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太监?路破鬼门女帝临天下》作为极道无界的一部古代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8.机会很快就来了。三天后,是太后的寿辰,宫中大宴。作为东厂提督的夫人,我也在受邀之列。出发前,阿鸢为我精心打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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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泣泪,照着我身上刺眼的嫁衣。满室的喜庆,是我萧氏王朝的哀乐。我是前朝亡国公主,
萧念安。今日,我被新帝像扔一件玩物般,赐婚给了他座下最凶狠的一条狗——东厂提督,
顾晏之。一个权倾朝野,杀人如麻,据说能止小儿夜啼的阉人。
京中人人都在等着看我这个亡国公主,会在这个变态太监手里被折磨成什么样。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他来了。我攥紧了袖中的短匕,心如死灰。
他却屏退左右,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在烛火下,解开了层层繁复的官服。当那属于男人的,
线条分明的喉结与宽阔坚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时,我彻底僵住。他单膝跪下,仰头看我,
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隐忍而炙热的光。“公主,臣,顾晏之,等这一天,很久了。
”1.我脑中一片空白,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眼前的男人,
有一张俊美到极具侵略性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此刻,他褪去了白日里那份阴鸷狠戾,
只余下满眼的虔诚。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不是太监?”我声音发颤,
几乎是本能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站起身,欺近一步,属于男人的气息将我笼罩。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投下的阴影让我莫名心安。“回公主,臣不是。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臣是前朝忠勇将军,顾修之子,顾晏之。”忠勇将军……顾修!
我的心重重一跳。那是我父皇座下最忠心耿耿的将军,在都城被破时,
为护我萧氏皇族最后血脉,与叛军巷战,力竭而亡。顾家满门忠烈,竟还有后人?
我的眼眶瞬间红了。“顾将军的后人……你……”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亡国的痛楚与绝境逢生的微光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窒息。他看出了我的激动,
声音放得更柔:“当年城破,家父拼死将我送出,嘱我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为君王复仇,
为天下百姓寻一个太平盛世。”“我隐姓埋名,为混入宫中,接近那狗皇帝,便自毁前程,
顶着一个阉人的名头,进了东厂。”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东厂是什么地方?人间炼狱。他一个将军之子,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在那样的地方,
靠着怎样的毅力和狠绝,才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这些年……委屈你了。”我哽咽着,
说出了这唯一能说的话。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沙场的铁血与风霜:“为公主,
为复国大业,臣万死不辞。”他顿了顿,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新帝将公主赐婚于臣,
本意是羞辱。却不知,这正给了我们最好的机会。”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东厂提督府,
是全京城最安全,也最危险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夫妻一体,反而能更好地掩人耳目。
“我该怎么做?”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擦干眼泪。国仇家恨压在身上,不是哭的时候。
“您什么都不用做。”顾晏之说,“从明日起,
您只需扮演一个被折磨得心如死灰的亡国公主。剩下的,都交给臣。”“府里到处都是眼线,
做戏要做**。”他补充道,“公主,得罪了。”话音刚落,他忽然伸手,
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他的胸膛滚烫,心跳强而有力,
隔着衣衫清晰地传到我的掌心。这是我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亲近。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他将我轻轻放在婚床上,拉过喜被为我盖好,自己则睡在了外侧,
与我隔着一臂的距离。“睡吧,公主。”他低声说,“天,就快亮了。”2.第二日,
天蒙蒙亮。我几乎一夜未眠,身边的顾晏之却呼吸平稳,似乎睡得很沉。
我悄悄侧过头打量他。睡梦中的他,褪去了所有伪装,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英挺。
我无法想象,这些年他是如何过来的。“好看吗?”他忽然睁开眼,眸中带笑,
哪有半分刚睡醒的迷蒙。我吓了一跳,脸“轰”地一下又红了,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谁……谁看你了!”身后传来他低沉的笑声,胸腔的震动仿佛都传到了我的背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督主,夫人,该起身了。
”顾晏之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恢复了那个阴鸷的东厂提督声线:“滚进来。”我心头一凛,
知道“戏”要开场了。门被推开,鱼贯而入四个侍女。为首的是一个叫春禾的,
据说是宫里派来“伺候”我的。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眼线。我垂下眼帘,蜷缩在床榻一角,
做出惊恐畏惧的模样。顾晏之则慢条斯理地起身,只着一件中衣,露出结实的臂膀。
他看都未看我一眼,对春禾冷冷道:“伺候夫人梳洗。”“是。”春禾低眉顺眼地应了,
带着两个小丫鬟朝我走来。她们的动作看似恭敬,实则粗鲁,扯着我的手臂就要将我拽起来。
我咬着唇,任由她们摆布,眼神却不受控制地瞟向顾晏之。
他正由另一个侍女伺候着穿上那身刺眼的飞鱼服,金丝银线,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也衬得他愈发冷酷无情。他仿佛察觉到我的目光,回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
冰冷、轻蔑,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昨夜那个单膝跪地,眼神炙热的男人,
只是我的一场梦。我的心,被那一眼刺得生疼。我知道是演戏,可还是忍不住地难过。
春禾将我按在梳妆台前,拿起一把牛角梳,狠狠地梳着我的长发。几根头发被扯断,
头皮传来尖锐的痛感。我疼得“嘶”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夫人金枝玉叶,
这点痛都受不住?”春禾在我耳边阴阳怪气地低语,手上的力道却更重了。我死死地攥着拳,
指甲掐进了掌心。就在这时,背后传来顾晏之冰冷的声音。“手脚这么重,是想死吗?
