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稀泥的父母,我选择断绝关系
作者:余浅生
主角:简鹏翎翎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13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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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潜力佳作《和稀泥的父母,我选择断绝关系》,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小说主人公有简鹏翎翎,也是实力作者余浅生精心编写完成的。这本小说以其精彩的剧情和生动的人物形象,获得了广大读者的喜爱与推崇。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在光鲜亮丽的人群里格格不入。他搓着手,远远看着我,眼神里有期盼,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卑微的怯懦。我……

章节预览

"钱呢?"我妈掀开门帘冲进来,手里还攥着沾了韭菜叶的锅铲。我合上存折,

塑料封皮冰凉。"简鹏拿了。""你弟拿点钱怎么了?"我妈的锅铲差点戳到我鼻尖,

"他急着用!""那是我的大学学费。一万二。"我看着存折上那个刺眼的"0",

喉咙发紧。"下个月就开学了。"门帘又一动,我爸钻进来,矮墩墩的身子挤在小房间里。

"哎呀,一家人,说拿多难听。"他搓着手,脸上堆着笑,像庙里泥塑的弥勒佛。

"鹏鹏是借,他谈对象了嘛,姑娘家要看实力。""实力?"我差点笑出声,

"他拿我的学费去买新手机充面子,这叫实力?""你懂什么!

"我妈的锅铲"哐"地砸在掉漆的写字台上,"你弟谈个正经姑娘容易吗?不就晚一年上学?

你成绩好,复读一年怕什么!""我不复读。"我盯着存折上自己的名字:简翎。

那是我妈生我前梦到一只白鸟,羽毛像银子。可在这个家,

我这片"银羽毛"还不如弟弟脚底的泥值钱。"姐,别那么小气嘛。"简鹏晃悠进来,

崭新的手机在他指尖转着圈,屏幕亮得刺眼。"等哥们儿发了财,双倍还你!

"他身上的新球鞋,鞋尖白得晃人。那是上周我妈从我暑期**的工资里"预支"的。

"听见没?你弟说了还!"我妈嗓门立刻低了八度,带着哄劝,"翎翎啊,你是姐姐,

让着点弟弟,家和万事兴。"又是这句。从小到大,万事皆可"让"。让玩具,让新衣,

让房间,让机会。现在,连我唯一能抓住的未来,也要让。"妈,我不是银行。

"我声音很平,"更不是简鹏的提款机。"我爸赶紧插话:"哎呀,都少说两句!鹏鹏,

快谢谢你姐!翎翎,爸知道你委屈,可你是大学生,眼界宽,别跟你弟一般见识。

"他两边劝,活像搅动一锅永远糊不上墙的烂泥。"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钱没了再挣嘛!

""挣?"我拿起存折,"他拿走的,是我在电子厂装了一年零件,在快餐店熬了半年通宵,

一块一块攒出来的!""啪!"我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一下。**辣的疼瞬间炸开。

"反了你了!"我妈指着我的手直抖,"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跟家里叫板?没这个家,

你能长这么大?"简鹏吹了声口哨,低头玩他的新手机。我爸拦住我妈还想扇过来的手,

叹气:"打孩子干嘛!翎翎,爸知道你辛苦。这样,爸给你打欠条!保证让鹏鹏还!

"他又转向我妈,"孩子大了,要面子,你也真是!"我捂着脸,看着眼前这三个人。

我妈的蛮横,我爸的和稀泥,我弟的无赖。像一出荒诞剧,演了二十年。

那锅永远搅不浑的烂泥汤,终于让我彻底恶心了。"不用了。"我放下捂着脸的手,

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我搬走。""搬?你往哪搬?"我妈叉着腰,像只斗鸡,

"出了这个门,就别认我这个妈!""行。"我点头,拉开那个用了十年的旧帆布包,

开始往里塞东西。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几本书,身份证,还有那个余额为零的存折。

"哎哟!祖宗!"我爸慌了,使劲拽我胳膊,"闹闹脾气就得了!真走啊?外头多难!

你一个姑娘家..."我挣开他的手:"总比在这里被吸干血强。""姐,至于吗?

"简鹏总算抬起头,眼神里有点懵,大概没想到我会来真的。"不就一万多块钱?

