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秋月坠江波西施范蠡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一个个画面构建了整个作品。故事很美好,看了意犹未尽!小说精彩节选鲜血染红玉柱。轰然巨响中,玉柱崩塌,夜明珠坠地碎裂,黑气如龙卷冲天而起,裹挟着凄厉呼啸扑向城外战场。西施立于狂风之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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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春宵:吴宫遗梦姑苏山巅,春宵宫中,夜宴正酣。青铜烛台上百盏灯火摇曳,
映照着四壁金箔镶嵌的蟠螭纹饰。丝竹之声自玉磬编钟间流淌而出,
混着兰麝香气在殿内缭绕。吴王夫差高坐于九级玉阶之上的蟠龙纹宝座,
目光却始终未离殿中翩跹起舞的那道身影。西施着素纱长裙,臂挽丈许长绡,
舞动时如流云回雪。她的足尖轻点在地面镶嵌的明珠之上,竟不发出半点声响,
唯有腰间环佩叮咚,与乐声相和。“妙哉!”夫差击案赞叹,杯中酒液泼洒而出也浑然不觉,
“美人舞如凌波仙子,踏月而来,寡人得此佳人,岂非天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英俊的脸庞浮现出柔情。座下群臣纷纷附和,唯有相国伍子胥面色阴沉,
手握酒樽却未尝一口。西施旋身至殿心,忽然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殿内惊呼声中,
她却如柳絮般轻飘飘转了个身,长绡拂过烛火,竟带起一串幽蓝光芒,在殿中划出奇异弧线。
夫差一惊瞪大双眼,旋而大笑:“美人连失足都如此动人!
”西施垂首飘然回到夫差身旁席位,轻声道:“妾身失仪,请大王恕罪。”“何罪之有?
”夫差轻轻的执其双手,“美人今日之舞,比往日更添仙气,莫非真有神助?
”西施眼波流转,瞥见伍子胥锐利目光正盯着自己,便低眉浅笑:“大王说笑了,
妾身不过是寻常舞伎,哪得什么神助。”宴至深夜,夫差已醉意朦胧,
搂着西施道:“春宵苦短,寡人为建此宫,凿岩为池,引太湖水至山巅,四周廊阁回环,
空悬于云雾之中,夜夜与美人共度,便是神仙也不换。”西施依偎在他怀中,
目光却越过雕花窗棂,目光深情地望向南方越国方向。“大王,”她忽然轻声说,
“妾身近日总做一梦,梦见姑苏台上有五**光,或许是天降祥瑞呢。
”夫差顿时来了兴致:“哦?何等神光?”“梦中见姑苏台顶有明珠悬空,
夜间光芒照耀方圆十里,中有仙人影影绰绰,说是有缘人可见之。”西施声音愈发轻柔,
“妾身愚见,若大王命人筑高台,设祭坛,或许能引来真仙临凡,赐长生之术。
”夫差眼中闪过狂热光芒:“长生之术?”“正是,”西施道,“妾身家乡有传言,
说姑苏山本是仙人旧居,山中有灵脉,若筑台其上,夜明珠照之,可通仙界。
”伍子胥终于忍不住起身:“大王!臣闻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
正虎视眈眈。今大王不思国防,反求虚无缥缈之长生术,恐非国家之福!
”夫差不悦:“相国多虑了。越王勾践不过是寡人马前卒,有何可惧?若得长生,
寡人永镇吴地,岂不美哉?”西施轻轻拉住夫差衣袖:“大王,相国也是为国担忧。
不过筑一高台,若能得仙缘自是好事,若不能,也可登高望远,观姑苏盛景,何乐不为?