”春禾的手一抖,梳子掉在了地上。她“扑通”一声跪下,浑身发抖:“督主饶命!
奴婢不是故意的!”顾晏之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我身后,从她手里夺过梳子。我从铜镜里,
看到他拿起梳子,动作生疏却异常轻柔地,为我一下一下地梳着长发。
他的指尖偶尔碰到我的头皮,带着微凉的触感,却让我浑身都起了战栗。满室寂静,
只听得见梳子穿过发丝的“沙沙”声。跪在地上的春禾和其他侍女,头埋得更低了,
大气都不敢出。她们想不通,为何前一刻还对我厌恶至极的督主,
下一刻又会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我也想不通。他到底想做什么?这不合常理的举动,
只怕会引来更多的怀疑。他很快为我梳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将梳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冷声道:“滚出去。”侍女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你……”我刚想开口问他为何如此。他却转过身,背对着我,声音依旧冰冷:“别多想。
本督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这四个字,像一把钝刀,
在我心上慢慢地割。3.接下来的几天,顾晏之都宿在我的房里。但我们之间,泾渭分明。
他睡外侧,我睡里侧,中间隔着的那一臂距离,像是天堑。白日里,他对我时而冷酷,
时而又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亲近之举,比如亲手为我布菜,
又或者在我被下人刁难时突然出现。他的喜怒无常,让整个提督府的人都战战兢兢,
也让春禾那些眼线们摸不着头脑,送回宫里的消息,恐怕也是一团乱麻。我知道,
这是他的策略。用混乱的信息,来迷惑敌人。这天,我正在院子里透气,
春禾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走了过来。“夫人,这是督主吩咐给您熬的,安神补身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看着那碗药,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督主有心了。
就放在那吧,我待会再喝。”我淡淡地说道。春禾却不依不饶:“督主吩咐了,
要看着夫人亲口喝下。夫人,请吧。”她的态度强硬,大有我今天不喝,她就不走的架势。
我心中冷笑。这药,怕是没那么简单。这几日我故意装作郁郁寡欢,食欲不振的样子,
想必是让宫里那位觉得时机到了。一碗药,就能让我这个前朝公主“病逝”得悄无声息。
我该怎么办?硬碰硬,我不是春禾的对手,还会暴露我的伪装。就在我进退两难之际,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春禾姐姐,这是什么好东西?闻着真香。”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
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跑了过来,她叫阿鸢,是顾晏之拨给我贴身伺候的。阿鸢天真烂漫,
平日里总爱跟在春禾**后面,姐姐长姐姐短地叫着。春禾似乎也很吃她这一套,
对她没什么防备。“去去去,小孩子家懂什么。”春禾不耐烦地挥挥手。阿鸢却不走,
反而凑得更近,吸了吸鼻子:“督主对夫人真好。夫人,您快喝吧,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不小心”撞了一下春禾的手臂。“哎呀!”春禾惊呼一声,
手里的药碗一斜,黑漆漆的药汁洒了大半,溅了她一身。“你这死丫头!”春禾气急败坏,
抬手就要打阿鸢。阿鸢吓得缩起脖子,躲到我身后。“住手!”我冷喝一声,站了起来。
虽然我扮演的是个柔弱公主,但骨子里的皇家威严还在。春禾被我一喝,竟真的愣住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督主的东西,你也敢洒?你好大的胆子!
