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苏晚，你给我滚回来！"手机屏幕上，

江城最年轻的集团总裁顾沉渊正对着镜头咆哮，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我差点被这个视频吓得手机都掉了。这是谁？

这个看起来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胡子拉碴的男人，

真的是那个永远西装革履、冷漠疏离的顾沉渊吗？"苏晚，我知道你能看到这个视频！

你给我回来，立刻、马上！"视频里的顾沉渊声音嘶哑，

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商界精英的从容不迫。我的室友林小雅探头过来看了一眼，

震惊地张大了嘴："我的天，这不是你以前那个老板吗？他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像是疯了一样。"我默默地关掉视频，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三个月了，

整整三个月，我以为顾沉渊早就忘记了我这个离职的小秘书。谁能想到，

他竟然会在网上发布这种近乎失控的视频来找我？"苏晚，你不会真的要回去吧？

"林小雅担心地看着我，"你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噩梦里走出来，现在生活多好啊。"是啊，

现在的生活确实很好。我在这座海滨小城开了一家小小的咖啡馆，每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不用再看顾沉渊的脸色，不用再为了他的一个眼神而胡思乱想，

不用再卑微地讨好一个永远不会正眼看我的男人。可是现在，他竟然在全网发布视频寻找我？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闻推送：《顾氏集团总裁公开寻找前秘书，

声称不惜一切代价》。我点开新闻，发现顾沉渊不仅在网上发布了视频，

还在各大媒体刊登了寻人启事，甚至动用了**公司。新闻里还配了一张我的照片，

是我还在顾氏集团工作时的工作照。照片里的我笑得很甜，眼睛里满含着崇拜和爱慕，

那是我看向顾沉渊时的表情。看到这张照片，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那个苏晚，那个为了顾沉渊可以放下所有尊严的苏晚，

那个舔狗七年还自以为感动天感动地的苏晚，终于死了。可是现在，

顾沉渊却疯了一样地在找她。"苏晚，你在想什么？"林小雅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你不会真的被他这副可怜样子打动了吧？别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是啊，我怎么能忘记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呢？七年啊，整整七年，

我像一个卑微的仆人一样围着他转，为他处理所有琐事，记住他的所有喜好，

甚至连他什么时候会渴了都能精确计算。可是他呢？七年来，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温暖的话，甚至连我的名字都很少叫。在他眼里，

我就是一个隐形的工具人，一个可有可无的背景板。当我终于醒悟，选择离开的时候，

他甚至连挽留的话都没有说一句，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仿佛我的离开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了一把扫帚那么简单。那现在呢？现在他为什么要找我？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喂？""苏**，我是顾总派来的**。

顾总说，只要您愿意回去，他可以满足您任何条件。"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是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有**的，有顾氏集团高管的，甚至还有一些媒体记者的。

他们都在问同一个问题：苏**，您什么时候回去？顾总在等您。我关掉手机，

走到咖啡馆的阳台上。海风轻抚着我的脸颊，

咸涩的味道让我想起了七年前第一次见到顾沉渊的那个夜晚。那时候的我，

也是这样满怀希望地以为，自己终于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第二章七年前的那个夜晚，

江城下了一场暴雨。我刚刚大学毕业，拖着行李箱在雨中狼狈地寻找住处。

原本答应收留我的同学临时变卦，我一个人站在雨中，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

就在我绝望地蹲在街边哭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我面前。车窗缓缓摇下，

一张完美到让人窒息的脸出现在我眼前。"需要帮助吗？"他的声音低沉磁性，

像是夜色中的大提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顾沉渊。后来我才知道，

那天他是去见一个重要客户，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我。或许是心情不错，

又或许是出于善心，他让司机载了我一程。"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我坐在后座上，

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继续看着窗外，

仿佛我的存在并不值得他多一秒钟的注意。可是我却被深深地迷住了。

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仰视的强大气场。

更重要的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是他拯救了我。"你在找工作吗？"快到目的地的时候，

他突然开口问道。"是的，我学的是工商管理，希望能找到一份好工作。"我有些激动，

以为他要给我介绍工作机会。"明天来顾氏集团面试，做我的秘书。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名片，看到上面写着：顾氏集团总裁，顾沉渊。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灰姑娘遇到了王子。第二天，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顾氏集团。这栋金碧辉煌的摩天大楼让我深深震撼，

