了拨通键。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那边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喂?卿卿啊,
找阿姨什么事呀?是不是和江川那小子闹别扭啦?”是江川的妈妈,我未来的婆婆。
我开了免提,将手机举到他们面前,确保他们能清楚地听到我说的每一个字。我对着听筒,
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清晰地说道:“阿姨,您儿子出息了。
他为了安慰他的青梅竹马,把我们俩的婚房,爆改成了一间灵堂,正在祭奠她死去的初恋呢。
”“您要不要也过来,一起上柱香?”5我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电话那头,江川妈妈显然也懵了,有几秒钟的死寂。江川的脸,则在刹那间血色尽失,
变得惨白如纸。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仿佛在看一个疯子。“苏卿!
你疯了!”他反应过来后,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就要抢我的手机。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
让他扑了个空。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怎么?敢做不敢当?
还是怕你妈妈知道你有多‘孝顺’,用未来的婚房给别人冲喜?
”我故意把“冲喜”两个字咬得很重,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川气急败坏地低吼。这时,电话里终于传来了江川妈妈拔高的、尖锐的声音:“灵堂?
什么灵堂?!江川!你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在那边?你给我说话!”江川的身体猛地一僵,
冷汗瞬间从额头冒了出来。“妈,不是……卿卿她……”他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
“你给我闭嘴!”江川妈妈的声音暴怒得像要掀翻天灵盖,“我不管你们在搞什么鬼!苏卿,
你别挂电话!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到!”说完,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供桌上那炉香,还在不知死活地冒着青烟,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江川死死地瞪着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那是一种混杂着愤怒、羞耻和恐惧的眼神。“苏卿,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你知不知道我妈心脏不好!你要是气出个好歹来,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又开始给我扣帽子了。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现在想起你妈心脏不好了?
你把婚房改成灵堂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被你活活气死?江川,
别拿阿姨当你的挡箭牌。今天这事,我们必须说清楚。”林晚晚颤抖地走了过来,
拉着江川的胳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川哥哥,都怪我……都怪我……要不,
我们赶紧把东西都收起来吧?别让阿姨看到了生气……”她一边说,一边楚楚可怜地望着我,
似乎在用眼神乞求我的原谅。可惜,我早已不是三小时前那个满心欢喜的苏卿了。“收?
”我冷笑一声,“不必了。就让阿姨亲眼看看,她的好儿子,和他的好妹妹,
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也让她评评理,到底是谁,冷血无情,小题大做。
”我施施然地走到沙发边,无视了那个碍眼的白色花圈,径直坐了下来。我倒要看看,
这场戏,他们打算怎么收场。6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对于江川和林晚晚来说是这样。而我,内心却出奇的平静。当一个人彻底失望之后,
剩下的就只有冷漠了。我像一个局外人,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林晚晚手忙脚乱地想去摘墙上的遗照,可那照片挂得太高,她个子又娇小,
跳了几下都够不着,急得眼泪直流。江川则想把那些白色的幔帐扯下来,
可那些东西都钉得死死的,他越是着急,越是扯不掉,反而把墙纸都撕下来一大块,
露出了里面灰色的水泥墙,像一块丑陋的伤疤。整个客厅一片狼藉,比刚才更像灾难现场了。
“别白费力气了。”我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他们两个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们回头看我,眼神复杂。**在沙发上,双臂环胸,
姿态闲适得仿佛在看一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现场,还是保留得完整一点比较好。不然,
我怕阿姨来了,说我冤枉你们。”江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
防盗门被人用钥匙从外面“咔哒”一声打开了。江川妈妈来了。她几乎是冲进来的,
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江川爸爸。当他们看清客厅里景象的那一刻,两位老人脸上的表情,
瞬间从焦急变成了惊骇,再从惊骇转为无法遏制的暴怒。江川妈妈的视线扫过满屋的白色,
扫过供桌上的香炉,最后死死地定格在那张巨大的黑白遗照上。她的嘴唇开始发抖,
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来。
“这……这是……”她指着那张照片,声音都在打颤。“妈……”江川心虚地叫了一声,
刚想上前。“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江川的脸上。
江川妈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得江川整个人都偏了过去,
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你这个畜生!
