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月辞
作者:爱吃笋粿的小白
主角:萧玦昭宁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1 10:02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囚月辞萧玦昭宁这是一本及其优秀的一部作品!无论是从作者爱吃笋粿的小白的文笔还是对人物设定,剧情设定,都能够让读者代入进去,精彩内容推荐:我们会成为人人称羡的一对。可是一切,都在那个血色的夜晚,戛然而生。萧家被抄,罪名是通敌叛国。我疯了一样地去求父皇,我不信……

章节预览

我是纪昭月,前朝的嫡长公主,如今,是新朝摄政王萧玦囚禁在深宫里的一件藏品。

我的弟弟,年仅九岁的纪昭宁,是这座皇城的君主,一个有名无实、体弱多病的傀儡皇帝。

而真正掌握着大胤江山权柄的,是那个三年前率领铁骑踏破我们纪家国都的男人——萧玦。

他将我与昭宁安置在昔日的皇家别苑——揽月宫。名字风雅,实则是一座天下最华美的牢笼。

宫墙之外,是他一手遮天的权势;宫墙之内,是我与弟弟苟延残喘的余生。今日是十五,

按他定下的规矩,他会来揽月宫与我们“共进晚膳”。夜幕低垂,宫人们鱼贯而入,

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满桌面。这些菜品,大多是我记忆中父皇还在时,我最爱吃的几样。

萧玦从不掩饰他的意图:他要用这些昔日温情的点滴,时时刻刻提醒我如今的阶下囚身份,

提醒我我所拥有的一切,皆是他的赏赐。我为昭宁理了理龙袍的衣角,柔声叮嘱:“宁儿,

一会儿见了摄政王,莫怕,记得皇姐教你的话。”昭宁苍白的小脸紧绷着,用力点了点头。

他比同龄的孩子要早熟太多,这份早熟,是被恐惧和仇恨催生出来的。他小声问:“皇姐,

他今天……又会逼你做不愿做的事吗?”我心口一窒,

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温和的笑意:“不会的,宁儿是天子,皇姐是公主,他不敢。”这句话,

连我自己都不信。正说着,殿外传来整齐划一的甲胄碰撞声,

一道玄色身影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带着一身寒气踏入殿中。“臣,参见陛下。

”萧玦微微颔首,算是行了礼。他的目光掠过昭宁,径直落在我身上,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占有欲。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金线蟒袍,

腰间束着玉带,衬得他愈发挺拔高大。他的五官如刀刻般分明,俊美得极具攻击性,

只是那份俊美之下,是化不开的戾气与冰冷。“皇姐,你也坐。”昭宁拉了拉我的手,

怯生生地说。我依言在昭宁下首坐下,自始至终没有看萧玦一眼。我知道,

我的任何一丝情绪波动,都会成为他取乐的源泉。“长公主似乎清瘦了些。

”萧玦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他竟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是宫里的膳食不合胃口,

还是……在思念故人?”“故人”二字,他咬得极重,像是在舔舐猎物的伤口。我垂眸,

声音平淡无波:“多谢摄政王关心,是臣姐近来偶感风寒,并无不妥。”“哦?风寒?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精准地探上我的额头。我浑身一僵,像被毒蛇的信子触碰,

几乎要克制不住地躲开。可我不能,昭宁还在看着。“确实不烫。”他收回手,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来是朕多虑了。也是,长公主这副身子骨,

可比昔日的先帝要强健多了。”他在提及我父皇时,语气里的嘲讽与恨意浓得化不开。

我的父皇,大胤的末代君主,三年前城破之日,在朝堂之上自刎身亡。而萧玦的父亲,

镇国大将军萧世承,则是在十年前,被我父皇一道圣旨,以“通敌叛国”之罪,满门抄斩。

这是我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血海深仇。“王爷说笑了。”我端起面前的酒杯,

掩饰住指尖的颤抖,“父皇……是咎由自取。”我说出这六个字时,心如刀割。

但我必须这么说。我要活下去,要保护昭宁,就必须舍弃所有属于纪昭月的骄傲。

萧玦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他大马金刀地在主位坐下,拿起筷子,却并不夹菜,

而是看向我:“长公主,还记得十年前,你是如何在这揽月宫的宴会上,为朕斟酒的吗?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十年前,我十三岁,他十五岁。他是名满京城的少年将军,