”我直接把锅甩到了顾晏之头上。春禾的脸瞬间白了。她不怕我,但她怕顾晏之。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她慌忙跪下。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中暗道,阿鸢这一下,
撞得真是恰到好处。“不是故意的?”我冷笑,“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来人!
”几个在院外守着的侍卫闻声跑了进来。“把她拖下去,送到督主那里,就说她办事不力,
打翻了督主赐给我的药。”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春禾彻底慌了,哭喊着求饶:“夫人饶命!
夫人饶命啊!”我没有理她,任由侍卫将她拖了下去。处理完春禾,
我才回头看向躲在我身后的阿鸢。“你……是故意的?”我低声问。阿鸢抬起头,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了方才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静。“公主,我是督主的人。
”她轻声说,“督主吩咐,要奴婢护您周全。”我心中一暖。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4.春禾被拖走后,再也没有回来。听府里的下人说,她被顾晏之亲自审问,
最后……被扔进了东厂大牢。东厂大牢,有进无出。这个结果,
让府里所有的眼线都安分了许多。他们看我的眼神,也从原来的轻蔑,变成了畏惧。
想必他们都以为,是我在顾晏之面前吹了什么枕边风。只有我知道,顾晏之这是在杀鸡儆猴。
他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警告了所有人——我,萧念安,是他的人,谁都动不得。
这天夜里,他回来得比往常要晚。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酒气。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外侧睡下,而是在桌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烛光下,
他的侧脸紧绷,似乎有什么心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走到他身边,为他续上热茶。
“出什么事了?”我问。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滚烫的茶水似乎也驱不散他身上的寒意。
“魏征。”他吐出两个字。我心中一凛。魏征,当朝丞相,新帝萧澈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也是当年鼓动我父皇,导致国库空虚,民不聊生的罪魁祸首之一。他为人狡诈,
是块极难啃的硬骨头。“他开始怀疑我了。”顾晏之说,“今天在朝上,他参了我一本,
说我一个阉人,却娶了前朝公主,于理不合,恐有异心。”我攥紧了手。
“那……皇帝怎么说?”“狗皇帝自然是和稀泥。”顾晏之冷笑一声,“他还需要我这把刀,
替他清除异己。但他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确实是个麻烦。萧澈生性多疑,
一旦他开始怀疑顾晏之,那顾晏之的处境就会变得非常危险。“魏征的老家,在江南。
我查到,他利用职权,在江南一带圈地敛财,私吞赈灾款,搞得民不聊生。”顾晏之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公主,是时候……让我们的第一位‘盟友’登场了。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江南总督,李牧将军?”李牧将军,曾是父皇手下的一员猛将,
为人刚正不阿。新朝建立后,他因不肯归顺,被贬去了江南。萧澈之所以留着他,
一是因为李牧在江南军中威望极高,轻易动不得。二也是想利用他,
牵制江南一带的世家大族。“没错。”顾晏之点头,“李牧将军手握江南兵权,
又是忠义之士。只要我们将魏征在江南的罪证交给他,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坐视不理。
”“届时,魏征倒台,不仅能除掉一个心腹大患,还能让李将军看到我们的决心,
为我们将来起事,添一大助力。”这个计划,一箭双雕,堪称完美。“那我需要做什么?
