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初见创作的《暮色春雨迟来处》是一部跌宕起伏的都市生活小说。故事中的主角陈望舒周砚在追寻自己的梦想和解决内心矛盾的过程中经历了许多挑战和成长。这本小说以其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扣人心弦的情节而备受赞誉。她追了两步想告诉他,却被他回头的笑晃了神——那天的雨很大,他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眼里的光却比晴天还亮。“陈**,到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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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中的遗憾雨丝敲在车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
陈望舒盯着手机屏幕里那张电子请柬,指尖在“周砚”两个字上悬了很久,
最终还是按灭了屏幕。今天是他的婚礼。新娘是他支教时认识的医生,据说温柔又能干,
照片里站在他身边,笑得一脸明媚。车窗外的梧桐叶被雨水打落,飘到积水上打着旋。
陈望舒突然想起高三那年的深秋,也是这样的雨天,周砚把伞塞给她,
自己抱着书包冲进雨里。校服后背沾着片金黄的叶子,像只停驻的蝴蝶,
她追了两步想告诉他,却被他回头的笑晃了神——那天的雨很大,他的睫毛上挂着水珠,
眼里的光却比晴天还亮。“陈**,到了。”司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怔忪。陈望舒付了钱,
站在酒店门口的回廊下。红色的拱门气球被风吹得摇晃,宾客们笑着往里走,
手里的红包格外刺眼。她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个礼盒,里面是对银质的情侣手链,
是她跑了三家店才挑到的,刻着小小的海浪图案。这是她藏了五年的心思。
从高二运动会他冲过终点线时扬起的手腕,到大学毕业他说“要去西北看看”时眼里的憧憬,
再到半年前他发消息说“我要结婚了”时,她回复的那个“恭喜”。
宴会厅里传来司仪的声音,热闹又喜庆。陈望舒站在角落,看着周砚穿着西装牵着新娘的手,
看着他交换戒指时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低头吻新娘时,台下爆发的掌声。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着,钝钝地疼。她转身想走,却被周砚的母亲拉住了手。
阿姨的眼睛红红的,塞给她一袋喜糖:“望舒,你能来真好,周砚总念叨你,
说高中时多亏你帮他整理笔记。”陈望舒捏着那袋喜糖,
糖纸的棱角硌着掌心:“他……他过得好就好。”“好,好着呢,”阿姨笑着抹眼泪,
“那姑娘是个好的,知道他胃不好,每天都给他煮小米粥。对了,周砚说你还没对象?
阿姨认识个不错的小伙子……”2错过的告白后面的话,陈望舒没听清。
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的红色越来越模糊,最后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酒店。
雨还在下,比刚才更大了。她站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突然蹲下身,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她想起高二那年的平安夜,他把一个苹果塞进她的课桌,上面用马克笔写着“加油”,
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想起高三晚自习,他总在她刷题累了的时候,
悄悄递过来一颗薄荷糖;想起毕业那天,他把同学录递给她,
在“未来想做的事”那一栏写着“去看海”,而她犹豫了半天,只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太阳。
她总以为还有时间,总以为等他回来就来得及,却忘了有些人一旦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手机响了,是张婷打来的:“望舒,你跑哪去了?周砚找了你好几圈呢!
”陈望舒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你傻不傻啊!