"我没理他,拉上背包拉链。"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妈一**坐在地上,

拍着大腿嚎起来,"我造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养大个讨债鬼!"我爸看看嚎哭的老婆,

看看无所谓的儿子,最后看向我,脸上那点稀泥似的笑容彻底没了,只剩下无措的疲惫。

"翎翎...爸求你了,别闹了行不行?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我背好包,走到门口,

回头看着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墙壁斑驳,空气里还有韭菜馅儿的味道。"爸,

"我看着他的眼睛,"从小到大,你说了无数次‘一家人’,可哪一次,

你和过真正的‘公道’?我和简鹏闹矛盾,你永远说‘你是姐姐,让让弟弟’。他抢我东西,

你说‘弟弟还小不懂事’。他偷拿我的钱,你说‘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你只会和稀泥,

把本该掰扯清楚的是非,搅成一滩烂泥!然后所有人,包括我,都得踩进去,深一脚浅一脚,

最后都成了烂泥里的人!"我爸张着嘴,说不出话。"这泥潭,我不踩了。"我拉开门,

外面楼道昏暗的光涌进来。"滚!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我妈的咒骂追出来。"放心。

"我跨出门槛,"死在外面,也不回来。"门在身后"砰"地关上,

隔绝了里面的嚎哭、叫骂和无措的沉默。楼道的霉味冲进鼻腔,我却觉得比屋里的空气干净。

口袋比脸干净。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翻遍所有口袋,凑出皱巴巴的七十三块五毛。

手机震动,是表妹林小雨的信息。"姐,你真搬出来了?舅妈在家族群骂你呢,说你没良心。

"我点开那个名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99+条信息。往上翻,

是我妈大段大段的语音转文字:"白眼狼啊!养她这么大,为点钱跟家里翻脸!

""翅膀硬了,看不起爹妈了!""她弟用她点钱怎么了?当姐姐的不该帮衬弟弟?

""谁家闺女像她这么冷血!"底下是亲戚们的"劝和":"翎翎这孩子,不懂事,

嫂子别气坏身子。""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回头说说她就好了。

""当姐姐的是要多担待点嘛。""鹏鹏还小,当姐的别计较。

"没有一个人问:简鹏为什么拿钱?那一万二是什么钱?为什么是我该让?

只有林小雨私聊我:"姐,你学费...真被鹏鹏拿走了?"我回了个"嗯"。

她发来一串省略号,然后是一个两百块的红包。"先拿着,不多,省着点。别回那个群了,

闹心。"我没点红包。"不用,我有手有脚。"关掉手机,城市的霓虹灯已经亮起。

巨大的广告牌上,模特笑容完美。我捏着那七十多块钱,走进旁边的便利店。"招**吗?

夜班。"我问柜台后的店员。那店员是个年轻男孩,抬头看我一眼,

大概被我脸上的疲惫和红肿的巴掌印惊了一下。"...招。通宵班,晚十点到早六点,

一晚上一百二,管一顿宵夜。能行吗?""行。"我点头。开学前最后一个月,

我有了落脚点:便利店狭窄的储物间,店员休息的地方,晚班可以临时用。白天,

我穿着厚重的玩偶服,在烈日下的广场发传单,三个小时六十块。下午四点,

赶去快餐店洗盘子,洗到晚上九点半,八十块。然后跑到便利店,换上蓝色制服,站通宵。

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在储物间冰冷的地板上铺张硬纸板就能昏死过去。累吗?骨头缝都在叫。

但心里那团被"家和稀泥"浇灭的火,被这点滴的血汗钱,重新点燃了。离开学还有十天,

老板给我结了工钱:三千六百块现金。厚厚一沓,沾着汗味。加上之前七十三块五毛的本金,

我买了一张去大学所在城市的硬座火车票,最便宜那种。剩下的钱,够我啃一个月馒头。

站台上,绿皮火车喘着粗气停下。我背着那个旧帆布包,挤在乌泱泱的人群里。手机响了。

是我爸。我没接。**固执地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停了。一条短信跳出来:"翎翎,

爸给你打了五千块,你查收。出门在外,

别太苦着自己...你妈说的都是气话...一家人...早点回来。"我看着那条短信,

直到屏幕暗下去。五千块?这大概是他背着妈妈,攒了很久很久的私房钱。像过去每一次,

他偷偷塞给我一个苹果,一块糖,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甜,去弥补他永远无法主持的公道。

但这次,这稀泥,和不动了。我删掉短信,把手机关机。火车开动,站台向后滑去。

窗外熟悉的城市轮廓渐渐模糊。新的城市,空气陌生而浑浊。我拖着行李,

按照地址找到那个藏在旧居民楼里的"床位"。八人间,铁架子床,床板薄得像纸。

公共厕所永远湿漉漉,泛着一股消毒水也盖不住的霉味。学费是助学贷款。生活费?