”江川妈妈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我让你结婚!不是让你在这里办丧事!
你是不是盼着我跟你爸早点死啊!”7江川妈妈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彻底喷发了。
她打完江川,还不解气,转身就冲向了那张供桌。她一把挥掉上面的所有东西,
水果、点心、香炉……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香炉翻倒,滚烫的香灰洒在地板上,
烫出几个焦黑的印子。“晦气!真是晦气!”她一边砸一边骂,眼睛通红,
“谁让你把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弄到我儿子家里来的!谁让你弄的!”她的目光,
最终像利剑一样射向了那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林晚晚。林晚晚被她看得浑身一哆嗦,
眼泪掉得更凶了,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姨……对不起……不关川哥哥的事……都是我……”“你给我闭嘴!
”江川妈妈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林晚晚,我们江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从小到大,
我和你江叔叔把你当半个女儿疼!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跑到我儿子的婚房里,
给你那个死鬼前男友哭丧?你是想咒我儿子,还是想咒我们全家啊!”这些话骂得极其难听,
完全撕破了平日里和善的面具。林晚晚被骂得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
江川终于回过神来,他顾不上自己**辣的脸,一个箭步冲过去,将林晚晚护在了自己身后。
“妈!你别骂她了!”他对着自己的母亲大吼,“她已经够可怜了!
你为什么非要往她的伤口上撒盐!”江川妈妈看着护在别人身前的儿子,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他的手都在哆嗦:“我骂她?江川,你脑子清醒一点!现在被羞辱的人是苏卿!
是你未来的老婆!你不护着她,你去护着一个外人?!”“她不是外人!”江川脱口而出,
“她是我妹妹!”“我没有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一旁的江川爸爸一直沉默着,
此刻也终于忍不住了,他走上前,一把拉开江川,沉声喝道:“江川,给你妈和卿卿道歉!
立刻!马上!”江川却梗着脖子,一脸倔强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歉意,
反而充满了被我“出卖”的怨恨。“我没错!我只是在帮一个需要帮助的朋友!
是苏卿太小气,太斤斤计较了!她根本就不理解晚晚有多痛苦!”我静静地听着他的控诉,
内心毫无波澜。我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觉得,错的是我。8江川的话,
像是一桶油,狠狠地浇在了他母亲即将熄灭的怒火上。“好……好……好一个‘没错’!
”江川妈妈气得连连点头,她指着被江川护在身后的林晚晚,又指了指我,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嘶哑,“江川,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这个女人,和苏卿,
你只能选一个!有她没我儿媳妇,有我儿媳妇就不能有她!”这是一个母亲,
在用最直接的方式,逼儿子做出选择。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江川的身上。江川爸爸脸色铁青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告。林晚晚在他身后,
哭得泣不成声,柔弱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而我,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最终审判。其实,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从他把我推开,
选择护住林晚晚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我只是想亲耳听见。江川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艰难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他的父母,
而是低头,看着他怀里的林晚晚。最终,他深吸一口气,
用一种近乎悲壮的语气说道:“妈……你别逼我。我答应过林叔叔,会一辈子照顾晚晚的。
我不能食言。”“林叔叔”,是林晚晚的父亲,也是江川父亲的老战友,几年前因公殉职了。
原来如此。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我不知道的“信息”。
一个沉甸甸的、足以压垮我所有感情的承诺。江川妈妈听到这句话,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身体晃了晃,幸好被江川爸爸及时扶住。她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充满了彻骨的失望,
嘴里喃喃道:“完了……我这是养了个什么情种……完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我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走到江川妈妈面前,对着她和江川爸爸,深深地鞠了一躬。
“叔叔,阿姨,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我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也谢谢阿姨,
今天特意为我跑这一趟。”江川妈妈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