”张婷在电话那头急得跳脚,“周砚刚才跟我说,他本来想在婚礼上跟你……算了,不说了,
你赶紧回来!”电话被挂断了。陈望舒看着屏幕暗下去,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刺骨,她好像看到周砚穿着白衬衫朝她跑来,还是高中时的样子,
喊她的名字:“陈望舒,等等我!”她想回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她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一定要告诉他,
她早就把那个太阳画成了“我们一起”。3重生之恋“陈望舒!你再睡,
早读就要被老李罚站了!”胳膊被人狠狠戳了一下,陈望舒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摊开的语文课本上,上面印着《赤壁赋》的全文。
同桌张婷正拿着梳子给她梳头,嘴里念叨着:“快点快点,昨天布置的背诵,你要是再卡壳,
老李能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陈望舒懵了。她看着自己身上蓝白相间的校服,
看着手腕上那块印着小熊图案的电子表,屏幕上显示着2016年9月10日。讲台上,
语文老师正拿着戒尺敲黑板,粉笔灰在阳光里飞舞,
空气中弥漫着旧书本和粉笔灰混合的味道。这不是她的公寓,也不是那家酒店的回廊。
这是她的高中教室。“你发什么呆啊?”张婷把梳子塞给她,“快梳头发,
周砚都看了你好几眼了。”周砚。这个名字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陈望舒。她猛地抬头,
看向斜前方的座位。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坐着周砚。他正低头刷题,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
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校服领口的扣子系得一丝不苟,
笔杆在指间转得飞快,和她记忆里无数次描摹的样子,一模一样。他还没结婚。他就在这里。
陈望舒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胀,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捂住嘴,
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发抖。“你怎么了?”张婷吓了一跳,
“是不是昨晚看小说看到太晚了?”“没、没事。”陈望舒摇摇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就是突然觉得……能坐在教室里真好。
”“你怕不是被老李吓傻了?”张婷翻了个白眼,“快背书吧,不然真要去走廊罚站了。
”陈望舒深吸一口气,拿起语文课本。可她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周砚的方向。
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笔尖顿了顿,微微侧过头,视线和她撞了个正着。
陈望舒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像高中时无数次那样,下意识地想低下头。但这一次,
她忍住了。她看着他眼里的惊讶,看着他嘴角慢慢漾开的笑意,看着他眼里的光,
像盛着夏夜的星星。“陈望舒,”语文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来背一下《赤壁赋》的第一段。”陈望舒猛地回过神,站起身。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那些熟悉的句子在嘴边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
她看到周砚悄悄把课本往她这边挪了挪,用手指在“壬戌之秋”那几个字上轻轻敲了敲。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陈望舒顺着他的提示背了下去,
声音渐渐平稳。背完后,老师点了点头:“坐下吧,上课认真点。”陈望舒坐下时,
指尖还在发抖。周砚转回身,却在她看过去时,悄悄把一张便利贴推了过来。
上面是他清隽的字迹:“上课别走神,不然老李又要找你谈话了。
”后面画了个吐舌头的小人,憨态可掬。陈望舒捏着那张便利贴,
指尖触到他写字时留下的温度,突然笑了。这一次,她不会再错过了。
4心跳的靠近重新来过的日子,像被调慢了的钟。陈望舒不再像从前那样,
只敢在草稿纸背面画他的侧影,也不再在他递来笔记时红着脸说谢谢。
她开始找各种蹩脚的理由靠近他。早自习时,她会故意比平时早到十分钟,在他走进教室时,
笑着说:“好巧啊,你也这么早。”然后自然地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拿出课本假装早读,
耳朵却在偷偷听他翻书的声音。有一次,她假装不经意地把铅笔盒碰到地上,文具散落一地,
他弯腰帮忙捡的时候,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像晒过的阳光,心跳漏了半拍。
数学课上,她明明会做的题,却硬着头皮举手,在老师点到她时,看向周砚的方向,
小声说:“这道题我不太确定,能不能请周砚同学帮我讲一下?”看着他站起身,
走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字时,
她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停留在他握着粉笔的手上——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
写字时手腕轻轻转动,带着种说不出的好看。体育课自由活动时,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躲在树荫下看小说,而是抱着个篮球,走到他和男生们打球的场地边,
假装练习投篮。等他过来拿水时,她会笑着说:“周砚,你看我投得怎么样?
”哪怕球偏得离谱,他也会认真地说:“挺好的,下次瞄准点就行。
”有一次她没接住反弹回来的球,砸在额头上,他慌忙跑过来,伸手想碰又收回,
眼里的焦急藏不住:“疼不疼?我带你去医务室。”张婷看出了她的心思,
午休时趴在桌上问她:“你是不是喜欢周砚啊?”陈望舒的脸瞬间红了,
却没像从前那样矢口否认,只是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嗯。”“我就知道!
”张婷眼睛一亮,“你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你赶紧表白啊,我看他对你也有意思!
”“不行不行,”陈望舒连忙摆手,“太突然了,他会吓到的。”其实她是怕。怕被拒绝,
怕连现在这种能光明正大看着他的机会都失去。前世的遗憾像根刺,扎在她心里,
让她连靠近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胆怯。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些笨拙的小心思,
早就被周砚看在了眼里。那天体育课,他打完球回来,坐在她旁边的台阶上喝水。
陈望舒假装练习运球,眼睛却偷偷瞟着他,没注意脚下的石子,差点摔倒。
周砚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传来,烫得她脸颊发烫。“小心点。
”他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谢、谢谢。”陈望舒站稳后,连忙后退一步,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你好像很怕我?”周砚突然问,眼神里带着点疑惑。“没有没有!”陈望舒连忙摆手,
“我只是……只是有点热。”她一边说一边擦汗,却忘了自己根本没怎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