我是备受宠爱的嫡长公主。那时的我们,有过一段短暂而纯粹的友谊。那场宴会上,

我确实曾顽皮地抢过宫女的酒壶,为他斟过一杯青梅酒。那段记忆,

曾是我枯寂岁月里唯一的微光,如今,却被他拿出来,当众**。“时日久远,记不清了。

”我冷冷地回答。“是吗?”他轻笑一声,“无妨,朕帮你记起来。

”他将手中的玉杯推到桌子中央,目光如炬地看着我。“今夜,就由长公主,为朕布菜斟酒。

如何?”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昭宁的小脸气得通红,拳头紧紧攥着,却不敢出声。

我身后的宫女们,更是吓得跪倒一片,头深深地埋在地毯里。让我,前朝的公主,

当今陛下的皇姐,像个婢女一样,为他这个“乱臣贼子”布菜斟酒?我慢慢地站起身,

在萧玦审视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我拿起桌上的酒壶,手很稳,

没有一丝一滴的颤抖。我为他斟满了酒,然后拿起公筷,为他夹了一箸水晶肴肉,

放入他面前的碟中。整个过程,我面无表情,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王爷,请用。”我轻声说。萧玦没有动。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幽深,

似乎想从我平静的面具下,挖出一丝裂痕,一丝我真正的情绪——或屈辱,或愤怒,或悲伤。

可他什么也看不到。三年的囚禁,早已教会我如何将自己变成一座没有感情的玉雕。许久,

他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错。”他放下酒杯,唇边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看来,

长公主很适合做这些事。”那晚,我像一个最卑微的宫女,站在他身后,为他布菜,

为他斟酒。每一道菜,都曾是我的最爱;每一次斟酒,都像是在将我的尊严,

一滴滴地倒入他的杯中。而我的弟弟,大胤的天子,就坐在那里,

眼睁睁地看着他唯一的姐姐受辱,无能为力。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萧玦这个人,

最擅长的,就是诛心。他要的,从来不是我的命,而是我的屈服,我的崩溃,

我被磨去所有棱角后,匍匐在他脚下的灵魂。那夜过后,我便病倒了。不是什么大病,

只是缠绵的低烧,让我整日昏昏沉沉,噩梦不断。梦里,总是十年前的场景。那时,

萧家还未蒙难。萧玦是镇国大将军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是京中所有少女的春闺梦里人。而我,

是无忧无虑的公主。我们相识于一场皇家秋猎。我的马受了惊,是他从马上飞身而下,

将我稳稳地接在怀里。他身上有阳光和青草的味道,那是我第一次,

对一个男子有了模糊的好感。后来,我们渐渐熟稔。他会托人从宫外带给我最新奇的话本子,

我会在御花园里,将亲手做的糕点留给他。我们会趁着宫宴的间隙,

偷偷跑到揽月宫最高的那座观星台上,看漫天星河。他曾指着最亮的那颗星,

对我说:“昭月,你看,那是紫微星,帝王之星。可我觉得,

它远不如你身边的这颗伴星明亮。”那时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它离月亮最近。

”年少的悸动,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我甚至以为,父皇会为我们赐婚,

我们会成为人人称羡的一对。可是一切,都在那个血色的夜晚,戛然而生。萧家被抄,

罪名是通敌叛国。我疯了一样地去求父皇,我不信那个明朗如风的少年,他的父亲,

会是叛国之人。父皇只是满脸疲惫地将我赶了出来,说:“昭月,此事,不许再提。

”我永远也忘不了,在天牢里,我见到萧玦的最后一面。隔着冰冷的栅栏,他穿着一身囚服,

身上满是伤痕,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只是那光亮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只剩下滔天的恨意和失望。“纪昭月,”他一字一顿地喊我的名字,“我萧家满门忠烈,

天地可鉴。你父亲是个昏君!你也是!我曾以为你与他们不同,是我瞎了眼!

”“你们纪家欠我萧家的,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们百倍奉还!”那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次日,萧家满门,除了他被一位神秘人暗中救走,其余三百余口,尽数问斩。从那以后,

我便将自己封闭起来。我开始学着观察朝堂,学着分析人心。我渐渐明白,萧家的案子,

绝非表面那么简单。那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阴谋,我的父皇,

或许也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棋子。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可我还没来得及查明真相,七年后,萧玦回来了。他带着北境最精锐的铁骑,以“清君侧,

讨昏君”的名义,一路势如破竹,直逼京城。大胤的军队,早已在多年的内耗中腐朽不堪,

一触即溃。城破之日,父皇自尽,母后殉国。我和年幼的弟弟,成了他的阶下囚。

他没有杀我们。他扶持年幼的昭宁登基,自己则挟天子以令诸侯,当上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所有人都说他仁慈,留下了前朝的血脉。只有我知道,这是他复仇的开始。

