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有幸福的家庭，直到我撞见老婆和对门邻居偷情。更让我崩溃的是，

我养了七年的女儿，竟是别人的种。他们联手算计我，想让我净身出户，当一辈子的冤大头。

我忍无可忍，决定让他们血债血偿，为这七年的欺骗和羞辱，付出生命的代价！

1柯志远推开家门时，客厅灯还亮着。他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二十。黎娜从卧室走出来，

睡衣领口歪着。「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她手指绞着衣角。「项目提前结束。」

柯志远把行李箱靠墙放好。玄关地毯上有道浅痕，像是被匆忙踢过。

黎娜的香水味里混着烟味。她三个月前就戒了烟。主卧卫生间传来抽水声。

柯志远盯着磨砂玻璃门。「谁在里面？」「你听错了。」黎娜挡在门前，「是楼下管道声。」

柯志远推开她。马桶圈是湿的，洗手台边缘有滴水。镜子上留着半个雾蒙蒙的手印。

黎娜突然抓住他胳膊。「你饿不饿？我给你煮面。」柯志远甩开她。他掀开被子，

床单中央有块不规则皱褶。枕头上两根短发，比他自己的颜色浅。女儿房间门关着。

柯志远轻轻拧开把手，七岁的柯萱蜷在被窝里。床头小熊玩偶掉在地上。「爸爸？」

柯萱揉着眼睛，「杜叔叔走了吗？」柯志远捡玩偶的手停在半空。「哪个杜叔叔？」

「住对门的杜叔叔呀。」柯萱打了个哈欠，「他刚才和妈妈在厨房...」

黎娜冲进来抱起女儿。「你做噩梦了。」她声音发颤，「快睡吧宝贝。」

柯志远站在小区监控室，保安老张给他调出电梯录像。凌晨零点十七分，

杜志明穿着那件灰色风衣走进他家单元。「要报警吗？」老张递过茶杯。柯志远摇头。

他手机相册里有杜志明微信头像，去年业主聚会拍的。他打开家里电脑。

黎娜的淘宝记录显示，上周买了套黑色蕾丝内衣。收货地址是公司。

柯志远从书柜顶层摸出备用手机。开机后跳出三条短信，都是同一个号码。

「明天老地方等你」「想你身上的味道」「这次别穿**」通讯录里存着「客户王」。

柯志远拨过去，听见杜志明带着睡意的「喂」。他挂断电话。窗外开始下雨，

对面阳台晾着的男士**随风摇晃。柯志远坐在女儿床边画简笔画。柯萱指着纸上的小人。

「这是杜叔叔！他总给我买冰淇淋。」「妈妈和杜叔叔是好朋友吗？」「嗯！」柯萱点头，

「杜叔叔晚上经常来，说和妈妈玩大人游戏。」柯志远把画纸揉成团。他打开手机银行，

最近三个月有六笔酒店消费。黎娜的报销单写着「客户招待」。物业办公室，

柯志远递上两包中华。「能查车库监控吗？」画面里黎娜的白色奥迪每周三晚九点准时离开。

杜志明的黑色路虎总在五分钟后跟上。「巧了，都是去丽枫酒店。」物业主任咂嘴，

「那地方钟点房便宜。」柯志远翻出结婚证照片。八年前民政局门口，

黎娜白裙子被风吹起一角。现在那条裙子压在衣柜最底层，标签还没剪。

柯志远给汽车装好GPS。他坐在4S店休息区，收到黎娜微信：「加班，晚点回。」

定位显示她的车停在城南公寓区。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他驱车穿过半个城市。

17栋902室亮着暖光，窗帘没拉严。杜志明把黎娜按在落地窗上时，

柯志远拍下了全过程。视频里黎娜的红色指甲在玻璃上刮出细痕。

那是他上周送她的生日礼物。柯志远把车停在消防通道。他抽完第三支烟时，

杜志明搂着黎娜走出电梯。黎娜的**破了个洞。「客户谈得怎么样？」柯志远降下车窗。

黎娜的包掉在地上。杜志明后退时撞到垃圾桶。「上车。」柯志远解锁车门，「萱萱发烧了。

」儿童医院输液室，柯萱小脸通红。「爸爸，我头好晕。」护士递来体温计。「39度8，

怎么拖到现在才来？」柯志远看向黎娜。她口红晕到嘴角，脖子上有块暗红。「我去买水。」

黎娜抓起钱包。柯志远跟到自动贩卖机前。「杜志明老婆知道吗？」黎娜的硬币撒了一地。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柯志远踩住滚动的硬币，

