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娶了我,然后将我囚禁
作者:裴圭里
主角:贺烬纪筝晏殊同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1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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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娶了我,然后将我囚禁以其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人物塑造而闻名,由裴圭里精心创作。故事中,贺烬纪筝晏殊同经历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冒险,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力量。贺烬纪筝晏殊同通过勇气、智慧和毅力,最终克服了困难并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就算察觉到了又能怎么样!”“日日注射肌肉松弛剂和神经抑制药物……”“她早就废了!……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奇幻又真实的世界。

章节预览

三年前,贺烬窃取了我父亲的科研成果,娶了我,然后将我囚禁,

把我特殊的骨髓当成商品贩卖,摇身一变成了商界新贵。他以为我已是笼中之鸟,任他宰割。

直到他最大的生意对手——一个同样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女人闯进我的牢笼。我们联手,

要让他从云端跌入地狱,血债血偿!1「阿稚,该输液了。」门锁发出轻微的电子音,

贺沁端着托盘走进来,脚步像猫一样轻。她穿着一身粉色的护士服,

脸上挂着那种我曾经以为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微笑。她坐在我的床边,熟练地卷起我的袖子,

露出我那布满针眼的枯瘦手臂。冰冷的消毒酒精棉擦过皮肤,我像被烫了一下,细微地颤抖。

「别怕,」她柔声说,「哥说了,这都是最好的营养剂,能帮你快点恢复。」恢复?

我看着天花板上那盏价值六位数的无影灯,惨白的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这里是贺烬为我打造的黄金牢笼,顶层复式,全屋智能,

以及这个比医院ICU还精密的「卧室」。他没收了我的手机,切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只留给我这个他最信任的妹妹。针头刺入血管,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

一滴一滴地融入我的血液。每天例行的程序,每天例含着慢性毒药的“营养剂”。

那药水让我浑身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劲,思维也像是被泡在甲醛里,迟钝不堪。

等贺沁替我整理好一切,脚步声远去,房门再次被打开。贺烬走了进来。

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功人士的冰冷香水味。

他径直走到床边的医疗仪器旁,解开我病号服上的束缚带,粗暴地将我翻过身,

让我趴在床上。「开始了。」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通知我一份无足轻重的文件。

这是我最恐惧的时刻。冰冷的仪器贴上我的后腰,定位,麻醉。然后,是一根粗长的穿刺针,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电钻声中,狠狠地扎进我的脊椎骨。剧痛像海啸一样瞬间将我吞没。

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用一把滚烫的锥子,在活生生撬开你的骨头,

再把里面的东西搅碎了吸走。我死死咬着枕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汗水浸湿了我的头发,贴在脸上,又冷又粘。而我的丈夫贺烬,就站在旁边,

冷漠地看着监视器上,我那珍贵的、被他们命名为「阿涅弥伊」的生命原液,

被一点点抽离身体。那一小管淡金色的液体,是市面上所有富豪疯狂追逐的圣物。

它可以让枯萎的细胞重生。是我的骨髓,我的命。透过监视器屏幕的反光,

我看到贺烬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不错,」他终于开口,

声音里带着满意的腔调,「这次的活性比上次高了三个百分点。清稚,你的价值,

真是越来越高了。」价值。没错,我是沈清稚。贺烬的妻子,也是他疯狂敛财的活体宝库。

三年前,如果不是我爸公司资金链断裂,我不会天真地以为贺烬是我的救赎。

那时他只是他导师手下一个不起眼的研究生,却拿着一份惊为天人的项目计划书找到了我爸。

他说他能救沈家。条件是,娶我。我那时被他眼里的真诚和才华所迷惑,

以为这是偶像剧里的浪漫情节。我求我爸,把沈家最后的希望,连同我自己,

都交到了他手里。一开始,一切都很美好。他对我温柔体贴,让我在家族的废墟上,

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直到那天,我们因为一点小事争吵,我情绪激动,

流了鼻血。他慌忙来帮我处理,却在看到我擦过鼻血的纸巾上,

血液迅速凝固成奇异的结晶状时,愣住了。那是我一生中见过的,他最震惊,

也最狂热的眼神。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2贺烬起初只是找各种借口带我去做“体检”,