他要让纪家的亡魂,看着他如何一步步蚕食他们的江山;他要让我这个纪家最后的公主,

亲眼见证他如何将我们踩在脚下。

“皇姐……皇姐……”昭宁的呼唤声将我从噩梦中拉回现实。我睁开眼,

对上他满是担忧的眸子。“你又做噩梦了。”他用小手为我擦去额头的冷汗,

“你一直在喊……不要……”我坐起身,将他揽入怀中。“皇姐没事,

只是梦到了些过去的事。”“皇姐,”他靠在我怀里,闷闷地说,“我都知道。

那天晚上……我对不起你,我太懦弱了,没能保护你。”“傻孩子,”我抚摸着他的头顶,

“你还小,这些不是你该承担的。你要做的,是好好养好身子,快快长大。只要我们还活着,

就还有希望。”是的,只要活着。活着,才能查明十年前的真相,为萧家,也为我的父皇,

洗刷冤屈。活着,才能保护昭宁,让他不至于真的沦为历史的尘埃。

这是支撑我在这座牢笼里,隐忍至今的唯一信念。我的病,拖了半月也不见好。

宫里的太医来看过,开的方子不温不火,显然是不敢尽心。他们都是萧玦的人,我的死活,

全凭他一句话。这日,我正喝着苦涩的汤药,小印子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主子,

不好了!陛下……陛下他……在御书房里吐血昏倒了!

”我手中的药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片。“怎么回事?!”我猛地站起来,

一阵头晕目眩。“奴才不知,听说是……是和几位大臣议事时,

突然就……”我顾不得自己还病着,提着裙摆就往御书房跑去。昭宁的身体,

是我最大的软肋。他从小就体弱,当年宫变又受了惊吓,更是落下了病根。等我赶到时,

御书房内外已经跪满了人。太医们进进出出,神色慌张。我冲进去,看到昭宁躺在软榻上,

双目紧闭,嘴唇青紫,气息微弱。“陛下怎么样了?”我抓住一个太医的衣领,厉声问道。

那太医吓得浑身发抖:“回……回长公主,陛下这是……这是急症,病因不明,

臣等……臣等无能……”病因不明?我心中一沉。昭宁的病,绝非偶然。就在这时,

萧玦到了。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到榻上的昭宁,眉头紧紧皱起。“一群废物!

”他一脚踹翻一个太医,“若是治不好陛下,你们都提头来见!”他的目光转向我,

带着一丝探究。“你病着,来这里做什么?”“他是我的弟弟!”我红着眼,

第一次对他用上了近乎嘶吼的语气,“萧玦,我不管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昭宁是无辜的!

他还只是个孩子!”他看着我,没有说话,眼神却愈发深沉。太医们用尽了法子,

昭宁的情况却丝毫没有好转。到了晚上,甚至开始浑身抽搐,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

一位年长的太医颤抖着跪下:“王爷……公主……陛下他……恐怕……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请早做准备吧。”早做准备。这四个字,像晴天霹雳,将我炸得魂飞魄散。我扑到榻边,

握住昭宁冰冷的小手,泪水决堤而下。“宁儿,

你醒醒……你看看皇姐……你不能丢下皇姐一个人……”不,不可以。我不能失去他。

他是我们纪家最后的血脉,是我活下去唯一的意义。如果连他也保不住,我所承受的这一切,

还有什么用?绝望之中,我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个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男人。他是萧玦。

他是权臣,是魔鬼,也是如今,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知道,他一定有办法。

他手下能人异士无数,天下奇珍异药,只要他想要,没有得不到的。我踉跄着站起身,

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缓缓地,跪了下去。

我这个前朝最骄傲的公主,第一次,向我的仇人,低下了我高贵的头颅。“萧玦,

”我抬起头,泪水模糊了我的视日线,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与哀求,

“我求你。”“救救他。”大殿之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萧玦站在那里,垂眸看着跪在他脚下的我,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像是在欣赏一件被他亲手打磨、终于现出裂痕的艺术品。“求朕?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玩味的残忍,“纪昭月,你用什么来求朕?”我的心,

一点点沉入冰冷的深渊。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这个将我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

让我永世不得翻身的机会。我用什么来求他?我一无所有。江山是他的,权力是他的,

连我这条命,都是他暂时寄存在我这里的。“只要你能救活昭宁,”我闭上眼,

将最后一点血色从脸上逼退,一字一顿地说,“我……任你处置。”任你处置。这四个字,

是我能拿出的,唯一的,也是全部的筹码。他似乎对我这个答案很感兴趣,终于肯弯下腰,

与我平视。他伸出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抹去我脸颊上的泪痕。他的动作很轻柔,

眼神却像在看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任我处置?”他低声重复着,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激起我一阵战栗,“长公主的承诺,分量可不轻啊。

是包括你的身子,你的心,还是……你那份所谓的前朝公主的骄傲?”屈辱像毒藤,

紧紧地缠绕住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咬着唇,任由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全部。”我清晰地回答。他笑了。那是一种极其愉悦的,

章节目录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