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雨，妈就这八百块钱，你先拿着应急。"我看着妈妈递过来的八张红色钞票，

心里五味杂陈。医生刚才说我的手术费需要十二万，妈妈却只给了我八百块。"妈，

我真的需要这笔钱，医生说如果不及时手术...""哎呀，家里哪有那么多钱！

你爸这个月工资还没发，我这点私房钱都给你了。"林母不耐烦地挥挥手，

"实在不行你找朋友借借，年轻人不是都会网贷吗？"我握着那八百块钱，

感觉像握着一把刀子。从小到大，家里但凡需要大笔开销，妈妈总是这句话："家里没钱。

"可就在昨天，我无意中听到妈妈在阳台上打电话。"大强，房子的事你别担心，

妈这就给你转钱...八百万对吧？没问题，你是我弟弟，我不帮你谁帮你？"八百万！

我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妈妈的手机银行转账记录，才确认这个残酷的现实。

给亲弟弟八百万买房，给亲生女儿八百块治病。这就是我妈妈的天平。"妈，

舅舅那套房子很贵吧？"我试探着问。林母的脸色瞬间变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听说江南新城那边的房子都要七八百万...""你怎么知道你舅舅在江南新城买房？

"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眼神变得警惕起来。我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偷听到的电话内容果然是真的。"我随便猜的，舅舅不是一直想在市中心买房吗？

"林母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自在，"你舅舅的事你别管，赶紧想办法解决你自己的问题。

实在不行，我给你联系几个放贷的，利息虽然高点，但能救急。"放贷？利息？

我的亲妈竟然让我去借高利贷，而不是动用她给舅舅的那八百万中的一小部分。"妈，

我是你女儿。"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正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才这么为你着想。

你舅舅是外人，我能不帮他吗？你以后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但你舅舅永远是我弟弟。

"这番话如同雷击，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原来在妈妈心里，我这个亲生女儿，

还不如她的弟弟重要。"我不同意你给舅舅那么多钱。"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什么？你说什么？"林母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轮得到你管？

""那是爸爸的辛苦钱，也是我们一家人的积蓄！""你爸的钱？你爸那点工资够什么？

这些年家里的大头都是我赚的！我给我弟弟买房怎么了？"我看着妈妈理直气壮的样子，

忽然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细节。每次舅舅来家里，妈妈总是忙前忙后，买最好的菜，

拿出最好的酒。而我和爸爸，平时连个像样的菜都舍不得买。表弟王小辉上大学，

妈妈每个月给他两千生活费。我上大学时，每个月只有八百，还要省着花。表弟要买车，

妈妈二话不说给了二十万。我工作需要买电脑，向家里要五千块钱，妈妈说我不懂节俭。

现在，舅舅要买房，妈妈直接给了八百万。我需要救命钱，妈妈给了八百块。这就是区别。

"妈，我问你最后一遍，你能不能先借我手术费？等我工作稳定了就还你。

"林母看都不看我一眼，"没钱，你别指望我。你舅舅那房子马上要交定金，

我一分钱都动不了。"我深深吸了口气，掏出手机，当着妈妈的面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爸，

你知道妈妈给舅舅转了八百万买房的事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传来爸爸疲惫的声音："小雨，你在哪听说的？""我亲眼看到的转账记录。爸，

那八百万是我们家全部的积蓄吧？"又是长久的沉默。妈妈在一旁脸色铁青，想抢我的手机，

被我躲开了。"爸，我现在需要十二万手术费，妈妈只给了我八百块，让我去借高利贷。

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你妈...她怎么能这样？小雨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后，我看向妈妈："等爸爸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聊聊这件事。

"林母彻底慌了，"林小雨！你要造反是不是？我是你妈！""正因为你是我妈，

我才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公平。"我拿起那八百块钱，撕成了碎片，撒在地上。"这八百块，

我不要。"林母看着满地的钞票碎片，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恐的神色。她大概从来没想过，

她的女儿会有反抗的一天。第二章二十分钟后，爸爸风风火火地赶回家，

脸色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难看。"说，到底怎么回事？"爸爸直接质问妈妈。

林母还想狡辩："老林，你别听小雨瞎说...""八百万！"爸爸的声音在客厅里炸响，

"我们全家二十年的积蓄，你一声不吭就给了你弟弟？"妈妈被爸爸的气势吓住了，

小声嘀咕："那是我弟弟...""那小雨是你什么？她是你女儿！亲生的女儿！

"爸爸指着我，"她现在需要救命钱，你给了八百块？""家里真的没钱了...""没钱？

你给王大强八百万的时候怎么有钱？"爸爸走到妈妈面前，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我要看转账记录。""你凭什么看我的手机？""我是你老公！这个家我也有发言权！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平时温和的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妈妈被迫交出手机，

