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 谢云归谢沉秦放》,火爆开启!谢云归谢沉秦放是书中的男女主角,也是实力派作者简艺陶精心所写,文章精彩故事内容讲述的是:“拦住她!”秦放惊怒交加的吼声在风雪中炸响。凌厉的掌风、刀光从四面八方袭来,撕裂空气,带着死亡的尖啸!后背、腰间传来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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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归将自己关在西北角的听竹苑.这里位置偏僻,院墙高耸,唯几竿翠竹在风中沙沙作响,与她为伴,也替她隔绝了府邸大部分的喧嚣,她需要这片清冷之地,作为重生后蛰伏的巢穴.
自灵堂那日后,谢云归便以“病体未愈,需静养避风”为由,几乎足不出户,彻底将自己埋进了这片清冷之地。
秦氏来过几次,面上端着慈和的笑容,嘘寒问暖,带来的补药名贵得令人咋舌。每次,谢云归都倚在榻上,脸上堆着属于谢云归的怯懦和感激,小口小口地喝下那些味道诡异的汤汁,仿佛饮下琼浆玉露。待秦氏满意离去,她便立刻寻了由头,将药汁尽数泼入窗外那丛茂密的芭蕉叶下。青黛看在眼里,惊惧交加,却死死咬住嘴唇,默默递上清水给她漱口,将空碗收走,只字不敢多问。
“**……”一次,青黛终于忍不住,声音抖得厉害,“夫人她……”
“嘘——”谢云归竖起一根冰凉的手指抵在唇边,眼神却平静得可怕,“青黛,从今往后,这院里的东西,除了你亲手做的,一概莫入口。”她顿了顿,看着青黛瞬间煞白的脸,声音放得极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别怕。我们……要活下去。”那“我们”二字,让青黛浑身一震,眼中涌起泪水,用力点了点头。
身体的羸弱是最大的桎梏。谢云归开始不动声色地调理这具破败的身躯。每日晨光熹微,她便起身,在紧闭的房门内,依着前世霜天谱最基础的导引吐纳之法,缓慢地运转那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内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的隐痛,细密的冷汗布满额头。动作更是缓慢得如同迟暮老人,一套最简单的健体拳法,往往要耗去大半个时辰。青黛守在门外,听着里面压抑的喘息和偶尔因疼痛发出的闷哼,心如刀绞,只能默默祈祷。
午后,是她的“识字”时间。她以“养病烦闷,想读些游记杂书解闷”为由,央求青黛去府里的大书房借书。青黛虽觉奇怪,但**难得主动要求什么,自是尽心尽力。最初借来的,自然是些才子佳人、神怪志异的闲书。
谢云归便靠着这些“闲书”,在青黛面前,笨拙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认字”。青黛不疑有他,只当**久病糊涂了,耐心地当起了小夫子。待青黛以为她已“认得差不多”时,谢云归便“不经意”地要求借些“带图画的”、“讲山川地理的”、“或者……兄长书房里那些看起来旧旧的、有兵士画儿的册子也好”。
青黛起初吓得连连摆手:“**!世子的书房是禁地,连夫人都不敢擅入的!”
“无妨,”谢云归眼中带着孩童般的好奇和渴望,轻轻摇晃青黛的衣袖,“我听说兄长最是爱护幼妹,你去寻他院里的常随阿墨,就说我实在闷得慌,想借几本旧画册看看……兄长定不会责怪我的。”
青黛被她缠得无法,又想着世子确实对这位体弱的堂妹有几分不同,尤其是灵堂那日……她大着胆子去了。出乎意料,谢沉那边竟真的允了。阿墨亲自送来几卷明显翻阅过多次、边角都有些磨损的图册——《九边舆图略》、《武备辑要》、《阵图初解》。
谢云归接过书卷时,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她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对着阿墨露出一个苍白而感激的、属于谢云归的浅笑。
当房门紧闭,青黛被她支开去小厨房看着药炉时,谢云归立刻扑到书案前,近乎贪婪地翻开那卷《阵图初解》。熟悉的墨香,铁画银钩的批注,力透纸背!那是谢沉的笔迹!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行军布阵的心得,攻守转换的关窍,甚至对一些古阵图的犀利点评和推演修正。
她的指尖缓缓抚过那些苍劲有力的字迹,仿佛能触摸到书写者落笔时的专注与锋芒。前世,她与谢沉并称双璧,剑术难分轩轾,但在兵法韬略、运筹帷幄上,她深知自己远不及谢沉。他曾笑言:“阿月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庙堂帷幄,自有谢某。”那时她只觉他谦逊,如今,看着这字里行间精妙绝伦的推演,她才真正体会到这“庙堂帷幄”四字的分量!
复仇,需要的不仅仅是匹夫之勇,更需洞悉人心,借力打力,于无声处听惊雷!秦放身后是整个秦家,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如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谢云归,唯一能依仗的,便是这重生的灵魂,和谢沉留下的这座无形的“武库”!
她如饥似渴地汲取着书中的养分。白日里,她依旧是那个病恹恹、捧着书卷也显得力不从心的深闺**。只有深夜,当青黛在外间沉沉睡去,她才会悄然起身,点燃如豆的烛火,伏在案前,对照着舆图与阵解,用最细的工笔小楷,在废弃的药方背面,一点点勾勒、推演、记录。烛光将她单薄的身影投在墙壁上,纤细而执着。她将谢沉的批注反复咀嚼,结合自己前世的江湖阅历和对秦放、对秦氏的了解,尝试着去分析他们的弱点、可能的布局、可以利用的间隙。她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在黑暗中反复打磨着捕兽的陷阱。
日子在药香、墨香和无声的推演中悄然滑过。深冬的积雪化尽,院角的迎春悄悄探出嫩黄的花苞。
谢云归的身体在缓慢而坚韧的调理下,虽依旧单薄,但那种沉疴难起的死气已悄然褪去,苍白的脸颊也终于有了一丝极淡的血色。她“识字”的速度越来越快,向大书房借阅的书也从舆图阵解,渐渐扩展到了《盐铁论》、《货殖列传》乃至一些地方志、刑名案卷。青黛只当**病中开窍,聪慧了许多,暗自欣喜。
这日午后,谢云归正对着一本借来的《大胤刑律疏议》凝神细看,试图从繁复的条文中寻找对付秦家产业的可能破绽。青黛脚步匆匆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惊惶:“**,世子院里的阿墨来了,说……说世子奉旨,三日后要离京,去北境巡边了!”
谢云归握着书卷的手指猛地一紧,指节泛白。巡边?北境?她猛地抬头,眼中锐光一闪而逝,快得让青黛以为是错觉,随即又恢复了平日的柔弱:“兄长……要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