一分也不能少。白天上课,我坐第一排,笔记记得密密麻麻。教授的声音是催眠曲,

我就用圆规尖扎自己大腿。缺觉的脑子像灌了铅,那就课间用冷水猛冲脸。下午四点后,

时间属于工作。快餐店后厨的油污似乎永远洗不干净,沾在指甲缝里,搓得掉皮。周末两天,

家教、商场促销、发传单...什么活都接。晚上十点回到那个拥挤的八人间,

室友们要么在打游戏,要么在煲电话粥。我缩在上铺角落,拉上床帘,开着小台灯看专业书,

或者整理明天的**计划。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喊累。但每次累到想趴下时,

眼前就晃过我妈的锅铲,我爸疲惫的"家和万事兴",简鹏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那股气,

硬生生把腰杆又撑直了。快放寒假时,家里又联系我了。这次是简鹏。电话里,

他声音含糊不清,背景音嘈杂。

"姐...帮帮我...出事了..."我正端着滚烫的炸薯条篮子。"说。

""我...我跟人打牌...输了点钱...""多少?""...两万。"我没说话,

把薯条倒进保温槽。油星溅到手背上,烫红一小块。"姐,我知道错了!"他声音带着哭腔,

"那帮人说了,三天不还钱,就剁我手指头!爸说家里真没钱了,妈都气病了...姐,

求你了,你不能看着我死啊!""报警。"我吐出两个字。"报什么警啊!

这钱...这钱不干净!"他急了,"姐,你有奖学金,你还打工!我知道你有钱!

救救我这次!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没有两万。

"我说的是实话。奖学金还没发,打工的钱勉强糊口。"找爸妈。

""他们...他们让我找你!说你是大学生,有本事..."他声音低下去,"姐,

你真忍心看我被剁手?我可是你亲弟弟!""亲弟弟?"我看着手背上那个红点,

"亲弟弟会偷姐姐的学费去买手机充面子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我妈尖利的声音抢过话筒:"简翎!你还有没有点人性!那是你亲弟弟!

你真要看着他去死?不就两万块钱?你打工那么久,还拿奖学金,会没有?你就是存心报复!

白眼狼!当初就不该生你!""生我?"我扯了扯嘴角,"是为了给简鹏当血包吧?

""你说什么混账话!"我妈气得声音发抖,"你这个冷血的东西!好!你不帮是吧?

鹏鹏要是少一根手指头,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电话被狠狠挂断。我放下手机,继续干活。

心口有点闷,但更多的是麻木。那锅烂泥,还想把我拖回去?几天后,林小雨发来微信。

"姐,鹏鹏那事...舅妈在家族群骂疯了,说你见死不救,要跟你断绝关系。""哦。

""你真没管?""没钱,怎么管?""唉...也是。"林小雨发了个叹气的表情,

"后来听说舅舅把老家的房子抵押了,贷了款才填上窟窿。舅妈气得住院了。"我盯着屏幕,

眼前浮现我爸那张永远疲惫、永远试图"和稀泥"的脸。他这次,

大概把自己最后一点根基都搭进去了吧?为了那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过年我没回去。

宿舍楼空了大半。除夕夜,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走廊尽头,

用手机给林小雨发了条"新年快乐"。窗外有零星的鞭炮声,很遥远。手机又震,是我爸。

"翎翎,新年快乐。爸...对不住你。家里乱糟糟的...你一个人在外,好好的。

"我没回。那点迟来的愧疚,太轻了,压不住心头积年的寒冰。大学四年,

像一场漫长的苦役。我几乎拼尽了每一分力气。奖学金拿了三年,专业比赛得了奖,

简历上一点点增添着有分量的东西。毕业时,一家不错的科技公司向我抛来橄榄枝,

职位是开发岗,起薪在同届里算高的。毕业典礼那天,阳光很好。我穿着租来的学士服,

拿着学位证,在人群中看到了我爸。他老了很多,背更佝偻了,头发白了大半。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在光鲜亮丽的人群里格格不入。他搓着手,远远看着我,

眼神里有期盼,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卑微的怯懦。我顿住了脚步。"翎翎..."他走过来,

挤出一点笑容,"毕业了...真好。""嗯。""你妈...还有鹏鹏...他们没来。

"他急忙解释,"你妈身体不太好...鹏鹏他...工作忙..."他的声音越说越低,

大概自己都觉得这理由站不住脚。"有事吗?"我问。声音没什么波澜。

"没...没什么大事。"他从那个旧夹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过来。

"爸...爸没本事...这点钱,你拿着...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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