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攻略那个高冷学霸。我故意在他面前摔倒，他面无表情跨过我：“这招对我没用。

”生日那天我喝了酒，堵住他哽咽：“任务完不成，我会被抹杀的。

”他却突然红着眼把我按在墙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攻略者？

”“你十年前出现又消失，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1音乐震耳欲聋，

空气里全是香水和酒精的味道。林薇蹲在KTV包厢最暗的角落，指尖划过手机冰冷的屏幕，

第无数次确认那个只有她能看见的半透明界面。

度：1/100】【剩余时间：71天23小时47分】鲜红的倒计时像勒在脖子上的绳索，

一点点收紧。而那个“1”点好感度，讽刺得让她想笑。大概还是系统赠送的，见面礼。

隔壁班花正搂着沈叙的胳膊，娇笑着要把麦克风递给他。光影切割着沈叙的侧脸，

下颌线清晰冷硬，他略一偏头，避开了过于亲密的接触，没接话筒，只端起面前的玻璃杯，

抿了口水。动作间自带一种疏离的屏障，将周遭所有的热闹和试探都无声推开。高岭之花。

名不虚传。林薇胃里一阵翻滚。穿到这个陌生世界已经一个月，

她用尽了过去几个小世界里无往不利的手段——图书馆假装偶遇讨论艰深课题，

他礼貌点头后夹着书离开；食堂“不小心”撞到他，餐盘翻倒，他先一步侧身避开，

汤汁半点没沾身，还顺手扶了她一把，语气平淡：“小心。”；甚至打听了他的课程表，

在他常去的篮球场边送水，他连眼风都没扫过来，径直走向另一个递水的男生。铜墙铁壁，

油盐不进。“薇薇，别干坐着啊，过来唱歌！”有人喊她。林薇深吸一口气，站起来。

机会不多了，今晚必须再试一次。

系统商城角落里那个售价高得离谱的【情热暗涌】一次性光环，

她用上次任务结算仅剩的积分兑换了出来。肉痛，但别无选择。

光环效果写着：极小范围生效，短暂激发目标潜意识中的情感波动，时效三十分钟。

她端着那杯兑了不知道多少种饮料的酒精，一步步朝沈叙那边挪。

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还有五步、三步……就是现在！脚下猛地一绊，

身体失去平衡，精心计算过角度的惊呼脱口而出，手里的酒杯脱手，暗红色的液体泼洒出去，

她整个人朝着沈叙身前的空地摔去。预想中，他至少会下意识扶一把。

然而——就在她倒下的瞬间，沈叙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极其敏捷地站起身，

甚至还不忘拉了一把差点被她带倒的班花。林薇结结实实摔在了冰冷黏腻的地板上，

酒杯滚落，酒液浸透了她的袖口，凉得她一哆嗦。头顶传来毫无波澜的声音，

甚至比平时更冷几分：“这招对我没用。”她抬头，看见沈叙低垂的眼眸。

KTV旋转的彩灯在他眼底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却照不进丝毫温度。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如同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拙劣表演，然后，没有丝毫犹豫，长腿一抬，直接从她身上跨了过去。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几声压抑的嗤笑和窃窃私语。班花夸张地掩着嘴：“哎呀，

林薇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难堪的火燎遍全身，比地板更冷。林薇趴在地上，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好感度：1/100】。冰冷的数字纹丝不动。那个天价光环，

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2之后几天，林薇彻底消停了。她躲着所有可能遇见沈叙的场合，

像只缩回壳里的蜗牛。直到生日那天。这个世界分配的便宜父母出差了，

发来一笔不算少的红包和一句干巴巴的“生日快乐”。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敲打着玻璃，一声声，烦得要命。她盯着系统面板。

【剩余时间：68天15小时02分】“完不成了……”她喃喃自语，

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微弱。喉咙发紧，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恐惧攫住了她。