爸爸翻看了银行记录，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很好。"爸爸冷笑道，"八百万，

分两次转账。第一次五百万，第二次三百万。转账备注写的是什么？'给弟弟买房'。

"妈妈低着头不说话。"我再问你，这钱你是怎么转出去的？""什么意思？

""我们家的大额存款都需要双方签字，你是怎么绕过我取出八百万的？

"妈妈的脸色瞬间白了。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妈，你不会是把房产证抵押了吧？

"爸爸猛地看向妈妈："你说什么？""我...我没有..."爸爸立刻冲进卧室，

打开保险柜。几分钟后，他脸色铁青地走出来。"房产证呢？"妈妈终于支撑不住了，

一**坐在沙发上："我拿去银行做了抵押贷款...""你疯了！"爸爸的声音在颤抖，

"这套房子是我们全家唯一的住处！你拿它去给你弟弟买房？""我想着等大强房子买好了，

他会还钱的...""他拿什么还？他失业三年了！"我听着父母的争吵，心里五味杂陈。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妈妈不仅把家里的全部积蓄给了舅舅，还把我们家的房子抵押了。

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舅舅还不上钱，我们家就要流落街头。"妈，我再问你一遍，

舅舅什么时候还钱？

"林母支支吾吾："他说...他说等找到工作就还...""他四十五岁了，失业三年，

有什么技能？谁会要他？"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他会找到工作的，

他说了...""他还说什么了？"我继续追问。"他说房子买好了，会写上我的名字，

算是报答..."爸爸听到这里，直接笑出了声："写上你的名字？你信吗？""什么意思？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舅舅的电话，开了免提。"喂，舅舅，我是小雨。听说你买房了？

""哎呀小雨，你怎么知道的？是你妈说的吧？哈哈，确实买了，江南新城的高档小区，

三室两厅，装修特别好。""那房子多少钱啊？""八百二十万，你妈给了八百万，

我自己添了二十万。"我看了一眼妈妈，她的脸色更白了。"舅舅，房产证写的谁的名字？

""当然是我的名字啊，我买的房子。""没有写我妈妈的名字吗？""写你妈名字干什么？

她又不住。小雨，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客厅里安静得可怕。

妈妈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她刚才还在为舅舅辩护，说房子会写上她的名字。

现实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问妈妈。林母张了张嘴，

什么都说不出来。爸爸走到她面前："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立刻联系你弟弟，

让他把钱还回来，我们去银行解除房屋抵押。第二，我们离婚，这个家散了。""老林，

你不能这样，我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家？"爸爸的声音充满了讽刺，

"你把我们家的房子抵押给你弟弟买房，这叫为了这个家？"我站起来，

走到妈妈面前："妈，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现在就要回那八百万，

拿出十二万给我治病。要么，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妈妈。"林母震惊地看着我："小雨，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怎么不能？你能为了舅舅抵押我们的家，

我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抛弃你这个妈妈？"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往外走。"你去哪？

"妈妈喊道。"去找真正关心我的人借钱治病。至于你们，愿意怎么处理这件事都行，

但别指望我再认你这个妈妈。"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留下客厅里沉默的三个人。

第三章我在小区楼下坐了整整一个小时，脑子里乱成一团。手机响了，

是我最好的朋友苏晴打来的。"小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需要手术，十二万。

""那你妈妈什么态度？"我苦笑了一下："给了我八百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传来苏晴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妈妈脑子有病吧？八百块够干什么的？

""她把八百万给了我舅舅买房。""什么？！

"我把刚才家里发生的事情完整地告诉了苏晴，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小雨，

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我在楼下坐着呢，不想上去。""别坐了，来我家。

钱的事情先别担心，我爸妈那边我去想办法。"挂断电话后，我正准备离开，

看到妈妈从楼上下来了。她的眼睛有些红，看起来刚哭过。"小雨，你别走。

"林母走到我面前，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什么事吗？""我...我给你舅舅打电话了。

"我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他怎么说？""他说钱已经交了定金，现在要不回来了。

"希望瞬间破灭。"还有吗？""他说...他说他现在也很困难，让我们先想别的办法。

"我看着妈妈，忽然觉得她很可怜。为了弟弟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却被当成提款机。"妈，

你现在知道你弟弟是什么人了吧？

"林母的眼泪又流下来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站起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需要手术费。""小雨，要不你等等，

