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现代言情小说,讲述了宋岚谢逾在裴圭里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宋岚谢逾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契约应该已经传到我妈这一辈。「婆婆临终前,把镇纸埋在了后山。她说,她不想让我们再背负这个诅咒……她想让闻家的债,到她为止……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章节预览
奶奶头七那天,我从后山泥地里抠出一枚兽面镇纸。从那以后,
我被诬陷、开除、倾家荡产、家破人亡。那个取代我一切的女人,
戴着同款项链对我肆意嘲讽。我才知道,这根本不是霉运,而是血债。很好,既然躲不掉,
那我就亲手把这债,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不死不休!1我妈的电话打来时,
我正在签一份能让我坐稳总监位置的合同。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只说了七个字:「你奶奶,头七了。」我请了五天假,回了那个一下雨就满是泥腥味的祖宅。
头七那天,暴雨如注,冲刷着青黑的瓦片,像是要把整个老宅都拖进地里。
送葬的队伍在祠堂后山的小径上挪动,我的凉鞋早就被泥浆灌满了,每一步都像踩在沼泽里。
脚下一滑,我整个人往前扑去,手撑在泥地里,掌心却硌上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我骂了句脏话,把它从泥里抠出来。那是一枚黄铜镇纸,也就巴掌大小,入手沉甸甸的。
不知道在土里埋了多久,铜绿斑驳,上面雕刻的兽面狰狞可怖,一双眼睛像是两个黑洞,
要把人的魂都吸进去。谁会把这玩意儿扔在后山?「闻婧!发什么愣!快跟上!」
姑妈尖锐的嗓子刺破雨幕。我被吼得一哆嗦,来不及细想,胡乱用纸巾擦了擦那镇纸上的泥,
嫌弃地把它塞进了背包最外侧的小夹层里,想着回头就扔了。我忘了这件事。回到上海后,
世界就打败了。我亲手跟了半年的项目,黄了。甲方毫无征兆地撤资,
指控我们泄露核心数据。而所有的证据,每一封邮件,每一次操作记录,
都清清楚楚地指向了我的电脑。老板办公室里,他把一叠打印出来的文件摔在我脸上,
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辣的疼。「闻婧,我这么信任你!」「不是我!」
我百口莫辩。取代我的,是我的副手,宋岚。她站在老板身边,垂着眼,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婧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看着她,
她嘴角那抹怎么都藏不住的笑意,比老板的咆哮更让我恶心。我被开除了,
还背上了一笔天价的违约金,足以让我倾家荡产。那一天,我刚踏出公司大楼,
暴雨又一次倾盆而下,和我离开祖宅那天一模一样。2霉运像附骨之疽。
我所有的积蓄都用来赔偿违告金,房子被强制拍卖。我投出的上百份简历,全部石沉大海。
有两家给了面试机会,可当我坐到HR面前,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奇异的怜悯和鄙夷。其中一个,在面试结束时没关麦克风,
我清清楚楚听到他对旁边的人说:「就是她,商业间谍,整个圈子都传遍了。」
宋岚做得真绝。我搬进了一间月租一千五的老破小,墙壁上全是渗水的霉斑。那天晚上,
我对着电脑里最后一点存款余额发呆时,养了三年的布偶猫“棉花”,
突然在我脚边凄厉地叫了一声,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体抽搐,口吐白沫。
我疯了一样抱起它冲向宠物医院,可半路上,它就在我怀里彻底僵硬了。医生说,
急性心肌炎,没救了。我抱着它冰冷的身体走在深夜的街头,整个世界都是一片嗡鸣。
我掏出手机想给最后一个朋友打电话,却发现通讯录是空的,一个联系人都不剩。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路灯下,翻来覆去地重启,可那片空白,像是在嘲讽我的一无所有。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个镇纸。那个在奶奶头七时,从泥地里抠出来的,
兽面狰狞的黄铜镇纸。我连滚带爬地跑回出租屋,翻出那个久未使用的背包,
在那个灌满了干涸泥块的夹层里,摸到了那个冰冷的东西。是它。一定是它。
奶奶生前就神神叨叨,说老宅的东西不能乱碰。这个不祥的东西,就是我所有噩梦的开始。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扔掉它,离它越远越好。凌晨三点,
我打车到了连接两岸的跨江大桥,江风吹得我浑身发抖。我抓着那个镇纸,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它狠狠地抛向了江心。「噗通」一声,它消失在了漆黑的水面下。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仿佛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了第一口空气。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我转身,
看着桥上自己的影子,笑了。可笑着笑着,我的脸就僵住了。路灯下,我的影子并没有动。
它静静地立在那里,然后,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双没有五官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不是我的影子。3回到出租屋,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灯都打开。
我以为是自己精神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我拼命地灌着凉水,告诉自己别乱想。那一夜,
我没敢睡。我蜷缩在沙发上,直到天光微亮才昏沉过去。梦里,全是那片冰冷的江水,
和那个没有五官的影子。我再次醒来,
是被一阵浓郁的、像是老书斋里陈墨混合着朽木的味道呛醒的。我睁开眼。他就在那里,
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那把这间出租屋里唯一像样的椅子。一个男人,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民国长衫,头发不长不短,一丝不苟。他的脸很干净,
却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上好的冷瓷。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
像两口幽深的古井。「你是谁?」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嘶哑变形,
手已经悄悄摸向了身边的台灯。「我的名字,不重要。」他开口了,声音平直得像一条直线,
「重要的是,闻**,你扔掉了一件不属于你的东西。」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镇纸!