「解释你怎么在女儿发烧时和野男人上床？」黎娜突然跪下。「求你别离婚，

萱萱需要妈妈...」柯志远转身走回病房。柯萱在哭，护士正换吊瓶。「妈妈呢？」

柯萱抽泣着问。柯志远擦掉女儿眼泪。「妈妈去买你最爱喝的酸奶。」他打开手机相册。

杜志明公司官网挂着「优秀家庭」合照，他老婆抱着双胞胎。业主群里有人@杜志明。

「地下车位**，有意私聊。」柯志远申请新微信号，头像用网络美女图。

杜志明十分钟后通过好友请求。「美女做哪行的？」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柯志远拍下输液瓶发朋友圈。配文：「生病时最想家。」黎娜拎着塑料袋站在走廊。

她补了妆，但眼睛是肿的。「萱萱退烧了吗？」她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柯志远打开录音功能。

「杜志明床上功夫怎么样？」黎娜的酸奶砸在地上。白色液体溅到她新买的高跟鞋上。

「三年。」她指甲掐进掌心，「就这三个月...」柯志远把手机转给她看。

视频定格在杜志明咬她肩膀的画面。「明天搬出去。」他关掉屏幕，

「否则我把这个发业主群。」黎娜抓住他袖子。「是他勾引我！他说能帮我升职...」

柯志远甩开她。病房里柯萱在喊妈妈。护士站电话响起。值班医生跑向急诊室，

推车轱辘压过那滩酸奶。柯志远给杜志明发微信：「明天下午三点，半岛咖啡。」

他打开电脑搜索「离婚协议模板」。书房抽屉里，结婚照钢化玻璃裂了条缝。

黎娜在客房收拾行李。柯萱光脚站在门口。「妈妈要去旅行吗？」「妈妈...出差。」

黎娜的行李箱塞满性感内衣。柯志远抱起女儿。「我们去吃麦当劳。」

出门前他看了眼监控屏幕。杜志明正在对门猫眼后张望。

2半岛咖啡的玻璃窗映出柯志远的脸。他搅动着黑咖啡，冰块已经化完了。

杜志明推门时撞到了风铃。他西装革履，左手无名指戴着婚戒。「王**呢？」

杜志明环顾四周。柯志远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杜志明昨晚发来的微信：「想舔遍你全身」。

杜志明的咖啡杯翻了。褐色液体浸湿了他的西裤。「开个价。」杜志明抽出支票本，

「要多少封口费？」柯志远打开相册。杜志明老婆的微博截图，

最新动态是「结婚十周年快乐」。「你双胞胎上国际幼儿园吧？」柯志远划到下一张照片，

「每年学费二十万。」杜志明开始出汗。他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三个月。」

柯志远放大酒店监控截图，「你上了我老婆十四次。」服务员来擦桌子。杜志明的手在抖，

碰掉了糖罐。「我老婆不知道。」杜志明压低声音，「她心脏不好...」柯志远站起身。

他比杜志明高半个头。「明天搬走。」柯志远把视频发到他微信，

「否则这个会出现在你公司群里。」杜志明抓住他手腕。「黎娜说你们早没感情了！」

柯志远掰开他的手指。杜志明的婚戒在桌面滚了两圈。小区公告栏贴了新的物业通知。

柯志远站在电梯里，闻到熟悉的古龙水味。对门传来搬家具的响声。

杜志明的老婆在指挥工人，双胞胎在走廊玩滑板车。「柯先生。」杜太太笑着打招呼，

「你们对门要搬来新邻居了。」柯志远点点头。电梯镜面映出他握紧的拳头。

黎娜的行李箱还放在玄关。她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红色滴到了地毯上。「萱萱呢？」