抽了我一管又一管的血。我以为他是关心我的身体,还觉得甜蜜。

直到我在他书房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份被撕碎的检测报告。

上面用加粗的红字写着一行结论:「受试者为Rh-null血型,

其骨髓造血干细胞具有前所未见的超强再生与修复活性…」我拿着报告质问他。他不再伪装,

脸上那种温润如玉的面具碎了一地。「清稚,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他抓着我的肩膀,

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财富、地位、名誉!

我们可以创造一个生物科技的帝国!」我看着他癫狂的样子,只觉得陌生又恐惧。

「那我是什么?」我问他,「你的妻子,还是你的实验品?」他沉默了。

那沉默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伤人。之后,他以我“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为由,

将我囚禁在这栋别墅里。他的妹妹贺沁,一个卫校毕业的护士,成了我唯一的“看护”。

而我爸,我唯一的亲人,在接受了贺烬所谓的新药“临床试验”后,病情急转直下,

不出三个月就去世了。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相信贺烬。我唯一的支柱,

也被他摧毁了。囚禁的第二年,我曾拼尽全力反抗过一次。

我砸碎了他实验室里所有的培养皿,毁掉了价值数亿的半成品。那次,贺烬第一次打了我。

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墙上,眼神阴鸷得像一条毒蛇。「沈清稚,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你,

我就活不了了?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乖乖听话。」从那天起,

贺沁每天送来的汤饭里,就多了一种奇怪的味道。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肌肉开始萎缩,

连下床走路都成了奢望。贺烬的“生命科技”公司却日益壮大,他成了媒体口中的青年才俊,

生物科技界的未来之星。他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就在楼下寻欢作乐,毫不避讳。

唯一对我好的,似乎只有贺沁。她会趁贺烬不在的时候,悄悄多给我塞一个布丁,

给我讲外面的趣闻,还会红着眼睛劝我:「嫂子,你别跟哥对着干了,吃苦头的还是你。」

我就在贺烬的贪婪和贺沁的“善意”里,像一件人形的精密仪器,日复一日地被损耗着。

直到那天,一个陌生的女人闯进了我的房间。她妆容精致,穿着裁剪考究的香奈儿套装,

脖子上戴着一条价格不菲的钻石项链。但最吸引我的,是她那张脸。皮肤好到几乎没有毛孔,

紧致饱满,散发着健康的光泽。我知道,那是用了最顶级的“阿涅弥伊”原液才会有的效果。

那是用我的命换来的青春。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件破旧的家具,最终,

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她带着一丝假惺惺的怜悯开口:「我怀了贺烬的孩子。

他答应我,等孩子出生,就让他来继承这一切,他会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继承人。」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我也曾有过一个孩子。在得知我怀孕的时候,

贺烬有过片刻的狂喜,但很快,那狂喜就变成了惊恐。「不行!沈清稚!」他冲我咆哮,

「你的体质不稳定,怀孕会影响原液的活性!你不能生!」他亲手给我灌下了一碗冰冷的药。

我流了很多血,几乎染红了整个床单。从那天起,我眼里的光,就彻底熄灭了。现在,

贺烬不仅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还将拥有他梦寐以求的继承人。而他的孩子,

将学会如何更高效地从我身上抽取价值,

然后是他的孩子的孩子……直到我被榨干最后一滴血,变成一具没用的空壳。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用干哑的嗓子问她。女人冷笑一声:「我?我叫纪筝,