”我问。“我需要一份……公主的手谕。”顾晏之看着我,“李将军只认萧氏皇族的信物。
”我没有丝毫犹豫:“好。”我走到书案前,铺开纸张,提起笔。顾晏之走到我身后,
为我磨墨。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侧,让我有些不自在。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用父皇教我的笔法,写下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最后,我咬破指尖,在落款处,
按下了我的血印。做完这一切,我将信纸吹干,小心翼翼地折好。一转身,
却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是他。顾晏之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我这一转身,
正好扑进了他的怀里。他的手下意识地环住了我的腰。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的瞳孔里,映出的我惊慌失措的脸。“公……公主……”他的声音,
有些沙哑。我慌忙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脸颊烫得厉害。“信……信给你。
”我把信塞到他手里,不敢再看他。“好。”他接过信,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夜深了,
公主早些歇息吧。”这一夜,我们之间的沉默,似乎比以往更加深沉。我能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之间悄悄地变了。5.信送出去的第三天,阿鸢带回来一个消息。
丞相府被查抄了。据说,是江南总督李牧,连夜上了一本八百里加急的奏折,
里面列举了丞相魏征私吞赈灾款,草菅人命等数十条罪状,证据确凿。新帝萧澈龙颜大怒,
当即下令,将魏征革职查办,抄没家产。一夜之间,权倾朝野的丞相,就成了阶下囚。
这个消息,像一颗惊雷,在京城炸开。所有人都没想到,第一个扳倒魏征的,
竟然是远在江南,看似早已失势的李牧。而东厂提督顾晏之,在这件事里,仿佛只是个看客。
没人知道,这背后真正下棋的人,是谁。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枝。
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第一步,我们成功了。顾晏之回来时,
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屏退左右,走到我身边,从我手里接过剪刀,
学着我的样子,修剪起花枝来。“李将军回信了。”他低声说。“他怎么说?”我心中一紧。
顾晏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我打开信,信上只有八个字:“公主安好,臣,万死不辞。
”短短八个字,重若千钧。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父皇,您看到了吗?您的忠臣,
从未忘记您。顾晏之看着我,轻声说:“这只是开始。”我点点头,将信小心收好。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拉拢朝臣,扩充势力。”顾晏之说,“魏征倒了,
朝中空出了许多位置。这是我们的机会。”“兵部尚书一职,至关重要。”他顿了顿,
继续说道,“我想举荐一个人。”“谁?”“张谦。”我皱了皱眉。这个名字,我有些印象。
张谦,原是御史台的一个小官,为人耿直,因为屡次上书直言,得罪了不少权贵,
一直被打压,郁郁不得志。“他……可靠吗?”我有些担心。“可靠。
”顾晏之的语气很肯定,“他是寒门出身,没有根基,靠的是自己一步步考上来的。这种人,
最恨的就是魏征那种世家大族。而且,我查过,他曾受过李牧将军的点拨之恩。
”有李牧这层关系在,张谦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可他位卑言轻,
我们如何才能让他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我问出了关键。
“这就要看……狗皇帝有多想制衡我们了。”顾晏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6.第二天早朝,顾晏之便上奏,举荐自己的心腹,东厂的二把手,接任兵部尚书一职。
这个举动,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东厂势力本就滔天,再染指兵权,
这让满朝文武都炸了锅。一时间,弹劾顾晏之的奏折,像雪片一样飞到了皇帝萧澈的案头。
萧澈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吵成一团的臣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当然不想让顾晏之的势力再扩大。可是,满朝文武,除了顾晏之的人,
便是原来魏征的党羽。用谁,都不合适。就在他头疼之际,
御史台一个不起眼的小官站了出来。正是张谦。张谦洋洋洒洒,说了足足一刻钟,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东厂干政,乃国之大忌。兵权,绝不能落入阉党之手。他的话,
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也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萧澈看着这个敢当面硬刚顾晏之的张谦,
龙心大悦。当即下令,擢升张谦为兵部侍郎,暂代尚书一职。这个任命,
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谁也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竟然能一步登天。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面对这个结果,权势滔天的东厂提督顾晏之,竟然只是冷哼一声,
拂袖而去,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这出戏,演得天衣无缝。所有人都以为,是张谦的耿直,
和皇帝的帝王心术,挫败了顾晏之的阴谋。他们都成了顾晏之计划里的棋子,却不自知。
那天晚上,顾晏之回来后,心情很好,甚至多喝了两杯酒。“张谦已经派人递了投名状过来。
”他坐在桌边,眸光在烛火下显得格外明亮。“这么快?”我有些惊讶。“聪明人,
知道该怎么选。”顾晏之笑了笑,“他知道,只有跟着我们,才有出路。”我看着他,
心中感慨万千。朝堂诡辩,人心叵测,他却能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男人,
究竟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本事。“下一步呢?”我问。“下一步,该轮到后宫了。
”顾晏之的眼神冷了下来,“狗皇帝最近,似乎对我送进宫里的‘美人’,很感兴趣。