柯志远打开冰箱。昨天买的蛋糕少了一半。「我妈接走了。」黎娜吹着指甲，

「说我们...需要空间。」柯志远把监控录像投到电视上。

黎娜和杜志明在厨房岛台上纠缠的画面清晰可见。「你变态！」黎娜砸了指甲油瓶子，

「居然在家里装摄像头！」柯志远调出手机定位记录。过去三个月，

黎娜每周三都去丽枫酒店。「离婚协议在书房。」他打开业主群，「自己选，是体面签字，

还是身败名裂。」黎娜突然扑过来抢手机。她的指甲在柯志远脖子上划出血痕。「我怀孕了。

」黎娜捂着肚子，「是杜志明的。」柯志远笑了。他打开医院APP，

显示黎娜上周做了输卵管结扎复查。黎娜的脸色变得惨白。她跌坐在沙发上，

指甲油蹭到了真皮扶手。「净身出户。」柯志远扔过签字笔，

「否则我让你在行业里混不下去。」门铃响了。杜太太端着自制饼干站在门口。

「听说你们要搬走？」她递过饼干盒，「真舍不得好邻居。」柯志远接过盒子。

透过厨房玻璃，他看见黎娜在哭。「工作调动。」柯志远微笑，「您先生最近忙吗？」

杜太太叹气：「他出差半个月了，说项目保密。」柯志远点点头。

杜志明的路虎正驶出小区大门，后备箱没关严。深夜，柯志远在书房整理证据。

电脑文件夹标注着「离婚材料」，子文件夹按日期排列。微信弹出新消息。

杜志明发来语音：「哥，再给次机会...」柯志远按下录音键。「说具体点。」

「我给你钱！」杜志明声音带着哭腔，「二十万！不，三十万！」柯志远截屏转账记录。

去年杜志明公司亏损三百万的新闻还挂在网上。「明天中午。」柯志远回复，

「带上你老婆的体检报告。」黎娜在客房打电话。隔音不好，柯志远听见「打掉」「没钱」

「他会杀了我们」。柯志远给萱萱班主任发消息：「明天起我单独接送孩子。」

班主任秒回：「好的，正好有亲子活动需要父亲参加。」凌晨三点，柯志远站在阳台上抽烟。

对面楼只有一盏灯还亮着，窗帘后有人影晃动。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

是杜志明和黎娜在酒店床上的合照。柯志远保存图片。Exif信息显示拍摄于两个月前，

相机型号是iPhone13。他翻出业主登记表。杜志明住的房子是他岳父名下的。

第二天物业办公室，柯志远递上U盘。「17栋902的业主违规改建。」

物业主任点开视频。画面里杜志明正拆承重墙，灰尘飞扬。「这得罚款！」主任拍桌子，

「我马上联系产权人！」柯志远打开房管局网站。杜志明岳父的电话号码用红圈标出。

中午的茶餐厅人声鼎沸。杜志明眼下一片青黑，西装皱得像咸菜。「体检报告。」

他推过文件袋，「黎娜的孩子...」柯志远翻开报告。

杜太太的染色体检查显示「习惯性流产体质」。「双胞胎是试管婴儿？」柯志远挑眉，

「难怪长得不像你。」杜志明突然跪下。周围食客举起手机拍摄。「我错了！」

他抱住柯志远大腿，「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柯志远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杜志明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不行...」他疯狂摇头，「那是我岳父...」

柯志远打开微信对话框。里面是杜志明挪用公款的录音。「今晚八点。」柯志远起身，

「否则这些会到税务局手里。」黎娜在收拾萱萱的玩具。她眼睛肿得厉害，粉底液都盖不住。

「我妈说可以帮我带孩子。」她声音嘶哑，「你...能别告诉萱萱吗？」

柯志远组装着萱萱的自行车。螺丝刀在阳光下反光。「她迟早会知道。」柯志远拧紧踏板，

「你情夫的孩子要出生了。」黎娜的梳子掉在地上。几根长发缠在齿缝里。「我打掉了。」

她突然尖叫，「你以为我会留着那种垃圾的血吗？」柯志远打开医院系统。

黎娜的挂号记录显示昨天下午「妇科急诊」。「你妈知道吗？」柯志远问，

「她不是一直想要外孙？」黎娜开始发抖。她手机屏幕亮起，杜志明的名字在闪烁。

柯志远拿起车钥匙。「我去接萱萱。」幼儿园门口，萱萱扑进他怀里。「爸爸！

我今天得了小红花！」柯志远亲了亲女儿额头。她后颈有块红疹，像是过敏。「妈妈呢？」

萱萱东张西望，「她说好要来接我的。」柯志远系好儿童座椅。「妈妈生病了。」

萱萱玩着安全带。「杜叔叔也生病了吗？他好久没来给我讲故事了。」

柯志远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讲什么故事？」「白雪公主。」萱萱晃着小腿，

「他说妈妈是公主，他是王子。」柯志远踩下油门。后视镜里，幼儿园老师正在打电话。

到家时黎娜已经走了。客房里只剩衣架在摇晃，梳妆台上留着半管口红。萱萱跑进主卧。

「妈妈去哪了？」柯志远打开衣柜。黎娜的衣服少了一半，婚戒放在首饰盒最上层。

「妈妈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柯志远抱起女儿，「今晚想吃什么？」萱萱歪着头。

「那杜叔叔也去吗？」柯志远的手机响了。杜志明发来定位，显示他在某私立医院。

下一条是文字消息：「她大出血，你满意了？」柯志远回复：「录像带准备好了吗？」

杜志明已读不回。对话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五分钟。晚上八点整，

柯志远站在杜志明岳父的别墅门前。门铃响了三声，保姆来开门。杜志明跪在客厅里。

他岳父的皮带抽在地砖上，声音像鞭炮。「爸！你听我解释！」杜志明鼻涕糊了一脸，

「是那个女人勾引我！」柯志远把U盘放在茶几上。「这是全部证据。」

杜太太从二楼冲下来。她手里拿着验孕棒，两道杠红得刺眼。「你**！」

她把验孕棒砸在杜志明脸上，「我根本不能怀孕！」柯志远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杜志明的惨叫。回家路上，