我再想想办法...""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病情恶化？"就在这时，

苏晴开车到了小区门口，按了按喇叭。我向她挥挥手，然后对妈妈说："我走了，

你自己想清楚吧。是继续当你弟弟的提款机，还是当我的妈妈。"上了苏晴的车，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怎么样？"苏晴问。"我舅舅说钱要不回来了。""什么？

这种人也配当舅舅？"苏晴气得直骂脏话，"小雨，你放心，钱的事情交给我。

我爸妈那边我已经说过了，他们同意借你十二万。"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晴晴，

谢谢你。""谢什么？我们是好朋友。倒是你妈妈，我真的想不明白，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她想的是她弟弟比她女儿重要。"苏晴气得直拍方向盘："这种妈妈不要也罢！

"到了苏晴家，苏阿姨和苏叔叔都在等我。"小雨，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

"苏阿姨关切地问。"谢谢阿姨，医生说不是特别急，但是要尽快手术。""那就好，

钱的事情你别担心。"苏叔叔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8，里面有十五万，

你先拿去用。"我握着银行卡，眼泪止不住地流："叔叔阿姨，

我会还的...""说什么还不还的，你把我们当外人了？"苏阿姨拍拍我的手，

"你从小就跟晴晴一起长大，在我们心里，你就是我们的女儿。"这句话让我彻底破防了。

别人家的父母把我当女儿，我自己的妈妈却把我当外人。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喂，请问是林小雨吗？""是的，您是？

""我是江南新城售楼处的销售王经理，您舅舅王大强买房的事情出了点问题，

能请您来一趟吗？"我心里一动："什么问题？""具体情况电话里不方便说，

您方便的话现在就过来，地址我发给您。"挂断电话，苏晴问："谁啊？""售楼处的，

说我舅舅买房出了问题。""走，去看看。"苏晴立刻站起来，"说不定是好事。

"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江南新城售楼处。王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看到我们很客气。"林**，您就是王大强的外甥女吧？""是的，请问出了什么问题？

"王经理的表情有些尴尬："是这样的，您舅舅今天下午来交尾款，

但是我们在验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问题。""什么问题？""他提供的资金证明有问题，

我们怀疑这笔钱的来源不合法。"我心里一紧："您的意思是？

""我们怀疑他的钱是通过诈骗或者其他非法手段获得的，所以暂停了交易，并且报了警。

"苏晴在旁边惊呼："报警了？""是的，警察已经在调查了。如果证实资金来源有问题，

这笔钱会被冻结，房子的交易也会取消。"我的心跳加速："那定金呢？""定金会退回，

但需要等调查结果出来。"这时，王经理的电话响了，他接听后脸色变得严肃。"林**，

警察说想见见您，了解一些情况。您舅舅说这笔钱是您母亲给的，他们想核实一下。

"我和苏晴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事情，要闹大了。第四章警察局里，

我见到了憔悴不堪的舅舅王大强。他一看到我，立刻激动起来："小雨，你快告诉警察，

这钱是你妈给我的，是合法的！"坐在对面的警察是个年轻的女民警，

她看起来很严肃："林小雨同学，请你配合我们调查。你舅舅说这八百万是你母亲给他的，

是真的吗？"我看了看舅舅，又看了看民警，缓缓点头："是真的。"舅舅顿时松了口气。

"那你知道你母亲这笔钱是从哪来的吗？""她把我们家的房子抵押了，

从银行贷款八百万给我舅舅买房。"民警记录着我的话："你们家同意这笔交易吗？

""我和我父亲都不知情，是她背着我们做的。"这时，舅舅的脸色变了："小雨，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转向他："舅舅，我问你，你知道我妈妈是怎么弄到这八百万的吗？

""她不是有钱吗？你们家条件一直很好...""我们家哪有八百万现金？"我冷笑道，

"这钱是我妈拿我们家的房子抵押贷款来的。也就是说，如果你不还钱，

我们全家就要流落街头。

张大了嘴巴："我不知道...你妈妈没告诉我...""她还告诉你房子会写上她的名字，

你写了吗？""没有...那是我买的房子，为什么要写她的名字？"民警听到这里，

眉头皱得更深了："王大强先生，你的意思是，你明知道这笔钱是你姐姐抵押房产得来的，

但你不打算承担任何责任？""我...我没想那么多..."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

爸爸和妈妈一起走了进来。妈妈一看到舅舅，立刻冲过去："大强，你怎么样？

有没有受委屈？"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一阵恶心。都到这种时候了，妈妈还在关心舅舅。

爸爸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怎么回事？"我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遍，