”我心中一动。顾晏之竟然还在后宫安插了人手?7.顾晏之口中的“美人”,名叫柳如烟,
是教坊司出身,凭借着一支倾倒众生的霓裳羽衣舞,成功获得了萧澈的注意,被封为才人。
“她是……我们的人?”我忍不住问。“是。”顾晏之点头,“她也是忠臣之后,
家人皆死于乱军之中,被我救下后,一直养在暗处,就为了今天。
”又是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可怜人。我心中叹了口气。“她要做什么?”“萧澈生性好色,
又多疑。他沉迷美色,却也提防着枕边人。”顾晏之说,“我要柳如烟做的,
就是利用他的好色,再放大他的多疑。”“具体怎么做?”“让他觉得,
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可能在给他戴绿帽子。”顾晏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招,不可谓不毒。一个帝王,如果连自己的后宫都无法信任,
那他的疑心病,会比现在重上千百倍。届时,他会变得更加暴躁,更加偏执,
更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后宫有皇后和贵妃,柳如烟一个才人,怕是不好行事。
”我担忧道。当今皇后,是太傅之女,家世显赫,为人端庄,在后宫颇有威望。而贵妃,
则是大将军赵匡的妹妹,性子骄纵,盛宠不衰。“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引子。
”顾晏之看着我,“一个能让皇后和贵妃都忌惮,同时又能将火引到她们身上的引子。
”我看着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引子……不会是我吧?”顾晏之没有说话,
只是默认了。我:“……”果然。“狗皇帝一直觉得,把你赐给我,是对你的羞辱。但同时,
他对你这个前朝公主,也存着一份异样的心思。”顾晏之分析道,“我会找个机会,
让你‘不经意’地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看到,你比他后宫那些庸脂俗粉,要美上千百倍。
”“只要他动了心,皇后和贵妃,自然会视你为眼中钉。”“届时,柳如烟再稍加挑拨,
这后宫,就该热闹起来了。”计划听起来天衣无缝。
可我一想到要我去面对萧澈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就一阵反胃。“我……”我有些抗拒。
“公主,我知道这会委屈你。”顾晏之的声音,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歉意,
“但这是最快的办法。请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他,动你一根手指头。”他的眼神,
真诚而坚定。我看着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为了复国大业,一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8.机会很快就来了。三天后,是太后的寿辰,宫中大宴。作为东厂提督的夫人,
我也在受邀之列。出发前,阿鸢为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没有为我选择艳丽的宫装,
而是一身素雅的月白色长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暗纹的兰花,低调而不失高贵。妆容也极淡,
只是薄施粉黛,衬得我原本就清丽的容貌,更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公主,
您真美。”阿鸢由衷地赞叹道。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失神。这张脸,
曾是我最大的骄傲,现在,却要成为我复仇的武器。顾晏之走进来时,也愣了一下。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暗红色的官服,衬得他愈发挺拔,也冲淡了几分身上的戾气。
我们两人站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走吧。”他朝我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
将手搭在了他的掌心。他的手很大,很暖,将我微凉的指尖包裹住,
传来一阵令人心安的温度。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人前如此亲近。进入宫殿时,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们身上。有惊艳,有嫉妒,有探究。我能感觉到,
坐在主位上的萧澈,那道黏腻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在我身上来回逡巡。我强忍着恶心,
目不斜视地跟着顾晏之,走到我们的位置坐下。“别怕。”顾晏之在我耳边低语,
“一切有我。”宴会开始,歌舞升平。我始终低着头,扮演着一个胆小怯懦的角色。
酒过三巡,萧澈忽然开口:“顾爱卿,朕听说,你府上的这位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知今日,可否让朕和众爱卿,开开眼界?”来了。我攥紧了袖中的手,指尖冰凉。
顾晏之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说道:“回陛下,内子体弱,怕是……难当大任。
”他这是在替我拒绝。萧澈却不肯罢休,笑了笑:“顾爱卿何必如此小气。
让公主为大家抚琴一曲,助助兴嘛。”他的话,说得轻佻,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满朝文武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若再拒绝,就是抗旨。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对着萧澈福了福身。“臣妇……遵旨。”9.宫人很快就搬来了一架古琴。我走到琴前,
端坐下来,试了试音。很好,是我惯用的那把“焦尾”。想来,这也是顾晏之提前安排好的。
我闭上眼,将脑中所有的杂念都屏除。再睁眼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指尖轻动,
一串流畅的音符,从琴弦上流淌而出。我弹的是一曲《凤求凰》。但琴声中,
没有半点爱慕与喜悦,只有无尽的凄凉与哀怨。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亡国公主,
身不由己的悲哀。一曲终了,满室寂静。所有人都沉浸在我营造的悲伤氛围中,
久久不能回神。就连萧澈,看着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复杂。或许,他从我的琴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