柯志远买了萱萱最爱吃的草莓蛋糕。电视里正在播报晚间新闻。

「某建筑公司高管涉嫌职务侵占被立案侦查...」画面里杜志明被警察押上警车，

西装外套遮住了脸。萱萱已经睡着了。柯志远轻轻关上台灯，女儿怀里抱着小熊玩偶。

书房的保险柜里多了一份公证书。杜志明名下的两套房产已过户给「柯萱」。

微信弹出新消息。黎娜：「见最后一面吧。」柯志远打开定位软件。

红点显示她在人民医院妇产科。窗外开始下雨。柯志远锁好保险柜，钥匙扔进了下水道。

他拿起车钥匙，看了眼熟睡的女儿。监控屏幕上，对门的新邻居正在搬家具。「该收网了。」

柯志远对着空气说。3人民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柯志远推开307病房门时，

心电图监测仪正发出规律的"滴滴"声。黎娜躺在病床上，脸色比床单还白。

她左手插着输液管，右手攥着手机。「大出血？」柯志远站在床尾，「还是宫外孕？」

黎娜的嘴唇颤抖着。她按铃叫护士，但没人来。「孩子...是你的。」她声音像砂纸摩擦。

柯志远打开手机相册。输卵管结扎手术报告上的日期是去年十一月。黎娜突然剧烈咳嗽。

血丝溅在白色枕套上，像雪地里落了几瓣梅花。「杜志明被抓了。」柯志远拉过椅子坐下，

「他老婆提出离婚。」监测仪的心跳线开始剧烈波动。黎娜抓皱了被单，

指甲缝里还有红色指甲油。「你满意了？」她喘着气，「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柯志远从公文包取出文件夹。第一页是萱萱的抚养权协议，已经盖好法院章。「签了它。」

柯志远把笔塞进她手里，「否则明天你公司所有人都会收到这个。」他点开视频。

黎娜和杜志明在办公室隔间里的画面清晰可见，背景是公司logo。黎娜的输液管回血了。

她胡乱签完字，笔迹歪得像蚯蚓。「我妈...」她突然抓住柯志远袖子，

「别让她知道...」柯志远掰开她的手指。黎娜的手机亮了，屏幕上显示「妈妈」来电。

「晚了。」柯志远站起身，「她正在幼儿园门口。」萱萱的幼儿园离医院只有两个路口。

柯志远闯了三个红灯，轮胎在湿地上打滑。黎娜的母亲穿着貂皮大衣，正在和班主任交涉。

她手里的接送卡是伪造的，照片处还带着裁剪痕迹。「萱萱外婆？」柯志远亮出法院文件，

「您没有探视权。」老太太的香水味熏得班主任后退两步。「我女儿在医院快死了！」

她尖叫道。柯志远打开手机外放。黎娜虚弱的声音传出：「妈...别带走萱萱...」

「**！」老太太突然扇了班主任一耳光，「你把我外孙女藏哪了？」保安冲过来时，

柯志远已经抱着萱萱从后门离开。孩子在他怀里发抖，小熊玩偶掉在了滑梯旁。

「外婆为什么骂人？」萱萱小声问。柯志远擦掉她脸上的饼干渣。「外婆生病了。」

房产中介办公室里，柯志远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他和黎娜的婚房已经过户到他个人名下。