爸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民警开口了："现在情况基本清楚了。

王大强先生使用的资金虽然不是非法所得，但确实存在道德和法律风险。林女士，

您在不告知丈夫和女儿的情况下，私自抵押家庭共有财产，这个行为是有问题的。

"妈妈慌了："警察同志，我给我弟弟钱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

这笔钱不完全是您的个人财产。房屋抵押贷款涉及到家庭共有财产的处置，

需要所有产权人同意。"爸爸在旁边冷冷地说："我没同意。""我也没同意。"我跟着说。

舅舅这时候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姐，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些？

""我...我以为没关系的..."民警继续说："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售楼处已经暂停了房屋交易，定金会退还给王大强先生。但是关于这笔抵押贷款的纠纷，

你们需要通过民事诉讼解决。"我站起来："民警同志，我想咨询一下，

如果我们起诉我妈妈擅自处置家庭财产，胜诉的可能性有多大？

"妈妈震惊地看着我："小雨，你要告我？""为什么不能告你？

你背着我和爸爸抵押我们的家，这不是犯法是什么？

"民警点头："如果确实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处置的共有财产，你们确实有权提起诉讼。

"舅舅急了："小雨，你不能这样，我是你舅舅！"我看着他："你是我舅舅，

那我是你什么？我现在需要十二万救命钱，你给吗？

""我...我现在也没钱...""那定金呢？八百万的房子，定金至少有八十万吧？

"舅舅支支吾吾："定金...定金我有用...""用在哪了？

""我...我还了点债..."爸爸在旁边冷笑："王大强，你还有什么债？

""就是...就是之前欠的一些钱..."我终于明白了："舅舅，你是不是堵伯欠钱了？

"舅舅的脸瞬间白了。妈妈不敢置信地看着舅舅："大强，你没有堵伯，对吧？

"舅舅低下头，不说话了。审讯室里一片死寂。过了很久，

妈妈才用颤抖的声音问："你欠了多少？""不多...就八十万...""八十万？

"妈妈差点晕倒，"你拿我给你买房的定金去还赌债？"舅舅还想狡辩："姐，

你听我解释..."我直接打断了他："不用解释了，我们都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想买房，

你就是想要钱还债。""不是的，

我是真的想买房...""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妈妈你欠债的事？

为什么不说你需要八十万还债？"舅舅彻底说不出话了。

我转向妈妈："现在你知道你的好弟弟是什么人了吧？他不仅骗了你八百万，

还把你当成他的还债工具。"妈妈瘫坐在椅子上，眼泪不断地流。

"我不相信...大强不是这种人...""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妈，我最后问你一次，

你是要继续帮你这个赌徒弟弟，还是要救你女儿的命？"第五章从警察局出来，

我们一家人坐在爸爸的车里，气氛压抑得可怕。妈妈坐在后座，一直在哭，

嘴里还在念叨："我不相信大强会骗我，

他不是这种人..."爸爸忍不住了："到现在你还在为他说话？人家都承认了！

""他只是一时糊涂..."我转过头看着妈妈："妈，

你觉得一个四十五岁的人还债八十万，是一时糊涂吗？""小雨，

你别这样说你舅舅...""我怎么说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的语气很平静，

"他欠债八十万，找你要钱。你把家里的房子抵押了给他八百万，他拿八十万还债，

剩下的本来想买房，结果被售楼处发现问题。现在房子买不了，钱也拿不回来，

我们家还要承担八百万的银行债务。"爸爸接过话："而且最要命的是，

如果我们还不上这笔钱，银行就要收回我们的房子。

"妈妈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那...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冷笑道，

"让你的好弟弟把钱还回来啊。""可是他说钱都用了...""那就让他想办法。

卖肾也好，卖血也好，反正他欠我们家八百万。"妈妈被我的话吓到了："小雨，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怎么不能说？他害得我们全家要流落街头，我说他几句怎么了？

"这时，妈妈的手机响了，是舅舅打来的。妈妈赶紧接听："大强...""姐，你听我说，

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是想买房，但是我确实欠了一些债，

不还不行的..."妈妈立刻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一把抢过手机，

开了免提："舅舅，我是小雨。""小雨啊，你听舅舅解释...""不用解释，

我就问你一句话，八百万你什么时候还？

""这个...我现在确实没钱...""那你打算怎么办？

""要不...要不你们再等等？等我找到工作了..."我直接笑出声："四十五岁，

失业三年，还有堵伯记录，谁会要你？""小雨，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说错了吗？

哪个单位会招一个四十五岁的赌徒？"舅舅在电话里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