而当我知道整栋楼都属于顾沉渊的时候，心中的崇拜更是达到了顶点。面试很顺利，或者说，

根本就不算面试。顾沉渊只是让人事部办理了一下入职手续，我就这样成为了他的私人秘书。

"苏晚，记住，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处理所有事务的秘书，不是一个花瓶。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正式的话。"我明白，顾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认真地点头，

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做他最优秀的秘书。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彻底沦陷了。我以为，

他选择我做他的秘书，是因为对我有特殊的好感。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优秀，

总有一天能够走进他的心里。于是，我开始了我的舔狗生涯。

我把他的所有喜好都记在小本子上：他喜欢喝苦一点的咖啡，喜欢穿深蓝色的领带，

不喜欢太浓的香水味，

习惯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揉太阳穴...我把他的日程安排得比他自己还清楚，

提前为他准备好所有可能需要的东西。甚至连他的干洗店、理发店、常去的餐厅，

我都一一记录在案。我以为这叫体贴，以为这叫专业。可是现在想来，

那不过是卑微的讨好而已。"苏秘书，今天的会议资料准备好了吗？

"这是他最常对我说的话，语气永远是公事公办的冷淡。"准备好了，顾总。

"我总是这样回答，然后把完美无瑕的资料双手递给他。有时候，

我会故意在递资料的时候让手指碰到他的手，那一瞬间的接触就能让我心跳加速一整天。

可是他从来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心思，甚至连多看我一眼都吝啬。那时候的我，就像一只蛾子，

明知道会被火焰灼伤，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飞过去。工作第一年，

我拿出全部工资给他买了一条昂贵的领带作为生日礼物。当我满怀期待地把礼物递给他时，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把礼物放在了一边。后来我才知道，

那条领带被他随手送给了司机。工作第二年，我主动承担了更多的工作，

甚至开始替他处理一些私人事务。我帮他预订餐厅，帮他挑选礼物，

甚至帮他应付一些不想见的人。我以为我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是他依然把我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工作第三年，他交了女朋友。

那是一个家世显赫的千金**，美丽、优雅、高贵，跟他站在一起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挽着顾沉渊的手臂走进办公室。

顾沉渊的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那种笑容是我七年来一直渴望却从未得到的。

"沉渊，这就是你的秘书吗？看起来很能干的样子。"她优雅地看着我，

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打量。"是的，苏秘书工作很认真。"顾沉渊随口回答，然后转头对我说，

"苏秘书，以后叶**来的时候不用通报，直接让她进来就好。""好的，顾总。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心却像被撕成了碎片。从那天起，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恩爱，

看着他对她的温柔体贴，看着他为了她改变自己的习惯和喜好。他会为了她提前下班，

会为了她推掉重要会议，会为了她在办公室里放上她喜欢的花。而我呢？

我只是一个负责处理这些"琐事"的秘书。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

白天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工作，晚上却只能一个人躲在出租屋里偷偷哭泣。可是即便如此，

我也没有想过要离开。我告诉自己，只要能够每天见到他，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能够待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作为一个秘书，我也心甘情愿。现在想起来，

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愚蠢得可怕。第三章顾沉渊和叶梦琪交往了两年。这两年里，

我像一个合格的工具人一样，帮他们安排约会，订餐厅，甚至帮他挑选送给她的礼物。

"苏秘书，帮我在香奈儿订一条项链，要最新款的。""苏秘书，今晚我要和梦琪吃饭，

你帮我订一下海景餐厅的位置。""苏秘书，梦琪喜欢白玫瑰，

你帮我安排人每天给她送九十九朵白玫瑰，连续送一个月。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刺在我心上，可我还是会微笑着说："好的，顾总，我马上去办。

"我甚至成了他们感情的见证者。有一次，叶梦琪生病住院，顾沉渊着急得连夜赶到医院。

他让我准备所有她可能需要的东西：最好的医生，最舒适的病房，她喜欢的食物，

她常看的书...那天晚上，我在医院陪护了一整夜，看着顾沉渊紧张地守在叶梦琪床边，

那种温柔和关切是我从未见过的。"沉渊，你去休息一下吧，有苏秘书在这里就够了。

"叶梦琪虽然虚弱，但还是心疼地看着顾沉渊。"没关系，我陪着你。

"顾沉渊轻抚着她的头发，声音无比温柔。那一刻，我站在病房的角落里，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背景板。可是最讽刺的是，我竟然还为他们的深情感动，