是贺烬最大的生意对手。至于这个孩子……」她轻蔑地拍了拍肚子,

「你真以为贺烬这种货色,也配让我给他生孩子?」我愣住了。

「他把你当成一辈子下金蛋的母鸡,」纪筝俯下身,凑到我耳边,声音冰冷如刀,

「可在他眼里,你这只母鸡,快要下完最后一次蛋了。我听说,

他最近搭上了一个中东来的老油王,那老家伙快死了,愿意用一半的家产,

买你剩下的……所有。」我的血液,在瞬间冻结了。3我浑身一个激灵,

一种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所有”……我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那意味着贺烬不打算再这样一管一管地抽了,他要把我,一次性“清仓”。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纪筝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我必须逃走。

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求助对象,就是贺沁。尽管理智告诉我,贺沁是贺烬的亲妹妹,

但情感上,我仍旧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这两年,只有她会对我笑,会给我带零食,

会陪我说话。也许……也许她只是被她哥哥逼迫的。只要我告诉她,贺烬要杀了,

她一定会心软,会帮我……我用了一整个晚上,思考要如何开口,如何才能说服她。

可身体太虚弱了,就在第二天清晨贺沁端着早餐进来前,我控制不住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贺沁焦急的呼唤。「嫂子?嫂子,醒醒啊。」我拼命想睁开眼睛,

可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我听见她为难地自言自语:「这可怎么办,

今天的药还没打进去呢……」药?什么药?我还在疑惑,

门外就传来了贺烬不耐烦的声音:「磨蹭什么呢?还没弄好?」「哥,你快进来!」

贺沁的声调瞬间拔高,带着一丝慌乱,「嫂子她……她晕过去了,今天的针剂推进不去!」

贺烬快步走了进来,我能感觉到他投在我身上的冰冷视线。他看着贺沁手里的注射器,

皱起了眉头。「直接静脉注射。」「可是哥,她现在血管很难找……而且,

你不是说静脉注射药效太快,她容易察觉到异样吗?」「顾不了那么多了,」

贺烬的声音里满是烦躁,“今晚跟阿尔萨尼亲王那边签约,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你不是说加大了剂量吗?只要她今天能乖乖配合抽完最后一次骨髓,

就算察觉到了又能怎么样!”“日日注射肌肉松弛剂和神经抑制药物……”“她早就废了!

就是一摊烂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强忍着,

不让自己的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颤抖。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越来越虚弱,

为什么我的反抗越来越无力。根本不是因为骨髓被抽取。而是贺沁,

这个每天对我笑脸相迎、温柔体贴的好妹妹,一直都在亲手给我注射毒药。

真是贺烬的好妹妹啊!眼看时间越来越紧迫,贺烬推开贺沁,亲自拿起注射器。「我来,

你出去把风。」在针头刺进我手臂的瞬间,我用尽全力,让自己清醒了过来,猛地一动。

「啊……」我发出一声虚弱的**,仿佛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贺烬的动作一顿。「哥?」

贺沁紧张地探过头。「醒了,」贺烬把注射器塞回她手里,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既然醒了,就还是你来。」那一天,当贺沁像往常一样把药液推进我的身体后,

我装作难受,在她转身的瞬间,用催吐的方法,

将刚吃下去的早饭连带着胃酸一起吐了出来。我知道,药物需要时间吸收,吐出来,

总比完全留在身体里好。从那天开始,我每次都会在她离开后,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掉。

我的身体,开始以一种微弱但坚定的速度,悄悄恢复。夜晚,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断裂的意志在重新链接,干涸的肌肉纤维下,有微小的力量在重新生长。我一天天数着日子,

计算着离自由还有多远。我没想到,真正把机会送到我手里的,还是纪筝。签约那天晚上,

贺烬和贺沁都去了市里最豪华的酒店,准备他们最后的狂欢盛宴。

纪筝以贺烬女伴的身份出席,却在中途借口补妆,偷偷溜回了别墅。她撬开了我房间的门。

「沈清稚!快醒醒!」她摇晃着我,力气不小,「再睡下去,

明天天亮就该直接送去火葬场了!」我被她晃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协议已经签了,」