”夫差点头称是,当即下令增筑姑苏台,要高耸入云,台顶设夜明珠与祭坛。
伍子胥愤而离席,出殿前回头瞥了西施一眼,目光如刀。西施垂眸避开那视线,
心中却泛起一丝涟漪。她记得自己离开越国前,范蠡曾秘密带她见一人。那人身披斗篷,
面容隐在阴影中,只递给她一枚玉璧。“此乃通灵玉璧,”那人声音沙哑,
“姑苏山确有灵脉,但非祥瑞而是凶煞。夫差若筑高台扰动地气,必引灾祸。你使命在此,
勿忘越国之耻。”西施指尖轻触藏在袖中的玉璧,冰凉透骨。三月后,姑苏台建成。
台高三十丈,石阶千级,台顶平坦如广场,中央矗立着三丈高的玉柱,
顶端托着一颗硕大夜明珠,夜间光芒确实能照数里之远。夫差携西施登台时,正值月圆之夜。
明珠与月华相映,将整个姑苏台照得如同白昼,却又蒙着一层诡异的幽蓝光芒。
“果然如美人所言!”夫差兴奋地环视四周,“此等景象,非人间所有。
”西施缓步走向台心玉柱,袖中玉璧忽然微微发烫。她心中一动,轻声道:“大王,
妾身曾闻,若以血祭玉,或可唤仙临凡。”夫差毫不犹豫,取匕首划破指尖,
将血滴在玉柱之上。鲜血触柱的刹那,整根玉柱突然发出嗡鸣,夜明珠光芒大盛,
空中竟浮现出朦胧人影。“看!仙人!”夫差惊呼。那些人影逐渐清晰,
竟是披甲持戟的战士模样,在光中无声嘶吼,面目狰狞。西施袖中玉璧灼热难当,
她悄悄取出,只见玉璧上也浮现出类似影像,
同时一个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姑苏山下乃古战场,万千亡灵被困于此。
夫差筑台扰灵脉,已破封印...”话音未落,整个姑苏台突然震动起来,
台下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夜明珠光芒骤然变成血红色,空中影像越发清晰可怖。“护驾!
护驾!”夫差惊惶后退,却被无形力量定在原地。西施也感到浑身僵硬,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光影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她手中玉璧爆发出强烈白光,
形成一个护罩将她与夫差笼罩其中。“灵璧认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果然是天选的通灵者...”震动逐渐平息,红光褪去,姑苏台恢复平静,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唯有玉柱上多了几道裂纹,夜明珠光芒黯淡了许多。夫差惊魂未定,
被侍卫护送下台。西施跟在后面,手中的玉璧已恢复冰凉,再无任何异样。那夜之后,
夫差大病一场,三月未理朝政。而西施却发现,
自己开始能看见一些旁人看不见的东西-------宫墙下偶尔飘过的虚影,
枯井中伸出的苍白手臂,甚至夫差身上缠绕的黑气。她逐渐明白,那夜姑苏台上发生的事情,
远非幻象那么简单。又一年春秋,越军突然北上,连破吴国三城。消息传到姑苏时,
夫差正在春宵宫与西施对弈。“大王!急报!”侍从踉跄入殿,“越军已过太湖,直逼姑苏!
”夫差手中棋子跌落棋盘:“怎么可能?勾践他...”西施默默收拾棋局,
目光扫过殿角—那里站着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披甲戴盔,面目模糊。这些日子以来,
她已习惯这些“存在”,它们从不伤人,只是静静观望。伍子胥匆匆入宫,
来不及行礼便道:“大王!臣早已预警越人必反!请立即调集兵马,固守姑苏!
”夫差这才回过神来,怒道:“勾践小人!寡人待他不薄,竟敢反叛!