「你是什么人!私闯民宅,我报警了!」我尖叫着,抓起台灯就朝他扔了过去。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台灯,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像是扔进一团幻影,砸在后面的墙上,摔得粉碎。他动都没动,只是那双死寂的眼睛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物理攻击,对我无效。」恐惧瞬间攫取了我的心脏。
这不是人。「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抖得像筛糠。「我是来收债的。」他淡淡地说,
「那枚镇纸,是契约,也是债务。上一任主人死了,契约悬置。你把它从埋藏地捡起来,
就代表你自愿成为了新的债务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快疯了,
「我还给你!我现在就去把它捞上来!」「晚了。」他吐出两个字,冷得像冰,
「契约之物一旦被丢弃,视为债务人违约。现在,开始清算了。」「清算什么?」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我的方向,
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可以被称为“表情”的东西——那是一种混杂着怜悯和漠然的神情。
「你的事业,你的友谊,你的猫……」他每说一个词,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寸,「那些,
只是利息。闻**,现在,该偿还本金了。」他的话音刚落,房间里所有的灯管,
同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然后一盏接一盏,爆裂开来。玻璃碎片四溅。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我甚至来不及尖叫,就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在无边的黑暗中听到他最后的声音,仿佛直接响在我的脑子里。「债,要用你的阳寿来还。
」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一夜的。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驱散了满室的黑暗和玻璃碴子,我才像一具僵尸一样,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我还活着。
但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报警,也不是打扫。我疯了一样扑到床边,拿起手机,
拨通了我妈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我甚至没等她开口,
就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妈!救我!我捡了东西!祠堂后山的那个东西!」电话那头,
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母亲在那一瞬间屏住的呼吸。过了足足半分钟,
她才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压抑着巨大恐惧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是不是,
姓谢的又来了?」姓谢的……那个自称“收债人”的男人,他姓谢。他叫,谢逾。
我妈知道他!我再也撑不住,电话掉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嚎啕大哭。三个小时后,
我回到了老宅。我妈的脸色比我还白,她抓着我的手,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村尾走。
村尾住着白婆婆,一个瞎了几十年的老人。村里人都说,她眼睛虽然瞎了,但心没瞎,
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白婆婆坐在她的旧摇椅里,
满是皱纹的脸转向我们声音传来的方向。「她身上,带了不干净的东西。」
她甚至没等我妈开口。我妈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白婆婆始终沉默着,
那双灰白色的、没有焦距的眼珠,仿佛在凝视着我身后的某个地方。良久,
她伸出枯柴一样的手,对我说道:「手给我。」我颤抖着把手递过去。她的指甲又长又黄,
触感冰凉。当她的指尖碰到我掌心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摇椅都差点翻了。「不是跟着你……」她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惊骇,「是……是缠上你了!」
她再也不肯碰我,只是用那根干枯的手指,沾了沾茶杯里的冷茶,
在旁边布满灰尘的八仙桌上,歪歪扭扭地划着什么。我凑过去看。桌上,是两行字,
湿漉漉的水痕,像两行眼泪。**闻家欠债,世代血偿。****契约已启,死门大开。