她言简意赅,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兴奋,「贺烬把你以两百亿美金的价格,卖了。」

「他娶了公主,那我能活吗?我肚子里的野种能活吗!」「别说我没帮你,你想活,

我也想活!」「至于这个孩子,」她凑到我耳边,「谁说是给他生的?你这么好看,

等出去我们一起养,肯定是个大美人儿!」我心口发烫。握住她发颤的手,

我低声说:「去我家老宅地下室,把保险柜里那个标着‘阿波罗’的金属盒子拿来。」

那里面,是我父亲留给我最后的,也是最强的底牌。纪筝办事效率极高。半小时后,

一个冷硬的金属手提箱就放在了我的面前。密码是我的生日。箱子里,是一支幽蓝色的药剂。

旁边还有一份文件,是我父亲亲笔所写的研究日志。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我的特殊体质,

源于我母亲,她是上一代的“黄金血脉”。而我的父亲,一位天才科学家,穷尽一生,

就是为了研究出能够中和这种体质副作用的药剂。

他怕这种堪称“神之基因”的体质会给我带来灾祸。而贺烬给我父亲用的所谓“新药”,

不过是加速他死亡的毒药。他不仅剽窃了我父亲所有的研究成果,还想彻底毁掉我这个源头。

我仰起头,将那支冰凉的药剂,一饮而尽。身上无形的枷锁,一寸寸地,断裂了。力量,

像久违的潮水,重新涌回我的四肢百骸。4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透,贺沁就推门进来了。

这是最后一天。她的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和一丝伪装出的悲悯。

她看着我形容枯槁的样子,甚至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嫂子……」她握住我的手,

冰凉滑腻,「我知道你很苦。但熬过去就好了,哥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

你就解脱了。」解脱?是啊,死亡,可不就是一种解脱。若不是亲耳听到那番对话,

我真的会以为,这个我一度视若亲妹的小姑娘,是在真心为我难过。

我伸出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手,学着她平日里的样子,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沁沁。」

我柔声叫她。「嫂子。」她乖巧地应着,享受着这最后的虚伪温情。我一路摸过她的脸頰,

她的耳朵,想起了她小时候坐在我腿上,听我给她念故事书的样子。然后,

我猛地攥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向后一拉。她吃痛地尖叫起来。「啊——!」「贺烬,

给我滚出来!」我揪着她的头发,冲着门口的方向,发出了近三年来第一声中气十足的咆哮。

贺烬几乎是立刻就冲了进来。当他看到我站在地上,以及被我扯得东倒西歪的医疗束缚带时,

脸上终于出现了震惊和慌乱。「沈、沈清稚!你……你怎么会……」我勾起嘴角,

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随手将哭叫着的贺沁甩到一旁,像扔掉一个破烂的垃圾袋。「很惊喜,

是吗?」我的身体虽然尚未完全恢复到巅峰,但对付他这个只会搞研究的文弱书生,足够了。

他看着我一步步逼近,下意识地后退,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别乱来!沈清稚,保安!保安!

」可这层楼的安保系统,昨晚已经被纪筝的人黑掉了。现在,

这里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斗兽场。我没有直接对他动手。我只是走到那台他最引以为傲的,

储存着“阿涅弥伊”原液的超低温储存柜前。我回头,冲他灿烂一笑:「贺烬,你看好了。」

然后,我抬起一脚,狠狠踹在储存柜的控制面板上。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房间。

液晶屏上红光乱闪,显示着“紧急排气”、“内部温度失控”的警告。那是他毕生的心血,

是他通向财富之巅的唯一阶梯。“砰”的一声,储存柜的门弹开了,白色的冷气汹涌而出。

里面摆放着的一排排淡金色药剂,在接触到常温空气的瞬间,迅速变得浑浊,失效。

数十亿的财富,就在他眼前,化为乌有。贺烬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朝我扑过来。「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我侧身躲过,抓着他的手腕,一个反关节擒拿,