”西施悄然退至屏风后,从暗格中取出一枚细小竹管—这是范蠡最新送来的密信。
信中只八字:“姑将破,台可毁,自保重。”她指尖轻颤,将竹管投入香炉焚毁。当夜,
西施再登姑苏台。玉柱裂纹更深,夜明珠几乎不再发光。她取出玉璧,轻触玉柱,
顿时感到一阵强烈情绪涌来—愤怒、痛苦、绝望...无数亡灵的记忆碎片冲击着她的意识。
“我知道你们在此,”她轻声说,“若帮我一事,我必助你们安息。”空中浮现点点荧光,
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那是一个老者的模样,须发皆白,身着古吴国服饰。“通灵者,
”老者开口,声音直接传入西施脑海,“吾等困于此地三百载,怨气凝结不散。
夫差筑台破封,吾等本可脱困,却反被台柱吸收,成为明珠能源。
”西施震惊:“那明珠...”“以魂为燃料,照彻幽冥,”老者道,“你若真想助吾等,
须毁此台,碎此珠。”“如何毁之?”“需以血祭之通灵者引导灵力,逆转法阵。
”老者指向台下,“但此举将释放大凶,首当其冲者必遭反噬。”西施默然片刻,
问:“若成,于越军可有利?”老者颔首:“姑苏台乃吴国气运象征,台毁则军心溃,
且凶灵释出,必乱吴军阵脚。”西施望向南方,越军来的方向,终于点头:“我答应你。
”......越军围城第十日,姑苏城内已粮草匮乏,人心惶惶。夫差连日酗酒,
醉中常念叨:“非寡人之过,天欲亡吴!”西施冷眼旁观,知时机将至。
她悄悄将宫中绸缎浸油,藏于姑苏台四周廊下。是夜,东南风起,越军发起总攻。
火光映红半边天,杀声震耳欲聋。西施白衣素服,登姑苏台。她以玉璧击柱,
口中念诵老者所教咒文。玉柱震颤,裂纹中渗出黑气,夜明珠忽明忽暗,
空中浮现无数扭曲面孔。“以血为引,以灵为媒,破此囚笼,还尔自由!”西施划破手腕,
鲜血染红玉柱。轰然巨响中,玉柱崩塌,夜明珠坠地碎裂,黑气如龙卷冲天而起,
裹挟着凄厉呼啸扑向城外战场。西施立于狂风之中,看那黑气所到之处,吴兵纷纷弃甲逃亡,
越军势如破竹。她知道,吴国完了。转身欲下台时,却见夫差站在台阶尽头,长剑在手。
“果然是你...”夫差眼中布满血丝,“寡人待你如珍如宝,你却毁我社稷!
”西施平静地看着他:“大王可记得伍相国之言?可记得自己杀忠臣、宠奸佞、劳民伤财?
非西施亡吴,吴自亡也。”夫差怒吼上前,举剑欲劈,却突然僵住。
就在这时越王派人来宣旨:流放夫差到到甬东,夫差毅然拒绝。西施闭目长叹,再睁眼时,
姑苏城已破,越军旗帜插上城墙。她缓步下台,所到之处,越兵皆躬身让路—范蠡早有严令,
不得伤西施分毫。城外太湖畔,范蠡驾舟相候。“辛苦了,”他伸手扶她上船,“勾践答应,
念你破吴有功,许你自由。”西施回首望姑苏山,春宵宫烈焰冲天,
那座她生活多年的华丽牢笼正在燃烧。“自由?”她轻抚袖中玉璧,
感受到其中微温—那些亡灵并未完全散去,部分已依附玉璧,与她共生。范蠡似有所觉,
蹙眉问:“你身上似有...异样气息?”西施微微一笑,
不答反问:“大人可信世间有超凡之事?”范蠡怔然间,忽见西施眼中闪过幽蓝光芒,
湖畔芦苇无风自动,水中倒影竟非当下景象,而是千军万马奔腾之态。
“你...”范蠡愕然。西施望向烟波浩渺的太湖:“姑苏台虽毁,灵脉未绝。吴地亡灵,
仍需引导超度。这是我与它们的契约,也是我的新使命。”舟行至湖心,
西施忽然取出一枚玉璧,正是当日姑苏台上所用之物。她对范蠡浅施一礼:“范大人请回吧,
西施自有去处。”不等范蠡回应,她纵身入水,身影没入碧波之中,竟未沉没,
而是踏浪而行,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水雾深处。
此后太湖沿岸常有传说:有白衣神女出没风波之间,救溺水者,引迷航船,尤其月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