她见过任务失败被抹杀的攻略者是什么下场——原地消失，所有存在过的痕迹被彻底清除，

仿佛从未到来。连悲伤都不会留下。她不想死。冰箱里还有几罐啤酒，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林薇一罐接一罐地打开，冰冷的液体灌下去，试图浇灭那彻骨的寒意。酒精麻痹了神经，

却让恐惧愈发清晰。不知道喝了多少，脑子昏沉得厉害，

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执拗——去找他。去找沈叙。问问他，到底要她怎么样？就算死，

也得死个明白。雨好像小了点。她抓起伞，跌跌撞撞地冲出门，甚至没换下家居的拖鞋。

沈叙家住在那个有名的老牌别墅区，离这里不远。她凭着系统提供的资料磕磕绊绊地找过去，

雨水打湿了裤脚，冰冷的贴在皮肤上。站在那扇紧闭的、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雕花铁门外时，

她被酒精烧灼的脑子才稍微冷却了一点。但来不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近，

车灯刺破雨幕。后车门打开，沈叙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走下来。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肩线平整，气质清冷，与这湿漉漉的雨夜格格不入。

他也看见了她。脚步顿住，隔着雨帘，目光落在她湿透的裤脚和明显不正常的酡红脸颊上，

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林薇扔掉伞，踉跄着冲过去，酒精给了她最后的勇气。

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一把抓住他熨烫平整的衬衫前襟，

布料昂贵的触感变得模糊，只剩下冰冷的雨水和指尖下温热的体温对比鲜明。她仰起头，

视线被雨水和可能还有的眼泪糊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哽咽着，

死的……真的会被抹杀的……”“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喜欢我一点点？

”说到最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在哀求。她抓着他衬衫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

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雨声哗啦，世界一片模糊的嘈杂。

她感觉到被她抓着的人身体似乎僵了一下。然后，一只滚烫的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吓人，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林薇吃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

被迫松开了他的衬衫。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按在了冰冷的铁门上，

后背撞得生疼，闷哼一声，伞掉在积水里。沈叙的伞也不知道何时扔开了。

雨水直接浇在两人身上，湿透的黑发贴着他饱满的额头，

水珠顺着他凌厉的脸部线条不断滚落。他逼近她，距离近得她能看清他每一根湿润的睫毛，

和他眼底再也压抑不住的、汹涌澎湃的暗潮。

那里面翻涌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震惊、愤怒，还有……一种近乎痛苦的疯狂。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红得吓人。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滚烫的怒意和沉积了太久太久的绝望，

砸在她脸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攻略者？”林薇猛地睁大眼睛，血液瞬间冻结，

连挣扎都忘了。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沈叙的手指用力到颤抖，

几乎嵌进她腕骨的皮肤里，他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彻底吞噬，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带着滔天的委屈和恨意：“你十年前出现又消失，现在才回来……”“林薇，

”他叫她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血淋淋的痛楚，“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

”雨声震耳欲聋。林薇僵在原地，

大脑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超出预料的真相彻底轰成了空白。十……年前？

3雨声像是被无形的手骤然掐断。世界失声，只剩下他滚烫的呼吸喷在脸上，

带着某种毁灭性的气息。腕骨上的疼痛尖锐地提醒着林薇，这不是酒精制造的幻觉。

十……年前？这两个字像生锈的齿轮，在她彻底僵住的大脑里艰难地转动，

却无论如何也嵌合不进任何记忆的凹槽。她穿越过那么多世界，完成过那么多任务，

时间的流逝早已混乱，但唯独对这个世界的“十年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系统从未提及。沈叙的眼睛红得骇人，那里面翻涌的痛楚和疯狂几乎要将她溺毙。

他死死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茫然失措的脸上挖出一点虚假的痕迹。

“你……”林薇的嘴唇哆嗦着，喉咙干得发疼，声音破碎不堪，“你说什么……十年？

我不明白……”“不明白？”沈叙低吼出声，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仿佛要将那纤细的骨头捏碎，“你看着我！林薇！你好好看看我！”他的脸逼近，