**5从白婆婆那里回来,我妈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魂。她把我关在房间里,
用朱砂在门窗上画满了看不懂的符咒。那天晚上,谢逾没有出现。可我知道,
他就在某个地方看着我,就像猫戏弄爪下的老鼠。第二天,我妈终于对我坦白了。「那镇纸,
是你太奶奶的东西。」很久以前,我们闻家还不是现在这样的小门小户,
曾经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但在某一年,家族遭遇了一场几乎灭门的灾祸,
所有男丁一夜之间暴毙,生意全盘崩塌。就在闻家即将断子绝孙的时候,
太奶奶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东西”。她用那枚黄铜镇纸作为抵押,
和那个“东西”立下了一份契约。契约的内容是:保闻家三代香火不灭,家业平安。
而代价是:三代之后,闻家要选出一位血脉至亲的女性后人,成为新的“契约人”,
用她一生的阳寿与运势,去镇压当初给家族带来灾祸的“凶物”。那个“东西”的使者,
也就是监督契约执行的人,姓谢。我奶奶,是第一代之后被选中的人。
她用一辈子的孤独和病痛,守着那个秘密,换来了我爸这一辈的安稳。按理说,我奶奶去世,
契约应该已经传到我妈这一辈。「婆婆临终前,把镇纸埋在了后山。她说,
她不想让我们再背负这个诅咒……她想让闻家的债,到她为止。」我妈泣不成声,
「她说只要没人再动它,谢家的人就不会再来……」可我,亲手把它从土里挖了出来。
我成了那个该死的、新的“契约人”。我所有的霉运,事业的崩塌,未来的惨淡,
都是契约启动的证明,它在用我的“运势”,去填那个无底洞。「那我怎么办?」
我的声音空洞得可怕,「等死吗?等着他把我榨干?」「有办法的……」我妈抓着我的手,
眼神里闪烁着疯狂的光,「白婆婆说了,血债,
要用血来偿……只要……只要找到另一个能替代你的人,把契约转移给她……」
我呆呆地看着她。那个晚上,谢逾又来了。他依然坐在那把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只茶杯,
神情比以往都要轻松。「听完故事了?」他问。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你太奶奶很聪明,和我祖上做了笔不错的交易。你奶奶也很守信,履行了一辈子。」
他放下茶杯,「现在轮到你了。要么,乖乖接受你的命运,成为下一个祭品;要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完成你奶奶没完成的任务——找到那个‘凶物’,彻底毁了它。
那样,契约自然解除。」他顿了顿,用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着我,“给你提个醒,
那个东西……是以人的形态存在的。”我的心脏狂跳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给了我一条生路。
一条……或许比死更艰难的路。6我必须回到上海。我妈想把我锁在老宅,
用她那些近乎愚昧的方式保护我。但我知道,躲,是没用的。谢逾说得很清楚,
要么当一辈子祭品,要么,就去战斗。临走前,我去了趟镇上的桥下。那个阴雨天的清晨,
一个戴着斗笠的摆渡人撑着船,在江面上打捞着什么。我走过去,还没开口,
他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从船舱里拿起一样东西,递给我。是那枚黄铜镇纸,
上面甚至没沾一滴水。「契约之物,弃之不走,唯有血偿。」
他说了和我妈、和谢逾意思相近的话,然后摇着船,消失在了晨雾里。
我捏着那枚冰冷的镇纸回了上海。它不再烫手,反而像我身体的一部分。出租屋里,
谢逾的身影淡得像一缕青烟,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想清楚了?」他问。
「找到它,杀了它,对你有什么好处?」我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我的任务,
是保证契约的履行。无论是你成为祭品,还是你完成契约,对我而言,都只是任务完成而已。
」他回答得毫无破绽,但我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他没再多说,身影便散了。我打开电脑,
第一件事就是搜索宋岚。她现在已经是我们公司策划部的总监,春风得意。她的朋友圈里,
晒着新提的玛莎拉蒂,还有一张她在庆功宴上笑容灿烂的照片,背景里,
赫然站着那个曾经指控我“泄露数据”的甲方负责人。他们才是一伙的。
而就在那张照片的角落里,一个我不曾注意过的细节,让我的瞳孔猛然收缩。宋岚的脖子上,
戴着一条项链。吊坠的形状……是一个缩小版的,和我手里这枚镇纸上,
一模一样的狰狞兽面。我的血液在一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沸腾。是巧合吗?不。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巧合。我握紧了手里的镇纸,黄铜的棱角硌得我掌心生疼。
它不再冰冷,反而透出一股灼人的暖意,仿佛感应到了我心中燃起的滔天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