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他精心打理的发型乱了,昂贵的西装沾满了灰尘,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崩溃。「没了这些,你还剩下什么?」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像在看一条可怜的蠕虫。我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我转身,

大步走出这个囚禁了我近一千个日夜的房间。别墅外,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

纪筝降下车窗,朝我扬了扬眉梢。「上车,我们还有很多‘账’,要去跟你的好丈夫慢慢算。

」5坐在纪筝车里的那一刻,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别墅,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里,带着自由的味道。「我把贺烬实验室的核心数据,都拷贝了一份。」

纪筝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无数个复杂的分子式和实验记录,「这是他卖掉你之后,

准备献给阿尔萨尼亲王那边的新项目‘投名状’,可惜……现在归我们了。」「你想怎么做?

」我问她,声音已经恢复了清冷。「做生意,当然是怎么让利益最大化怎么来了。」

纪筝开着车,语气轻松,「贺烬最大的错误,不是囚禁你,也不是利用我,

而是……太小家子气。」「他只想着把你的骨髓当成一种消耗品来卖,一次性的。

但他那些被他剽窃来的资料显示,你的血液,真正有价值的,是它的‘引导性’。」

纪筝看了一眼后视镜,「简单来说,你,是‘母体’,只要有你的血液作为引导剂,

理论上我们可以用人工的方式,批量复制出弱化版的‘阿涅弥伊’。」我心脏猛地一沉。

「你的意思是……」「没错,」纪筝打断我,脸上露出一个充满野心的笑容,

「你不是一个‘鸡蛋’,你是一只能下金蛋的‘鸡’。而他,居然只想杀鸡取卵。你说,

他蠢不蠢?」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消化着这个巨大的信息。原来,

我父亲真正的研究方向,并非利用,而是复制与再生。「那笔交易,怎么办?」我问。

「取消了。」纪筝轻笑,「阿尔萨尼亲王的特使,已经在来我公司的路上了。我告诉他们,

我有比贺烬更好、更安全、也更可持续的合作方案。」我转头看着她。纪筝也正看着我,

眼神里是棋逢对手的欣赏。「你放心,我不是贺烬。我们是合作伙伴。你负责提供血液样本,

我负责技术和渠道。利润,三七分,你七我三。」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

你拥有随时终止合作的权利。以及,贺烬的公司,作为我们合作的见面礼,我也帮你一起,

收了。」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门口。接下来的半个月,

我在这里接受了最全面的身体康复治疗。而外界,早已天翻地覆。

贺烬的生命科技公司股价一夜之间崩盘,如同雪崩。

先是核心产品“阿涅弥伊”原液被爆出生产链断裂,无法交付订单。紧接着,最大投资方,

那位神秘的中东亲王单方面宣布撤资,并起诉其商业欺诈。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纪筝。她召开了一场轰动全球的新闻发布会,

公布了她公司最新研发的、划时代的生物制剂。那款产品的功效,

与“阿涅弥E伊”惊人地相似,但价格只有其十分之一,且宣布即将实现量产。发布会上,

纪筝还“不经意”地向媒体透露,她们的技术,部分灵感来源于已故的天才科学家,

沈氏集团的前董事长——也就是我的父亲。并暗示贺烬的公司,

存在严重的专利侵权和学术剽窃行为。一时间,贺烬从神坛跌落,成了人人喊打的骗子。

公司破产,背上了天价的违约金和债务。他被无数愤怒的投资者和昔日的合作伙伴追讨。

而我,以沈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的身份,通过纪筝的帮助,

在暗中一点点收购贺烬公司散落在外的股份。最后一击,是我亲自完成的。

我约了贺烬在他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见面。他来的时候,形容憔悴,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不甘。「是你做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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