雨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滴落，砸在她的脸颊上，冰得她一个激灵。“十一年前，

城西那家快要倒闭的图书馆！

那个总是坐在最里面旧书架后面、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吭声的小胖子！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撕裂出来，

“是谁把他从一堆抢他书的混账手里拉出来，是谁告诉他被欺负了要打回去，打不过就跑，

跑了再想办法！是谁……塞给他一颗糖，说‘别哭了，吃点甜的就好了’？！

”林薇的瞳孔猛地收缩。尘封的、几乎被系统格式化掉的记忆深处，

某个模糊的角落似乎被这激烈的指控强行撬开了一条缝隙。……图书馆？旧书架？糖？

一些破碎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闪过——昏暗的光线，飞扬的尘埃，几个推搡的身影，

一个缩在角落、哭得满脸通红的胖乎乎男孩……还有，她似乎确实……给过谁一颗糖？

在那个她作为实习攻略者经历的、短暂得如同一个呼吸的引导任务里？

那个任务甚至没有具体目标，只是让她熟悉流程，时间跨度极短，地点……她猛地抬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却扭曲的脸。那个哭鼻子的小胖子……是沈叙？！

“想起来了吗？”沈叙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恍惚，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眼底的猩红更重，“那个多管闲事，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人！

我等了你整整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一个月！我再也没去过那家图书馆！我怕错过你！

可你再也没出现过！”“我拼命减肥，拼命学习，

变得不再那么好欺负……我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泣血般的质问，“我以为只要我变得足够好，站在最高的地方，你或许就能看到我，

就能再次出现！”“可是你没有！十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猛地松开一只钳制她的手，

指向周围冰冷的雨幕和别墅，“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查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

找不到你一丝存在的痕迹！就像你从来只是个幻觉！”“然后呢？”他喘着粗气，

胸口剧烈起伏，通红的眼睛死死锁住她，“然后你现在出现了！

带着你那可笑的‘攻略任务’！在我面前演那些拙劣的戏码！摔倒？送水？讨论问题？林薇！

”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她的名字，“你把我当什么？！一个需要你费心攻略的陌生目标？！

一个你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要完成的任务指标？！

”“我……”林薇被他眼中巨大的悲伤和愤怒击中，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想解释，想说她不知道，想说她的记忆被处理过，

想说她也是被逼无奈……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变成无意义的哽咽。

她的沉默和眼泪似乎更加激怒了他。沈叙猛地低下头，额头几乎抵上她的，声音骤然压低，

却带着更令人心悸的危险和绝望：“‘任务完不成会被抹杀’？嗯？所以你现在才肯出现，

才肯纡尊降贵地来‘攻略’我？因为不这么做，你就会死？”他嗤笑一声，

滚烫的呼吸烫着她的皮肤：“那你知不知道，你这十年音讯全无，对我来说，

跟被抹杀了有什么区别？！”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嘶哑的声音穿透雨幕，

带着积攒了整整一个少年时代的绝望和委屈。林薇浑身一颤，眼泪彻底决堤。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双眼睛，那里面不再是拒人千里的冰冷，

而是**裸的、几乎要将彼此都焚烧殆尽的痛苦和爱恨。

她忽然明白了那“1”点好感度是什么。那不是系统的赠礼。

那是他十年都无法磨灭、无法放下、刻入骨髓的执念。是恨，也是爱。是找不到出口的等待，

也是不肯熄灭的余烬。“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又咸又涩。“对不起？”沈叙重复着这三个字，

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他眼底的疯狂渐渐被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悲哀覆盖。

他缓缓松开了钳制她的手。4手腕上那令人窒息的力量骤然消失，

只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和残留的痛感。林薇脱力地靠在冰冷的铁门上，看着他后退一步，

重新拾起掉在地上的黑伞，撑开，隔绝了冰冷的雨水。他站在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