还觉得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时候的我，卑微得连自己的感受都不敢承认。

工作第四年，他们订婚了。订婚宴设在江城最豪华的酒店，来宾都是江城的名流权贵。而我，

作为顾沉渊的秘书，负责协调整场宴会的所有细节。"苏秘书，今天辛苦你了。

"宴会结束后，顾沉渊难得地对我表示了感谢。"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笑着回答，

心里却酸涩得想哭。看着他和叶梦琪十指相扣地站在台上，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我才真正意识到，我永远不可能成为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放弃。

我告诉自己，只要他们还没有结婚，我就还有机会。只要我足够优秀，足够不可替代，

也许有一天他会发现我的好。于是我更加努力地工作，更加用心地照顾他的一切。

我开始学习更多的技能，提升自己的能力。我学会了多国语言，考取了各种证书，

甚至还学习了心理学和营养学，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服务他。我以为，只要我变得足够优秀，

他总有一天会看见我。工作第五年，叶梦琪出国深造了。那段时间，

顾沉渊的情绪明显低落了很多。他开始加班到很晚，经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有时候还会在深夜给叶梦琪打越洋电话。我以为我的机会终于来了。"顾总，

您还没吃晚饭吧？我给您点了您喜欢的日料。"我小心翼翼地走进他的办公室。

"放在那里就行了。"他头也不抬地说道。"顾总，您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梦琪**如果知道您这样，也会心疼的。"我鼓起勇气说道。听到"梦琪"这个名字，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让她担心。"看到他终于看我，

我的心情激动得无法形容。我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终于有了转机。

可是我错了。即便在叶梦琪不在的日子里，他对我依然是那样的冷淡和疏离。我在他眼里，

永远只是一个称职的秘书，仅此而已。工作第六年，叶梦琪回国了，他们立即开始筹备婚礼。

而我，再次成为了他们婚礼的策划者和执行者。我亲手为他们挑选婚纱照的拍摄地点，

亲手布置他们的婚房，亲手安排他们的蜜月旅行。每一个细节我都精心安排，因为我知道，

这可能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可是就在婚礼前一个月，意外发生了。

叶梦琪突然提出了分手。"沉渊，我们不合适。"她站在顾沉渊的办公室里，

声音冷静得可怕。"为什么？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我可以改。

"顾沉渊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不是的，是我的问题。我发现我爱的并不是你，

而是你能够给我的生活。这样的感情是不纯粹的，对我们都不公平。"叶梦琪说完这句话，

摘下了手上的订婚戒指，轻轻放在了桌子上。那天下午，顾沉渊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

一坐就是整个下午。我想要进去安慰他，可是站在门口却不敢敲门。我知道，

这种时候他需要的不是我的安慰，而是一个人静静地消化这一切。从那天起，顾沉渊变了。

他变得更加工作狂，更加冷漠，仿佛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而我，

则更加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的一切，希望能够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他一点温暖。我以为，

这一次他终于会看见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我。可是我又错了。即便是在最痛苦的时候，

他也没有把我当作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在他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工作伙伴，

一个情感上完全不相关的陌生人。工作第七年，也是最后一年。那一年，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不是所有的等待都会有结果。有些人，

注定只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而有些感情，注定只能成为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

第四章改变一切的那个夜晚，是去年的平安夜。江城下了初雪，整个城市都被染成了白色。

顾氏集团的年终庆典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举行，作为顾沉渊的私人秘书，我需要全程跟随，

确保一切顺利进行。"苏秘书，今晚辛苦你了。"庆典开始前，

顾沉渊难得地对我说了一句关怀的话。"不辛苦，这是我的工作。"我习惯性地回答，

内心却因为这一句话而小鹿乱撞。那晚的庆典很成功，顾沉渊作为集团总裁发表了年终致辞，

台下掌声雷动。他站在聚光灯下，西装革履，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我站在台下的角落里，

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他，心中满是骄傲和崇拜。即使七年过去了，他依然能够让我心跳加速，