只是满眼愧疚地看着我。然后,我转向了江川。他正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江川,”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结束了。
这个婚,不结了。”说完,我从包里拿出了我们之前一起去挑的订婚戒指,
那颗小小的钻石在凌乱的灯光下,闪烁着讽刺的光芒。我没有扔掉它,也没有还给他。
我只是走到那张黑白遗照前,将戒指轻轻地放在了供桌上,放在那个翻倒的香炉旁边。
“既然你这么情深义重,为了圆她的梦,不惜毁了我的家。那这枚戒指,
就当我提前送上的份子钱了。”我看着他和林晚晚,扯出一个冰冷的微笑。“祝你们,
百年好合,早日团聚。”说完,我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转身,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充满期待,也让我彻底心死的“家”。9我走出那栋楼,
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我没有哭。眼泪是留给值得的人的。江川,他不配。
身后没有传来任何追赶的脚步声。他甚至没有追出来。这个认知,
比那满屋的白色更让我心寒。我坐进车里,关上车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我在驾驶座上静静地坐了五分钟,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似乎想了很多。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约会,他笨拙地为我剥虾;想起了我加班到深夜,
他开车穿越半个城市来接我;想起了他求婚时,单膝跪地,眼神里满是星光。
那些曾经让我无比确信的爱意,此刻回想起来,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我,
是那个被蒙在鼓里、自得其乐的小丑。五分钟后,我重新发动了车子。
车子没有开往我父母家,也没有开回我现在租住的公寓。我调转车头,
朝着市中心的方向开去。半小时后,我把车停在了一家24小时开锁公司的门口。
我拿着房产证和我的身份证复印件,直接走了进去。“师傅,你好。我要换锁,现在,立刻,
马上。”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开锁师傅是个爽快的中年男人,看了我的证件,
二话不说就拎着工具箱上了我的车。“小姑娘,跟男朋友吵架了?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苍白的脸,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是,是家里进贼了,
得赶紧换个锁,把脏东西都拦在外面。”师傅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回到那个“家”的楼下,我让师傅在车里稍等。我独自上楼,用我的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里已经没人了。江川和他的父母,还有林晚晚,都走了。但是,那些“布置”还在。
黑白遗照,白色幔帐,奠仪花圈……一切都还维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
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讽。他们甚至懒得收拾一下。或者说,在江川看来,
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我拿出手机,对着这满屋的狼藉,从客厅到卧室,每一个角落,
都仔细地拍下了照片和视频。这些,都将是呈堂证供。做完这一切,我才下楼叫师傅上来。
换锁的过程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当师傅把一套崭新的钥匙交到我手里时,
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江川。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直接按了静音,
随手把手机扔在了副驾驶座上。他一连打了七八个,见我不接,又开始发微信。“苏卿,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非要闹到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吗?”“我妈被你气得犯了心脏病,
现在正在医院!你满意了?”我看着那条条充满指责和质问的信息,
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温情也彻底消散了。他还在怪我。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懒得回。
付了钱送走开锁师傅,我握着那串冰冷的新钥匙,终于开车回了我爸妈家。有些事,
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了。10我爸妈正在客厅看电视,见我回来,
我妈立刻笑着迎了上来:“卿卿回来啦?吃饭没?我给你留了汤。”“妈。”我叫了她一声,
声音有些沙哑。我妈脸上的笑容一僵,她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怎么了这是?
脸色这么难看?跟江川吵架了?”我爸也关了电视,担忧地看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爸,妈。我跟江川,完了。”“什么?
”我妈惊得提高了音量,“好端端的,怎么就完了?下个月就要办婚礼了,你们别闹性子!
”我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拿出手机,点开了刚刚拍的那些照片和视频,递给了他们。
“你们自己看吧。”客厅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视频里,
林晚晚那若有似无的哭泣声,和我自己冰冷的质问声。我爸妈的脸色,随着画面的切换,
一点点变得铁青。当他们看到那张巨大的黑白遗照时,我妈倒吸一口凉气,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