「黎女士委托我转交这个。」中介递过首饰盒，「她说...」柯志远打开盒子。

里面是黎娜的结婚戒指，内侧刻着结婚日期。「告诉她，」柯志远把戒指扔进垃圾桶，

「下周法庭见。」银行柜台前，柯志远冻结了联名账户。

柜员确认余额时挑了挑眉：「只剩六毛二？」黎娜的信用卡账单摊在桌上。

最近一笔消费是私立医院的堕胎手术费，金额五位数。柯志远拍下账单编号。

杜志明的受贿证据里，恰好有相同金额的款项记录。回家路上，

柯志远买了萱萱爱吃的草莓蛋糕。电梯里遇到新邻居，对方拎着超市塑料袋。

「您是柯先生吧？」新邻居推了推眼镜，「我是周律师，刚搬来对门。」柯志远点点头。

周律师的塑料袋里露出法律书籍的一角，书脊上印着「刑事诉讼」。萱萱已经睡着了。

柯志远轻轻取下她发间的粉色发卡——那是黎娜上周买的。书房里，柯志远整理着证据链。

电脑屏幕上并列着杜志明的银行流水和黎娜的医疗记录。微信弹出新消息。

黎娜：「放过我妈，她心脏不好。」柯志远回复：「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

他打开业主群。杜志明岳父正在低价抛售房产，附言「急用钱，诚心可议」。凌晨两点，

柯志远被电话惊醒。医院通知黎娜病情恶化，已经转入ICU。「需要家属签字。」

护士语速很快，「病人出现溶血反应。」柯志远看了眼监控屏幕。萱萱睡得正香，

小熊玩偶被搂得紧紧的。ICU的玻璃窗外，黎娜的母亲在哭。她的貂皮大衣上沾着咖啡渍，

假睫毛掉了一半。「签这个！」老太太挥舞着病危通知书，「你要害死我女儿吗？」

柯志远接过钢笔。亲属关系栏里，他划掉「丈夫」，写上「前夫」。「她需要输血。」

医生递过化验单，「但血库RH阴性血紧缺。」柯志远卷起袖子。「抽我的。」

针头刺入血管时，监测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医护人员冲进病房，帘子拉得严严实实。

黎娜的母亲瘫坐在椅子上。「造孽啊...」她喃喃自语，「好好的家...」

柯志远看着自己的血顺着导管流走。上次献血还是和黎娜刚结婚时，她怕针头，躲在他怀里。

天亮时分，医生宣布黎娜脱离危险。柯志远按着手臂上的棉球，血渍已经渗到第三层。

「病人需要静养。」医生压低声音，「这次流产损伤了子宫，以后...」柯志远点点头。

走廊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杜志明的案件排在第三条。「涉嫌职务侵占和性贿赂...」

画面上闪过杜志明公司的logo，和丽枫酒店的外景。黎娜的母亲睡着了，打着鼾。

柯志远留下住院费收据，金额正好是联名账户冻结前的余额。幼儿园老师打来电话。

「萱萱外婆刚才又来了，带着警察。」柯志远打开录音功能。「警察怎么说？」

「看了您的文件就走了。」老师声音紧张，「但老太太说要找媒体...」

柯志远发出一条短信。五分钟后，本地八卦公众号发布了「某企业高管性贿赂案内幕」。

配图是杜志明和黎娜在酒店走廊的监控截图，脸部未打码。民政局门口空荡荡的。

柯志远坐在长椅上，黎娜的轮椅被护士推来，轮子卡在了门槛处。「能...不离婚吗？」

黎娜的声音像破旧风箱，「我活不了多久了...」柯志远拿出新的化验单。

RH血型检测结果：黎娜是阳性，他是阴性。「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柯志远把单子拍在她膝盖上，「也不可能是杜志明的。」黎娜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开始发抖，

输液架跟着摇晃。「你早就知道。」柯志远俯身，「所以才急着打掉，对吗？」

轮椅突然向前冲去。黎娜自己转着轮子撞向玻璃门，被保安拦下。离婚证钢印落下时，

柯志远接到周律师电话。「证据链齐了，随时可以立案。」柯志远看了眼窗外。

黎娜的母亲正把女儿塞进出租车，行李箱卡住了车门。「明天上午。」柯志远说，

「带上萱萱的监护权文件。」回家路上，柯志远买了新的小熊玩偶。

监控显示萱萱正在客厅画画，周律师的妻子在旁边辅导功课。「柯先生！」

周太太开门时围着围裙，「我做了红烧排骨，萱萱说您爱吃。」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

萱萱的画纸上是一家三口，但母亲的脸被涂成了黑色。「周阿姨说妈妈不会回来了。」

萱萱咬着蜡笔，「真的吗？」柯志远挂好外套。电视里正在重播杜志明的新闻，

这次加上了「受害人家属采访」。黎娜的母亲对着镜头哭诉，背后是人民医院的招牌。

「妈妈去很远的地方治病了。」柯志远抱起女儿，「今晚想听什么故事？」萱萱指着故事书。

「不要白雪公主。」她说，「要警察抓坏人的。」夜深了，柯志远整理着诉讼材料。

杜志明挪用公款的证据装了三个档案袋，每个都贴着标签。电脑屏幕右下角弹出邮件提醒。

发件人是杜志明的妻子，附件名为「交换条件」。柯志远点开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