依然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男人。庆典结束后，公司的高管们提议去酒吧继续庆祝。

顾沉渊平时很少参加这种娱乐活动，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答应了。"苏秘书，

你也一起来吧。"临出发时，他突然转头对我说。我受宠若惊，连忙点头答应。这是七年来，

他第一次邀请我参加非工作性质的聚会。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霓虹灯闪烁，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我不太适应这种环境，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看着众人推杯换盏。顾沉渊喝了很多酒，比平时多得多。他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顾总，您喝太多了，我送您回去吧。"我担心地走到他身边。

"苏晚？"他抬头看着我，眼神有些恍惚，"你知道吗？七年了，

你是唯一一个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终于注意到我了吗？

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了吗？"顾总，您醉了。"我轻声说道，伸手想要扶他起来。"我没醉。

"他握住了我的手，"苏晚，谢谢你。这七年来，辛苦你了。"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全身都在颤抖。他的手很温暖，很有力，

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顾总..."我想说什么，却发现声音哽在了喉咙里。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你知道吗？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我选择的不是叶梦琪，而是你，会不会是另一个结果？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这是我七年来最想听到的话，是我无数个夜晚梦寐以求的话。

"顾总..."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别哭。"他轻抚着我的脸颊，"你这样哭，

我会心疼的。"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的春天终于到了。我以为他终于看见了我，

终于意识到我的好。可是第二天早上，当我满怀期待地来到公司时，

顾沉渊却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苏秘书，今天上午十点有个会议，

你帮我准备一下资料。"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公事公办。"好的，顾总。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关于昨晚...""昨晚我喝多了，

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你不要介意。"他头也不抬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感觉就像被人从云端狠狠摔到了地上，所有的期待和幻想都在那一刻粉碎了。原来，

昨晚的那些话，对他来说不过是酒后的胡言乱语。原来，即使是在最真实的时刻，

我在他心中依然是那个可有可无的秘书。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试图让自己恢复正常，

试图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内心的痛苦却越来越强烈，

像一个黑洞一样吞噬着我的理智。我开始失眠，开始没有食欲，开始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我每天机械地重复着工作，但内心却一片空虚。终于，在一个普通的周一早晨，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天顾沉渊出差了，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这间我待了七年的办公室，看着那张我无数次经过的总裁办公室的门，

心中涌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我拿出手机，打开了招聘网站。我发现，这七年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在顾沉渊身边学到了很多，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优秀。

可是当我真正要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除了会做他的秘书，什么都不会。

我的简历上写满了"协助总裁处理各项事务"，可是这些经历，

在其他公司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价值。我意识到，这七年来，我不是在成长，

而是在消耗自己。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一个永远不会回应我的人身上，

却忘记了提升自己的真正能力。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舔狗不得好死"。

不是因为顾沉渊多么坏，而是因为我自己选择了这样卑微的生存方式。

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附庸，一个影子，一个没有独立人格的工具人。我开始疯狂地投简历，

疯狂地寻找其他的工作机会。我不想再过这种委屈自己的生活，

不想再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而牺牲自己的一切。一个月后，

我收到了一份来自海滨城市的工作邀请。虽然薪水不高，但是可以让我远离江城，

远离顾沉渊，重新开始。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份工作。第五章递交辞职信的那个下午，

江城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我站在顾沉渊办公室门口，

手里紧握着那份已经修改了无数遍的辞职信，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进来。

"里面传来顾沉渊冷淡的声音。我推门而入，他正低头处理文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这样的场景我已经见过无数次，可是今天，这将是最后一次了。"顾总，

我有件事要跟您汇报。"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说。"他依然没有抬头。

我深吸一口气，把辞职信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我要辞职。"这句话一出口，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得只能听见空调的嗡鸣声。顾沉渊终于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原因？""个人发展需要。

"我用了最官方的理由。他拿起辞职信，快速扫了一眼："什么时候走？""一个月后。

""知道了，我会让人事部安排交接。"他把辞职信放在一边，又开始处理其他文件，

仿佛我的离开对他来说就像换一支笔那么简单。我本来以为会有一些挽留的话，

哪怕是客套的也好。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七年的感情，在他眼里竟然如此轻描淡写。

"那我先出去了。"我转身准备离开。"等等。"他突然叫住了我。我的心跳瞬间加速，